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男主角的确是以东陵无绝为原型,但,另一个男主可不是写的她,而是莫言。
就在她懊恼万分之时,她身旁的东陵无绝却朗声开口了,道:“诸位,我们好不容易久别重逢,请先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们说说话,好吗?我想,改日吴公子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竟连连称是,真的让出一条道来。
沐兰不禁松了一口气,拉着他恨不能立刻就从人群之中飞出去。
然而,所有的狗血似乎都集中在了今天,才刚走了几步,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冲她唤道:“娘!”
紧接着,一个约摸**岁大的孩童屁颠屁颠的朝她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仰着小脑袋瓜万分委屈的道:“娘,你跑哪去了,我和妹妹到处找你。”
众人顿时下巴惊得掉了一地,吴公子怎么成了人家孩子“娘”了?
沐兰的反应也不比众人好到哪去,瞪着眼前的孩子,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小男孩显然压根无视了众人,一手拽着沐兰衣摆,一手转过去冲身后的方向招了招,道:“妹妹,快过来,娘在这里。”
众人随着他招手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丫头片子,正张着嘴惊讶的望着这边,但随着小男孩这一声招呼,那小丫头像是突然回过了神来,粉嘟嘟的小脸上立刻扬起一抹灿烂的笑,一边笑一边撒丫子朝这边跑来,嘴里也跟着甜甜的唤道:“娘!”
沐兰顿时欲哭无泪,这下,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两个小鬼是谁?”东陵无绝看了看两个孩子,又看了看沐兰,表情古怪极了。
“他们……”沐兰咬牙切齿的正要解释,小男孩却昂起头来,看向东陵无绝,打断了她的话,道:“你又是谁?”
被一个孩子这样叫板的盯着,这对东陵无绝而言倒还是第一次,他俯视着眼前的小鬼,道:“我是她的夫君。”
“娘,夫君不就是爹爹吗?”小女孩微皱着眉头看了看沐兰,又看了看东陵无绝,道:“爹爹还等我们回家吃饭呢。”
东陵无绝脸顿时都绿了,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沐兰。难道,她真的已经嫁人了?不可能啊,要有这种事,他的人不可能不向他禀报。可眼前这两个孩子?
仿佛感应到了他目光中的不善,小男孩竟放开了牵住沐兰衣摆的手,双手往腰间一叉,挺起小身板仰视他,道:“大叔,你不要跟我爹抢我娘。”
沐兰差点喷了,伸手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将他拎了回来,道:“乖,该回家吃药了。”
“娘,你不要打哥哥嘛。”旁边的小女孩见男孩被拎了耳朵,立刻上前来抓住了她的衣摆,昂着小脸哀求着。
连她也这样玩她?沐兰无奈的呼了口气,低下身去,拎着两个孩子的衣脖子,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道:“你们两个超级巨婴,马上给我滚回家去!”
岂料,两人根本不买她的帐,对视了一眼后,齐齐仰着小脸,一副被抛弃的小狗似的眼神看着她,“娘,你不要我们了吗?”
“原来吴公子真是女人啊?”围观群中有人冒出来了一句。
“这是要抛夫弃子吗?”有人低声议论着。
“这简直比话本子还要精彩呀。”有人赞叹。
“你们都活得不耐烦了吗?”忽来的一声暴喝拯救了沐兰,就见一队官差冲了过来,严厉的道:“君上驾崩,举国哀恸,你们居然还敢在此聚众八卦,是不是想去县衙大牢里坐坐?”
此言一出,立刻惊得众人做鸟兽散。
东陵无绝趁机一把捞起那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挟在腋下,道:“走吧,我随你们回去会一会你们的爹爹。”
“雅灭蝶。”小女孩四肢腾空,无力的挣扎着,道:“娘,救我啊。”
“活该!”沐兰轻吐出一句,汐枫,孟依青,你们两个就等着吧。得罪了东陵无绝,以后可有你们的好日子过。
不错,这两个让她名声扫地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便是汐枫和孟依青。可以想像,当初这两个只有五六岁的奶娃娃居然结伴找她找上了京城去,最后还能毫发无伤的跑到济州城来,当时她该是多么震惊。
孟依青之前一直抱怨她尚未青春就已老了,如今倒好,够她慢慢体会这青葱一样的年华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 “初夜”
房内,烛光摇曳,照映着床边两个相对而坐的人。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好不容易与他独处了,沐兰这才有机会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以为呢?”他可是放下了一切来找她的,岂会连这个问题都搞不清楚。
沐兰好奇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东陵无绝伸手捉住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上,道:“在你引诱我的那个晚上。”
沐兰拿手指重重戳了戳他,道:“原来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了,却还一直跟我演戏?”
“彼此彼此而已。”她不是也骗得他好苦。
“既是这样,那么,赐毒酒的事,其实是你动的手脚?”她还一直以为是靳宁呢。
东陵无绝笑了笑,道:“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是啊,早在上辈子的时候,他就用过这么一招,“那,太后的事……”
东陵无绝抬手点住她的唇,道:“我都知道了,如今,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从今往后,便是只属于我们两个的时间。”
他用了三年的时间了却那段过往,为的,便是今天。
勾过她的下巴,他凑近她,在她唇上轻吮了一口。
沐兰轻笑着抵住他的额,道:“你别忘了,皇榜上可是写着,要斋戒一个月,忌酒,忌荤,忌……色。”
东陵无绝眸子里有火焰跳动着,直直望入她眼里,嗓音里带着一丝性感的沙哑,道:“朕已经斋戒了三年了,你还想让朕再等下去吗?”
沐兰脸颊一阵滚烫,手指在他喉节处蹭了蹭,道:“我可是听说,某人和自己的妃子恩宠情深。”
“怎么,你吃醋了?”他轻撩着她的耳垂,把玩着那串艳红的耳珠,突然俯首一口含住,轻轻咬了咬,感觉到她颤栗了一下,他眸底颜色一变,一把将她推倒在身后的床铺里,欺身覆上她。
“是呀,吃醋了,你准备怎么补偿呢?”沐兰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美眸含笑,凝望着他。
“那朕就先教教你,怎样才算真正的恩宠。”语毕,他低头噙住了她的唇,缠上了她的舌。
沐兰只觉唇齿间一阵酥麻,久违的吻带着他熟悉的气息,让她迷醉的投入其中,火热的回应起来。
这个吻,似是要渲泄出他这千百年来对她的那份思念与等待,狠狠的,不遗余地的,一遍又一遍刷过她敏感的齿腔,勾起她的舌与他一同沦陷。
沐兰仿佛觉得自己要被他融化开来一般,炽烫的唇沿着她的耳垂,吻向脖颈,锁骨,一路向下,沸腾了她整个身体。
敞开的衣袍里,她的线条柔滑而完美,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正是这具身体,曾折磨了他无数个难眠的夜晚。他指尖轻抚过每一道线条,既而,又用他的唇舌重温了一遍。
“无绝……”如此细腻而又狂热的吻让她的意识变得虚幻起来,愉悦而本能的轻唤着他的名字。
“这样的恩宠,喜欢吗?”他的唇不知几时又移回到她耳畔,含着她的耳珠低喃着。
“嗯……”她紧紧的回抱住他,逸出嘴边的细碎声音不知算是应答,还是呻~吟。感觉到他浑身绷紧,大腿间那处火热有些急不可耐的在她腿侧轻轻厮磨着,竟让她有些心痒痒。
沐兰懒懒的轻笑一声,推开了他,翻身骑坐在他腰上,啄了啄他的唇,轻咬着他唇瓣,道:“我更喜欢礼尚往来。”说着,无限妩媚的轻舔上他的唇,他的耳朵,喉节……
东陵无绝原本已经在极力压制自己,想要让她更舒服一些,然而,她这一番挑逗却让他仅剩的一点自制力也瞬间崩蹋。
“沐兰……”低哑的嗓音有些艰涩的唤着她,大手一把捉紧了她纤细的腰,身躯一动,便已凌驾于她之上。
轻抬起她的腰,他低身再度吻上了那张诱人的红唇。同时,身下那处炽热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抵上了她的柔软。
她的水润几乎令他疯狂,吮住她舌的同时,他再也克制不住,挺身融入她。
“嗯……等等,疼!”撕裂的痛楚来得毫无准备,沐兰浑身一僵,十指紧紧掐入了他腰间,意图将他推离开一些,然而,却无济于事。
她竟忘了,这可是她自己的身体,还没有过……
“你快把我逼疯了。”东陵无绝也立刻意识到了怎么回事,喘息着僵持在她身体里,那处紧致让他有种想要继续冲进去狠狠占有她的冲动,然而,他已经给过她一次糟糕的记忆,这次……
舌尖撩过她敏感的耳垂,肆意逗弄着,那不段颤栗的身子让他只觉更受煎熬,不过,看到她微微皱紧的眉头,心底竟漫起一股怜惜,手指探入两人紧密连接处,轻轻揉按着。
沐兰只觉整颗心都被他撩得空落落的,虽然依旧还有些疼痛,身体深处却有一种渴望,想与他贴得更紧一些。
抬头,趁他不备,她轻吐舌尖,舔了舔他胸前早已挺立的那颗茱萸。
这一动,竟也连带着腰腹往上挺了几分。东陵无绝只觉得那处欲~望被挤压得到达了临界,本能的一沉腰,抵入了她最深入。
两人几乎同时满足的喟叹了一声,欲~望一经释放,便一发不可收拾,东陵无绝尽量克制着让自己的动作更温柔一些,但很快,那磨人的快~感便让他渐渐抛却了理智。他一次又一次狠狠的进入她深处,随着她一声急过一声的喘息吟叹,与她一同跌入迷失的云端。
良久,两人的气息才渐渐平息下来,身体却依旧依恋着彼此,紧紧拥抱在一起。
“会后悔吗?为了美人,抛却江山这种事情。”沐兰手指磨挲着他的下巴,仰头问他。
东陵无绝揉了揉她的发顶,道:“坐拥江山,又怎么比得过与你一同看遍这江山?我已经错过了你那么久,只觉剩下的几十年犹不够,哪来的时间去后悔?”
幸福,来得太不经意,却是这么真实,依如此刻在她身边的他。沐兰玩笑的点了点他的唇,道:“不当皇帝的话,你准备拿什么养老婆孩子呀?”
东陵无绝垂眸看了看她,突然捏了捏她的脸,道:“放心吧,你当我这几年是虚度的吗?就算你生十个八个的,我也还养得起。”
“谁要跟你生那么多了。”沐兰嘟嘴咕哝着。
突然,外面窗台下传来一声什么东西滚落在地的声音。
“哎哟……”一声本能的痛呼才刚出口,便被什么堵了回去,接着,又有细碎杂乱的脚步声匆匆远去,继而恢复了宁静。
沐兰顿时浑身炸了毛,孟依青这家伙居然敢听她的墙角!
“你说,他俩是你捡来的?”东陵无绝突然出声问着。
“唔,是啊。”沐兰心虚的应着,之前自己是这么忽悠他来着。
东陵无绝瞥了一眼窗外,淡淡道:“改天都扔了吧。”
啊?沐兰顿时一阵目瞪口呆。
汐枫,依青,你们的童年生活看来即将不美好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 结局之靳宁
凤倾宫,这名字也不知是谁给取的,至少,靳宁就觉得这名字很不吉利,总给她一种大厦将倾的感觉。而如今,两年的光阴,一眨眼便要走到尽头,这几日,她越发觉得身体疲累,御医们查不出什么端倪来,她自己却十分清楚,是大限将至了。
这日,她派人去请了东陵无绝后,便命人在小花园里摆上了桌椅,准备将晚膳安排在这里。时值八月,正是桂花盛开的时候,闻着那甜而不腻的花香,能让她胃口稍好些。
天色尚早,靳宁摒退了左右,沏了一盏新鲜的桂花茶,独自坐在花园里等他。
虽然这凤倾宫不甚吉利,但不得不说,做为皇后的寝宫,它的雅致与奢华却也是整个后宫无与伦比的。
就拿着小小花园来说,据说便是当时东陵无绝专程找了江南最好的工匠修建而成的。假山曲径,亭台廊桥,一应俱全。园子里一年四季皆有花开,俨然一个小型的御花园。可见,当年东陵无绝对荣紫璇也是极为用心的。
提到荣紫璇,靳宁不由得拧了拧眉。三个月前,她的亲信向她回禀,那个戏子居然胆大包天,带着荣紫璇逃跑了,这倒让她着实惊讶了一把。
不过,那时她的身体已开始出现了异样。兴许是人之将死,其心也善吧,最终,她还是放弃了追查。反正,从堂堂一皇后沦落到今日的地步,这个惩罚也已经不小了。
其实,若不是那天太后出殡,荣紫璇不请自来,她也没想过要找那个女人复仇。可她没有想到,被废之后,荣紫璇竟然还能留在旻王府里,继续享受安乐。
这便也罢了,她竟然还借着太后出殡出现在皇陵,不管是什么用心,总之,是很成功的勾起了她心头的痛。
于是,趁她尚未回到旻王府之前,她悄悄会见了一面那个女人。
“旻王府的规矩果然与众不同,一个小小的常侍,见了本宫,竟也不知要请个安吗?”看到荣紫璇有些惊讶不安又有些愤恨的表情,她将德妃的架子端了个十足十。
看着荣紫璇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向她下跪,她心里的恨却是有增无减。
“荣紫璇,你也有今天。”她站在她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原本,我是该同情你的,因为你跟我的遭遇有那么一丝丝相似。但你终究不像我,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对我的国家还有萧翼下手。”
说到这里,她伸手抚上那张隐忍着恨意的脸,尖锐的护甲刮过那细嫩的皮肤,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本来,你躲在旻亲王府安享残生也就算了,想不到你还是这么的不甘寂寞。这也是苍天有眼,让你又撞到我的手里。”
荣紫璇既羞又惊又恨,瞪视着她道:“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何必惩这口舌之快?”
杀她?她还没这么笨,她知道,东陵无绝虽然废了这个女人,但从道义上,终究还是记着当年庄亲王的托嘱。所以,也会恩准旻亲王的请求让他将人接回府。
如果自己杀了她,这叔侄俩还不都得怨上她?那多得不偿失。何况,这女人害得萧翼这么惨,怎么也得让她也尝尝那苦涩的滋味。
“回去让你的旻亲王好好将你保护着,可别让本宫逮着机会教训你。”她拍了拍她的脸,丢下这么一句话后,扬长而去。
正巧在那之后,东陵应弦便告假出京了,东陵无绝也是国务繁忙,而且,即便不忙,她在宫里也是极为自由。所以,她用了两个来月时间,筹备好了她的报复计划。
渐渐的,旻亲王府里有了流言,荣紫璇迷上了一个唱戏的小生。东陵应弦回宫那段时间,曾一度心事重重,故而也没有时间去在意。等到知道时,两人已生出些情愫了。
原因无二,只因为,那小生长得极为肖似早已死去的庄亲王。荣紫璇在经历了这一番人生的大起大落,事态炎凉之后,心理防御原本就很薄弱。乍见到一个酷似自己逝去的爱人时,已是心潮浮动。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精心安排的,要掳获一颗枯竭已久的心,简直易如反掌。
按她原本的计划,是要让她在彻底爱上那个小生之后,不仅让东陵无绝和东陵应弦对她彻底失望,而且,要让她也尝一尝得而复失的痛苦。
只可惜,在她认为即将成功,可以慢慢收网了的时候,那小生竟然带着人私奔了。
看来,那荣紫璇还是有些福德的。不过也好,这样一来,东陵无绝和东陵应弦对她是不会再有半丝情份了。
“君上驾到。”太监的通传声将她自回忆中拉了回来,靳宁起身回头,正好见东陵无绝从小径处走来。
刚好是晚膳时分,他来得很准时。这两年来都是这样,她若想见他,他只要不是忙于国事,从未失约过。似乎,住进这凤倾宫后,她就成为了第二个荣紫璇一样。
“君上,请您准我回夏凉吧。”待他坐下后,她开口说着。
东陵无绝似是有些诧异,但神情还算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