苏佩佩的身体狠狠地砸向地面,玻璃碎片也落在她的身上或地上,她感觉自己的肺碎了,不知道哪个地方有些说不出的痛,身体没有了力气,甚至连多看世界几眼的精力都消失了。
“噗……”
身体反应让她吐出了血,她看不到她的血在阳光的折射下,很美。
苏佩佩感觉这一次不一样了……就像是生命的尽头。
奇灯的胸口一阵剧痛,他也有种不详的预感,在淡蓝色透明屏幕上查看资料,顿时脸就退尽了血色,他终究还是错了。
屏幕上的“仅剩一次”就像针一样刺痛着他的眼睛和心,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苏佩佩还有一次死亡的机会。
但是……
他的游戏也正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45度角仰望天空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7…12 19:43:47
感谢厚爱的地雷,小雾送上香吻无数枚。
大家不要潜水哒,送花花的小雾也送上一枚香吻。
☆、【系统错误男配回归】
黑暗的空间也隐约存在着那看不见的记忆碎片……
『一群小孩,一片天空,凉风拂过那些快乐的面孔,成了传播欢笑声的途径。
“黑白配!男生女生配!”
扎辫子小女孩很有深意地对那个淡蓝色短发的可爱小男生说:“嘿嘿……打气筒,你和万人迷在一组耶~”』
沉睡中的苏佩佩不禁滑过泪,那些不曾忘记却已忘记的,是谁精心安排让她想起。
“苏佩佩,起来了!”那是极其不耐烦的声音。
紧接着是泼水声,“哗啦!”
苏佩佩可以感觉自己的脸随着那声音变得湿嗒嗒的,然后蔓延至全身,紧接着就是刺骨的寒冷,她不禁一个哆嗦睁开了双眼。看到的却是满是冤魂的阴曹地府。因为就在那沸腾着热汤的上方有个书写着“阴曹地府”的牌匾。
四周只是燃烧着不足以照明的蜡烛,幽幽的灯火照上黑脸白骨的冤鬼实在是令人想要逃离,所有的都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张看不清的黑色脸和骨头架子。沸腾的热锅里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腐烂味。
苏佩佩忍不住向后挪去,在她正前方的冤鬼竟然可以随意取下脑袋和胳膊任意行走。
“苏佩佩,轮到你了。”她定睛一看,是牛头马面,果然这里是可怕的阴曹地府,苏佩佩不禁怀疑,难道说我死了吗?
“轮到我……”当她想说话的时候,却发现出不了声音,任由嘴巴张得再大,也毫无反应。
她看到热锅前面拍着一条条长队,先前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尸体,跳进那翻滚着白泡的黑锅,再经过散发着恶心气味的污水“洗涤”,几经折腾,是哀嚎声传遍整片阴曹地府。
苏佩佩不禁咽了咽口水向后缩去,却被牛头马面粗鲁地提起衣领强行让她站立。她流下难受的眼泪却没有资格哽咽,想要反抗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这是阴曹地府,代表着生命完结,代表着要忘记此生所在乎的人,她不愿,所以直到最后一刻都还是在挣扎的,只是无用,她气,气自己为什么生就一副炮灰命,就算被虐死也无人来怜惜,就算悲催地惨死也不会有人注意,甚至连那微小的目光都不曾得到过。
她被硬生生地推到队伍的最后一个,那些狰狞的伤口不堪入目,她们的手脚都被绑住不能动弹,只能跳着向前挪去。她想逃走,牛头马面却一刻不停地盯着她们,苏佩佩有些黑线,难道他们不用眨眼睛的咩?
她看到黑锅的人无不面露痛苦之色,她在想为什么到了黑锅之后就可以发出哀鸣之声,猛地她向牛头的头狠狠地撞去,然后朝相反的方向兔子跳,谁知道牛头的头不是一般地硬,看着苏佩佩无力地挣扎两步又轻而易举地把她拉回来,她这一闹,牛头和马年干脆决定让她到队伍的第一个去。
牛头马面把苏佩佩拎起来提到热锅的最前面,苏佩佩泪了,她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过自己会被摔死,还是被一个傻逼祸害的,她这一生得有多倒霉才能遇到这么多奇葩的事。
苏佩佩的手脚都不能动弹,于是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了提着她的牛头。
那眼神就像在说“两位大人放过我吧。”
牛头马面在这阴曹地府上任多年,什么人没见过,看都没看苏佩佩一眼,两人同时在热锅上方松了手。
苏佩佩表示无力了,这特等待遇谁爱要要去。
她慌张地闭上了眼,这辈子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死后上天堂,她一直认为自己死后是下地狱,她进了阴曹地府,原以为早已做好了准备,可事实呢?
她在害怕,害怕失去平日不挂念的。
“噗通”一声,她掉进去了,顿时觉得自己的皮肤很烫,火辣辣地疼,她没有力气挣扎,手脚被捆绑着很快就沉下去了。她都鼻腔都是脏兮兮的汤水,苏佩佩很努力地憋住,尽量让自己不呼吸。很快她就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她看不见漾在那里看着他,那个三番五次害死她的傻逼就是漾扮演的,对于漾来说,易容对他简直轻而易举,他觉得苏佩佩有时候傻得够可以,死了还能呼吸吗?
奇灯是游戏的神也是游戏的人,他可以操控游戏,游戏也能操控他,因为真正的游戏主宰是天,而天外有天。
奇灯的真实面貌不是苏佩佩所看到的那样,作为游戏的神,每次出现在苏佩佩面前的面容都不同,苏佩佩却能在第一眼认出他。
他很高兴也很伤心,苏佩佩是否真的忘记了他。
『天台上,淡蓝色头发的可爱男孩问她身旁的辫子女孩:“你为什么喜欢淡蓝色。”
女孩仰望着天空,隔了好一会,笑着说:“因为……这是天空的颜色。”
男孩跟着她一起看天空,从那刻起,他也和女孩一样喜欢看天空的那份宁静。』
奇灯也是个普通的人,也拥有七情六欲,也有那个自愿付出的人,也有那个为她一颦一笑而心动的人,毫无疑问,是苏佩佩,他为了她来到游戏世界,为了他而挑战科学。
苏佩佩一直以来都是缺乏自信的人,只要自己的想法稍加令别人不满她都会无底线的放弃。
这是她的弱点,也是她的致命点。
奇灯不怕有一个她的出现,他怕她永远都没有勇气说自己真实的想法,不坚持自己的梦想,那是处于最边缘的人,很危险。
苏佩佩其实伤得不重,她的一生当中就没有几件大事,除了她父母死亡给她带来的最大创伤外,其余事挺挺就过去了,有些事情必须要学会面对然后淡忘。她做不到,奇灯就纳闷了,苏佩佩所有的伤心事都没忘,就忘了他和她甜蜜的誓言。
奇灯不但没有生苏佩佩的气,反倒不惜艰辛地想要帮苏佩佩找回那份美好。
昏睡中的苏佩佩看到了满是血渍的尸体,刺目的鲜血还在那里因为地球引力而往下滑落,她看不清面貌,只能很清晰地看见血淋淋的一片红,她的眼里除了恐惧再无其他,就好像看到了自己也是如此的未来。
她就在名为恐惧的噩梦中沉睡,没有人将她唤醒,她想,大概没有人会注意她这样的小透明。
她曾几次陷入危险的边缘,那时候,她不停地呼救,结果嗓子嘶哑了也无人解救,后来呢,后来她学会了所有的事情靠自己,等待别人来救那是上天选择的女主才有的特权。
她记得自己是社会的蚂蚁,只能仰望灿目的光辉,那是死亡的边缘,在黑暗中爬行,那是阴曹地府,她不想就这样结束一生,这样太弱,已经是炮灰了,再弱就没勇气活了,她不想不反抗就接受死亡的降临,只要她坚信自己不会轻易下阴曹地府,那便还有希望。
这一刻她在黑暗中看到了名为希望的光芒。
阴曹地府场景,奇灯一脸令人压抑的笑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漾,打破了久久的沉寂。
“没想到你竟然后悔了。”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屑。
当初是谁对着苏佩佩坚定地说就算这样也不后悔,谁说要守“母后”一辈子。
事实上,他并不关心,主要是漾这次来是为了苏佩佩,奇灯无论如何都坐不住,怎么说也是曾经自己手下的一个棋子,如果爬到自己头上,万一借机和苏佩佩有一腿他就悲催了。
从神变成男配的滋味可不好受。
漾面色波澜不惊,许久才开口说:“世上没有万能的神,也没有无能的人,你这个万人敬仰的神也终究逃不过命运弄人。”
奇灯听了他的话差点笑出来,最后甩给漾一个很淡定地纳闷表情:“你不就是想说我也要去任务了吗?又不是出不来,你也没跟苏佩佩待多久怎么就染上她老头子毛病了。”
说完,一个响指消失了。
漾暗唇勾起,只怕他真的会出不来。
自从苏佩佩死后他的生活就一团乱,不知道为什么,他明知道自己曾诺言守护“母后”一辈子,可是每每当他守着那副躯壳,明明知道“母后”再也回不到他身边,以前的他还会继续把自己骗下去,自从见了苏佩佩之后,他发现不是把她当成了母后,而是把“母后”当成了她,“母后”的那张脸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挂念。
或许……不知是人类,感情是复杂无规律的,明明和苏佩佩只是相处几天变让他难以忘怀,而江枯安和他相处了大半辈子也无法让眼神正视她。
“母后”死的那一刻他抱着她,她用最后一口气告诉他。
“你不要怪她,更不要找她为我报仇,我要谢谢她,请帮我说句谢谢,我不属于这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挣脱这个华丽而不属于我的笼子,我获得了自由,也请你找到你想要的。”
他不明白,当时的他很难理解作为穿越党一员的“母后”,而苏佩佩的反应也让她感到奇怪,当他知道一切真想之后,便明白了“母后”说的那番话。
“母后”从来没有给过漾名为爱的感情,她从来都只当他是蓝颜,她的世界是漾从未插过足也从未了解的。
就像江枯安说的一样,“我们都一样傻,一直傻傻的守候都不曾得到一起回报。”
但是漾要的不是回报,他也不需要,感情这东西,不是你付出多少就会得到多少,只要是他想做的,不论是自己死,他也不在乎。
他想得很清楚,苏佩佩和母后终究是不同的,他没有把谁当做谁,就当做他那段暗恋失恋了……
那时,他看见苏佩佩流了那么多血不是不心疼,他在逼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他在逼自己去想这辈子都是守候母后,可是苏佩佩走了,他记得母后说过她要谢谢江枯安,让她挣脱了华丽的笼子。
她不属于这里……
苏佩佩也不属于这里……
所以他不能只等待,他不想苏佩佩也离开,至今回想,漾是替母后感到高兴的。
但是他却不希望苏佩佩离开他,他遇到一个精灵,说问她是不是可以许愿,精灵只是微微地点头,他又问是不是可以让苏佩佩回到他身边。
精灵说:“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你,所需这样的请求我无法完成,但是我可以送你去她所在的空间让你自己去争取。”
后来他才知道,苏佩佩不叫“小透明”,心中不免泛起一阵酸意。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错误男配回归】
苏佩佩追寻着吸引着她的光芒之后便失去意识了。
当她醒来,已是一片新世界,她突然愣住了,那是她原来的世界……
靛之绒光着脚丫坐在明珠学院的淋湖岸边拍打着水花。正愣神,一声好听的声音传入靛之绒的耳。
“你好,我是阳光弈。”阳光弈优雅地伸出手行了个绅士礼。
就在苏佩佩看靛之绒和阳光弈的那瞬间,呼吸一滞。
靛之绒勾唇一笑,即使齐刘海和墨镜这挡住了她半边的脸,也不难看她的倾世容颜。
起初,靛之绒并没有理会这个突然闯入的家伙,她只是双手撑地,脚丫在拍啊拍。两人的动作因此定格着,在外人看来却是和谐的画面,只可惜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够了。
靛之绒一不小心转眸看见阳光般的他,嘴角的笑深了几分。
继而将一支手搭在阳光弈的手上顺势站了起来,素白的纱裙因为靛之绒突然的动作而跃动,另一只手的指腹在下唇摩挲故作思量。
靛之绒墨镜下的眸子看了阳光弈许久,忽地笑出了声来。阳光弈不解地看着她。
苏佩佩就在他们旁边,可以轻易地看到两个近乎完美的人是多么和谐。但是两个人就好像看不见苏佩佩一般继续交谈。
“果然够阳光,”靛之绒故意顿了顿,拿开自己的手,径直走到湖边洗手,“我看……癔病患者还差不多。”
“靛家大千金果然与众不同。”一说完这话阳光弈就想挖个坑钻进去,我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一定是被她气到的。
看到靛之绒的手,又忍不住嘴角抽搐,她这是……嫌我脏?
靛之绒自嘲地扯了扯嘴唇:“靛家大千金?我可不敢当,况且我也不稀罕。”
阳光弈尴尬地收回手,使出自己的杀手锏,空手抓玫瑰,走到靛之绒的面前,闻了闻,伸出手,示意靛之绒拿过去,靛之绒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所以还是给他面子收下的。
“额……你这花哪来的?”靛之绒看了一眼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阳光弈特“无辜”地对靛之绒眨了眨眼睛:“当然是花房了。”
“你……你不会是……摘的我的那一盆吧!”靛之绒配合着他装下去。
“哎……我摘的就是那个……那个……”
靛之绒配合地眼睛睁得老大,看似急切的等待阳光弈的回答,阳光弈看到靛之绒这个样子,心中窃喜,就是要急死你。
“哎呀!那个什么来着。”
“呵呵……你认为我是瞎子吗?”
阳光弈无所谓地挑了下眉,耸了下肩。
明眼人都看得出阳光弈是故意急靛之绒的,可是靛之绒偏偏就不急。
阳光弈突然欣喜道:“呀哈!我记起来了,是单调纯白色瓷那一盆。”
靛之绒看着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嘴角抽搐,她现在恨不得上前去掐死他,蹂躏他。
良久,靛之绒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手贱是吧!你又不缺钱,自己去买。”
“我看你的花不错就来借花献佛。”
靛之绒黑线,有拿别人东西送给被人的吗?悲催的是被拿和被送是同一个人,送就送了,你把它折断它不就活不了了。
“你还不如直接连盆一起送。”
“哦,这样啊。”
看着阳光弈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子靛之绒“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你真有趣。”
“你也是。”阳光弈邪魅一笑。
靛之绒突然撇过与阳光弈相对的眼睛,背对他,手放在耳朵旁,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阳光弈察觉气氛不对,上前问了声“怎么了”,结果靛之绒一道厉光扫过去,冷淡道:“Gameover。”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阳光弈哑然,他今天来干嘛的?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过。不由嘴角上扬:“有趣!”
阳光弈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再次想起靛之绒的脸心情竟然莫名的好起来了,明明应该生气,却有几分兴趣。
”Gamenotover;it'sbegin。”
他们都走远了,空留苏佩佩傻傻地现在淋湖边,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装作看不见她,难道她真的这么惹人讨厌吗?离开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担心吗?
靛明珠先去换了件衣裳,此时的她素白上衣加牛仔裤,若说湖边的她是误入人间的天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