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绯瞳言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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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绯瞳言灵师-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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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可能学会,自此她又多了一个废物的称呼。
  七日后,将军府迎来了密旨,决定了他一生的命运,水氏一族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个战神的他不复存在,父亲震惊的脸,母亲苍凉的泪成为了他在将军府最后的记忆。
  那天以后,他住进了王宫最角落的宫殿水墨阁,他成了七公主的影卫,期限是她的一生,是的,她的一生,他的生命不在由他自己决定,她生则他生,她亡他亦亡。
  水墨阁中到处都是樱花,周围亦是,不再凋零的樱花每日飘落,新生,周而复始,时间,没有尽头……
  到达的第一天,他第一件事就是想杀了她,纵使是死亡又何妨,没有什么能约束他,但结果却失败了。
  那天之后,有什么在悄悄改变,水墨阁不允许其他人进入,偌大的楼阁中只有他和她,他学会了舞枪以外的事,洗衣做饭,简单的收拾庭院。
  每日看着她咿咿呀呀说着只有她自己明白的话,看着她第一次翻身,看着她第一次坐起小身子。生活似乎又有了些乐趣。
  那日,他端着小瓷碗,经过无数次后已经熟练了喂食的动作,汤匙没有洒落一滴牛奶。冷着脸喂完一整碗,拍着她打了饱嗝,转身的瞬间,听到一声糯糯的小小的两个字:哥哥。
  这两个字却如惊涛骇浪敲打进他的心脏,手中的瓷碗险些端不住,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说不清,言不明。
  此后,她学会了说话,要求也多了起来,大大的眼睛总是闪烁着光芒,说的最多的词一个是哥哥,一个是抱抱。而他暗沉的眼眸中多了分隐晦的宠溺。
  他的生活也渐渐多了其他的习惯,例如捏她肉肉的小手,被她不满的拍掉后,他变本加厉的继续捏她的小脸,直到小脸红红的,要哭不哭的看着他。
  七年过去了,她的世界中只有他一人,她的眼眸中也只出现了他一人,而他的眼也渐渐的看不见其他。
  “莲哥哥!”带着哭音的声音响起,他的身影下一秒已经出现在她的身边。
  她的衣服有些灰尘,显然是跌了一跤,而她小小的手掌上捧着一颗小牙齿,再看她的嘴里,果然少了一颗牙。他有些慌了,抱着她身影一闪,消失不见。那天御医院遭了秧,后来他才知道,那不过是普通的换牙。
  不管王宫里因为七公主出现而引发的混乱,他抱着她回到了水墨阁,生活仿佛回到了平常,除了夜晚他被昭去领罚。卷着倒刺的鞭子打在身上,他巍然不动,眉头也未有丝毫震动。已经十四岁的他身型渐渐抽长,瘦弱却那般坚韧。
  转眼又是五年,她十二岁了,水瞳依旧,满眼只有他的身影。
  这一年却是注定了分离,父亲已经年迈,边关战火不断,外敌入侵,水氏岌岌可危。
  他再一次接到了密旨,以战神养子的身份赶赴塞外,平息战火。养子,多么可笑,是啊,他差点忘了,战神的独子已经死了,在接到密旨的那时,他的那个身份就已经不复存在。
  他站在那里,不接旨,不言语。他只是她的影卫,不想离开她。但另一张圣旨让他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头,若他不去,她将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嫁到塞外。
  那夜,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看了她一夜,长达十二年,从未分开过,心中酸涩难明,看着她睡熟的脸,他静静隐藏在阴影中。所有的情绪最终凝成了两个字:等我。
  第二天,她还未醒,他已离去。身披战甲,一袭红衫决然而去。
  曾经,他渴望驰骋沙场,渴望鲜血淋漓的厮杀,那是为了战神之名,而现在,他执起银枪只为她。
  红衣似火,地狱烈炎,战神之名渐起,他的杀伐,他的冷酷,他的狂傲传唱在塞外。
  一年后,七月七日,他终于如愿回还,他记得她的生日,未穿战甲,身披红衣,他匆匆返回王城,却被满城的红纱迷了眼睛,心底那点点恐慌在看到那顶红的刺目的轿子时变大,薄薄的浅纱遮不住她倾世容颜,红衣黑发,她似失了神采,静坐在轿子中,一动不动。
  没了他的守护,她又怎能保全。这时,他才幡然醒悟,那两道圣旨,从未给他选择的权利。
  他慌乱的想要飞过去,将她抢回。却被上千军马拦住去路。他看着上一刻还同生共死,征战的兄弟眼中满是疯狂。
  “莲,我只奉命行事。”他依旧浅浅的笑着,那曾暖如夕阳的笑却冷了他的心。
  长枪破空,他一句话不说,疯狂攻击。放弃防守,一心只想破开缺口,可乱了的心,怎抵得过早已缜密的谋。
  飞溅的血艳丽不过那大红的嫁衣,漫天的樱花急速凋零,飘扬的红纱伴随着纷乱的花雨纷纷扬扬掩盖了整座王城。
  尸体越堆越多,那撕裂他耳膜的欢庆喜乐声渐渐远去,樱花象征着死亡和绝望,原来这只是对于他一个人的预兆。
  他执枪站在尸体堆积的山上,看着满天的花雨里,那刺伤了他眼睛的红越来越小。
  “啊!”从未流泪的他,嘶哑的狂吼,泪如雨下。整个世界渐渐也染成了红色,他飞扬的黑发寸寸变白,轻轻的风吹不散撕裂的痛。
  身后,那曾经一起征伐的战士,看着他们心中的战神,那个冷酷,高傲而狂妄的男人,双目染血,黑发成雪,深深的震撼。纷纷低头,不忍直视。
  他又回到了水墨阁,那熟悉的红亭,四角的铃铛依旧摇动,小小的摇篮已经不在,熟悉的风吹过一地残花,水墨阁的樱花在失去主人的那日尽数凋落,从此再也不曾绽放。
  他知道她嫁给了那个玄离,传闻中的暴君,他要去找她,却被一道预言挡住了脚步:当你再次遇到她时,便是她死亡之时。
  水墨阁,留不下她,却留住了他。每日,每夜,他的身影遍布在水墨阁的每一处,血色的眸,白色的发,红色的衣,成了水墨阁最常见的风景。
  手中拿着一方白绢,白色的丝绢上,一个歪歪斜斜的莲字,那是她笨拙刺下的第一幅作品,也是他唯一的纪念。
  一年又一年,樱花不再,他仿佛听到了那声轻轻脆脆的莲哥哥。强烈的不安席卷着他,终于,他离开了水墨阁。一柄银枪,一方丝绢,他开始寻找她的身影。
  依旧是一个黄昏,满天的红霞那般迷人,他终于见到了她,她看起来还是那样娇小,却是那样的绝决。
  她手中抱着一个婴儿,她的身旁不再有他的位置,她的眼中再没了他的影子。
  “水氏血脉,累积子孙,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生生世世受尽轮回之苦,永缚禁锢之刑,除非天地合并,日月颠倒,否则,永不得解脱。”她的声音那样清晰,字字深入骨髓,痛彻灵魂。她的眸同样鲜红,血瞳如火,言灵觉醒。
  他看到水氏王族慌乱的神色,看到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预言终归成为现实,所有的预言,所有的。
  她成为了水氏灭族的起点。当他再次遇见她时,就是她死亡之时。
  她终于看到了他,启唇似乎说了什么,他却没有听见,他以为看到了终结,世界一片黑暗。
  再次睁眼,满山遍野的尸骸,却没有她。他疯狂的寻找,终于在小小的木屋旁,立着两个墓碑,艳丽的彼岸花,开了很久很久,不再凋谢。
  他回到了水墨阁,不吃不喝,静坐在红亭中,刻着手中的碑文。
  那是一方墓碑,墓碑上有他的名字:红莲。
  他名字的旁边是一行小字:吾妻,水之墨。
  七日后,他被发现坐化在红亭之中,怀中抱着已经刻好的墓碑。
  

☆、第一百四十七章(结局)

  碧蓝的天空,无垠的海域,洁白的沙滩,不远处便是郁郁葱葱仿佛生长了几万年的森林。
  沙滩上隐隐约约似有数个人影,姿势各异的躺在沙滩上。太阳渐渐中央,海浪拍打着不知何方而来的旅客。
  左暄费力的睁开眼睛,长时间的脱水让她的嘴唇干裂,眼神茫然。足足有三分钟,左暄才恢复了些神智,慌忙扫视周围,在看到雪恋那熟悉的影子后才安下心来。
  缓缓坐正身体,晃了晃脑袋,仍旧感觉身在梦中。
  周围的人也渐渐转醒,重复着刚刚左暄的动作。
  那日在村寨碰到了死而复生的艾尔撒和西美队,情况诡异到让人不知作何反应,只能本能的防备着,但是,让所有人预料不及的却不是西美队和艾尔撒,也不是村寨中的人,而是那餐吃了菜的人,那些姑且算人吧。
  午夜,万物沉睡的时刻。那些吃了菜的人突然直直的坐了起来,警惕的众人自然也瞬间清醒,以为外面发生了什么,却不想,曾经昔日的伙伴猛地扑上来撕咬,没有理智,速度和力量却得到了成倍的强化。
  惨叫混着枪声在夜色中响起,村寨却诡异的沉静着,那些村民,村长,西美队,全部消失不见,无声无息,没有任何痕迹。
  古老的村寨仿佛只有他们涉足一般。
  鲜艳的血,新鲜的肉,活生生的咬下来,那诡异的咀嚼声,吞咽声让人作呕。
  边战边退,几个人簇拥着向潜艇停靠处而去,无论什么武器都似乎失去了作用,即使有伤口,也仅仅是让它们的行动缓慢一刻,即使会流血,但那却是暗红色甚至发黑的血。
  慌乱的进入潜艇,孤岛上的嘶吼声渐行渐远,幸存下来的人却怎么也平息不了狂乱的心跳。没有人出声,静静的。
  也许是太累,太过疲惫,不知不觉间,幸存的几人纷纷睡去。彼此都保持着段距离,不知在防备什么。
  昏昏沉沉的一夜,醒来尚不知身在何处。晕晕的离开潜艇,法相潜艇停靠在一处小岛。不好的预感默契的萦绕每个人的心头,熟悉的树木,流过熟悉的林间小路,看见了熟悉的村寨,还有熟悉的人。
  仿佛一切只是梦境,好客的村寨,热情的村长,熟悉的菜肴,还有随后出现的艾尔撒和西美队。
  夜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沉重。
  午夜,仿佛是谁按下了开关,一切重复昨日,厮杀,鲜血,混乱,恐惧,逃离。
  第三日,他们再次踏上那片熟悉而噩梦般的土地。日复一日,仿佛成了无限循环的噩梦,有人承受不住吃了那明知道有问题的饭菜,有人在崩溃的边缘将枪抵上了自己的额头。
  直到有一天,雪恋问,为何没有看到所谓的海市蜃楼。恐惧,失望,无助的情绪一瞬间被敲醒,他们似乎忽略了什么。
  那一夜,他们没有逃,而是进了那间被明令禁止进入的最中央的小木屋。
  在关上木门的一刹那,屋外的嘶吼,咆哮被瞬间消音,不复存在。
  木屋中点着一盏幽幽的灯,灯火不大却十分明亮。屋内没有人,只有一具已经化作枯骨的尸体坐在一处低矮的四方木桌旁,尸体披着灰黑色的麻布衣,似乎由于时间太久,衣服已经和骨头合成了一体。
  木桌上放着一本似乎一碰就能碎掉的老旧竹简,一只枯木样的手轻轻抚在上面。
  他们什么都没有碰,就那样在小木屋里呆了一夜,紧绷的神经让人无法入眠,只能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休息。
  第二日,太阳刚刚升上海平面,莫裟迅速拿起那卷竹简,带领几人迅速离开了村寨,左暄回头不经意扫过那具灰黑色的骷髅,不禁打了个寒颤,尸体在迅速风化,化作尘埃,却仿佛在消失的前一秒笑了。
  带着那卷竹简,他们终于离开了村寨。却在茫茫海面失去了着陆点,不断漂泊。还没来得及解读竹简便遇上了风暴,她最后的记忆仿佛是潜艇肢解在巨大的漩涡中。
  坐在沙滩上,几人默契的望着无垠的辽阔海域静默无语。经过这番变故,探险队剩下的人寥寥无几,有在风暴中失散了,现在在沙滩上的只剩下莫裟,红莲,夕暮,左暄,雪恋。
  “莲,你怎么了?”夕暮有些心惊的看着神色变幻莫测的红莲,火红的眼眸若隐若现,身体轻颤,额上浅浅的渗着冷汗,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几番挣扎,双眸终究染血,气势瞬时改变,强大的杀气冲天而起,那仿若真实的煞气让周围的人均白了脸色。
  “小水墨!呵呵,这一世,你要逃到哪里?”狂傲的颜,邪肆的笑,仿若成魔,为爱成痴。千年放不下的执念,一旦爆发,便再无可能收复。
  玄离为爱停驻奈何,徘徊忘川,红莲又怎可能轻易步入轮回,在他亲手将她冠以妻名,亲手将她的名字刻在墓碑上时,他以成魔。
  “你去哪?”拦住抬步便走的红莲,明知道红莲不对劲,却不得不出声阻止。
  “这一次,你若拦,我便杀了你!”周身的煞气已经有了具现化的倾向,血红色的薄雾萦绕在红莲周围。
  几人望着红莲转瞬消失的血色身影,不知作何反应。夕暮尚在思索红莲话里的意思,这一次?还有上一次吗?还有红莲那仿佛轻功一般的身手又是怎么回事?事情似乎在进入南幕洋开始就已经不正常了。
  “如果地磁紊乱是第一重考验,诡异的村寨是第二重考验,海上风暴是第三重考验,那么下一次似乎就是真相了。”莫裟不管其他人的情况,冷静分析着。
  “呵!”一声冷笑突兀的传来,让剩下的几人迅速跳起,警惕的望着突然出现在沙滩上的人。
  来人一身白衣,窈窕身姿,缥缈若仙,长长的黑发飘扬,淡漠的眸,清冷的望着他们。
  女子白纱遮脸,绝色之颜若隐若现。声音从白纱下传来。
  “根本就没有什么考验,自以为是。”不屑的声音冷冷清清。
  “你是?”夕暮的笑不知道从哪日开始已经消失,转而冷峻严肃。
  “水之痕,你们所找的水氏中人。”
  “你知道我们来?”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
  “你见过两个人吗?应该比我们先到,一个……”左暄有些焦躁的询问,但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打断了。
  “他们来了。”女子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却没有任何情绪,看不出善恶,喜忧。
  左暄的声音顿住,似乎在位自己的莽撞懊恼着。
  “不必如此,我是欢迎他们的,这样的生活,我厌倦了,跟我来吧。”女子转身便走,也不理身后几人的眼神交汇。
  “竹简就不必看了,都是些无用的东西。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反正你们也回不去了。”女子没有回头,却仿佛知道身后所有人的动作,说出的话毫不留余地。
  “我们会回去,和墨墨一起回去。”左暄的语气坚定。
  女子嗤笑一声。“墨墨?你是说水之墨吗?她自己在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崩溃还说不定,你倒是十分信任她。”
  “什么意思?”雪恋的黑伞不知道丢在了哪里,耀眼灼热的太阳让她十分不适应,昏昏欲睡的跟在队伍后面,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点。
  “现在不能说,我可是十分期待呢,水之墨在知道真相后的表情,还有—玄离!”在说出玄离两字时,女子眼中终于有了明显的波动,可惜走在后面的人没有丝毫察觉。
  “第一个问题,这里是哪里?不知水之痕小姐可否解答?”莫裟收起竹简,冷静的询问。
  “有何不可,这里南极点,传说中天地合并,日月颠倒之地。”
  “南极点?”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太阳,温度明显不是极地的特征,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南极,是一个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的地方,是大海的背面,水面映天,天地相合,水中日月,日月颠倒。”
  “墨墨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左暄听出女子语气中带有矛盾的骄傲和厌恶。
  “当然有关,她是水氏中最后一位言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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