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甜甜的手机打不通,怎么拨都是不在服务区。
雪澜忐忑的看着夏侯宸打了几个电话,然后一言不发的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在刚刚的只言片语中,她也大概弄明白了,夏侯甜甜应该是在某个朋友那里,但是下大雨淹了路回不来。
“要不,你实在担心,去接甜甜回来就是了。”穆雪澜多少是有些明了这只是夏侯甜甜一个小把戏的,她好像乐此不疲的跟她严厉的哥哥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规矩两天再不怕死的拈拈虎须~
“不必,”夏侯宸的声音沉静的没有一丝怒气,却让雪澜没来由的觉得更加可怕:“由着她去。”
“那,”雪澜不想再停留了,学生都不在,又有这样一个随时可能会爆发的炸药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先——”
毫无预兆的,外面原本平静的黑夜凭空起了个霹雳般的炸雷,震的人耳膜生疼。伴随着金蛇道道的闪电,重重的把夜空划破。
雪澜吓死了,差点就极其丢人的尖叫出声。她向来胆子比较小,这样打雷闪电的天气她从来都是睡不安稳,蒙着头躲在被窝里苦熬到天亮的。
像是要取笑她的胆小懦弱,随着惊雷轰轰,外面的雨声再度密集了起来,而且颇有赶超下午的趋势,噼啪的如同炒豆洒落。
“雨太大,坐会儿吧。”夏侯宸明白她的心思却也没有说破:“晚饭吃了么?”
“没什么胃口,”雪澜诚实的回答:“吃的酸奶。”
夏侯宸坐到饭桌旁抬头看着她:“一起吃一点吧,这样饮食对胃不好。”
夏侯宸这样一说,好像自己也竟然有了饿的感觉,雪澜点点头:“我来把饭菜重新热一下。”这样糟糕的天气,立即离开说不定会被雷劈死,留下来又看不了电视玩不了电脑,大眼瞪小眼的看他吃饭多尴尬,不如吃点饭,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雪澜乱七八糟的想着,未可知也是代自己的做法开脱。
微波炉有着轻微的响声,炒菜的香气已经漫溢了出来,只是简单的芹菜炒肉丝,闻起来却清爽的让人有了食欲。做饭的李婶是四川人,有着一手精湛的好厨艺。
叮的一声时间到,雪澜抄起旁边米色粗布的微波手套,小心翼翼的端出菜盘子,转过身却看到无声无息的夏侯宸斜斜的半倚在厨房的门框上,双臂抱在胸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又在心里泛了开来,雪澜努力自然的走过去:“这样不声不响的,成心吓人啊。”
走到厨房门口也就几步路,却不曾想那个金刚一样杵在那里的夏侯宸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不说话也不让路,让人猜不透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也不是过不去。只是若雪澜硬走了过去,势必要侧着身子难免碰擦,那情形会是说不出的暧昧。一时间,雪澜竟有些慌乱,说什么都是轻重不得。
几乎是面对面的站着,雪澜才发现夏侯宸真的是很高大。相对自己165的身高,他仍是轻松的高了自己大半个脑袋,估计一米八不止的。
胡思乱想着,却听到夏侯宸轻笑低语:“你这个样子,呵……”转身回了餐厅,留下怔忡的雪澜不明所以的揣摩他话里的含义。
饭桌上四菜一汤,没有铺张浪费的场面,也都是比较清淡的饮食。看来这个男人的饮食习惯还不错,挺懂得养生。
芹菜炒肉丝,青椒香干,麻婆豆腐,清蒸鲈鱼,菊花蛋汤。
雪澜扫了一眼,已然有了食指大动的想法:“装饭?喝汤?”
夏侯宸坐在她对面,极少有的松散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整个人说不出的一种悠然。
听不到他的答案,外面的雨声却是更密集了,整个夜昏暗的压抑。一时间会让人有种天地覆灭的错觉。
“有没有兴趣,”夏侯宸微微的笑,左手食指轻叩了两下桌子:“喝点酒?”
雪澜差点一下子跳起来,结结巴巴的,脸却是不争气的红了:“不用,我、我没有,喝酒的习惯。”面红耳赤,脚都软了。
这个夏侯宸,陌生却又熟悉。不是往日克制隐忍彬彬有礼的那个男人,就好像电影里在黑夜会变身成另外一个人的离奇人物,周身上下都是一种说不出的——
“哦?”夏侯宸微抬着眼看着她,眼中是耐人寻味的探询和某种让雪澜熟悉又恐慌的东西:“你怕什么?”
雪澜几乎是立即的,就像是被针刺了即时的反弹:“我怕什么?!没有。”声音都色厉内荏了,却还要强作镇定。
夏侯宸的笑容简直让人想海扁他一顿:“我还以为,你怕被交警逮到酒后驾驶。”
靠!从来不骂人的雪澜也不禁爆了粗口,虽然只是在心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雪澜转身去厨房:“要喝你请便,我吃饭了。”什么人啊,成心给自己难堪的是不是?
回来的时侯,夏侯宸不知道从哪里拎了一瓶红酒,悠哉的自斟自饮起来。
房间的空调嗡嗡的微响着,清爽凉快的空气感受不到外面瓢泼大雨的潮湿粘腻。只是这安静,太过于让人不安。
半碗饭很快的吃完了,雪澜放下饭碗,没事找事的到厨房的窗口往外面看。
光是听都知道这雨凛厉的厉害,可是既无聊又不想和他单独的面面相觑,雪澜只好跑到厨房假借看雨避开他。
夜色如墨,从窗口望出去,几乎是倒下来的大雨,在肆无忌惮的狂风中四处飘摇,一阵紧似一阵,前面一幢楼住户的灯光都昏暗的几乎看不清,桔黄如豆。
雪澜微微的出了神,这样的天气,她的记忆里有过一次。而那个记忆并不那么好,所以她几乎也不怎么想起。
又一个惊雷,好像就在自己的头顶炸响,雪澜的心都拎了起来,却没想到一转眼,房间一片漆黑。
摸不清楚状况只维持了一秒,雪澜失声:“停电了?”
全然的黑暗,没有了空调微微的嗡嗡声,也没有任何人说话的声音,除了外面刷刷的雨声,这周遭一下子变的静谧黑暗到吓人,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她自己,宇宙洪荒,孤独一人。
餐厅那边没有一点的动静。是啊,堂堂的夏侯宸少爷又怎么会像她一介小女人一般的怕停电怕黑呢?
夏侯宸没回答她,也没有点蜡烛什么的。他这里估计压根也不会有那些零碎无用的东西。
害怕终归压到了一切,雪澜摸索着,凭借记忆中的地形向厨房外面的餐厅慢慢的一步步走过去。才明了失去光明的人该有多么的孤独,多么的绝望~
“夏侯宸。”雪澜咽了下口水,努力把头转向他应该的位置:“停电了~”
黑暗中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哼笑,然后她听到夏侯宸喝酒的声音。
知道他在那里,雪澜的心出奇的平静了下来。整个人也由紧绷的状态慢慢的放松了不少。他的存在,莫名的让她觉得安心,好像黑暗也不再那么的面目可憎,让她无法呼吸~
ˇ第 15 章ˇ 最新更新:20110425 09:18:12
大概过了有一刻钟,房间里的温度慢慢不再那么凉爽,一丝闷热在门窗紧闭的空间爬了上来。
全然的黑暗里,夏侯宸不说话,雪澜也懒得绞尽脑汁找话讲。反正互相看不见,她也不会觉得那么尴尬。
“雪澜?”夏侯宸突然的声音并不大,却叫的她心惊肉跳:“还是,穆老师?”
雪澜立即的,明白了他的意思,闭紧了嘴巴却依旧控制不了狂跳的心脏。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夏侯宸也听不出什么着恼:“波尔多窖藏28年,要不要试试?”他的声音轻轻浅浅的,像是催眠师柔和的调子:“黑暗中干坐着不觉无趣么?”
一杯红酒在微光中无声的推了过来,摆在雪澜的面前。
雪澜紧紧的抓着杯子,依然控制不了急急的心跳。
“这雨,怕是要下一夜了。”夏侯宸轻叹一声,黑暗中像是魅惑的精灵,带着让人耳目失聪的低沉性感。
雪澜不断的鄙视自己,这样的无用。却让不经意喝下的一大口酒呛的咳嗽了起来。而周身上下,都在这愈见闷热的房间燥热了起来。
“真是暴殄天物。”夏侯宸像是能看到她的窘迫一样:“你干嘛这么拘谨,我会误以为你在怕我。是这样吗?”
雪澜觉得自己快要流鼻血了,忍不住就要反唇相讥,一点都不像往日的自己:“我怕你?哈!夏侯总经理堂堂一介社会名人,温和有礼,出了名的谦谦君子,我干嘛要怕你?!”
几乎能够想像的出,夏侯宸低低闷笑的那副德行~
“别这么见外,”夏侯宸今晚居然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可以叫我夏侯,或者宸。”停顿半晌是又低了一个音阶的语气:“或者宸哥哥~”
雪澜几乎就跳了起来,所有的血液都呼的一下子直冲大脑,那张小脸,此刻怕是红的要滴血:“你才多大啊,别在我面前装老气横秋。”话说到最后,都是控制不住的带了颤音。
他是故意的。亏了自己还真的以为,他不会再提起,会一直彬彬有礼的相待自己,符合他贵公子的身份。
“多大?”夏侯宸嗤笑,像是雪澜问了一个奇蠢无比的傻问题:“多大有那么重要吗?只是个符号而已。”
又来了又来了!
雪澜简直要抓狂,上次问他名字也是这样——
随便,不过一个称呼。
到底是他不在乎,无所谓,还是他根本不屑于跟自己说这些他自己的事情?
想来有些着恼,雪澜知道他看不见,却也绷了脸,客客气气的开口:“太迟了,我该回去了。谢谢你的晚餐,夏侯先生。”
外面的雨声好像小了一点。雪澜站起身,椅子在瓷砖上划出咯吱的声响。她记得,身后不远处就是房门,大概十步再转个弯~
“十八楼,你打算走下去?”夏侯宸的声音依旧慢悠悠的,听不出同情也没有嘲讽。
雪澜咬住下唇,硬挺着一股傲气:“走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夏侯宸竟然笑了,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停电的夜晚,楼梯间会闹鬼你不知道吗?”
可恶!可恶至极!雪澜握紧拳头,他点了自己的软肋。明明心里给他吓得要死,嘴巴却不肯认输。身子僵在门口进退维谷。
“过来。”
这样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却如同外面霹雳作响的雷声,一下子让雪澜的耳朵失了聪。
电力局的人都是吃闲饭的么?为什么还不来电?为什么!
雪澜自己都没觉察,不知道什么时侯屏住了呼吸,待到觉得气短的时侯,脸都憋的红了。
夏侯宸说完那两个鬼魅的字眼,就悄无声息了。
没有对她的不理睬发火,也没有继续的说什么。
一时间,房间竟然陷入了一种绝对的安静。雪澜有种错觉,连身后那个男人的呼吸,都好似听不到了。
头皮发麻,一丝若有若无的恐惧沿着她的脊椎由下而上,慢慢占据她的心神。
她是不是应该抛开脸面向夏侯宸低头认输,先安抚自己的怯弱恐惧再说?
努力的在心底里给自己打气,雪澜深呼吸,转过身决定先跟夏侯宸说些什么。她确实十足的害怕这样的漆黑孤单的环境,仿佛心脏会缩紧到血液不畅而死掉。
转身的那刻,窗外再度划过一道闪电,没有开始时侯那样的气势汹汹,却也一瞬间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那个鬼魅一样悄无声息的夏侯宸,居然就站在她身前三步之遥,伸直手臂就能够到的位置!
心脏受此惊吓,一下子缩到最紧,都有了些许的疼痛:“啊~”然后就是不受控制的狂跳不已,噗通噗通噗通……
她很想骂人,难道这个男人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还是他本身就有着变态的癖好?
直觉中,危险的气息渐渐的包围了过来。
闪电过后,房间重归黑暗,一丝渐浓的甜洌酒气却越来越靠近。
雪澜的紧张除了天气,又增添了一份来自于对面男人的:“夏侯宸,你不——”
所有的话都被堵回了肚子。什么都看不见,唇上却被两片柔软微凉重重的覆上,一双结实温热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身,紧紧的将她的身子箍向他的。下一秒,他的身体霸道的靠着她,双双向后撞在了门上。
没有疼痛——夏侯宸的手臂一只护在她的脑后,一只在她腰身~
可是雪澜的惊骇,来的却比疼痛更加的汹涌澎湃。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努力的想要推开,却是蚂蚁撼树般的动弹不了分毫。
不可以这样。她没想着要将那样曾经的暧昧继续,她也玩不起这样风流男子的游戏,她是想说让他们以朋友的身份重新相处……
这样熟悉的激情,混合着暗夜的恐惧,一种奇异的感觉悄悄滋生,疯狂的、混乱的、莫名兴奋的~
渐急的喘息,还有他铁箍一样像是要将自己狠狠的揉进他的身体一样的力气——
纠缠的身体很快的汗湿,紧贴着的皮肤光滑细腻,滚烫的仿若灼烧,迷乱的酒香气息与他身上男性的味道混合,全然的将雪澜重重笼罩。沉溺,即将溺毙的快感。
他的舌,霸道的想要侵入她的灵魂一样的深入,辗转吮吸,技巧的挑逗,燃起她身体最直觉的反应~
他的手,掀起她的T恤,不耐的扯着她的文胸。轻微的裂帛声音宣告着某种粗暴的结果,而没能扯断的终极破坏终是让夏侯宸失了耐心,直接的将文胸也推了上去。
“呀~”雪澜碎碎的j□j,在他低头含住玩弄那颗红色蓓蕾的同时直直的绷紧了身子~
源自身体最深处的悸动,一波波肆无忌惮的卷过来。
雪澜细长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昏沉间什么都想不清楚了。
窗外闷雷滚滚的压过,就像是老天发了怒,近在楼顶的呼啸而过。
一颗汗珠蜿蜒的,顺着脖颈悄悄的滑下,滑过后背,一直无声无息的淹没在贴身的棉布摆裙里面。
黑暗中,纯粹的触感变的更加敏锐。那只放肆的手像是能够表达沉默不语主人的情绪。恣意的向下,撩起棉布裙裙摆直到腰间,另一只手娴熟无比的配合着,扯下她小巧的底裤~
那只手,抬起她的左腿,引导着盘上自己的腰间,那坚硬的男人徽征立刻的,再无隔阂的抵上了她柔软的隐秘处——
潮水般的渴望喷薄而来,雪澜再也顾不得了,梦里那样的辗转缠绵到极致,如今只会更加凶猛澎湃的席卷她所有的感官~
“你的身体,”那个男人嘶哑的浅笑低语,就在她的耳边:“比你诚实。”
脸红似血,雪澜咬住下唇,羞耻的刻意去忽略,那仿若无意却几乎要了她的命的触碰厮磨。她没法开口,只怕一开口就会是全然的节节溃败和低声下气的哀求~
夏侯宸的双手握住她胸前的浑圆,微微用了力的揉捏,敏感的刺痛感淫靡的四散开来。
“说,”那个好听至极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诱惑:“你想要我。”
心灵和肉体双重的折磨,让雪澜几乎发了疯。浑身都出着汗,却又忽冷忽热的像是打摆子。
微不可察的哼笑,更像是带了些许耐人寻味的挑衅。
抬起她勉强站立的另外一条腿也环上自己的腰,雪澜全身的重量压下,是火热的浅浅探入。
“啊……我想……”雪澜声音抖的碎成一地:“想……要,要……你……”嘤咛到最后,都有了可耻的啜泣。
像是很满意这样的屈服,那硬挺的灼热向前一冲,完全的埋进了雪澜身体的最深处。
“哦……啊呀……”雪澜觉得自己要死了,绚烂至极的旋转绽放,像是无数的烟花,快速的闪过眼前,失重一样的无力感~
雪白修长的双腿几乎挂不住他的腰,在他一次次强劲有力的撞击下勉力垂在两侧,溃不成军。
灯光来的毫无预兆。
黑暗中沉重如同小兽的喘息中,眼前乍然一亮,来电了。
羞耻、刺激、疯狂、迷乱、欲望,在这一瞬间风驰电掣般的光速到了极致癫狂的顶峰,开出了一朵靡靡之花。
雪澜捂住脸,头一次清醒无比的想要自己马上昏死过去。没有酒意的冠冕藉口,一切都是身体冲撞出的欲望果实。
明亮的光线下,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偷情一样的淫靡画面~
她的衣衫推到胸口以上,腰上挂着碎花的大摆A字裙,脚丫离了地,整个人半挂不挂的盘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