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年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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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年贵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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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碟缦连忙回道:“和太子爷、十三爷出去还没回来!”说完屏气凝神,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主子。
  主子虽然很少发火,很少打骂下人,表面上温文尔雅贤惠大方,但作为最亲近服侍她的人,自然知道她的厉害的。轻易不发火的主子一旦发怒,身边的人只要被她选中成为泄气对象,恐怕只有一死方能解除她的滔天怒火。
  乌拉那拉氏看了一眼语带颤声的碟缦,然后面无表情地对蝶舞道:“让小金子去和爷说一声,就说福晋带着小主子回去了!”
  碟缦眼皮一跳,连忙低垂下眼帘,她知道主子会坐等主子爷回来,才会回到贝勒府。
  她凝神一会儿,举步轻盈地上前为主子沏上茶,退回一步默默地静候着。
  屋子里气氛异常凝重,连熟睡中的弘晖也不安地眨了下眼睛。
  四阿哥很快回到包间,乌拉那拉氏立即换上笑脸迎了上去。
  四阿哥例行公事的对她笑了笑,乌拉那拉氏心如刀割。
  四阿哥看了眼熟睡的弘晖,亲自抱了弘晖上了马车。
  乌拉那拉氏跟着上了马车,挨着四阿哥坐了。两人挨得那样近,乌拉那拉氏却觉得自己和丈夫之间仿佛隔着一座山,自己怎么也跨越不过去。
  三月,当春日的暖阳高高地挂在晴朗的天空,万物复苏之时,二哥年羹尧从翰林院庶吉士翟升为了翰林院检讨,家里因此也热闹起来。
  一日,年秋月正在后花园里弹琴,抬头间猛然看见一个远去的背影,年秋月觉得那人的背影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晚间,暮云悄悄的告诉她,百日那位四哥来了,和老爷少爷在书房里议过事。
  年秋月的心慌乱地狂跳起来,和父亲哥哥议事?难道此四哥真的就是四阿哥?
  在五台山时她有过怀疑,只是,当时康熙去了中台,她知道的历史是四阿哥陪在康熙的身边,哪会独自到大螺顶呢?
  她的思想完全被历史误导了!她的心跳得更快,没想到她已经和四阿哥见过面,原来年羹尧早就知道了四阿哥的身份,只是瞒着她!
  那么刚刚看见的熟悉背影绝对是四阿哥无疑!
  年秋月的心里乱糟糟的,不知怎样来形容,坐卧不安!
  不是她怕四阿哥,而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一切就已经开始了!
  历史的脚步并没有因为年秋月的穿越而改变。
  五月,朝局动荡起来,索额图以“议论国事,结党妄行”的罪名被拘禁于宗人府。皇上虽对太子没有惩治,但四阿哥和他的幕僚们却敏锐地察觉到皇太子遇到了大麻烦。戴铎和四阿哥分析,一旦皇太子被废,四阿哥就有了谋求皇储的机会。
  同样的是皇子,同样是具有皇位继承权的四阿哥,在机会面前也绝不会礼让。
  不过,他深知要赢得皇阿玛的认可亦是件不容易的事。但是,作为爱新觉罗的子孙,再艰难,四阿哥还是要去争一争,去搏一搏。
  于是,他暗中网罗人才,以便机会来临是能全力以赴。
  年氏家族就成了四阿哥最为关注的对象。不说年遐龄湖广巡抚的地位如何,单说他的两个儿子年希尧、年羹尧都是难得的人才。
  年府同样也在揣摩四阿哥。已经成为年羹尧幕僚的邬思道深思熟虑后分析道:“此次索额图纠集太子一党,趁皇上南巡扶太子登基之事,虽然只惩罚了索额图,保下了太子,可他们君臣父子之间已出了裂痕,再也无法修复。细看几个皇子,废除太子后,四阿哥得胜的机率很大,年府值得跟随四阿哥一搏。”
  也许四阿哥命中就该是真命天子,六月初,四阿哥被封为镶黄旗旗主,年家正式归属于四阿哥胤禛门下,年家整个家族自然同四阿哥的沉浮绑到了一起。而待字闺中的年秋月也成了双方的筹码,选秀不过是个程序罢了!
  随着四阿哥前往年府次数的增多,年秋月越发不安起来,她总觉得四阿哥的背后暗藏杀机,但一时又没有头绪。这个朝代毕竟比不上现代,即使你有再多的钱财也查不到有价值的事情。
  年秋月无奈之下只得丢弃男女大防找到邬思道,把自己的担心事倒与他。邬思道低垂着眼眸,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盖子叹道:“可惜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年秋月,迅速收回眸光。年秋月知道他在叹息她身为女子,却能洞察他们男人的世界。其实呢?她不过是先得天机而已!
  年秋月并没有质疑邬思道的叹息,而是恳切地和他商讨着办法。
  邬思道扬声道:“大小姐不必如此忧心,该来的一定会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大小姐您没有损失即可!”
  年秋月叹了口气,知道历史又如何?还不是不能预知自己将会遇到什么麻烦?
  反正担心也没有用,还不如光棍些,事情发生后再作打算!年秋月遂不再胡思乱想,一门心思地研究她的新药来。
  随着酷暑的来临,年府也拿了地窖里的藏冰用上了。随着冰上冒出的丝丝冷气,室内的温度总算是降了下来。
  作为夏天吹惯了空调的年秋月,有了冰后,睡觉才算舒服许多。
  这日午后,年秋月半醒半睡中听见暮云的一声惊呼,她不知出了什么事情,猛然清醒过来。
  暮云指着冰盆说不出话来。
  年秋月抬眼望去亦吃了一惊,只见已经只有冰水的冰盆中赫然立着几个大字:“红颜祸水,祸国败家!”
  暮云的惊叫声让屋外守候的丫鬟婆子全都进了屋子,她们自然以为这是天机预言,个个吓得面色发白,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
  年秋月知道此时靠不住别人,她起身来到冰盆前,然后伸手去拿那像极了冰的大字。吴嬷嬷到底年长,对年秋月的感情亦不同,她抢先一步挡住了年秋月急切道:“小姐,万万不可!”
  年秋月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吴嬷嬷的意思,她令人拿来火夹子,然后一一夹起那几个透明的大字。
  害自己的人真是聪明,用类似冰样颜色的汉白玉的石头雕刻成大字,然后把放到制冰的容器里,等到用冰时,冰溶化后,字也就显现出来了。
  这样拙劣的手法年秋月自然一眼看穿,可是眼前这些满脑子妖魔神仙的丫鬟婆子们自然相信这谶语,认为这是神仙的警示。
  年秋月锐利的眼神扫过在站的每个人,眼眸中隐隐带着萧杀和冷峻:“此时在站的人都和我年秋月息息相关,我好大家都好,我若出了事情,大家会有什么后果想必不用我多说!”
  顿了顿,她接着道:“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出去后该怎说大家自然知道!”
  吴嬷嬷此时已经缓过劲儿来,她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情,但是不妨碍她护着自家的小主子,她厉声喝道:“今日之事如若露出半点儿口风,抓出来必定打死,决不轻饶!”
  众丫鬟婆子皆唯唯诺诺,一一保证出去绝不乱说,年秋月知道那个害她之人决不在她们中间,于是挥手让她们下去。
  片刻后,年秋月也不等丫鬟递消息就带着吴嬷嬷和朝霞暮云来到外书房,找到正在议事的年羹尧和邬思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古秀兰

  出了谶语事件,年秋月来不及等丫鬟递消息就带着吴嬷嬷和朝霞暮云来到外书房,找到了正在议事的年羹尧和邬思道。
  年秋月言简意赅地说明来意,年羹尧吃惊道:“什么?年府里竟然出现这等事情?”
  年秋月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的石雕大字:“这根本不是上天的谶语,而是有人刻意而为,而且还是早在正月、年府制冰时就做下了手脚,此时即使想查也没有线索了。”
  邬思道拿起其中一个透明而沉甸甸的字,翻来覆去看着,然后扫了一眼年秋月道:“不错,大小姐观察细微,二爷你看,这个字分明就是用凿子慢慢地凿出来的!”
  年羹尧接过那个透明的字仔细辨认良久道:“正如妹妹所言,这是人为制造的谣言!只是,你如今待字闺中,几乎和京城人没有来往,谁要害你呢?”
  邬思道拿起另一个字笑道:“大小姐对谁的威胁最大,谁就是害人者!”
  年秋月一惊,自己会对谁造成威胁呢?人们往往在推论时不是找谁最得利大谁就是黑手吗?邬思道却反其道而行之。
  年秋月疑惑道:“请先生明示,到底是谁要害我!”年秋月真的不清楚!
  年府中人口简单,主子只有几个,自己似乎没对任何人产生威胁!
  邬思道慧黠的一笑道:“我知道二爷和小姐都只想了府内的人员,不妨想想和四爷有关的人?”
  年羹尧和年秋月同时惊觉,诧异道:“不可能吧!”
  邬思道打开折扇轻轻地摇起来:“最不可能的事情往往最有可能!”
  年秋月舒了口气,总算知道了幕后的黑手,自己的人生总算有了奋斗的目标。古代的女人没工作成天呆着会显得很寂寞,如今可好了,年秋月找到了事做。
  她挺直脊梁端坐在太师椅上,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杀气:乌拉那拉氏,那个表面慈善的伪女子!她根本还没有嫁进四爷府里,根本还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乌拉那拉氏就残忍的打破了她宁静的生活,那么,她年秋月亦不会坐等将和乌拉那拉氏势不两立!
  她嘴角噙着笑,对待像乌拉那拉氏这样无事找有事的敌人就要以牙还牙,绝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她会认为你好欺负。
  谶语之事并没有掀起轩然打波,自然不会给年家带来不利,相反,父亲年遐龄正式署理湖广总督印务。
  年秋月也水涨船高,正式出现在京城的各大宴会。
  九月十九,年夫人受到纳兰府的邀请,参加纳兰明珠最小的孙子纳兰富森的婚礼。
  纳兰富森是“清词三大家”之一的纳兰性德最小的儿子,此时纳兰性德已经去世多年。
  “纳兰词”不但在清代词坛享有很高的声誉,在整个中国文学史上仍占有一席之地。
  作为纳兰性德最忠实的读者,年秋月就要见到他老人家的真正故居了,心里的激动自是无以言表的。
  年秋月喜欢叫他容若,她觉得只有这个名字才符合一个大词人的潇洒和大气,只有容若二字才能显现他的才情。
  说起来,年家和纳兰家也有渊源,年秋月的二哥年羹尧应该在康熙四十五年求娶了纳兰容若第二女古秀兰;和纳兰府成了姻亲。
  此时,虽然年府还没有向纳兰府提亲,但是年秋月相信以纳兰明珠那老谋深算的性子,两家的联姻定会成功。
  纳兰府座落在京城什海后海北岸,当年秋月跟随母亲到达纳兰府看见伸出院外的槐树时,顿时想起纳兰容若的《点绛唇·小院新凉》。
  “小院新凉,晚来顿觉罗衫薄。不成孤酌,形影空酬酢。萧寺怜君,别绪应萧索。西风恶,夕阳吹角,一阵槐花落。”
  容若院子里的槐花树又称国槐,夏末开花,花期较长,可延时至秋季。
  也许是气候原因,今年的槐花到此时还在怒放。那青白色的小花一束束挂满枝头,一阵风吹过,满天的花瓣如雪般洋洋洒洒、随风飘落,真的是不可方物。
  年秋月仿佛看见了院中的容若孤独地静立着,如雪的花瓣落满了他的肩头,更显他的孤寂。
  年秋月眼中不觉被雾气弥漫,她忽然觉得自己何尝不是和容若一样孤独寂寞呢?
  年夫人见女儿傻愣愣地看着院墙上伸出的槐树发呆,急忙拉了女儿上了纳兰府里准备的软轿。
  年秋月怕母亲担心,上车片刻后才取掉幕笠。
  软轿进入二门,一少女陪同一少妇在二门迎接女眷。年秋月猜想那个面容姣好的少女应该是古秀兰无疑。
  古秀兰见年秋月在打量她,她大方地对着年秋月莞尔一笑,年秋月急忙红着脸和她见礼。二人互报了闺名,果然如年秋月所想,她就是自己将来的二嫂古秀兰。
  十二三岁的她身着月白錾花旗袍,绾着飞云髻,身量高挑,穿上花盆底的鞋子更显婀娜。她的性格十分开朗,任何时候都是满脸笑容,让人看了就觉得开心,年秋月不觉把她当成了知己的人选。  
  古秀兰领着一群少女来到女眷聚集处,年秋月看到京城的半数名门闺秀都云集于此。年秋月不得不佩服纳兰明珠。
  他虽然已经失势,不得康熙重视了,但毕竟“相位”二十载,各方势力均有保留,因此小孙子的婚礼照样很热闹。
  一屋子的闺秀聚集一处,谈论的自然是衣着打扮,年秋月进去时她们正在议论京城里最有名的胭脂是出自哪家,只是年秋月的到来让屋子里一下子寂静无声。
  年秋月知道,她的容貌再次震撼了室内的各位名门闺秀。在现代时,不知是谁的毒嘴巴说过:“清朝无美女!”
  的确,凡是清朝的八旗女子,只要是清秀的就算美女了,像四福晋那样的中等姿色的女子,在清朝的贵女圈中已经算是上上姿色了。
  年秋月一向知道自己的容貌俏丽,对他人的惊诧已经不足为奇。
作者有话要说:  

  ☆、醉鬼

  年秋月一向知道自己的容貌俏丽,对他人的惊诧已经不足为奇。
  她友好地和各位贵女见礼,不为别的,只为了让自己安心。
  让人嫉妒有时候也令人很烦恼,也会给自己带来祸端。
  她希望自己的小心能够唤起这些贵女的好感,她所求不高,只要不和她为敌即可,不过,对于想伤害她的人,她亦会毫不客气地还以颜色。
  那些贵女对年秋月的示好视若罔闻,根本不予理睬。
  年秋月亦是高傲的性子,也不会低三下气地刻意奉承讨好她们,在她们嗤之以鼻中,年秋月淡然地离开了屋子。
  古秀兰连忙跟出来,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只因她们和你不熟,故而无话可谈!”
  年秋月笑道:“纳兰小姐休要担心,小妹不会和她们置气!”
  古秀兰松了口气,对大度的年秋月顿生好感:“如此甚好!我便陪着妹妹在府里转转吧!”年秋月求之不得!
  由于对“纳兰词”的钟爱,爱屋及乌,年秋月对整个纳兰府兴趣盎然。在古秀兰的带领下,年秋月在纳兰府里尽情地畅游着,在角角落落寻找着这位清朝词人的足迹。
  半个时辰后,古秀兰被丫鬟叫走,作为有着现代女子灵魂的年秋月也没多想,继续和丫鬟到处溜达着。
  走至一处幽静小院,年秋月被满院子里的红色枫树所吸引,她驻足凝视,完全忘了观察周围的环境。
  突然,暮云惊叫一声,年秋月扭头便瞧见一醉酒的男客摇摇晃晃已经行至她的跟前,离她只有一步之遥,想躲开已是不能。
  年秋月已经能闻到那男子口中喷出的酒气,惊慌之下,她向左挪到了小路边的苗圃地里,希望自家行为能够提示一下眼前的男子,令他的行为举止儒雅一些。
  年秋月显然是高估了这名醉酒的男子。只见那男子眯着红得像兔子的眼睛,色眯眯地盯着年秋月看着,眼睛就不带眨一下,哪里有着半点儿优雅之态?
  年秋月心下惊慌,知道她今天是遇到登徒子了。
  年秋月不再犹豫,拔腿往对面的小路奔去。
  没想到的是,那男子并没有放弃对年秋月的纠缠,而是扬声大叫道:“仙姑,你定是仙姑,等等小生!”
  合着他以为自己在唱戏了!
  年秋月想尽快摆脱他的纠缠,但是他的叫喊声却招来了几个男客。年秋月见几个男客均是醉酒的形态时,心里有种不详的预兆,今日可能被人算计了。
  她心跳如鼓,此时只想尽快摆脱困境,但没有坐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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