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的人,此刻,他说出这些个话实属不易,她知道清风喜欢他,但是,这木头却从来不说。“清风,你……你……你喜欢我吗?”清风下颚抵着明月的头,点了下,嘶哑的说道:“喜欢,喜欢的紧!”“我……我……我……也……是………………”怀里的人突然变的无力,清风狠狠的拥着,用了极大的力道。“啊————————明月——————”清风抱着明月的身体厉声嘶叫着,他心里被压着,他无法释怀,怀里的人是他从小就喜欢的人,今天,她成为了他的新娘……霓裳站在新房的门口,看着里面的一幕,捂住嘴,痛哭失声。++++慕容尘一直追那黑衣人至郊外,冷冷说道:“放下她,本王不为难你!”“一直就听说瑾王爷轻功了得,在下今日领教!”黑衣人阴沉的说完,就将怀里昏迷的蓝冰儿像慕容尘抛去,说道:“瑾王爷,后会有期!”慕容尘怕蓝冰儿有什么闪失,一个跃身接住了蓝冰儿,就在黑衣人话落的同时,身影飞翻,人已经没入了黑夜里。慕容尘顾不得那人,急忙搭上了蓝冰儿的脉搏,凝神了片刻后方才放心,只是昏过去了,并无大碍。慕容尘单手至于她背上运了气,怀中的人悠悠的转醒了过来。蓝冰儿一动,脖子疼痛的不行,顿时蹙气了秀眉,没好气的嘟囔着:“丫丫个呸的,下手不能轻点儿……”说着,茫然的看了看左右,见慕容尘脸色还有未退的担忧,心中一紧,歉然道:“貌似……我总是被人劫……哦,对了,霓裳没事吧?”蓝冰儿突然想起来,她是和霓裳一起的,急忙问道。慕容尘缓缓摇摇头,说道:“就是她指了方向我才追来的。”“哦……”蓝冰儿点点头,道:“我们赶紧回去吧,今天可是清风、明月的好日子,不要让我的事情扫了兴!”慕容尘淡淡一笑,说道:“好!”说完,修长的手揽过蓝冰儿的腰身,飞跃而起,感觉到怀中的人看着他,淡淡的说道:“这样脚程比较快……”他只是如此解释着,其实,是慕容尘有种不祥的感觉,心里担忧着蓝府中的情况,怕慢慢的回去耽误了事情。二人刚刚进了府门,就赶紧到不对劲,空气中有着浓郁的血腥的气息,让人作呕。刚刚跨前几步,就叫四处躺着早已经死去的家丁……蓝冰儿身子僵在原地,瞳孔放大的看着四周,她无法想象眼前是怎么个情形,当回过神,撩起衣裙快步的往新房奔去。“霓裳……”蓝冰儿轻轻的唤了声,刚刚到了回廊尽头,就看见霓裳跪坐在明月新房门口掩嘴哭泣着。霓裳回过头,见蓝冰儿和慕容尘回来,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痛哭失声,泪水早已经将视线模糊。蓝冰儿呆滞的往前走着,她赶紧到自己的心都快停止了跳动,她觉得自己脚上好像挂了两颗很重的铅球,每走一步都好像要将吃奶的劲都用上。新房内,明月早已经没有了气息,清风动作依旧,紧紧的拥着明月的身体,目光呆滞,脸色惨白。蓝冰儿一阵晕厥,不是慕容尘在身后扶着她,想来她早已经无法支持。明月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除了义母外第一个真心对她的人,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人,时时刻刻都只念着她的人。前一刻,她才开开心心的送了她回新房,这刻却……都是她,她是个不祥的人,谁和她亲都没有好的下场……蓝冰儿感觉此刻她连哭好似都不会了,突然能体会到那种想哭却无泪的无奈,她的心好像空了一样,她痛,好痛……突然,眼前一黑,身子瘫软的倒下!
0101002悲伤笼罩蓝府
蓝冰儿感觉此刻她连哭好似都不会了,突然能体会到那种想哭却无泪的无奈,她的心好像空了一样,她痛,好痛……突然,眼前一黑,身子瘫软的倒下!++++“冰儿……”是谁?是谁在呼唤她?眼前一团迷雾,前方站着一对慈祥的中年人,他们柔声的唤着她,声音竟说不出的让人心安。“冰儿,爹地妈咪不在你身边,你要坚强!”蓝冰儿哭了,爹地、妈咪,冰儿想你们,冰儿好想你们,冰儿想回家……“小姐,小姐……”是谁?又是谁在喊着她?霓裳心痛的看着蓝冰儿,小姐已经昏迷了两天了,至今也不见醒,大夫和宫中的御医都已经来了几趟了,看不出任何的病症。明月的尸体已经下葬,清风就守在她坟前,也已经两天没有动了,她要怎么办?霓裳低声浅泣着,嘴里喃喃的喊着小姐,只盼望着小姐能够醒来,如今,也只有小姐能劝得动清风了。蓝冰儿的头好像要爆炸了般,她被陷入了一片迷雾中,前后左右都没有了去路,她就像被笼子控住了般,怎么也无法走出去。突然,前方有一道光射出,有只纤弱的手在向她挥手着,她急忙抬脚向那方向奔去……霓裳刚刚抬眸,就看见蓝冰儿那长长的睫羽煽动了几下,急忙抓住她的手,迫切的喊道:“小姐,小姐,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啊,小姐……”蓝冰儿困难的睁开了眼睑,视线模糊,她又闭了起来,稍后方才再一次的睁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霓裳那哭肿的犹如核桃般的双眼。“小姐,你……你终于醒了……”霓裳嘴角挂着丝兴奋的笑意,眼中却流着泪水,心酸的说道。蓝冰儿脑中慢慢的将她昏迷前的事情从组着,突然,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抓住霓裳的胳膊就问道:“明月呢,清风呢,他们人呢?”“呜……小姐,清风把明月埋到了后院,他人就坐在那里不吃不喝的,都……都已经两天了……小姐你也昏迷两天了……呜………………”霓裳无法遏制内心的悲恸,大声的哭着,哽咽的说着。蓝冰儿来不及穿鞋,赤着脚就往屋外奔去,当看到满腮都是胡渣,身上尽是泥土的清风呆然的坐在那土堆前,她的心痛的窒息。蓝冰儿走到明月的碑前,轻轻的抚摸着,手颤抖的厉害,已经无法控制。泪,终于破眶而出,温热划过脸颊,刺痛了肌肤,灼烧了心房。“明月,明月……”蓝冰儿抱着墓碑哭着。清风鼻头一酸,抬眸仰望着天,他恨,他好恨,恨自己为什么会丢下明月一个人,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对她说,他喜欢她,他爱她!一阵风吹过,凄凄凉凉。如今,蓝府上下十余口就只剩下蓝冰儿、清风和霓裳,所有的人都在那夜死绝,当日,如果不是霓裳担忧追出了府,想来,她必然也无法逃过那劫数。三个人就在明月那坟前暗自悲伤着,好像一起都陷入了死寂般,除了哭声再无其他,就连风中都带了哀愁,就连虫儿都跟着悲鸣。院中来了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走到坟前,拉过蓝冰儿的身子,紧紧的拥到怀里,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拥着她,他心里痛,他从来没有保护好过她。蓝冰儿没有推开来人,不用去看,他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气已经告诉了她,她闭着眼睛,泪水依旧从那眼缝中溢出。慕容离的心痛极,那日,他想来,可是,她却没有邀请他,他不想扫了他们的兴致,如果他有来,事情是不是不会发展至此?“你放心,朕定当将那污了明月之人碎尸万段!”语气极淡,却氤了几分怒意,拥着蓝冰儿的手也用了力道。清风扫了眼慕容离,又将眼神落在了明月的碑上,神情依旧哀然着。他心里默默的和明月说着话儿,他一遍遍的说着他最后应允明月的事情,他会看着小姐幸福,他要找到那辱了他的人,等这两件事情都办好了,他就会随着她去。明月,等我!++++再多的悲伤也会被沉淀,沉淀在心底最深处,不去遗忘,只是放着心里,不能碰触,一旦碰及必然会牵动全身。++++帝都,大街两侧都攒动着人影,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嘴里欢呼着,每个人都巴望着城门口的位置。破虏大元帅楚莫凡凯旋回朝,上至君王,下至百姓无不开心异常。皇宫内,众嫔妃、公主都在太后的寝宫,此刻,楚莫凡正在皇宫大殿上见着皇上,稍后,将在皇宫内望月楼为其举行洗尘宴。“朝阳这千盼万盼的,可是把咱们大将军给盼回来了……”蓝丝雨掩嘴轻笑着,戏谑的看着朝阳说道。朝阳脸一红,娇嗔的回道:“皇后娘娘莫笑了朝阳!”顿时,永安宫里一片祥和,众女眷都嬉笑的互相调侃起来。傅婉仪扫视着台下的女子,好像回道了当初她年轻时候的日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意,可是,这笑容底下又有几个人是真心?前些日子她让德安去教训教训明月,后来却演变成被人玷污了身子,想来,这里还有看不过眼的事情在里面。这宫里呆的久了,自然就会学会一套生存的方式,皇上已经叫了司礼部选了日子,就等着颁布诏书,谁人都知道,皇上在登基前和那蓝冰儿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如今谁都不想她进的宫来,可是,这里最不想见她进宫的却只有一人……傅婉仪面色不变,端了盏子,轻啜了口,好似无意的说道:“哀家今天将大家叫来,一是朝阳的夫婿打了胜仗归来,哀家甚是欢喜的很,这二嘛……”说着,傅婉仪环视了底下坐席上的众嫔妃,随后淡淡笑道:“皇上昨儿个已经来找哀家商量过了,司礼部这日子也选好了,就定在这个月的十八给那蓝冰儿加冕,这皇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也是个大主儿,哀家事先知会大家一声,也好有所准备!”众嫔妃心中一惊,连忙起身,起身说道:“臣妾受教,定当同心同力侍候好皇上!”“嗯!”傅婉仪轻轻应了,示意大家坐下,末了,眸光颇有深意的看了眼蓝丝雨,嘴角荡了抹淡淡的笑意。蓝冰儿进宫是必然的,可这蓝丝雨看上去娇弱的很,却是个狠辣的主儿,从明月的这个事上就看的出,哀家倒要看看,你接下来如何做,这后宫没点儿乱子,也不成,你和那蓝冰儿不乱,怎么能扰了那人的思绪去。傅婉仪想着,眸子微微落下,看着蓝丝雨说道:“皇后,这宫里规矩你要提前找给嬷嬷给那蓝冰儿教导一副,不要让一个江湖女子染了这后宫的风气……”“是,母后!”蓝丝雨起身盈盈一拜,娇柔的应道,任谁看了都不免赞叹几句。皇上和那蓝冰儿有瓜葛大家都知道,可是,皇上把皇后当宝,甚至舍不得她受了委屈这大家更是知道的。皇上登基以来,大事小事不断,宫中这些个妃嫔几乎都成了摆设,只有皇后那儿皇上不管忙闲还是会去坐坐,如今,倒是有些人盼着那蓝冰儿进宫,扰了这宫里的平静,大家面上嘻嘻哈哈的,谁心里不藏了小心眼,众嫔妃怎么也是司礼部在皇上登基的时候选进宫的,可如今,雨露不均,谁心里不怨了那蓝丝雨,可碍于她的身份,大家只好忍下了。可也并不是没人妃嫔都如此想,如今皇后已经独霸了那后宫去,要是在进来一个蓝冰儿,岂不是二分天下,皇上更不得闲……此刻,永安宫里看上去一片和睦,实际上,个人心里都揣了小心思,彼此心照不宣罢了。朝阳有些坐立不安,她天天关心着前方的战事,每天都在噩梦中惊醒,但是,她不怨,因为楚莫凡终究凯旋而归,不管他回来的原因是什么。傅婉仪一脸的和睦,喝着茶吃着小点,偶尔听得嫔妃讲的笑话笑几声,偶尔和旁边的德安轻声的交代几句,又专心的和众人闲聊开来。相较于永安宫的轻松,御书房内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此刻,房内侍候的太监、宫女都已经尽数被十一带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两人,一个坐在御案后的慕容离,一个则是立于下方,刚刚打了胜仗回来的楚莫凡。此刻,二人怔怔相对着,慕容离刚刚听了楚莫凡的回报,平静冷漠的脸上噙了丝怒意,深邃的眸子了有着一丝不解和疑惑。“皇上……”楚莫凡刚刚想说什么,慕容离轻轻抬起手制止了,又是一阵沉寂,过了一会儿,慕容离方才缓缓说道:“冰儿不可能去过嘎哈族,据朕所知,那格枏儿亦没有进驻过寒月王朝,二人照理说不应该有所交集才是……”楚莫凡也是如此想,可回想起格枏儿和自己先后交战十余次,每次明明占尽了上风却徒然撤兵,让人深思,直到最后一次交锋,他神情哀叹,说道:如果不是怕蓝冰儿恨她杀戮,这区区揽月郡他根本不放在心上。看上去,竟是对冰儿用情至深,问题就出在这里,他怎么会认识冰儿?突然,楚莫凡脑中闪过一抹画面,随之惊愕,说道:“皇上,微臣想到一事……”“讲!”慕容离轻声应道。
0102003各怀鬼胎谈笑
突然,楚莫凡脑中闪过一抹画面,随之惊愕,说道:“皇上,微臣想到一事……”“讲!”慕容离轻声应道。楚莫凡蹙着剑眉,见慕容离目光幽幽射向自己,缓缓说道:“冰儿要被赐封为皇贵妃之事可以说也只是帝都传了开来,皇上并没有下诏,为何那格枏儿却知道?”慕容离想了下,菲薄的唇角微微一勾,说道:“那自是有人将消息传了过去的。”楚莫凡默然,随即说道:“现在先不论哪格枏儿是否和冰儿见过面,此次花费如此之大来攻我王朝边关,明明占了上风却又退兵,说怕冰儿怨了他,这前后实在有些……”“不合乎常理!”慕容离接口说道,人已经离开了座椅,缓缓步下台阶,背着手来回的走动着,踱了几步,方才站定,嘴角噙着丝冷笑,说道:“如今看来,那格枏儿要冰儿是假,探冰儿在朕心目中的位置到是真的。”楚莫凡不解,却没有多问。二人在御书房内又谈了很久,直到十一来提醒,晚宴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太后娘娘来问皇上,什么时间过去。“十一,摆驾!”++++望月楼,犹如上次送楚莫凡出征般,来了很多朝中一二品大元,这次,大家的脸上笑容显的轻松很多,毕竟,上次是去打仗,而这次,是打了胜仗回来。“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太监独有的尖细的嗓音从园外传来,所有的人都恭敬的跪下,大呼着皇上万岁。慕容离和楚莫凡一前一后的踏入望月楼,随即往高台上走去,直到近前,慕容离向太后行了礼落座。楚莫凡则恭敬向太后和皇后见礼。“楚将军快起,哀家看见你风采依旧,甚是欣慰,这些天哀家天天被朝阳那丫头念着,如今你回来了,哀家这耳根子也终于可以清净了。”傅婉仪好似埋怨的说着。楚莫凡不露声色的谢恩,在朝阳坐席处坐下。“大家都平身吧!”慕容离待楚莫凡落座后,方才慵懒的说着,同时,凤眸轻轻扫了眼众人,却没有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楚莫凡的目光亦四处不经意的扫了眼,嘴里和朝阳不知道说着什么,当没有看到那抹身影的时候,心中顿觉的失落。他在沙场上征战,前几次和那格枏儿交锋甚是激烈,可是,他不畏惧,因为……他带着那个人的期望,她是他最重的行囊,他只有一股子信念,那就是他一定要回来,哪怕只剩下一口气。当班师回朝的时候,他归心似箭,路上甚至没有做过多的歇息,日以继夜的赶回帝都,只为了早一刻的能看到她,可此刻……她的身影不在!她知道他回来了吗?正想着,众多大元前来敬酒,扰了楚莫凡的思绪。这酒喝的开心了,就忘记了时辰,太后不胜酒力早就让人扶着回了寝宫,慕容离也早已经协了蓝丝雨离去,朝阳有些倦了,却不好拖着楚莫凡同回,毕竟,今天他是主角,只好柔声的说了句:早些回来。便在兰芳和馨儿的搀扶下出了宫回了将军府。直到入夜,星月高挂,众臣方才纷纷离去。楚莫凡带着些许的微醺走在帝都的长街上,突然,脚步一滞,缓缓看向前方,随即苦笑的摇头。他本意是回府的,可这脚竟然不知不觉的将他带到了这蓝府。下午,御书房内,听皇上的口气,诏书明日将要颁布,她以后是他只能远观而不能亵渎的人儿了,他还在奢望着什么?楚莫凡心中苦闷,遥望了会儿蓝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