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悍妃:女人别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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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悍妃:女人别嚣张-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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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人一马来得很急,还离有十余丈远,便高声喊道:“住手!”
竟然不是汐枫,而是莫言!
侍卫认出他来,忙着人让开了一条道。莫言连人带马冲到了刑台下,再一个飞身,直接从马背上跃上了刑台。顾不上向东陵无绝施礼,却一个箭步,奔到了刑架前。
刽子手也早已住了手,见他冲过来,下意识便让开了一步。莫言一把解下身上的衣袍披在了那具遍体鳞伤的躯体上,随后,才略带紧张与激动的取下了那个套在她头上的黑色布袋。
布袋下的那张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一双充满痛楚的眼睛惊恐而祈求的望向他。虽然因为疼痛而显得面容有些扭曲,却仍不难辩出,这是一张陌生女人的脸。
“你……就是昔颜?”莫言有些错愕的问着,先是有些失望,但随即又有些庆幸的松了一口气。
“莫言!”东陵无绝不知几时也走了过来,语气里净是对他这番举动的质疑与不满。
莫言这才回过神来,忙屈身跪下行礼,道:“君上,臣回来了。”
就他刚才这番举动,东陵无绝便有无数疑问想问,然而,眼下有件事却是他更为挂念的,让他无暇顾及其它,道:“太后呢?”
莫言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有些沉重,缓缓道:“臣已找到了太后,只不过已经晚了……现在正由济州府官员负责护送,明后两天大概就能抵达邬江。”
“你说什么?”虽然也曾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真正听他说出口时,东陵无绝仍有些无法接受,“你是说,太后已经……已经……”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问不下去了。
莫言垂下头去,道:“是臣护驾不周,请您节哀。”
这句话顿时将一切希望都覆灭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不在了。这些天来积压在胸口的那股沉重在这一瞬间到达了临界点,随着那股支撑着自己的期望幻灭,东陵无绝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灰白,模糊,黑暗。
“君上!”莫言早就担心着他得知这消息时必定难以接受,然而,却也想不到,那个叱咤风云的男人会就这么倒下去,忙上前一步托住了他。
“无绝?”靳宁原本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刑架上那个假沐兰震惊住,她知道,如果不是东陵无绝的意思,断不会有人敢在天子面前玩“移花接木”这一手,东陵无绝竟连她也瞒在鼓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不忍杀沐兰,还是,另有原因?
种种疑惑,却在东陵无绝倒下的那一刻失去了意义,靳宁忙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倒在莫言怀里的东陵无绝。
“他怎么样了?”见东陵无绝面无血色,晕厥不醒,靳宁紧张的问向正为他把脉的莫言。
莫言皱紧了眉心道:“可能是心疾犯了,得赶紧传御医,先带他回住处再说。”说着,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官兵们早已在变故徒生的那一刻将刑台下的百姓堵到了街口,清出一条道来,在侍卫的领路下,莫言抱着东陵无绝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别苑。
经谢御医一番诊断后,确定东陵无绝是心疾复发,由于距上次中毒受伤不久,他身体本来就尚未完全复元,再加上这段时间几乎都没怎么休息,总之,情况极其糟糕。
其实,东陵无绝的身体状况莫言大致是了解的,但听到御医下的结论,脸色仍是沉了下来,眸中隐隐酝酿着什么。待挥退了御医,房中除了那个昏迷不醒的人,只剩下他和靳宁时,气氛瞬间凝结起来。
“现在这种结果,你满意了?”看靳宁坐在床头,紧握着东陵无绝的手红了眼眶,莫言语气中丝毫不掩对她的厌恶与蔑视。
靳宁正陷入伤心和担忧之中,听到这句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回过头来看向他,却被那双仿佛能摄魂夺魄的眸子盯得心头一震。
“你什么意思?”靳宁反驳道:“这种结果,难道是我造成的吗?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有事。”
莫言直视着她,不急不徐道:“因为,太后是你害死的。”
靳宁脊梁骨一颤,脸上险些露出端倪来。但她到底是有准备的,所以,未见半点心虚,道:“太后是被汐枫下毒后掳走的,这一点,有很多人都可以证明,你说话最好是小心一点。”
“事实是怎样,你心里很清楚。”莫言迫近她,妖魅的容颜上浮起一抹危险的浅笑,道:“你大概想不到吧,她临死前指证了你。”
靳宁浑身一阵冰凉,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床上的东陵无绝。好在东陵无绝还在昏迷当中,这才让她稍稍镇定些,再回头时,她眉目中多了一丝冷意,道:“你想诈我?哼,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真正对太后动了手脚的人是你莫言才对,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在这里对我兴师问罪?”
莫言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虚,不错,他的确是在诈她,不过,从她的反应里,他也已经找到了想要的答案,“你别忘了你自己是怎么有今天的,你就那么确定,被害死的只是孟依青,而不是真的太后?”

  ☆、第四百五十二章 好久不见

这番话果然很有震慑力,靳宁的脸瞬间便变了颜色。
“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从此就可以独占东陵无绝了?”莫言一把捉住她的下巴,审视着她,那神情,邪魅中透着几分阴鸷,道:“别说他现在只剩下半条命,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就算他没事,只要有我在,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末了,有些嫌恶的放开了她,转身朝外走去。
那一刹,靳宁竟觉浑身一阵虚脱,险些跌坐在地。
这些天接踵而至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有些选择,细思下来,她也后悔过。如今,看着床铺上气息虚弱的东陵无绝,更是令她不由得反思自己。
伤了任何人她也可以不顾,唯独他。她是爱他的,甚至,如果可以,她情愿此刻躺在这床铺上的人是她。她所希望的,不过是可以在仅剩的时间里能多爱他一些而已。
她本无意与任何人为敌的,可是,他们抢了她的身体,夺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如今,还来威胁她,逼得她一步步的走上了这样一条她自己也不曾想过的路,难道,这全是她的错吗?
她该怎么办?
莫言离开房间后,立刻召来了东陵无绝身边的侍卫,问道:“真正的昔颜现在在什么地方?”
侍卫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道:“国师大人问的是那个女囚吗?您先前不是在刑场见过了。”
莫言了然的笑了笑,道:“是君上命你保密的吧?没关系,君上若是要问罪,由我担着便是。但眼下,我有些话要问她。也许,会对君上现在的病情有利。”
侍卫自知他倍受东陵无绝宠信,如今东陵无绝病倒了,又听是对他病情有利,只犹豫了片刻,便开了口,道:“君上昨夜便命人乔装后在对面客栈租了间房,今日一早,我们几个奉命将那姑娘藏到了那间房里,君上吩咐过,这事要严加保密,确保那位姑娘的安全。”
听到这里,莫言唇角的笑容才有了几分真意。东陵无绝还真是的,做得这么逼真,害他这一路不眠不休的赶回来不说,刑场上那一幕也着实将他吓得不轻。他本来还一路纠结着,若那小子真的让沐兰受那凌迟之刑,那他也只好忍痛活剥了他。却想不到,他竟早有安排,而且,竟然还这么大肆的将人藏在眼皮子底下。
“他们在哪个房间?”莫言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侍卫答道:“二楼最东边那间便是,国师大人如果要去,最好不要走正门。还有,负责看守的是侍卫营的朔风,您只消敲三声窗户,他若问是谁,您就答是他相好的,他便会替您开窗子。”
莫言险些被他的接头暗号呛到,质疑道:“你不会是在拿本国师消遣吧?”
“在下哪敢。”侍卫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您也知道,我们侍卫营的任务保密是最重要的,接头暗号自然也不能太寻常。”
莫言挑了挑眉,道:“既是如此,我也只好去会一会这相好的了。”
说着,便要立刻就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道:“焰风呢?怎么不见他人?”
焰风是东陵无绝最贴身的侍卫,好多事想必他应该最清楚。
侍卫回道:“焰风上卫刚回邬江便被君上遣了差事,已经离开好些天了。”
莫言疑惑道:“知道上哪儿了吗?”
侍卫摇了摇头,道:“在下只知道他是被君上召了去,随后便匆匆打点离开了,看样子是趟远差。不过,去哪儿,做什么,这就无人知晓了。”
若只单单是寻找太后的下落,有地方官员就足够了,这个时候把最亲近的焰风派出去,会是什么事?饶是莫言这般睿智,竟也猜不透东陵无绝的行径,便不作多想,谢过了那侍卫,便匆匆的赶赴对面客栈。
能被东陵无绝委派来执行如此机密任务的,除了身手过人外,其忠心也是不容质疑的。所以,当莫言敲响了窗户,从屋子里传来一声“是谁”时,他很从善如流的笑着应道:“你相好的。”
屋子里静默了好一会,就在莫言以为那侍卫真是涮他的,眼前的窗户却无声被推开了。
“国师大人?”朔风颇有些意外的打量着窗外的人,感情刚才那阵迟疑是因为声音不对。
莫言见窗户开了,立刻一跃而入。许是暗号对了的原因,朔风并不阻止他,只是有些担心的问道:“君上现在怎样了?”
看来,他虽奉命留在这屋子里,外面的动静却也没忽略。不过,今天刑场上那么大动静,只怕现在全城的百姓都在议论这个,想不知道也难。
“君上还在昏迷中。”他是东陵无绝的人,莫言也没必要瞒他,扫了一眼屋子,问道:“昔颜呢?”
“莫言?”他话音刚落,隔壁房间里已传来了沐兰的声音。
这声音令莫言心里一阵激荡,脚下却反而迟疑起来,一步一步踱向那扇仅隔了一道布帘的门。
虽是换了地方,但作为囚犯,沐兰还是被戴上了脚镣拴在了床柱子上。莫言掀起那道布帘时,一眼便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倚坐在床头,只手把玩着脚上的链子,神情甚是逍遥。
如果说靳宁那张面孔是酷似昔颜的话,那么,眼前这个,才是真真实实,如假包换的那个大巫女。虽然陪伴她的岁月不过十余年,而那时他也未能幻化人形,但她的模样,她的气息,一直在他心里。
媚而不俗的容颜,傲而不狂的神态,即便是身在囹圄,也依旧掩不去其锋芒,那是真正经历过风云起伏后,在一次次命运的瀚波中沉甸下来的睿智与从容,是任谁也模仿不来的。
这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相对于莫言的激动,沐兰反应倒是平淡许多,甚至并不意外。因为她知道,莫言只要听到“昔颜”这个名字,迟早会来见她一面。
不过,能够再见到他,的确是件让人欣喜的事。她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看向他,道:“好久不见了,九弦。”她还是更喜欢他这个名字。
也怪不得莫言心里会有如此大的波动,因为,对他而言,这可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与她“见面”。说来也奇怪,听到这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嗓音,他的心竟也渐渐平缓下来,只有愉悦在静静四溢。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每一个情绪,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共鸣。
“是啊,好久不见。”莫言浅浅笑着,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坐了下来。五指随意的一拂,只听一串好听的琴音不知打哪儿溢出,随即,跟在他身后的朔风脸上竟有些茫然起来。
“有些话可不是他该听的。”莫言笑着解释。

  ☆、第四百五十三章 沐兰的决定

看朔风只是茫然的站在那里,目光毫无焦距,想必现在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用担心被偷听,沐兰顿时放下心来,一反刚才的淡然,有些急切的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东陵无绝还在昏迷中,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依青她……”
提到东陵无绝,莫言眼中也不免滑过一丝沉重,道:“太后驾崩,他伤心过度,心疾犯了。”
这消息无异于一道双重打击,虽然早有预料,却还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那依青呢?你找着她了吗?她现在怎样了?”
莫言摇了摇头,道:“我追了汐枫两千多里,最后也只找回了太后的身体。不过,我能感觉得到,孟依青她还活着。所以,你也不必替她担心。”说到这里,他很是好奇的看向沐兰,道:“这个汐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令你脱离靳宁的身体,还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说起来,这是一段很久前的渊源了。”沐兰也不瞒他,将她与汐枫是如何认识,以至后来汐枫如何帮她逃过了宿命等等,从头至尾挑重点的跟他说了一遍。
“原来,世上竟真有伽兰秘术,还是在他手里。”对于“伽兰秘术”,莫言也曾花费过不少精力寻找这本古籍,因为,传说中,伽兰秘术不仅仅是能令人长生,还囊括了世间许多传闻中才有的秘法。他想,或许其中就有什么方法,可以令他逆转乾坤,救回昔颜。
不过,千百年来,他虽也搜罗到一些玄术秘籍,有了今天这样的成就,但伽兰秘术却始终未见得见过。如果不是今日听沐兰提起,他大概会以为,那真的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如此看来,孟依青不但没事,还因祸得福了。”想到这里,莫言不禁有些感慨那女人的幸运,同时,眼里又多了一抹锐利,“也就是说,果然是靳宁动的手脚。”
既然莫言能够感知到依青,那么,就真如他所说,依青现在已经逃过一劫了吧?沐兰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并不见轻松,道:“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东陵无绝本来就重伤初愈,这次心疾复发,对他的身体必然有极大的影响,我真担心……”
她知道,东陵无绝极善隐忍,但他毕竟也是血肉之躯,想到他这几个月来所遭遇和承受的,换作普通人,早死不知道多少回了。即便是强悍如他,也经不起这连番的折腾。
“他不会有事的。”莫言明白她担心什么,再没有人能够如此切身体会她的感受,他也很担心东陵无绝,所以,他绝不会让他有事的。
虽然很牵挂那人的安危,但听莫言说得如此肯定,沐兰心里总算安定了些,道:“他这段时期必定很难过,你多陪陪他吧。”
在上一世,她也是经历过双亲遇难,孤苦无依的日子。这种时候,能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陪在身边,至少,心里会好过许多。
“更应该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你。”莫言凝视着她,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的身份?难道你忘了你上一世的结局?你今天差点就被他送上了刑场。”
只要一想到那鲜血淋漓的画面,他至今犹有些后怕。
沐兰却浑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你就那么确定,他一定不会杀你?”东陵无绝是个怎样的人莫言是再了解不过的了,他行事果断,手段狠厉,怜香惜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尤其这一次是事关太后,他本就是个至孝之人,如果她不表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是真的会对她下得了狠手的。
沐兰摇了摇头,事实上,她会被秘密带到这里,是她绝对意想不到的。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或许,东陵无绝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又或许,在没有真正抓到汐枫之前,留她做一个筹码,但不管原因如何,这个结果并没能让她高兴起来。
因为,脑海里全是他昨夜在牢里和她说话时的黯然神情。那些她不曾参与过的他的过往,在他的述说下,一幕幕,那么鲜明的浮现在她眼前,她的心和他一样的悲凉。
“如果,你是在顾忌我的话,大可不必。”莫言一眼便窥破了个中因由,道:“当初太后已是药石无医,虽然我用孟依青骗了他是事实,但我也早有了被他问罪的准备。”
“你想告诉他所有真相?”沐兰不赞同他道:“你不觉得,在这个时候,真相对他而言太残忍了吗?”
事到如今,她都险些性命不保了,竟还顾及着东陵无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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