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虽然含有血毒,可是却也含有血毒的抗体,奎先生研究多年,我体内的血毒已经被压制住,若不是被雪山之巅抓住,他们对我进行催眠,加速了血毒的运行,我绝不会是如今的样子。
但是我并不知道我的血对无言有没有作用,毕竟,他是刚中毒的,而现在的血毒,似乎和从前的有些出入。”
御天齐说着,转过身来,伸手让舒锦歌看着他的手腕,手腕上刚被割开的地方还翻着血肉,看起来狰狞的很。
不过舒锦歌虽然担心,注意的却不是这个,因为她发现,御天齐刚放出来的血虽然是红色的,可是现在,凝固在他伤口四周的血液居然有些微的青色。
御天齐继续说道:“我一开始中毒之时,血毒就会让血液变色,可是如今,无言的血液没有任何变化,除了毒素鱼我身上的相同之外。”
舒锦歌皱眉:“所以你只是想要试一试?可若他中的不是血毒呢?岂不是会害了无言?”
“刘金玉也说了,无言身上的毒已经回天乏术,就算不用血毒去抗衡,也活不了,我不过是赌一把。”
舒锦歌点头,心头叹息,御天齐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除了对她比较直白之外,其余人都看不到他的真实内心,对于无言,相信,御天齐也是不想要失去的吧!
“其实你不用这么累的。”
舒锦歌说,御天齐笑,转过头靠在舒锦歌的肩头突然嗔道:“可能是习惯了吧,不过以后,还需要娘子多多照顾了。”
说完,舒锦歌又一次看到御天齐的脸红了,不光是脸,还有耳根。
想了一下舒锦歌突然笑了,语气戏谑道:“御天齐,是不是之前的记忆你全都有?”
御天齐:……
娘子太聪明了貌似也不好呢。
不好意思的御天齐没说话,舒锦歌等了好一会低头才发现他又睡过去了,心头有些疼。
这样脆弱的御天齐,想必是只有他童年的时候才出现过吧。
御天齐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这时候他并没有不正常,只是脑袋有些沉,身体有些僵硬。
舒锦歌见他醒过来一副呆萌的样子,顿时笑道:“见你发懵的样子还真是不容易,这一次我可足足过了一把瘾,你这一病顿时让我把以前想要看到的样子全都看到了呢。”
御天齐回神,看了舒锦歌好半天,才突然一脸委屈的道:“娘子,难道我以前不好看吗?”
“好看啊,只不过现在的样子很萌,姐看了超级喜欢。”
舒锦歌眯着眼,御天齐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虽然不知道萌是什么意思,不过听在他的耳朵里,那意思就是蠢。
御天齐眼珠转了转,感受了一下自己此时的此时的状态,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鬼门宗。”
御天齐挑眉,便见舒锦歌突然神秘的笑笑,接着说道:你可不知道,这鬼门宗的宗主和我父亲居然有那么一桩事情,怪不得父亲从来都不提起他,而且啊,父亲给我令牌的时候,那眼神,那表情,纠结的不要不要的,要不是我需要鬼门宗宗主的帮助,相信爹这辈子都不想要提起这个人呢。”
御天齐再一次面部抽搐,看着舒锦歌明显幸灾乐祸的样子,他真心为老丈人难过。
这样的女儿,真的要得吗?会不会下一秒她回去了就会拿这件事对她的父亲勒索?
御天齐真相了,舒锦歌觉得,这件事完全就是老爹这辈子最最最尴尬的事情,要是回去说给娘亲听,肯定会让老爹痛不欲生,额哈哈哈哈!
转眼间,舒锦歌心中的小恶魔已经降世,相信过不了多久,舒太师就会体验到生个女儿的水深火热。
远在京城的舒太师正和自家的爱妻嗯嗯饿吖吖,突然感觉浑身都凉透了,还打了个喷嚏,他四周看了看,发觉除了自家老娘放在暗处的人之外便没有别的人了,可是他感觉到的这莫名其妙的杀意是怎么回事?
第196章 作死啊?敲什么敲
而御天齐,在看过他之后,眼神直下,就盯着他手中那个类似于现代军刺一样的利刃。
整个过程两人都一动未动,可是却剑拔弩张的被御天齐拉着的舒锦歌都感觉到了那股黑色的气息交错,若不是顾忌着舒锦歌,相信两人还会再一次干起来。
舒锦歌已经无语了,她拽了拽御天齐的衣襟:“天齐,你别这样,你该知道,若是不让我这么做,我也不会同意的。”
御天齐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看了一眼舒锦歌,便再一次看向千禧,气势不变。
舒锦歌无奈,看向千禧,千禧见状,耸耸肩放下了手中的尖刀,御天齐这才松了一口气,挪开视线看向舒锦歌。
此时的御天齐明显不对劲,眼里除了舒锦歌在没有其他,只要舒锦歌没有危险,他就像是一个听话的木偶,就是看着舒锦歌一动不动。
千禧见状摇摇头,心头不由有些佩服。
这个男子,当真是值得舒锦歌这样对待的。
这样不离不弃的样子,看的他都有些酸意。
只是下一刻。
舒锦歌就瞪眼看着千禧:“你下手太重了吧!”
看着已经趴在自己身上闭眼昏过去的御天齐,舒锦歌心疼的要死,摸了摸御天齐的脖子,小心的揉搓,脖子后边一定是肿了。
千禧挑眉:“小丫头不知好歹啊,你家夫君现在的身体太强悍了,我若是不用力,你觉得我打的晕他吗?这还是我在动用了灵的基础上呢。”
千禧咂舌,脸色有些疲惫,御天齐的灵和身体都太强悍了,虽然他不知道如何运用,可是千禧还是废了一些力气才敲晕他。
若是这人真的被雪山之巅给利用,恐怕这天下真的都要易主了。
千禧眉头紧锁,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暗芒。
,梵静,你真的要毁灭一切吗?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安于现状了,六魂之人已经出现,天下时局势必大变,,你该得到你应有的惩罚了。
帮助舒锦歌并不是他刚刚决定的,而是舒锦歌找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帮助她,因为在那双眼睛里,他看到了昔日那人的绝决和果断。
爱情,是一个让人痴迷的东西,就算是舒悦的不回应,他也居然甘之如始了这么多年,除了那一次实在是气不过,给舒锦歌下了毒药,不过那时候他也是抱着一半的帮助的想法的。
不然,舒锦歌还没有成年,估计就会被皇室的人惦记着,然后给叼走。
舒锦歌是在疼痛中醒过来的,醒过来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身体包裹,她缓缓睁开双眼,就对上了御天齐担心的眼神。
只是
“娘子,你还好吗?你别走啊,你说过的,不会像母妃一样离开我的。”
御天齐抱着舒锦歌的手很紧,舒锦歌有些喘不上气来,她犯了一个白眼,长舒一口气,用力将御天齐的手掰开,才喘息道:“你再不放开,我就被你憋死了。”
御天齐愣了两秒钟,然后才在舒锦歌的瞪眼中上前搀扶。
舒锦歌起身,察觉胸口除了些微的疼痛,好像没什么不适,她低头看了看,也没绑着什么绷带,正在诧异,便听见千禧说道:“放心,我是用灵取的心头血,空隙很小,不会留下任何的疤痕。”
舒锦歌一愣,看向千禧,对方正在桌边,手里摆弄着什么,头都没回。
“可是当年我母亲不是还躺着养伤了好些日子的吗?”
舒锦歌低头看着胸脯,她根本就没有感觉伤口有任何的痛感,若不是此时千禧还在,她一定会扒掉衣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禧的手一顿,随后继续,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指望我会对情敌下手轻吗?当时没有直接捅死你娘,你们一家人就该感恩戴德了。”
说到这,千禧突然回头,弯着眼睛笑道:“其实最应该感谢我的应该是你,要是我当时真的杀了你娘,估计也就没有你的存在了。”
千禧长得很好看,如今弯着眼睛看不到他眼里的眼白,到是看起来迷人许多。
可是舒锦歌可没工夫欣赏他的美色,千禧说完这句话,舒锦歌就满头黑线:“您在打趣我的时候能不能先告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千禧顺着她的眼神看下去,便发现一只如同章鱼的生物,正紧紧贴在舒锦歌的身上,眼睛一直盯着舒锦歌,手还拽着舒锦歌的手。
舒锦歌觉得,若是御天齐再小一点,她们此时
第197章 是病,得治
御天齐回头,看了舒锦歌一眼然后继续盯着门口:“那人的味道我不喜欢,很生气。”
舒锦歌挑眉,在看向那扇门,便听见门外传来声音。
“再不开门,我就径自进去了。”
来人很礼貌的说了一句话,声音带着一点不满,舒锦歌皱眉细听,这声音好像挺过,怎么这么熟悉?
只是舒锦歌还没想起来门外的是谁,便见御天齐气冲冲的下地,吓得舒锦歌赶紧喊道:“相公,你干嘛去?”
“弄死这个打扰娘子睡觉的人。”
御天齐阴恻恻的说着,上前伸手就把门拽飞了。
舒锦歌:
相公,这不是咱们自己家好吗?你这样破坏咱是要赔钱的啊!
转眼看向那扇被无情的扔在地上的雕花木门,舒锦歌直觉这东西肯定很贵。
烦恼的揉揉眉心,抬眼,便见自家相公已经和门外那个墨色的身影对峙,开始了眼神的厮杀。
“飞煞?你怎么会来这里?”
舒锦歌很奇怪,妙玉在上一次和御天齐对峙之后便离开了,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要干什么?而且,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千禧会准许不明身份的人来他的地盘吗?
飞煞挑眉,看了看舒锦歌,又看了看御天齐,转身就要往房内走,御天齐见状眼睛一瞪,周身的狂暴气息瞬间袭向了飞煞,飞煞脚步一顿,想要躲开,只是御天齐存了心的想要杀了飞煞,飞煞只得后退两步,展开周身黑色的灵,将自己包裹住,抵消了御天齐的招数。
“相公,住手。”
御天齐还要动就见舒锦歌喊他,他狠狠的瞪了飞煞一眼:“娘子你放心睡,谁来打扰你我就弄死他。”
舒锦歌眼角抽搐,面上呵呵一笑:“相公,咱不用那样的,你快回来,让我看看,我又想你了。”
闻言,御天齐的冰山脸瞬间化了,屁颠屁颠的跑回去坐在舒锦歌的对面,眨眨眼睛一脸的甜意。
“娘子喜欢看我的脸,那我就让娘子天天看着。”
舒锦歌:“呵呵,当然喜欢啊,相公你就坐我身边,不然,我伤口就疼啊。”
特么的,啥时候她也要用苦肉计了啊!
听舒锦歌说心口疼,御天齐就心疼的紧,赶紧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盯着舒锦歌的心口,只是这样的样子在外人看来总是感觉怪怪的。
试想一下,若是有个男的总是盯着你的心口,那第一让人联想到的就是这男的色急攻心。
飞煞的眉毛动了动,看了看已经节操下线的御天齐,转而问道:“他的毒解了?用的你的心头血?”
舒锦歌斜眼笑笑:“是啊,怎么了?”
飞煞张张嘴,压下心底那一丝妒意:“可是他傻了,不是麽?”
舒锦歌挑眉,有些不解反问:“那又如何?”
飞煞抿嘴:“他傻了,就无法保护你了,你跟我走,我保护你。”
闻言,舒锦歌算是明白了飞煞来的目的,她皱眉,面色愠怒:“飞煞,你到底要如何?我和我相公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他傻了,残了,我都不会离开他,你为什么非要带我走?我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你是我的,我自然要带走你。”
舒锦歌傻眼了,这飞煞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
“飞煞,我不知道你到底记得多少我们之前的事情,但是,我想你也应该能想得到,你那时候就豆丁点大的小和尚,我怎么可能是你的?”
说着,舒锦歌自己都笑了,这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而且说说笑话的人一脸的严肃,好像这件事真的就是这样的一样。
不得不说,飞煞是执着的,他看着舒锦歌,面色依旧,只是脸上的怒色更加浓重。
“我看上的就是我的。”
舒锦歌一愣,随即冷笑:“你看上就是你的?那你看上了天上的月亮你还要摘下来?你够得着吗?飞煞,我念在你曾经妙玉身份的时候,咱们还是朋友,你就离我远点吧,别让我们只见的情分在你一次次的无理取闹下变得一丁点不胜。”
曾经的妙玉是美好的,是舒锦歌此时无法和飞煞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她不想因为飞煞的举动,玷污了那份美好。
舒锦歌说着,将御天齐的手拿过来,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上没有一丝的伤痕,拜拜嫩的如同豆腐,舒锦歌此时百无聊赖,到是对这双手喜欢的紧,没事就抚摸一下吃点嫩豆腐。
而御天齐就甘愿的让舒锦歌吃嫩豆腐,一脸乖巧。
这画面看起来很温馨,飞煞觉得自己站在这就像是一个外人,怎么插都插不进去。
呃!虽然他的确是外人。
可是这种被人狠狠忽视的感觉他非常的不舒服,看着那个被舒锦歌当作宝贝的男人,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想要将其撕碎挫骨扬灰。
黑色的灵早体内暴动,杀意一点点的绽放,御天齐当时就感受到了这股敌意,他猛地回头,狭长的凤眼看着飞煞,眼底的风暴呼之欲出。
舒锦歌也感受到了飞煞对御天齐的敌意,她微微皱眉,将御天齐挡在身后道:“妙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敌对天齐,但是他是我的相公,所以,若是你执意为之,那么抱歉,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做。”
飞煞闻言,眼底的怒意更深:“你就宁愿守着这么一个傻子,也不愿意和我走?”
舒锦歌一愣:“我为什么要和你走?我嫁给他的时候他就是装作傻子来着,现在他真的傻了,那又何妨?他爱我我爱他,这是真的就够了。”
飞煞抿嘴,眼神不善的看着御天齐,冷笑:“什么是爱?不过是虚妄的,锦歌,你跟着他会死的,血毒不是那么好清除的,若是有一天你被她当作了食物,你就会后悔的。”
舒锦歌听了微微挑眉:“食物?你的意思是这血毒还能让人成为食人血肉的怪物?”
“雪山之巅不会做无用功,这么多年,他们针对六魂之人做了很多的实验,血毒,六魂之人的心头血根本就无法抗衡,此时,你的心头血不过是镇压了血毒,养着他现在的肉身罢了,等到血毒再次复发,根本就回天乏术。
你现在跟我走,远离他才是最正确的,和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雪山之巅会找到你,我会保护你,我和你在一起,云游四海,这不是你曾经的梦想吗?”
舒锦歌闻言一愣,想到志气啊确实和小和尚在房顶上说过什么话,不过。
“那又如何?我想要欣赏美景,前提是要和我心爱的人一起去,飞煞,不管你到底是妙玉还是飞煞,我也不管你到底还残存着多少妙玉的记忆,我只再说一遍,离开这,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此时,舒锦歌的眼中已经闪现黑色,旋窝一圈一圈的盘旋,周身的灵一点点的汇聚,如同隐形的杀人利器,在一点点的靠近飞煞。
“舒锦歌,为什么你只和这个人在一起?我为何不可以?”
飞煞真的不理解,他很强,强到任何人都无法拿他如何,可是为何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不待见他?明明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还会对他笑的。
舒锦歌沉默,半天她抬头看着飞煞,眼里全是失望:“妙玉,你可曾记得我们曾经相处的时光?可曾记得你的师兄?你可明白到底什么是真正的情?
现在的你就像是一个木偶,一个没有人性的木偶,你不明白什么是爱,那我就告诉你,我和他就是爱,我永远都不会抛下我爱着的人,你就别白费心机了。”
飞煞皱眉,他不懂什么爱不爱的,可是看着舒锦歌在别人的怀抱里他的心会疼,所以他想要把她抢过来,只要她跟着他,她就会忘记别的男人了,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飞煞迅速上手了,他飞快的到达舒锦歌的身边,直接抓向舒锦歌,御天齐瞬间挡在了舒锦歌的身前,与之冷眼相对。
与此同时,树舒锦歌的灵已经迅速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