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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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嫁-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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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落泪,柳如青心里顿时大痛,瞬间把什么男孩儿女孩儿的问题扔到脑后去了。只顾搂着自家的小娇妻哄个不停,还不停地赌咒发誓说自己必定不会背叛她。
    门外,怜香端着盆子静静听了一会儿,突然不屑地瘪了瘪嘴——要说这个少夫人,长得倒是一流,可是这性子,也实在是太小器了些。
    总是无端的掂酸吃醋,以往自己还有惜玉都是老夫人备给大少爷的通房,惜玉长得好,早早就被收用了。本以为大少爷成亲,怎么着也会给她升个姨娘什么的,却没想到少夫人嫁过来没两天,就随便找了个由头把人打发去了外院。这事儿很是让老夫人生了一通子气,奈何大少爷眼里心里只有这位少夫人,老夫人也只好作罢,只派人时常周济一下惜玉。
    正静静地站着,突然她眉毛皱了皱,看向院门处——那里有一个一身灰衣的杂役正扯了个刚留头的小丫头说着什么。
    她脸上顿时挂了霜,最近这后院规矩越来越不好了。什么人都敢往里闯!
    看那人的服饰,分明是外院的杂役。竟然不知道怎么也能跑到这里面来了。
    “去去去!这里是大少爷跟少夫人的居所,也是你们这等杂役能闯的?”她挥着袖子往外赶着那个杂役,又呵斥那个小丫头:“青桃!让你看院门,你就是这样看的?小心把你赶出去!”
    小丫头青桃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不停地讨饶:“怜香姐姐饶命!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他只是问我点事情……”
    “什么事情问我好了!”
    怜香不耐烦地拽回袖子,“你须得知道,有些事情可以说,有些事情却不是能随便对外人传的!”
    “是是是!”青桃哪里敢反驳,一叠声地应是。
    倒是那个灰衣的仆役,一直缩着身子没有吭声,直到怜香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才拱了拱手递上来了张纸条来:“小的想知道少夫人生的是男是女?小的受了大少爷的大恩,想要为小少爷(小姐)供奉一二。”
    看他要问的也不过是小事,怜香奇怪地扫一眼仍是低着头的杂役:“是小少爷,你回去请了观音佛象供着吧!”
    “还有,你这人往后可不要再这样畏畏缩缩了,让人看了还以为是贼!你是哑巴吗?不说话!”怜香有些嫌弃地嘟哝着,冷不妨那杂役突然抬头,咧嘴一笑。
    这一下,可把青桃吓得不轻。
    “啊!”地一声,就栽倒在地。刚刚她跟那人沟通半天,也只发现那人不会说话,一直把那纸条给她往手上凑,可是她不识字,因此两人才会拉拉扯扯半天被怜香发现。
    怜香要好点,却也被那人可怖的面孔吓得倒退了一步。
    定了定神,怜香不快地驱赶着他:“好了好了,你知道了就回去好好在佛前供着吧,长成这样,一会儿把小少爷吓到!”
    那人低着头,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却吭声。唯唯喏喏地下去了。
    青桃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带着哭腔道:“这人怎么长成这样啊!太吓人了,完了晚上要做噩梦了!”
    听到她这样,怜香没好气:“好好守你的门,往后放人的时候看好点再放!”
    “嗯嗯,一定一定!”青桃大点其头。

☆、第178章 搬不搬家?

我能说,我昨天晚上,又忘了点发布了么?23333……请为我的智商点去蜡~~~
    ****
    落落家。
    田文俭蹲在房门口,一言不发,显然是心烦意乱。
    而金大川也是一脸的不忿,瞪着眼睛凶他:“你还留在这里干啥?你女儿要嫁去上京,你觉得落儿会放心让你们独自留在这里?”
    田文俭还是不说话,反而蹲在门口唉声叹气了起来。
    “你!”一看他这副样子,气得金大川就想甩袖离去,然而一想到如果去劝金氏,估计不晓得会难多少倍,又无奈地重重一甩袖子坐了下来,转而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杨桂香:“弟妹你说说,你们现在在这里,姑姑跟田伯伯身体又不大好,还不如搬去药王谷,那里离上京又近,以后也方便你们来往……”
    说着说着,他觉得气不顺了起来,这都连着劝了好几天了,连田文俭两口子都没松口。要不是看在他是姑姑的儿子的份上,他早就一份毒药胁迫他们答应了!
    “好了,金伯伯,我知道您是好心。可是爹娘他们在这里住了半辈子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你突然说要走,他们当然拿不定主意了,您就别催他们了!”落落上前一把拦住要暴走的金大川,冲他使了使眼色。
    其实听到金大川劝她们搬家,落落心里是极高兴的。但是她也没指望着能轻松把人劝走,毕竟,这时候的人们,大多都是故土难离的。
    不过有他开了这个头,以后她再寻机会劝劝,总有希望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落落把金大川劝走了屋子。
    “你可要好好跟你爹娘说说,把他们说动了,再去劝你爷奶。这样才好。不然的话,你爷奶肯定不动!”金大川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人却聪明,不过几天就把田家各人的性子摸了个清楚。
    “我知道呢,金伯伯,您先别急,这事儿急不来的。”
    落落柔声劝着金大川,然而却见他脸色一黯,落落心里一惊,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他不小心说出来的“寒疾”的事儿来。
    “伯伯。您的寒疾?”
    “唉,也不瞒你,我这寒疾啊,如果三个月内再不回药王谷,就得立时发作了。到时候,就是大罗金仙来救,也救不了我了,我这回出来的太久了……”金大川语气有些沉重,以往他并没有觉得这个寒疾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觉得这个世上只有他一人。活不活的并没有所谓,只要报了仇就好。可是现在……
    “啊?这么严重?”落落忍不住惊呼:“那你赶紧回去吧,过一阵子我们再来看你!”
    她以为金大川的寒疾到了药王谷就不会再发作了。可是却没想到金大川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悲哀:“没用的,就算是赶回去,这回不发作,再过几年也还是要发作的,我的寒毒太深了,即使是火谷也无法根除。”
    “这样啊……”落落神情复杂,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这么着急想要自家全搬去药王谷。她心里一动,突然上前挽住他的袖子。用一种俏皮的语气道:“金老头儿,你还厉害着呢!我的嫁妆可还等着你来出力哟!可不能就这么认怂了!”
    金大川心里一暖。拍了拍落落的手臂:“哈哈,放心吧!老头子我才刚刚找回姑姑。还没好好在她面前尽孝呢,不过,我再呆半个月,就要走了。到时候你们一家是走是留,可得要有个章程出来才好!”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就算是你们要留下,我也是要把姑姑接走,去药王谷里治一治她的老寒腿的!”
    落落点头:“嗯!您放心吧,看我的!不过呢,搬去药王谷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搬去上京郊外,倒是蛮有把握!嘿嘿……”
    她突然眨了眨眼睛,笑着松了金大川的手。
    金大川还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落落却闭紧了嘴巴,不肯透露,于是只好悻悻地走了。
    抬头看了看一碧如洗的天空,落落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摇摇头,叹息一声:“真能忍,这都三四天了还不来找我。罢了罢了,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好了!”
    嘀咕完,落落扭头冲屋里喊了一声:“爹,娘,我出去一趟了。”
    “好,早点回来,还有那事儿,你好好跟你金伯伯说说,咱家,这还是,唉!”杨桂香追出来,有心想问问两人到底商量了些啥,却又怕被别人听了去,只吱唔了一声。
    不知道落落是不是也是这想法,同样吱唔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来到永盛巷口,这里上回因为徐闵兰来避难长住,顾家就把永盛茶楼所在的那条街道大半都买了下来,最里面改成了居所。名字也因永盛茶楼的存在而改成了永盛巷。
    经过茶楼的时候,落落想了想,提步进去了。
    今天当值的正是玉账本,他自是认识落落的,顿时笑眯眯地就迎了上来:“哟,田姑娘,您来了,要喝茶?楼上房间还给您留着呢!”
    说着,他就带着人往里走去。
    谁知经过楼梯转角处的时候,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拦住了两人去路:“呵~看不出来嘛!这永盛茶楼竟然也是一个眼高手低的地方!小姐,刚才他们明明说楼上已经没有房间了,这会儿怎么又冒出来了一间房?”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一身桃红色比甲的丫环模样的人一脸不忿,死死地瞪着二人。
    这丫环看起来模样娇俏可人,只是这会儿脸上的表情就不怎么好就是了。她身边坐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姑娘,想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头上还戴了个纱笠,所用的茶具,也不是永盛茶楼统一配备的青瓷,而是自带的白玉蛊。
    看着那白衣,落落莫名地觉得一丝眼熟。
    她眼光闪了闪,微微退后了一步,把地方留给了玉账本。反正这事儿,说白了跟她关系并不大,更何况,她这会儿还正心烦着呢。
    玉账本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上前一步拦住那个小丫环,客气地笑道:“这位姑娘有所不知,眼前这位姑娘其实算不得客人,”
    “哼!果然是小地方的茶楼!地方小,人也小气!可没见过哪家把正经的客人往外赶,反倒留一个不相干的人的!依我看,你长得也不怎么样嘛!穿的也不过是粗棉麻衣!竟然还有资格拥有雅间?哼!”那小丫环想也不想,这些尖酸话脱口而出。
    而旁边那位主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也不阻止。
    这下,彻底把玉账本的火气说上来了。他本来是想说,落落并不是客人,而是店里的股东,待遇自是不一样的。
    而另一边,已经上楼的落落也火了。你说事情就说事情,但是要是想进行人身攻击,那就休怪她嘴上不留情了。
    只听她嗤笑一声,回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丫环:“我说这位姑娘,你这话说得就有些过了。我是长得不怎么样,穿得也不怎么样,可是我就是在这永盛茶楼里有专门的雅间常年留给我!”
    就在那丫环色变的瞬间,落落又悠悠地接口道:“而且如果照着姑娘的理论,像我这般棉布制衣的人都没有资格进雅间,想来当今的皇上很乐意请姑娘去喝一喝茶的!”
    当今皇上最不喜铺张浪费,传言他除了朝服是上品缎制以外,常服均是棉布织就。当然,能给御用的布,就算是棉布,也不可能是落落身上这粗棉所能比的,但是她就是巧妙地偷换了概念,谁让你撞到姐不高兴了!
    这下帽子扣得有点大,那个主子不得不出面了。
    只见她手轻轻一碰,白玉蛊相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如意,不得无理!”
    说着,她又袅袅起身,盈盈一拜,声音如珠玉落盘,好听极了:“这位姑娘,实在是抱歉。都怪我平时太过纵容,才让身边婢女口出狂言,还望姑娘宽宏大量,原谅则个。”
    见人服软,落落也就不再计较,大气地把手一挥:“好了,也没什么大事儿!玉账本儿,今天我那雅间就让给这位小姐吧,我去后院房间坐一坐也是一样的!”
    说完,她客气地朝着那主仆二人一礼,蹬蹬地就下了楼。
    听到这样,那名为如意的小婢又不似不服气了,正要上前理论,却被她家小姐一把按住,不得动弹,只得愤愤地瞪着落落的背影。
    看着落落熟门熟路地往后院而去,那位白衣小姐立在原地,久久不语。
    玉账本儿带着两人在楼上专门为白,顾,田三人辟的雅室坐下,叫了伙计来招呼,自己就下楼了。
    而屋内,那主子取下纱笠来,露出一张眉目如画的脸来。
    名为如意的小婢脸上仍是忿忿的:“小姐你为什么要上来!我看不惯那个女人!一脸施舍,她算哪根葱?竟然想施舍我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您是谁!是她施舍的起的吗?”
    “好了好了,不用不忿了!”那个小姐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听到水声,那婢女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接过了茶壶,脸上仍是不平:“可是她明明就是一个低贱的平民,凭什么!”

☆、第179章 相商

昨天突然发现我155章的序号多了一个,导致后面的序号都错了,现在改回来,亲们表打我……
    *
    “你也知道她是平民?哼,看来就是那一位了。”那位小姐抬手在如意的额头敲了一记。
    如意痛呼一声,待听清小姐在说什么的时候,不由呆住:“您是说?她就是那一位?!”她的表情变得很微妙,“奇怪,长得也不怎么样啊,他怎么就认准她了?!”
    听了这话,那位小姐的表情僵了一瞬,转眼就恢复了正常:“去打听下镇上哪家客栈比较好,我们要在这里住个三五天。”
    “是。”
    丫环如意一福身,退了下去。
    留那位白衣小姐坐在屋子里,眯起眼睛,惬意地品起茶来。
    她惬意地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屋顶那一大束泛着幽香的鲜花,唇边溢出一丝笑来:“嘁~白夙臻啊白夙臻,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点儿了?想我沈静,哪点比不上她?”
    这一切,已经坐在后院的落落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她正头痛呢,因为刚刚她请人去叫顾晋文过来商量事情,却没想到他竟然来了句:“忙,有空再说吧。”
    “呃,姑娘,你跟公子是不是吵架了啊?”
    看了她黯淡的脸色,言棋小心翼翼地问,没敢说出公子要他观察她的神情的话来。
    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落落突然长舒了一口气,摇摇头:“你带我去找他吧。”
    本来想着贸贸然上门会不会不好,所以才想着在茶楼里碰个面,却没想到那人不领情。既然这样,那她就主动过去吧。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先前的那一对主仆。落落礼貌客气地冲着两人点点头,就蹬上了顾家的马车,辚辚而去了。
    那位名叫沈静的小姐在原地站了会儿。定定地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还有那上面显眼的顾氏字样,突然一笑:“如意。走吧。”
    而那个婢女则是一脸鄙夷地看着那辆马车,不屑地哼了一声。连带着送客出来的玉账本也被狠狠剜了几眼。
    玉账本奇怪地看着这个阴阳怪气的小姐跟婢女,却实在想不起来落落哪里得罪了这两人,只得摇摇头作罢。反正,这茶楼落落也不常来,这两人想来也不会在这里呆得太久。
    到了永盛巷尽头,朱墙绿瓦,门楣上用上好的红漆写了顾府两个大字。
    “姑娘。到了。”言棋停好马车,低声叫着里面的人。
    落落撩起帘子,应了一声,手里提了个竹制的食盒跳将下来:“你家公子在书房?我去看看他。”
    “是的。”
    言棋还没来得及应声,落落就已经没了踪影。他不由哑然失笑——这两人,嘴上说着不见不见,这会儿却跑得比谁都快。
    一路小跑着到了书房,看着来来往往的下人,落落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得着实快了些,她缓下脚步。小心地掀开竹盒,看看里面的东西没有变形这才松一口气。
    只是专心做着这些的她并没有发现,路旁花枝里面有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站在书房门前,落落勉强定了定心,这才抬手要推门进去。
    几天没见,两人又是吵了一架才分开的。这会儿再来,她心里其实是很纠结的。前世的她,并没有谈过恋爱,只是听周围同事聊天说,恋爱中的人如果吵架,先低头的那个一定是输家。
    想到这句话。她的手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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