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不就是一个奴才么?你的主子都没说要走,你嚣张什么?”
闻言,宋金书眼中杀意凝聚,面上却笑着说道:“小姑娘,你说老子是奴才?”
阴恻恻的样子看的那女子一愣,有些底气不足,看了看御天齐,想了一下,又挺了挺保满的胸脯说道:“怎么?难道你不是吗?看你跟在大哥哥的身边,一定是他的贴身侍卫,要是你放聪明点,就该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成为你家的主母,你此时对我恭敬,以后我定然会照拂你的,你说是么?”
宋金书喷了,是真的喷了,尽管他此时没有吃什么东西,可听了她的话着实胃酸上涌啊,主母?亏她说的出来,就她那个样子,就算和舒锦歌像,可是却没有半分舒锦歌的气势和威严,那什么做炎国的皇太后?
这自信,绝壁是粪坑里挖出来的。
不过,贴身侍卫,这女子果然是知道御天齐的身份的,那她的主子是谁?
“姑娘此言差矣,就你所说,老子是他的侍卫,但是你什么都不是,所以别跟我跟前装蒜,老子没闲情和你玩。还有,想要做老子的主母,你可得悠着点,这小子可是有个媳妇的,他媳妇彪悍的很,若是知道你要上杆子给这小子做定会直接过来挖了你的眼睛。
别看我,你不信就试试,反正我劝你一句,哪来的回哪去,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惹得一身骚,还没有退路。”
“你”
女子气的脸色铁青,却见宋金书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房间,丝毫不怕她再对御天齐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眼中划过一片阴毒,霎那间被宋金书的余光捕捉到正着,宋金书挑眉,心头暗笑。
果然是有所图谋。
他斜眼看了看静默不动的御天齐,见对方根本不理会那女子的含情脉脉,只是盯着那女子的脸,略微放心下来,毫不犹豫的离去。
阴谋,是需要成长空间的,那女子的智商堪忧,对此,宋金书决定给对方一个耍贱的机会,不过要对方根本不会怀疑的去进行奸计的话,他还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宋金书离开之后,女子的眼里划过更多的杀意,死死的盯着宋金书的后背。
该死的,居然敢警告她,他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奴才,等她得到了御天齐的宠幸,到时候一定要先杀了他。
想着,她看向御天齐,顿时巧笑嫣然,一双美目看着御天齐,眼里的算计浓重。
“大哥哥,你看看那个人,怎么那么无礼?歌儿好怕啊!”
“歌儿?”
御天齐的眼睛闪了闪,抬眼看着面前的女子,女子见状,顿时脸上的委屈又加了几分,娇俏的让人心疼。
“对啊,你看看歌儿,我真的是你的歌儿啊,你为什么不认我呢?我好伤心的。”
御天齐看着她的目光一顿,起身,上前,女子大喜,赶紧冲着御天齐眨眼,却见对方只是在自己的身上嗅来嗅去,随后便转身离开,继续坐在床上瞪眼看着她。
她不解:“大哥哥,你怎么了?”
“味道,不对,你不是她。”
歌儿,他的歌儿,味道不对。
这是此时御天齐仅有的思维,只是因为这张相似的脸,御天齐的目光依旧无法离开。
她顿时气结,咬着唇一脸的哀怨。脸色铁青,双手紧攥,手指甲划过手心,满脸的不甘愿。
该死的,什么味道?能有什么味道不对?是胭脂?还是花香?明明你已经忘记了所有,为什么还记得狗屁的味道?明明你现在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你就不看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舒锦歌,我要杀了你。
“大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歌儿会伤心的,我就是歌儿,不信你看,你仔细看看。”
女子瞪眼,满眼的不服气,现在她的这张脸和那个贱人丝毫不差,她就不相信比不过那个贱人。
御天齐还在和自己的记忆挣扎,旁边的女人便已经不耐烦,她上前就搭上了御天齐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男人,没有一个能拒绝得了这个身子的,她就不相信,御天齐不会动摇。
可是,她刚刚将手臂搭在御天齐的脖子上,还来不及将自己送到御天齐的身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硬,随后往后漂移了两三米。
“脏,臭。”
御天齐只是两个字,便让女子的脸都扭曲了,她黑着脸看向御天齐,猛地收缩了一下瞳孔,五脏六腑差点气出血来。
御天齐,居然将她触碰过的外衣震碎,只穿着里衣,依旧瞪眼看着自己,只是此时,他的眼里染上了始终不曾有过的厌恶和暴怒。
好不容易重新活了过来,好不容易逃出狼窝虎穴,好不容易搭上这个傻子,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她想要的?
该死的,要不是舒锦歌,为什么死的你是你?为什么只有我失去所有,为什么你什么都比我强?
舒锦歌,我不甘心,我舒锦莲有什么不如你的,为什么就处处都比不过你?
我就不相信,你能做的,我就做不了。
呵呵,舒锦歌,你的男人现在就在我的身边,我就不相信,我得不到他,我要你看着你的丈夫成为我的男人,我要你痛不欲生。
没错,眼下的女子是舒锦莲,她当初被甄氏砍了脑袋本以为就此和世界告别,却不料再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只是换了个身体。
刚醒过来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到身体传来异样的感觉,加上脑子里的钝痛,她才明白,自己这是重生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只是这个女人的身份,让她掐断了手指都不能平复。
青楼的花魁,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浪货。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让她活过来了,居然是这样侮辱人的身份?而且,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还发现,自己这个时候是在和人做那种事情。
为什么死的不是舒锦歌,为什么被千人枕万人骑的贱货不是舒锦歌?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如此,舒锦莲还是忍着屈辱取悦身上的男子。
她现在的身份使然,绝不可以得罪了金主,否则,好不容易活过来就会又一次死去,她不甘心。
她在青楼呆了几个月,学会了如何取悦男人,更因为自己这张和舒锦歌八分相似的脸心中窃喜。
她想到了用这张脸重新回到炎国京都,将舒锦歌毁了的办法。
所以,她策划了,几个月,终于终于在众多金客的捧场下,她赚了足够的钱,之后便连夜逃离。
只是可惜,天不遂人愿,她逃离了狼窝却因为自身的美貌,居然被人贩子给抓住了,不但抢了她所有的钱财,还强行要了她,最后将她卖给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土财主做小妾。
土财主的夫人是个善妒的,她刚刚被带回府中就被正妻虐待奄奄一息。
土财主怕闹出人命,所以连夜将她扔在了乱葬岗,自生自灭。
而舒锦莲本以为自己会死,谁成想又遇上了路过的书生把她给救了。
当然,舒锦莲可没有知恩图报的好习惯,她在痊愈之后便偷走了书生的全部家当,然后再一次的寻找进京的路,她一定要回去京城,一定要找到母亲和祖父,她要报仇。
不过经历了厄运之后,舒锦歌总算是被幸运之神眷顾,她居然遇到了御天齐,不过此时的御天齐看起来很怪异,看起来像个真正的傻子。
她顿时心中有了计划,决定将御天齐勾引到手,然后再一点点的将舒锦歌所拥有的全部夺过来。
她不相信,凭着自己现在的花容月貌,还得不到御天齐,斗不过舒锦歌那个小贱人。
而御天齐在见到她之后的表现也让她暗暗自得,果然男人都是喜欢美色的,看看,御天齐现在已经被她迷住了,连自己去要做的事情都忘记了。
只是让舒锦莲生气的是,御天齐的身边有一个总是拿着金算盘的人,这人看起来冰冷异常,根本不像人,舒锦莲一度以为他是御天齐的侍卫,可是最后却感觉不像。
因为宋金书从来都不会照顾御天齐,只是跟在他的身边而已?
所以,舒锦莲想要勾引御天齐,着实有些难度。
而今,她好不容易抓到了机会,却没成想她本以为轻松的事情居然这么难办,傻子御天齐,居然拒绝了她的献身。
第228章 谁敢动我的男人?
被一个傻子拒绝,还这么的彻底,舒锦莲顿时扭曲,可是为了以后的一切,她必须呆在御天齐身边。
忍着心中的暴怒,舒锦莲眼神便的哀怨,低头哭泣:“大哥哥,你为什么就这样伤害歌儿的心呢?为什么就不能懂我的心呢?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啊!”
说完,她转身就走。
而御天齐,还是坐在床上,定定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你不是她。”
暗处的宋金书尝尝的舒了一口气,天知道在那个女人扑向御天齐的时候他都想要直接出现将对方的脑袋拧下来了,特么的那可是她家将军的男人,谁也不能染指。
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看着拒绝那女人接近的御天齐,宋金书觉得自家将军的眼光还不错,这男人,有定力,不过主子,你还是快过来吧!不然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家的男人就被别人给生吞入腹了。
他暗中将这个消息传到了京城,也不知道主子会不会知道,而且他们现在距离京城也已经不远了,真希望主子快一点出现,否则,他真不知道主子的男人会不会就此变心。
舒锦歌是在三天之后收到这个消息的,金花大队的加急传讯机构非常的迅速,千里之外的传讯,是一只苍鹰。
舒锦歌收到讯息的时候,还以为京城中出了什么事,可等到看完整封信的时候,顿时脸色黑青,咬碎了一口银牙。
“御天齐,你要敢给老娘戴绿帽子,老娘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她将信握在手中,灵力凝聚,瞬间将信件碾碎,随即大笔一挥,写下一封信放在了鹰的脚上,又让鹰标记了宋金书的气息,直接将信送到了宋金书那里。
而远在桐城的御天齐,莫名的感觉到周身冷气直冒,他呆萌的看着四周,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舒锦莲此时正在不遗余力的勾搭御天齐,她使出浑身解数,就不相信御天齐不动心。
见不过此时,御天齐居然不盯着自己了,她顿时心中不悦,上前说道:“大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御天齐转头看向她,眼中突然又浮现出那个影子,只是这一次似乎又清晰了一些,他不由喃喃自语:“我是谁?她是谁?你又是谁?”
舒锦莲一愣,顿时恼怒,怎么总是问这个问题,难道脑子坏了还在记挂着那个贱人?
该死的,要什么时候这个傻子才能正常一点,她还指着他和她那啥啥呢,这段时间她可是用了不少的方法,可是这人就像是孩子一样,不懂得男女之事,着实气的她肝疼。
而她曾经身处青楼,身体早就被开发过的透彻,没日没夜都想着那种事,而此时舒锦莲在离开那书生之后,足足有一个月没有开荤了,每天守着这么一个养眼的男人却吃不了,怎么不让她郁卒。
“大哥哥,我是歌儿啊,难道你又忘记了吗?”
舒锦莲一脸的委屈,身子柔若无骨的往御天齐的身上靠,生生的让旁边的宋金书打了个寒颤。
这特么是好女人的话他的名字倒过来写,那眼神足可以把御天齐给吃了。
可惜御天齐懵懂无知,根本不知道现在她做的这些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御天齐此时的状态有些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脑子里唯一的影子就是那个模糊的身影,他看不清,也看不见,却知道那双眼睛很亮,很美。
所以他在第一次见到舒锦莲这双眼睛的时候才会被吸引着跟随,可是这双眼睛很美,身上的气味也很熟悉,却没有那种让他血液沸腾的熟悉感,他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舒锦莲一个月,只要舒锦莲说话,他就会问,我是谁,他是谁,你又是谁?
如是重复几遍都会让人抓狂,舒锦莲也是一样,可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生生的承受了一个多月,她心里气恼的要死,可是却无济于事,此时她能攀上的救命稻草除了这个傻子别无他人,若是此时泄漏原型,恐怕她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
所以,她要趁着这个总是跟着御天齐的狗腿子外出的时候,把御天齐彻底的拿下。
又过了三天,宋金书收到舒锦歌的信将地址告知了舒锦歌,并且覆上了这个自称为瑶歌的女人的画像,并附道:主子,速归,你家相公要被吃拆入腹了。
舒锦歌收到信件之后,只是阴恻恻的一笑,便是手一攥,信纸立刻化为碎末,让旁边的御天成颤抖不已。
卧槽,母老虎又犯病了,他还是离远点的好。
这一路上,出奇的顺利,雪山之巅居然再也没有来围堵劫杀,飞煞抿着嘴看着舒锦歌,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她到底和梵静达成了什么协议。
可是想了好久,还是作罢。
他有什么资格去问呢?他只不过是她不接受的跟随者罢了。
对于舒锦歌的狠,他真的无可奈何,却又放不下。
又是一天过去,舒锦莲终于等到了宋金书离开的机会,她将早就准备好的合欢散放在了御天齐的茶水里,并且殷勤的递过去道:“大哥哥,快喝吧,喝完咱们出去玩。”
舒锦莲巧笑嫣然,使得那双眼睛弯弯的好像月牙,御天齐看过去,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他记得有一双眼睛,也和这双眼睛一样,弯弯的如同天上的月牙,美丽耀眼。
“你是谁?我是谁?她是谁?”
又来了,谁知道你说的她是谁?
舒锦莲咬着后槽牙,面上僵硬着笑着:“大哥哥,你喝了我就告诉你哦。”
御天齐眨眨眼,平淡无波的眼神闪了闪,随后毫不犹豫的将谁一饮而尽,然后就那么的盯着舒锦莲。
见状,舒锦莲大喜,想到自己快要如愿了,心都飞扬了,她笑眯眯的看着御天齐,等待着药效的发作。
“热”
御天齐说话,音色有些沙哑,眼睛赤红,如同染了夕阳的颜色。
药效发作,舒锦莲笑的张狂无比,她靠近御天齐的身体,语气柔软,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大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扶着你去房里歇一歇?”
御天齐的眼仁动了动,却没有任由舒锦莲碰他,在舒锦莲的前胸快要贴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他的灵自动防护,将舒锦莲隔离开来。
舒锦莲给无形透明的力量隔开,顿时一肚子的气,她看着御天齐,楚楚可怜:“大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歌儿会害怕的。”
御天齐眼神血红,朦胧的意志力被一句歌儿打破,他看向舒锦莲,对方那双看起来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深情款款,恍惚间,心底那个身影和眼前的人重叠。
“歌儿?”
他慢慢抬手,想要触摸眼前的人。
可是,不对,不对,不是,她不是歌儿,不是。
心中的声音剧烈的想,告诉他不可以,眼前的人不是她,不是她。
舒锦莲见御天齐伸手,顿时心喜,身子猛地靠过去,可是正当她高兴的时候却突然被御天齐一把推开。
“不,你不是,你不是她,不是,你是谁?你是谁?”
御天齐踉跄着往后退,混乱的灵瞬间暴走,将身边东西瞬间撕碎,幸好舒锦莲被推开,否则早就被殃及。
舒锦莲趴在地上,看着御天齐抱头发疯,她顿时低声哭泣:“大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歌儿好想你的,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呢?大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让歌儿帮你,你肯定会舒服的。”
歌儿?歌儿是谁?谁是歌儿?
歌儿!
御天齐的脑袋如同被飓风袭击,疼痛难忍,眼前的身影若隐若散,他始终都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可是潜意识里他非常的不愿意身边这人靠近,虽然那气息很熟悉,可和他记忆中的气息还是不同,非常的不同。
他的歌儿,身上没有脂粉味,没有风尘味,干净,透彻,不做作。
猛地,御天齐愣住。
他的歌儿?对,歌儿是他的,可是她在哪?
“哪个人敢动我的男人?莫不是活腻了?”
舒锦莲第二次想要往御天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