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不讨好,真是气死人了。
小燕的三叔被宋金书关了起来,小燕大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不过他算是明白人,知道大伙的变化和山里边的那个隧道有关系,所以也就默认了宋金书的做法。
不过对小燕的担忧便多了起来,之后这几天,他一直守在那隧道的出口处,就等着小燕回来。
可是,当舒锦歌和御天齐的身影出现,他欣喜若狂之后,却没有发现小燕的踪影。
“小燕呢?”
舒锦歌和御天齐沉默,让她瞬间失去理智,他疯了似的想要往隧道里面冲,无奈,舒锦歌只得将他击晕。
随后,在小燕大伯被迫动弹不得的情况下,舒锦歌说了关于小燕的一切。
当小燕大伯知道小燕其实早就死了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色看起来失落很多。
良久,他才终于痛哭失声。
“我早就该料到的,小燕和他父亲一样,根本就不用吃东西,我以为她是偷着留了吃的东西,没想到她早就已经死了,要不是还想着保护我们这些人,小燕早就该死了吧?”
舒锦歌沉默,没法将小燕是自己杀死的事情说出来,那沉重的压力一直在她的体内暴走,猛地让她眼前一黑,唇角溢出鲜血。
第249章 为你,十里长亭化作花海
御天齐立刻扶住她,宋金书和御天成也吓了一跳。
御天成道:“这是怎么了?还有伤?赶紧去请大夫啊。”
舒锦歌摆摆手,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烦闷。”
说着,她看向小燕大伯,挥挥手将他的身体禁制解开,说道:“小燕的死我有责任,以后你们的一切都归我负责,但是,被这里死气影响的人我不会顾忌,他们都已经死了,是不会恢复神志了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
虽然对小哟有所亏欠,可是舒锦歌也不会妇人之仁,这些人,有一部分已经被死气同化,就算是作为活死人活着,也是生不如死,还不如就此死去。
小燕大伯定定的看着舒锦歌,眼里有着太多的情绪,最后何宗就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他的眼里,留下一行热泪。
舒锦歌也为之动容,可是却依旧对着宋金书招了招手,宋金书领命而去,只是背影孤独寂寥。
山上的人最后只剩下了十几个,其中有两三个还是浑浑噩噩的,终究失去了神志,只能像傻子一样活着。
而其中,就有小燕的三叔。
小燕的三叔心头对小燕积怨已久,所以被死气入侵的很彻底,能留下一条命已经是福泽了,小燕大伯带着残存的人跟着舒锦歌下山,而山上留下的一切,均被舒锦歌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本来舒锦歌想要带着小燕的大伯上京的,可是小燕的大伯不想去,他只想要和小燕三叔找个清静的地方过完后半生,还有残存的村民,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影响,身体或者智商都出现了少许的问题,需要人去照应。
舒锦歌没有阻拦,她留下来足够的金银,又帮着小燕大伯买了一片土地和房舍,这才带着众人离开。
舒锦歌走的时候,曾透过马车看向小燕大伯,他站在夕阳下,苍老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孤寂,不过眼中却有着释然。
也许,对小燕大伯来说,这样的结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曾经,他活着的信念就是看着小燕长大,成婚生子,而现在,他的信念,就是照顾着小燕三叔和村民们今后的生活,相信,有着舒锦歌的照拂,他们的余生会过得很好。
一路上,宋金书分外的沉静,他一直站在车辕的上方马车的上方,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金色长剑。
这柄长剑,曾经是一枚金色的算盘,只是在他从小燕那里拿回来之后,就一直无法在变成算盘了。
就像他的心一样,经过了小燕,再也找不到平静之处。
舒锦歌看着,心里的愧疚更多,若不是她坚持让小燕跟着她一起去,小燕可能还会活得更久。
“天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我真的不该去找什么真相的,这样,毁了很多人的幸福。”
御天齐听了,看了看前方车顶上的身影,淡淡说道:“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不同,决定也不会相同,所以娘子你无需自责,若不是你,小燕确实会活着,但是却不会快乐。
梵静不是说过吗?小燕本不该来到这里,她现在一定是回到了她的阿嬷的身边,幸福快乐着,而这里,不过是她的一个梦罢了。”
舒锦歌听了有些发怔,她看着御天齐,心中愁绪万千。
真的只是一场梦吗?可是为何有那么的真实?
想着,舒锦歌不由摇了摇头,有些失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一场梦境,怎么就这样的悲天悯人了?
她不是救世主,更不是谁的谁,她没有责任去帮助其他人脱离什么苦海,她能做的,只是守着家人,守着心爱之人好好的生活。
这些就足够了。
象征,舒锦歌突然离开了马车飞身上了宋金书的车顶,和他并排坐在车顶上一起看着移动的景色。
“恨我吗?”
宋金书一愣,看向舒锦歌:“将军?”
舒锦歌点头,继续看着山川,面色怅然。
“我也曾想过,若是我不带着小燕一起去,我想,小燕会是什么样子。”
闻言,宋金书沉默,眼睛看向了长剑,舒锦歌见状,也看了过去,那柄长剑此时已经融为一体,再也拆解不开。
“这是?”
宋金书唇角突然微微上扬,眼中出现了温柔的光泽,他伸手轻轻的抚摸剑身,道:“小燕做的,她的灵果然霸道,竟是叫我的算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再也回不去原样了。”
舒锦歌一愣,看了看那柄金黄色的长剑,上边赫然多处了一排小字小燕到此一游。
不知为何,舒锦歌突然想要笑,这样的小燕,对于任何人都是特别的存在吧?她的开朗,她的大方,她的霸道,还有她的强悍。
每一点都会让人有着深深的震撼。
而如今,她走了,却给宋金书留下了强悍的记忆,让宋金书就算是忘记了她,也会在看见这柄剑以及剑上的小字的时候,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少女,很直白的爱过他。
“我该多你说一声抱歉。”
舒锦歌的声音闷闷的,宋金书听了却是笑笑,将长剑放下,看着原处的山景说道:“将军无需道歉,宋金书此生能跟随将军,便是一种莫大的缘分,而我和她,也许从一开始相遇,就是一个错误。
只是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美丽的错误,等我知道了,感受到了,这错误已经解开,朝着对的方向发展,而对的方向,并不是我而已。”
宋金书的话让舒锦歌楞了一下,她看向宋金书,疑惑的问道:“错的吗?可是你很难过不是吗?”
宋金书点头:“没错,我很难过,但是我并不是难过我们的缘分浅淡,而是我没能在她离开的最后一刻告诉她,其实我并不讨厌她,相反的,我对她,带着一种很舒服的依恋。”
说是依恋,其实也接近爱情了,只是宋金书本人,从来都不相信爱情,他相信小燕,也不过是他漫长的生命中的一个女孩而已,他的未来,会让他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孩,深深的爱过他,而他的唉,还要再漫长的生命中去寻找,去等待。
舒锦歌听了沉默了许多,她以为,宋金书的心里是有小燕的,肯定不会释怀,可是她却错了。
宋金书只是在缅怀那么一个年轻的生命,却并没有任何的悲凉。
她不解,这到底是爱呢?还是不爱呢?若是不爱,怎么会惺惺相惜?若是爱,为何有那么淡然?
她不明白,因为在她和御天齐只见,爱的浓烈如火,根本不存在相互分离。
若是分离,必定赴汤蹈火也要同生死。
“也许,我该为小燕感到庆幸,她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继续爱着你这样一个渣男。”
舒锦歌轻笑,威风扫过额角,扬起的碎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略微凌乱。
宋金书很是随意的将他的发用灵抚平,眼神闪了闪,笑道:“虽然我不知道将军说的渣男是什么?却明白将军是在说我不死什么好男人。
可是,将军要知道,宋金书活了几十年,已经从最初的毛头小子成了一个迟暮的老人,虽然我的样子始终保持着青春的样子,可心终究不再年轻。
小燕的出现,到是让我感觉到了血液的澎湃,可也只是一瞬,也许,小燕继续在我的身边,我也许一股热的回到青春的样子,然后爱上她,和她相互厮守。
只是可惜,她现在不在了,这就是事实。”
舒锦歌恍然醒悟,随即失笑:“是啊,这就是事实,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宋金书,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脱离雪山之巅和太妃走在一起吗?我想,太妃如此信任你,一定有着其他的原因吧?”
宋金书开始沉默,他的脸上并没有初心任何的怯懦和恐慌,有的则是更多的怅然和迷茫。
舒锦歌没有继续吻下去,而是很耐心的和他一起看着路上的风景。
这一切看在御天齐的眼中就不是那么的美好了,他的媳妇,在和别人坐在车顶谈笑,这怎么可以?
所以,下一刻,舒锦歌的身边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身上,多了一件白色的披风。
“风大,注意身体。”
没有过多的华丽语言,除了关心,再无其他,舒锦歌笑笑,习惯性的往后靠去,便靠在了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
她眉眼弯弯,笑道:“这里风景正好,到了京城,便再也看不见这样的美景了。”
御天齐闻言,眉目飞扬:“若是你喜欢,咱们王府后院的十里长亭便化作花海岂不是正好?”
“是么?可是就算是变成这里的绿柳白杨,也不过是院子里的东西,不如这里的美。”
御天齐顿时不悦,嫌弃的看了看路边的歪脖子树:“怎么会没有这里的美?若是你不喜欢,那就种上十里桃林四季繁花,桃花纷飞的季节,美不胜收的。冬日里的梅花,也别样美丽,我就不相信,没有你不喜欢的。”
舒锦歌哈哈大笑,笑御天齐的幼稚,心头却暖洋洋的。
第250章 失踪,和亲的公主
两人毫不顾忌的秀恩爱,宋金书的嘴角都扯出一里地来了,终于忍不住,宋金书起身,手中长剑放在背后,道“属下去后面的车上。”
他刚要起身离开车顶,御天齐凉凉的道:“有机会破了你那童男之身吧,免得下一次不知道又被什么人给看上了。”
噗,舒锦歌还来不及笑,就听见砰的一声,她疑惑转头,便见宋金书因为此话,脚下泄了气,直接趴在了地上,五体投地。
“哈哈哈哈宋金书,你这样子真可爱。”
御天齐闻言脸色不悦,伸手将笑的花枝招展的舒锦歌拉入怀中,霸道宣誓:“娘子,在为夫面前说别的男子可爱,当真该罚。”
说着,一吻而至,封上了红唇。
宋金书铁青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抬眼,就对上了后面的马脸,他顿时吓了一跳,气的直接给了那匹马一个嘴巴子,马顿时嗷的一下,喷了他一个鼻息,弄得他更加狼狈。
宋金书内心崩溃,特么主子欺负他就算了,主子的丈夫欺负他也算了,怎么主子的马也欺负他?真是没天理了。
悻悻的坐在了舒锦歌的马车上,静静的看着车顶上那一对吻得热切的男女,心中感叹,人生啊,终究是在磨练中活着。
相对于宋金书的惬意,御天成就非常的不好受了。
他咬着牙坐在车里等着车棚,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喂!秀恩爱死的快。想要恩爱回去你们的车上,老子还要睡觉。”
舒锦歌从眩晕中清醒过来,随即给了御天齐几个白眼,手拂过红唇,火辣辣的疼,肯定是肿了,而对方还在她用舌尖舔着嘴唇试图让那火辣辣的感觉减轻些的时候动了动喉结。
舒锦歌顿时怒火中烧,直接给了御天齐一个嘴巴:“要不要脸,这可是野外。”
刚说完这句话,御天成的话就传进了耳朵,舒锦歌脸腾地一下红了,随后就见御天成接着说道:“莫不是你俩还打算搞个野战?这里野猪不少,小心被伤到要害的地方?”
舒锦歌的脸顿时从红变成黑,恶狠狠的看着御天齐。
都是你的错,被人说了吧?活该。
御天齐毫无顾忌的笑笑,敲了敲车顶,以一种威胁的口吻说道:“成王归京,是时候定罪了。”
御天成一愣,顿时大喊:“卧槽你要不要这样公报私仇?我可是你二哥,二哥懂吗?你一点都不尊老爱幼。”
御天齐托着下巴:“你老吗?你幼吗?本王曾经是太上皇,这点发言权还是有的。”
言下之意是你识趣一点,回到京城你的生死可是我说了算的。
御天成顿时熄了气焰,愤恨的坐下告慰自己死去的自尊。
舒锦歌推了一下御天齐,眼睛看着前方两个护卫骑着的高头骏马,御天齐挑挑眉,随即笑道:“娘子这是还没有骑过马吗?”
舒锦歌点头:“从嫁给你到现在哪里有一天的安生日子?吗又没有灵跑得快。”
御天齐心头忽的一紧,衣袖一挥,顿时将一个骑着马的侍卫给倦了起来。
那侍卫吓了一跳,以为是敌袭,正要呼救,却发现自己已经落在了后面的马车上,和宋金书并排坐着,而他的马上,已经坐着两个人,正脱离人群想前方疾驰。
宋金书见状,同情的看了看那侍卫说道:“没想到你们凌渊阁的阁主这么的闷骚。”
那侍卫正是凌渊阁仅次于无言的存在,名为无风,闻言,他笑笑,说道:“阁主和夫人感情好,是凌渊阁的福气。”
宋金书冷笑:“就是不知道你家阁主能坚持多久,将军身份高贵,断不会和其他的女子共侍一夫。”
无风再一次发笑:“阁主在夫人之前,连通房都不曾有过,何来的共侍一夫?大人多虑了。”
正巧这时,一只信鸽落在了马背上,无风脸色顿时一冷,快速将那信鸽抓起就朝着舒锦歌御天齐的方向而去。
宋金书的目光闪了闪,叹道:“炎国,风云又起了啊!”
信鸽上的消息让御天齐和舒锦歌也没有了再纵情山水的心情,他们纵马快速赶往皇都,进入京城,便径直入了宫。
御天禧此时正在发愁,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这时候听见传报说太上皇和太后回来了,他顿时大喜,赶紧迎了上去,也不多说,直接道:“四哥四嫂你们可回来了。”
御天齐点头道:“到底如何状况?真的无法找到三哥吗?”
御天禧摇头:“找不到,没有尸体,也无从找起,还有出云烈日,也从出云国边境消失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御天齐皱眉:“三哥兵法不俗,定不会因小失大,陷入别人的计谋,除非是这个陷阱专门为三哥所设。”
随即,他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出云皓月。”
御天禧一愣:“出云皓月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
御天禧有些吃惊,不过下一刻已经明白,若是出云皓月真的死了,御天齐此时绝不会提起这个人,那个唯一的答案就是当初出云皓月的死不过是演的一出戏,而主事者,就是眼前的御天齐,他的四哥。
他猛然心惊,又同时庆幸自己的心还是正的,没有和四哥的裂痕太大,不然,此时自己要是作妖,想必早就进了棺材了。
闻言,舒锦歌顿时一愣,:“三哥和出云皓月就算是相识相交,也断不会将自己和炎国当作儿戏啊?”
御天齐摇头,却坚定的说道:“一定是出云皓月出事了,否则三哥断不会乱了方寸。”
舒锦歌不解,却见御天齐看着她说道:“三哥,心悦于皓月。”
卧槽舒锦歌瞪大眼睛,她到底听到了什么?御天禧也是一脸的泵比外加震惊。
他听到了什么?三哥,居然是个断袖,居然喜欢那个出云国质子?
卧槽,乱了,真的是乱了。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是是说三哥因为收到了出云皓月的消息所以才会以身犯险?”
御天齐点头:“不无可能,否则,我不相信,按照三哥的脾性,会中计失踪。”
舒锦歌好久都会不过神来,当初御天齐帮着出云皓月逃走,她还以为是什么交易,原来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