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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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名贵-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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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备不时之需。
  事实证明当初她的直觉很准,后来她曾问过萧瑜,却是得知这令牌仅有武林世家祁家的主子才有,且这主子仅限于祁家嫡出。
  而到了祁清越这一辈,祁家嫡出仅有二子一女,如今算上良辰手中的这块令牌,便也不过才只有四块,可想而知这珍贵程度了。
  得知这令牌的贵重之后,良辰也曾私下又找过三师兄,言自个儿拿了这个心中有些不安,这倒不是故意作态,而是着实觉得三师兄给的礼物太过贵重。
  可三师兄当时却是有些高深莫测道若是她拿着玉牌去祁家武馆之时到时再报上他的名字,见了玉牌的人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做的,还说她日后必然会用上,到那时,这玉牌说不得可以保她性命。
  便是师父得知了,也摆了摆手叫她只管拿着,莫要多想,凭什么时候都是安危最为重要,给自个儿多些后路总是对的。
  听得师父师兄都是坚持,良辰自然不好再推让,便也就收着了,何况当时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怕是这玉牌便真的会如师父师兄所说,她是早晚会用上的。
  良辰想到这里,又想起今晚对方的十余人便是已经叫自个儿带来的人暴露了,如今又涌现出数倍的人马,可想而知,自个儿的人应付起来怕是要捉襟见肘了。
  伸出手来,良辰忍不住描摹了半晌那跳跃的灯光映在门上的影子,便是突然收回手来,自怀中取出了那块玉牌,又是出声道:“小六子。”
  小六子方才在江左汇报的时候避了出去,可并不曾走远了,便是就在附近随时听候小姐的吩咐了。
  “小姐。”小六子自暗处现身。
  良辰将手中的玉牌递给他,轻声交代道:“拿着这玉牌去祁家武馆,将这玉牌拿给馆主看,报上我跟三师兄的名字。”
  小六子接过玉牌,低头瞧上一眼,他是见过小姐拿着这玉牌的,便是也知道这是回春谷小姐的三师兄所赠之物,想到今日突如其来的刺杀,小六子瞬时明白了事不宜迟,忙收好玉牌,点头后快速离去。

  ☆、第二百零八章 深夜来访是麻烦

  门外仍旧是一片漆黑,府里因着良辰的要求便是哪一处都不曾点了灯,只除了如今在给花锦治伤的屋子,便也只有各人休息的卧房才有那微弱的光亮透出来,半夜夜风吹来,越发显得有几分诡异。
  良辰转过身去看着无边的夜色中,视线不知道究竟是落在了哪里,像是在看着什么,却又像是神情恍惚,身后的光亮照得有些晕黄,越发显得面目模糊。
  良辰又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这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看花锦如何了,转身之际,嘴角勾起一个看不出意味的笑容。
  将寒冷关在了外头,一进门,因着要为花锦疗伤,屋子里头熏得极暖,好似叫人心头的冰冷也稍稍化开了一般。
  在外头停留了一会儿时间,良辰却是错过了元宝取箭的时候,进来见得已经是包好了伤口,唯有花锦面色苍白躺在那里。
  良辰突然觉得自个儿是很胆小怯懦的,因为在这一瞬间,她竟然想到的是还好没有叫她瞧见,她实在不能想到,若是瞧见那箭被取出来的一瞬花锦无比疼痛神情,她还能不能如此镇定。
  见得自家小姐一脸忧色跑过来,花锦忙松开皱着的眉头,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小姐,奴婢没事。”
  良辰嘴唇动了动,到口的话却是不曾说出来,心里知道,虽这算得是个意外,可到底还是伤了,且是因她而伤。
  然而若要为花锦复仇,她只管做了就是了,根本就不必再多说什么,因而便是也扯出一个笑容来,过去坐在床边:“苦了你了。”
  花锦向来话不多,闻言也是摇了摇头。不曾多说什么,只是那般笑着看着小姐,丝毫的难受都不曾表现出来以示自个儿完全没事,叫小姐莫要担忧才是。
  若非那额际不由自主疼出来的汗珠,良辰几乎都要信了她根本觉察不到疼痛了。
  抬手取过帕子亲自为她拭了拭额际的汗,又伸手为她盖严了被子,这才转头看向元宝,语气很是平静地问道:“花锦这箭取出来还有什么问题吗?”
  “师姐,没事了,好在当时解毒还算及时。加之花锦原本底子便是不错,此后每天换一次药,另每日还有药煎了服下。不出三月,定然会恢复如初。”元宝脸上神情算得颇为轻松,便是语气笃定说道。
  听得说了花锦没事,良辰这才松了一口气,便是屋子里头的其他人也都跟着放了心。
  转头又去看正懂事地笑着的花锦。知她不愿叫自个儿担忧,良辰便也不多说,只是心里早已打定主意要如何做了。
  “花铮,今晚你便在这里守着,外头有丫头伺候着,有什么事吩咐她们去做了就是了。另外吩咐丫头们照顾好沐嫣。”瞧着时辰不早了,花锦受了伤需要好生歇息,何况她今晚也还有事要做。便是吩咐花铮道。
  花铮闻言却是不曾立时应了,沐嫣那里待会儿便是安排丫头,反而有些为难地在小姐和花锦之间看来看去,便是花锦脸上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若是不晓得的,怕是还会误会这二人是否不合。便是不爱听了小姐的安排了,可良辰却知道原因并非如此。因而便是笑着道:“好了,莫要多想,明知道现在不同,花锦如今又受了伤,身边若是没有你守着我也是不放心的。”
  语气虽很是温和,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可两个丫头就是知道小姐主意已定,有心想要再却说,却知小姐一向是极有主意的,只怕一旦定了便是不会更改的,便也只好面色郁郁地点头应了。
  良辰见状便是笑了,知晓两个丫头也都是关心她,便是又接着道:“莫要担心了,咱们事先都是有准备的,难不成你们对小姐我没有信心不成?”
  说着还眨了眨眼睛,便是逗得两个丫头都乐了,花锦这一笑,却是还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小小地发出了痛呼声。
  还好良辰与花铮猛然上前查看后,发现并不大碍,这才瞪了花锦一眼,叫她近期什么大动作都不能有才是。
  重新安置了花锦躺好了,好不容易放下心来,良辰还不曾容了空喝口水,便是听得传来敲门声。
  那声音极有节奏,显然是府中的自己人过来敲的,以为是有人过来请示什么事情,花铮便是过去开门听了到底是有什么事。
  不多时,便是见得花铮轻轻阖上了门,神色略略显得有些古怪走了进来,看着自家小姐道:“小姐,石公子来了。”
  良辰猛然抬起头来,面露惊诧,对上一旁元宝几人的眼神,果真在彼此眼中都是瞧见了惊讶。
  元宝自给花锦治好了伤,便是一直坐在一旁,并不曾要离去,为的便是想要听听小师姐到底是打算怎么做。
  岂料怎么小心探问,小师姐都是四两拨千斤地架开了话题,便是什么都不叫他探听到,不免叫他有些气馁,可依旧是不甘心,明明有些困了,偏还是坐在那里不动,想着许是待会儿还能听到什么也说不定。
  如今这一番折腾,已经是时至深夜,众人便是再好的身子骨这会儿也都有些乏了,良辰本打算叫花锦睡下后自个儿也都去歇着的,不想石页竟然是这时候来了。
  真是麻烦,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良辰暗自皱了皱头,转头朝着屋外漆黑一片瞧了瞧,思量再三只得出声道:“将石公子请到偏厅去吧。”
  “小姐……”花铮出去吩咐了一声,回来伸手取过一旁的披风为小姐披上,躺在床上暂时动弹不得的花锦见状有些担忧开口道。
  系好了披风,良辰抬手将后头的帽子戴在了头上,方才出门可是觉察冷了的,这才笑着看向花锦:“无妨,我去看看罢了,你便也别操心了,只管好生养伤就是。”
  花锦犹豫,瞧那样子像是干脆想要坐起身来一般,无奈一动便是被良辰猛地上前按住,吓得皱眉呵斥道:“乱动什么,元宝不是说了要好生卧床休息了?”
  “可是小姐,奴婢想跟在你身边……”花锦说着却是看了一眼自个儿的伤处,越发显得焦急了。
  良辰却是看着她焦急的样子笑了出来,忍不住动手将花铮朝着那头一推:“得了,我有分寸的,定然没事,花铮好生照顾着花锦,你们也千万小心些才是。”
  说着便是不顾两个丫头有些不赞同的眼光,还是坚持招呼了一直站在角落里头的丫头出门而去。
  那低着头的丫头在前头提着一盏灯悄无声息引着,便是朝着偏厅招待石页之处走去,一路所过之处,除了风吹来的呼呼声音并不曾再听到什么,可却又叫人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不对。
  那丫头也是个胆子大的,偏厅离着这里虽说不过数步的距离,可到底院子里头是一片静谧,若换了旁人,大约早就害怕了,偏那丫头举着灯走得很是稳当,便是叫良辰瞧着忍不住笑了笑。
  终于前头的屋子窗户有灯光透出来,却是不像是里头有人的样子,良辰瞧得又是微微皱了眉头,这样安静,也不知是来做什么的。
  可不管是做什么,良辰都打定主意要将人速速哄走了,可切莫要耽误了她的事才是。
  对着前头的丫头点了点头,那丫头忙轻声上前叫门,可于无边夜色中这声音仍是叫人觉得颇为清晰。
  也不待里头人应了,丫头便是推开了门,引得良辰进了去。
  “石七哥,深夜到访,有失远迎。”良辰进得门来,便是自个儿将帽子取下,浅笑着轻声唤了一句。
  实则因着在花灯会那里的混乱,加之回来之后一直忙着安置花锦并为之疗伤,良辰哪里还顾得上打理仪容,尤其方才外头风大,即便是带了帽子也忍不住吹得鬓发有些散乱,因而这会儿人进来,其实是看起来有些疲惫及略显狼狈的。
  良辰笑着,因着一路同行的情谊,加之过往的交情,唤他一声石七哥并不为过,只是后面的两句却是又略显疏离了。
  便是良辰心里不曾忘记他两次提了所谓的负责,叫良辰不得不告诫自个儿要与之保持些距离。
  石页本就是在厅中站着,看着墙上一幅并不出奇的画,听得声音便是转过头来,霎时一张俊美异常的脸庞伴着微微摇曳的光晕映入良辰眼帘。
  良辰有时会忘了石页拥有一张很是俊美的脸庞,只因她身边之人多是相貌上乘的,清秀佳人,艳丽美人,翩翩佳公子,叫人瞧得已经不觉得稀奇了。
  加之石页向来寡言少语,有时若是不出声,即便是同在一张桌子上坐着,他也有法子叫你一时忘了他的存在。
  如他这般性格的,便是想要不引人注目说难也不难,可偏偏他这张脸作祟,三不五时便是会叫人惊艳一把,比如此刻,在后头显得不算光亮的烛光面前,那一张脸却是陡然显得惊艳绝伦。
  用惊艳来说一个男子,脑中闪现这个词的一瞬,便是良辰自个儿也是被吓了一跳的。

  ☆、第二百零九章 近乎表白

  想必良辰脸上愣怔神情太过明显,竟然是叫一向面无表情的石页难得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是笑,也不过是微微牵起唇角,却依旧叫良辰觉得很是难得了。
  “是我贸然来访。”笑是笑了,倒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良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随即抬手:“云开,倒茶。”
  那引着良辰一路过来并不曾出声的丫头,听得小姐吩咐,便是悄没声息地上前倒了茶恭敬递上,随后便是又无声退到了良辰身后。
  石页若有所思打量了云开一眼,良辰权当未曾看见,在石页这样高手面前,云开便是一直敛着气息,怕也还是会叫人察觉的。
  一时屋子里并无响动,主客二人都不曾出声,好似半夜相见,便只是为了这一杯不甚起眼的茶一般。
  半晌,才见得石页放下了茶杯,却是仍不曾开口,良辰了然,抬手做了个手势,云开便是闪身出门,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你这丫头身手不错。”石页却是难得说了句话,却有些不像他了,这该不会是他注意的人才是。
  “石七哥谬赞了,丫头笨手笨脚的。”良辰淡淡笑着应了一句。
  语气很是谦虚,可却叫人听得出,她并非是轻视,而仅仅是自谦罢了,说不得还有些叫人难以觉察的自豪在里头。
  石页说了那般一句话后,听得良辰如此应答,便是微微垂了眸,却是又像是想起自个儿来的目的,抬眼认真看着良辰:“花灯会上头有人找了你麻烦。”
  语气不是疑问,仅仅是在说一件事,且如此开门见山。听得意思并非是询问良辰将人打死带走,而是用了颇为偏颇的说法
  良辰闻言一怔,这倒像是石页会做的事,来此是为着什么,便是直言不讳告知她了,只从前石页多会有些试探,甚至还有些漠视,却不知如今这语气中为何有着叫人难以忽视的关切。
  “石七哥说什么?”良辰微微垂眼,盯着自个儿身上系着的一块玉佩,手指慢慢摩挲着。语气不经意问道。
  不算否认,只假作不曾听清,事实上却是想借由此进一步探得对方的意思。
  石页微微皱了眉。知良辰这是想要装傻,只他到底是关切,便是不曾给了她这个机会:“良辰,你要多加小心,你可知对手是谁?
  良辰顿了顿。骤然听得石页这般自然叫出自个儿的名字,却是心头莫名觉得怪异,可明明对方是再为正常不过的神情。
  良辰心里念头闪过,面上却依旧是淡淡笑容:“石七哥说得是,自是要小心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石页却是看着良辰。想了想才道:“你不要怕,若是有事,我自不会不管你。”
  听得石页这样亲近关切的语气。好似自个儿算得是他的责任一般,良辰却是忍不住有些心惊,想了想,定定看着石页,语气有些怪异地道:“石七哥。你可否误会了什么?”
  实则良辰是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直白的,便是关于石页的身份。因着觉察到他不曾有什么恶意,加之也一直没有顾上,还或者算得是虑着石页没有直言相告,良辰便是也一直没有查探。
  可不问并不表示良辰心中没数,她自是知道石页定然也是出身不凡的,是以在与石页的接触中,多少是有些顾忌的,便是小心把握着这分寸,若是能不伤了彼此的颜面自是最好的。
  事实上不只是石页,便是与洛占月亦或者是沐十三等人,在相处之时良辰虽算得是极为大方的,可到底不难发现那一点儿略微的注意分寸。
  这算不得防备,不过是心中有考量罢了。
  只如今良辰却是不这般想了,加上前两次叫人听了大为诧异的负责之话,如今石页的表现分明是在用行动诠释他自个儿的话。
  这便叫良辰有些不自在了,事实上石页这样的人,性子极为冷淡,与人总是保持着距离,因而一旦有些不同寻常,便是极为容易叫人瞧出端倪来,良辰不觉是自个儿敏感,事实上这种感觉由来已久,大约是自回春谷受伤开始。
  “怎么?”石页闻言眼神微微闪了一下,却是语调甚是平常的样子问道。
  与良辰相比,他这样子更像是不曾听懂良辰的意思。
  良辰一时语塞,若是石页露出半点儿尴尬亦或其它的神色来,她倒是也好玩笑着亦或随意言语几句,便是将那什么负责一说拿来粉饰了。
  可瞧得对方一脸平静,她那话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心里憋屈得要死,但怎么说,人家分明是不在意样子,若是自个儿说出来,说不得叫人家觉得是自作多情了。
  “没什么,我是说石七哥莫要担忧,我自是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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