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歌儿?对,歌儿是他的,可是她在哪?
“哪个人敢动我的男人?莫不是活腻了?”
舒锦莲第二次想要往御天齐的身上扑去,可是却在中途被人突的甩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墙上,顿时口吐鲜血,有一瞬间,她都听到了肋骨断掉的声音。
她艰难的抬头,便看见舒锦歌正站在她的面前,顿时呲目欲裂。
“舒锦歌,你又坏我好事。”
“又?”
舒锦歌盯着地上的女人,双眼迸发出滔天的杀意,如同一只被扰了清静的毒蛇,只要再进一步,便可至对方于死地。
“又?你的意思是你不止一次的勾引过我的男人?呵呵,好大的胆子。”
弯弯的柳眉,杏眼微眯,声音如同空谷幽兰,虽然夹杂着杀意,却让御天齐顿时安静了下来,他睁开血红的双眼,看着面前这红衣似火的女人,喃喃道:“歌儿!”
舒锦歌转头,便看见御天齐靠在梁柱上,双手背后,死死的扣住梁柱,双眼赤红,盯着她,眼里是浓郁的喜色。
第229章 相公,我接你回家
只是此时的御天齐,明显的不对劲,舒锦歌皱眉,低头看向了被踹翻在地的女人,眼里带着浓浓的质问。
只是这样看去,便不由一愣。
宋金书给她送过的女人的画像确实和她有几分相似,可是此时看着这人,不得不说,连她都惊呆了,这女子,居然和她有九分相似。
舒锦歌皱眉,眼底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诧异和探究。
飞煞距离舒锦歌最近,在舒锦歌和那女子对上之后,他便看清了对方的长相,也是一愣,御天成更是咋咋呼呼的喊道:“舒锦歌,这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吧?”
舒锦歌眼角可疑的动了动,沉声道:“我也在想。”
老爹该不会在什么时候忍不住香闺寂寞,出去找了女人留了这么一个种吧!
不过此时,可不是舒锦歌思索这件事的时候。
“歌儿热”
御天齐迷糊的嗓音让她的心都吊了起来,舒锦歌快步走到御天齐的身边,伸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随即眼里愤怒涌动,看向地上的女人杀意四起。
“你居然给他下药。”
说着,舒锦歌快速在御天齐的周身大穴点了几下,拿出一个匕首在御天齐的指尖处开始放血,过了十息左右,御天齐的脸上的潮红才渐渐退去,却仍然有些红润,额角带着些许汗意。
发丝因为这几个月没有打理,有些凌乱,不过还算干净,他定定的看着舒锦歌,半响,突然头痛欲裂。
“唔疼”
闻言,舒锦歌赶紧抱着他问道:“相公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御天齐半睁着眼睛,努力的将视线聚集,最后突然一笑,安静了下来。
舒锦歌看着他半天,见他没什么不适,这才放下心来,转而看向地上躺着的人。
“居然敢给当今太上皇下药,你好大的胆子。”
说完,舒锦歌便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浓重的恨意,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恨我?”
舒锦歌突然笑了,她一步步靠近那女子,眉眼弯弯,只是眼里的笑意却犯冷,伸手掐住那女子的下颚,批示她正面朝向自己。
舒锦歌冷笑:“真的是自不量力,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舒锦莲恨得咬牙切齿,忍着被舒锦歌掐着的疼痛怒道:“舒锦歌,你该死,要不是你,成为皇后的应该是我,是我!为什么你还活着,我却被皇后杀害,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
竭斯底里的喊叫让舒锦歌皱眉,不过下一刻,她便巧笑嫣然:“我说怎么会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呢,知道我底细的人不多,可你确实其中一个。
舒锦莲,你居然又活过来了,真不知道这是你的幸事,还是你的不幸呢。”
舒锦歌似笑非笑,好看的手托起舒锦莲的下巴,细细观摩。
闻言,舒锦莲却是笑了:“怎么?你害怕了,你不就是靠着这张脸勾引了齐王那个傻子吗?你不就是靠着这张脸勾引了我的成王么,现在,我也有这张脸了,你一定是害怕我了对不对,我会夺走你的一切,所以,你草出现坏我好事。”
舒锦歌不由挑眉,好笑的说道:“你说我坏你好事?可我怎么看着你在勾引我的男人呢?啧啧,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我自己这张脸,可惜,这么看的一张脸,为什么会长在你身上呢?看来老天爷对你太好了,不但给你一条命,居然还给了你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不过,若是你可以隐姓埋名好好的过你自己的日子,兴许我不会觉得什么,可是你居然顶着这张脸做这种下流的有违伦常的事情,这我就不得不考虑一下了。”
说着,只见舒锦歌猛地用力,瞬间将舒锦莲的下巴给卸了下来,随后擦擦手道:“先把她带下去,等我忙完了再处理她。在这段时间里,给我把这女人的一切全都调查清楚,一字不落。”
宋金书闻言颔首:“属下已经将这人调查过了,此人是梧州青翠坊的一名花魁,没有根底,没有背景。”
舒锦歌一顿,看向宋金书面带狰狞,吓得宋金书一个哆嗦。
“你说她是花魁?青翠坊是个青楼?”
宋金书点头,呜呜将军你要不要那么可怕抹了一把脸,舒锦歌面无表情道:“那她是清伶还是”
剩下的几个字舒锦歌简直不想要提,眼神一转,阴恻恻的看着宋金书,宋金书浑身犯冷,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卖肉的而且夜数男。”
舒锦歌:
呵呵!
卧槽,要不要那么放荡?居然是花魁,还夜数男舒锦歌内心称得上是壮观了,万头神兽奔腾都不足以描述她此时的悲壮心情,老天爷你是不是要玩我?居然弄了一个和我长得这么相像的人去做花魁?贼老天你是不是在玩我?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冲着天空竖了一个中指,舒锦歌看向舒锦莲的眼神也越发的诡异,看的众人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将自己和地上的女人拉开距离。
“好一个青楼花魁,呵呵!宋金书,给我找最强烈的药给她吃下去,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夜数男。”
敢给她男人下药,这女人就算不是舒锦莲,也该死。
说着,她斜眼看了一眼躺着无法说话的女人,冷道:“先把她关起来,喂了药之后就扔去乱葬岗,多吸引一些人过去,不过别把人搞丢了,明早上还得给我带回来。”
御天成低头,偷眼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心里无限同情,这女人确实和舒锦歌长得很像,不过气质上却要差上许多,若是熟悉的人,根本不会认错。
“那个会不会太重了?她就是个女子,那个事情多了,也是会死人的。”
御天成弱弱的为舒锦莲求了一下情,本以为舒锦歌不会理会,谁知道他刚说完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袍蠕动,他皱眉低头,便见那女子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摆,正抬眼看着自己。
他有轻微洁癖,那女子手上全都是血,让他有些厌恶,抖了抖脚道:“让开,虽然我为你求情,可也阻止不了你下下贱肮脏的事实。”
舒锦莲的身子一颤,双眼瞪圆,不敢置信的看着御天成,一副他是负心汉的样子,御天成有些无语,看向舒锦歌,便见对方一脸的幸灾乐祸。
“成王看上这女人了?”
御天成尴尬笑笑,说道:“怎么可能?纵使本王喜爱美人,可是这么一个青楼女子,还不再本王的眼里。”
舒锦歌闻言,笑得不怀好意:“你谦虚什么?其实你要是看上她了,我也不是不给的,只不过她那张脸我觉得恶心,所以,你要是想要她的话,就得把这张面皮撕下去。”
御天成一个哆嗦,想着一个女人身材火辣,却没有脸,顿时打了个寒颤,快速伸脚将扒着自己不放的女子踹向一边,自己快速后退。
“呵呵,那个就不劳烦您了,这女人我说什么都不会要的。”
舒锦歌挑眉:“真的不要?”
“不要。”
御天成回答的分外坚决。
舒锦歌再问:“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
御天成的回答比之前更加坚决,他斜眼看了看舒锦歌,内心十分肯定,对方不怀好意。
舒锦歌眯眯眼:“好,既然如此,那以后成王若是想要找我要这个人,记得今日的回答,我肯定是不会给你的。”
御天成更加坚决:“你放心,我说不要就不要,女人又不是没了,我干嘛非要一个自找死路的蠢货?”
说她是蠢货自然不假,若是不蠢,怎么会自不量力的想要去勾引不属于自己的人呢?
舒锦歌眼中泛着冷气,看着舒锦莲被宋金书的人待下去,这才往御天齐的身边走去。
“舒锦歌。”
舒锦歌一顿,回头看去,飞煞定定的看着她,半响才说道:“我在你的心里,终究是不及他的是不是?”
舒锦歌沉默,随后点头:“他是我生命的一切,而你,是我的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一锤定音,飞煞目光猛地凝聚,随后愤然离去,舒锦歌看了他离开的方向一眼,便不再理会,直接走向御天齐。
御天成和宋金书两人对视片刻,便转身离去,宋金书还很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众人离去,屋内只剩下了两人。
舒锦歌看着御天齐,对方也正在看着他,他面色潮红,发丝凌乱,眼神迷离,看向舒锦歌的时候,手指微微蠕动,似乎想要上前却又顾忌着什么。
舒锦歌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抓住他微颤的双手说道:“相公,我来接你回家了。”
御天齐身子一顿,双手猛地会握住舒锦歌的双手,迷离的眼神中霎那间聚集着五颜六色的霞光,让人炫目。
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那一个身影重合,那一身大红色,如同踏着云彩而来的仙子。
第230章 宋扒皮
“娘子”
他轻声唤道。
“对,我是你的娘子,相公,你不会忘记我的对不对?”
舒锦歌微微一笑,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目光中全是爱,浓浓的让人浑身燥热。
温润好听的声音让御天齐感觉很舒服,他慢慢起身,在舒锦歌的搀扶下坐在了床上,只是眼睛一直定格在舒锦歌的脸上,一错不错。
也许是黏腻的爱意在狭窄的空间中爆发,也许是他身上还残存的媚药发作,御天齐只觉得浑身都热,惹得他想要抱住眼前的人。
而他也这么做了,一下子就扑上了舒锦歌,顿时吓了舒锦歌一大跳。
“相公,御天齐,你怎么了?”
“热嗯!舒服!”
御天齐的手搭在舒锦歌的脖子上就感觉一丝凉意,顿时舒服的呻吟出声,手更是收紧,贴向让自己舒服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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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间房中,宋金书将舒锦莲仍在地上便准备离开,御天成见状啧啧道:“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宋金书闻言冷笑:“怎么?王爷心软了?心疼了?”
御天成瞪眼:“谁心疼了,不过是有些感慨,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居然会敢给人下药,真不知道是谁给的胆子。”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胆子大,可惜却是个蠢货。”
宋金书说完,便要往出走,御天成跟在身后,谁知他刚迈出一步,便觉脚无法动弹,他低头便见那女子正抱着自己的脚嘶吼。
那双眼睛,楚楚可怜外加含情脉脉,让御天成有些招架不住。
“呃!这个”
御天成皱眉,宋金书却是笑道:“王爷莫不是忘记了刚才说的话?现在还想着同情她,若不是咱们及时赶到,她可就上了齐王的床了。”
御天成一顿,堪堪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奇怪,你说她为什么要扒着我不放啊?”
“王爷万金之躯,又应用不凡,俊逸的很,这女子本就是烟花之地的残花败柳,最喜欢在男人身下承欢,如今勾搭齐王不成,便想要王爷垂怜,保住性命,也未尝不可。
不过,王爷,您可得把持住自己了,莫要被这种女人给迷了去,到时候人财两空可就得不偿失了。”
宋金书的调笑,御天成当然听得出来,刚才宋金书便已经将这女人的底细全都说过,所以,这种之恩不吐包还偷人钱财的女人,御天成肯定是不喜欢的。
那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总在想,若是他在现代没有发现莲儿和那个男人的苟且之事,是不是还会被莲儿杀了,而他也想要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难道只是为了他的钱吗?
摇摇头,御天成掩下眼中的失落,笑道:“本王虽说风流成性,可也不是什么女人都碰的,这样的蛇蝎,本王可不敢搭讪,风流可以,但是搞的后院失火就不好了。”
舒锦莲满脸的不敢相信,她最爱的成王居然会如此评价自己,这怎么可以?
她呜呜的吼叫,可是下巴被人卸了下来,无论她想说什么都无法说出口,只能死死的抱着御天成的脚满眼的泪水。
王爷,我是你的侧妃锦莲啊,你为什么不认我。
被死死纠缠的御天成顿时脸色难看,他不排斥给这么美的女人说情,可也不会任由女人扒着他不放,他也曾经做过上位者多年,除了信她心爱的女人之外,他也曾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过,但对他来说,那些也不过是玩物,他可以宠着,可以怜惜,却不可以蹬鼻子上脸。
而此时舒锦莲的作为彻底的让他有些恼怒。
轻微的洁癖让他略微皱眉,看向舒锦莲的眼神也变得发冷,让舒锦莲错愕。
而在舒锦莲错愕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对方生气的时候,便感觉胸口一痛,就被御天成一脚给踹开了。
看了看染上血污的裤管,御天成的脸色不是很好,虽然跟着舒锦歌的这段时日他要比此时狼狈的多,可是那特殊情况,为了活着,只能隐忍。
只是此时,他好不容易可以将全身清洁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衫,如今又被弄脏,着实让他无法隐忍。
“哼,给点颜色就觉得自己不错了?姑娘,本王还没有玩烂货的习惯。”
输进来呢浑身一颤,连身体的疼痛都没顾忌,拼命的和御天成摇头,双手乱舞,想要说什么。
可是御天成却不想去注意,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看向宋金书:“宋大人,可还有干净的衣衫,本王实在忍受不了这等污秽。”
宋金书挑眉:“成王,这可不是你京城的成王府,这衣服,可都是花着我金花大队的公帐的呢,就您身上的这身还需要三两银子,以后回到京城,您可是要还的。”
御天成威严,嘴角微抽:“本王虽然是个废弃的王爷,可是也有不少的钱财,这区区三两银子,本王还承受的起,就麻烦宋大人再给我弄一件干净的过来。”
娘的,他不就是身上现在没钱吗?等老子回去京城了一定要用银子砸死他。
宋金书笑笑,忽的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和一只毛笔,看的御天成一愣一愣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
宋金书在本上一边写一边说道:“哦,没什么,只是将这些帐记好,免得到了京城不好盘算,嗯,对了,不知道王爷还需不需要一些随行必备品,比如鞋子,发冠之类的,属下好去一起采办,放心,我不会多收您钱的,利息也会相对的优惠。”
“利息?怎么还有利息?”
御天成的闹嗲一时没转过弯来,便见宋金书将那账本放在了自己的眼前,而这之后,御天成彻底黑线了。
尼玛宋金书是周扒皮吗?他不就是穿了一身衣服吗,怎么利滚利的三百多两了?
见御天成满眼戾气,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宋金书笑嘻嘻的说道:“王爷,您看,这些银钱的后面写了你这段时间的花费,您看清楚,就知道这些银钱划不划算了,而且咱们算您的利息可都是打了折扣的。”
御天黑着脸往下看,看到最后,脸上已经面无表情了。
呵呵!宋金书,比周扒皮还黑,洗澡水,搓脚布,皂角粉,居然都特么收钱,还有浑身上下的行头,加上刚才他索要的衣衫配饰,居然都特么算钱了,而且这利息,还特么是高利贷。
整整下来,他居然欠了宋金书五百多两银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下一秒,御天成就不生气了。
因为在账本上,他也看见了舒锦歌的名字。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