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迷上野女香(公主变变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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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迷上野女香(公主变变变)-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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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不开,非钻牛角尖不可,不觉得辛苦吗?」看得旁观者都替她心疼。

「苦也要自己吞呀!谁叫我贪它果实的甜美。」因为摘不到才显得珍贵。

「你喔!稍微放过自己吧!不要指望他会回过头来发觉你的好,他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人家是劝和不劝离,他是劝她早日解脱。

但感情的事最难开解,一旦陷进去便难以脱身,不管旁观的人如何为她著急、担心,唯一能帮助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他在一旁静静地看著,看她由青春洋溢的少女逐渐减少笑容,眉间的淡愁却日益增加,爱情的发生并未带给她快乐,除了寂寞。

不是她不好,或是另一个他无情,其实看的人最清楚,单行道的情路禁止双向通行,违反道路规定的她因此收到爱情罚单。

陶清涓轻笑地层露媚态。「爱上他的我不是更笨,你直接叫我笨蛋二号好了。」

人笨一点才会知足,她就是不够笨,自找苦吃。

「我这个夹在中间的人不就叫笨蛋三号,咱们一窝子笨蛋没个聪明人。」谁叫他爱管闲事,看不惯两人的若即若离。

要嘛!分一分下要彼此拖累,各寻春天好过拖泥带水,让没事的人跟著苦恼,不知要劝哪一方才能有个圆满的结局。

不然找个时间谈开,试试笨蛋一号的底限,图个安心的答案让大家放心,不用年年燃蜡烛两头空,蜡泪一堆无人扫。

「你是穷操心的聪明人,老爱背责任,我是看开了和他磨,看谁先投诚。」她的爱很深,所以让他自由。

只要他有了真心喜爱的对象,再怎么不舍她也会学著放手,含笑的给予祝福。

「不,我只是看起来聪明,其实我笨得坐在这里发牢骚,而那人道遥地去看非洲水牛,不知我们正在背後等他。」风采逸然的谈仲尧偷眨左眼表示他们很小人。

「咯……真希望我爱上的男人是你……」她会轻松些。

他一脸惊吓地切歪牛排,佯怒的发出怨言。「你别吓我成不成,小心我当真。」

「当了真也好……」低声轻喃,也想有个人爱她的陶清涓维持完美形象向偷拍的记者颔首一笑。

今天的晚报又有新闻可瞧了,希望新闻部的主管别跳脚,她只是和朋友共进午餐而已,绝无玻粱妗

「咦!你有说话吗?」她的嘴唇好像动了两下。

她笑笑的摇摇头,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脆弱,再好的朋友也有不可告人的心事,何况是她一时软弱的戏语,她不可能爱上他。

「听说家里的老太爷异想天开地要他相亲,你要不要先占一个名额?」他可以居中牵线。

「相亲?!」冷静的皮相出现裂缝,她惊讶不已的差点把咖啡喝到鼻腔。

这……有点滑稽可笑,以他的个性哪会听任长辈的安排。

但是不可否认地,她所受的冲击并不校

「很意外对吧!我更意外。」谈仲尧说得无奈,引发她的好奇心。

「怎么了,不会连你也拖下水吧?」啊!她猜对了。

想笑又极力忍住的陶清涓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即使肚里快笑翻了仍一脸正经,好像她已练就了不动如山的境界。

哼!那个一人死不够的家伙,居然脑筋动到他头上。「他们姓战的一家人简直是吃定我了,老的小的都要算计我。」

他又不是牛任劳任怨,总有一天他会过劳死,不然也会被他们吓死。

平空而落的大奖不见得是好事,他有自知之明不瞠浑水,要争要斗由他们父子去,他是「外人」只负责摇旗呐喊。

「那他呢?同意了吗?」虽然心中已知是否定词,但仍忍不住想问个明白。

「看到我的苦瓜脸了没,他要是好说话的人我也不必头大,整天烦恼如雪片一般惊人数目的相片该往哪里塞。」

一说完,两人都笑了。

笑自己的无能为力。

此时,一位高大俊秀的男人立於门口似在等人,耀眼的神采吸引所有人的注目,惊叹声不绝於耳,因他的出色而窃窃私语。

先发觉的陶清涓以眼神暗示对面的同伴,他不解的抬头一望,随即眼神放柔的注视著他的男人,笑容变得明亮。

「拜托,别让我嫉妒。」这是她不爱他的原因之一,他们可以谈心但不谈情。

他恶意的落井下石。「谁叫你死脑筋老守著一个笨蛋,眼界放开处处有桃花。」

「去你的桃花,我恨你。」陶清涓半开玩笑的轻睨,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样。

「尽管恨我吧!反正我幸福得不怕你的酸言酸语。」他有爱为防护罩阻挡硫酸雨。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战家的大老爷还不知道你改变性向吧?」眼红呀!却也羡慕他爱得无畏无惧。

「不,我不是改变性向,只是我爱上的对象刚好是男人,与性别无关。」他郑重的挑明未曾改变。

一开始他也挣扎过,毕竟在他生命中的几段感情都用了真心,她们带给他不少快乐时光,他一直以为她们其中之一会和他走到永远。

大概是缘份不够吧!每每无疾而终画下句点,他虽难过但不强求,对於爱过的人他一样珍惜。

谁知意外的和「他」相遇,两人似前世有约的一见锺情,顾不得彼此皆是男儿身的互相倾心,一发不可收拾的相爱至今。

即使「他」已有一名相交多年的女友即将订婚,仍然阻止不了想爱的决心。

「他」的她能够体谅愿退让一步,允诺日後结婚三人共同生活,不让谁委屈地共享夫妻之乐,因为独子的「他」有传宗接代的压力。

他们都不是同性恋者,只是心不由己的爱上男人。

「是朋友就坦白点,你们谁是一号谁是零号?」外表实在看不出来,感觉两人都很强势。

谈仲尧表情一垮的满是怨恨。「你狗仔呀!居然挖人隐私。」

他根本说不出来,他们用猜拳来决定谁是主导者,不曾爱过男人的两人谁也不愿当底下那个,只好一拳定输赢地让出主控权。

没有所谓的一号或零号,相爱是一种本能,一旦裸裎相对便自然知道怎么做,毋需顾忌性别问题。

这人真小气。「过几天我会到非洲逛一逛,要纪念品吗?」

也许她能透过特殊管道弄到埃及出上的古文物。

「想去看他?」真不坦率,忸忸怩怩。

陶清涓没有被看穿的窘色,光明磊落的一耸肩。「顺道!我们内部新闻发的旅游节目,打算介绍一系列的非洲国家特产。」

如南非的钻石和黄金,那米比亚沙漠的大象和黑犀牛,尼罗河发源地的维多利亚湖,以及肯亚境内几成垂直、高达1250公尺的谷墙。

所以说顺道打声招呼不为过,据说他正在采访一位声名大噪的女泰山,说不定她的摄影小组也能沾点光,一觑传闻中的女英雄,「保重呀!别伤得一脸泪回来哭诉,我会非常忙碌。」谈仲尧取笑地要她照顾自己。

「彼此彼此,我最怕男人哭了。」她回他一记,脸上依然带著笑。



第五章

「呃!你这么做有用吗?我实在看不出来你有必要因此把手……弄脏……」

说不出是敬佩还是心疼,一座布满危险的丛林对任何一个擅入者而言都充满不可预知的险阻,一不小心便会被它吞噬,永远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是她如家常 便饭地任意穿梭,无数的巨大林木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处游乐园,乐趣无穷地不见疲态,如数家珍的介绍丛林居民。

什么狐尾猴家族,以花蜜为主食的红喉蜂鸟,形似大豹的豹猫,老爱吵嘴的巨嘴鸟,体型最大的马来亚飞蝠,以及笔尾树鼬。

一只母人猿大约花六年时间养育它的宝宝,小人猿平时骑在母亲背上,晚上则和母亲一起睡在窝里,直到母亲又生下小宝宝才分开。

山魈有鲜艳颜色的脸和屁股,吼猴因吼声响亮而闻名,长鼻猴的鼻子长十八公分,毛绒是唯一吃树脂和树液的猴子。

因为她脸上散发的光彩太过迷人,所以他明瞭了几近绝种的银背猩猩性情温和,聪明,成年的雄大猩猩大约十一到十三岁左右离开它们的家族群,加入或形成新的家族群。

而今野生的银背猩猩仅剩六百只,而且逐年减少之中,因为盗猎者太猖狂了。

这是她最痛恨的一件事,也最束手无策,每每提起便痛心不已,直怪自己能力有限。

退了一尺远的战政不敢靠近他的公主,苦笑的接纳已完全不同的她,不再胆小的个性令他激赏,可是仍有一丝遗憾,过去的影子逐渐消失,著一身豹纹的俐落身段取代心中原有的形象,日益扎根的形成另一座丛林,她是唯一的丛林执法者。

掌控他的心。

伊诺雅斜睨他一眼,「你真没用呀!城市来的大男孩。」这点脏箅什么,人心更脏。

「激将法对我来说起不了作用,你慢慢忙吧!我陪莫札特做运动。」这个时候最适合装声作哑,他绝对不会主动要求帮忙。

「你让人非常失望,我鄙视你。」他分明在虐待动物还敢睁眼说瞎话。

可怜的莫札特。她想。

两眼冒泪的小蜘蛛猴不住蠕动,四肢失去自由地任人东扯西拉,没有先前的嚣张多了无助,吱吱吱的叫声虚弱又惶恐,仿佛猴命即将不保。

鼻子一摸战政笑得很无赖。「有失望才有希望,起码不绝望。」

绝倒,这是哪门子的笑话。

很冷。

「我看四肢健全的你是奢望,还不过来帮忙压住它的脚。」耍赖这一招别想用在她身上,丛林之中她最大。

「我?!」他指指自己,一脸难以置信。

开什么玩笑,他看起来像杂工吗?凡事都指使他插一脚,奸像他有多不可或缺似。

其实是奴役,当他是图腾卡门时期的奴隶。

「不是你难道还有别人,请别太瞧得起我的能耐。」她也只是个人并非神。

露出调侃神色的战政还是没靠近。「我以为你无所不能,能招禽呼兽呢!怎么需要我这来自城市的大男孩。」

「战政,你似乎不太了解丛林的规矩。」诡异的嘴角轻勾,伊诺雅好整以待的摘片树叶净手。

不是不能,而是没有必要,现成的人手何必劳师动众,他一人可敌一群狮子。

人定胜天,雄狮称臣,因为人类具有高度智慧。

「为什么你的表情让我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心里头毛毛的。

喔!表现得太明显,她收敛些。「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勉强一无是处的客人。」

挺机灵的,有几分记者的本能嗅出异样。

「一无是处……」他该不该上当,被她践踏到体无完肤。

「虽然你是丛林废物仍是有用之躯,起码能喂饱一个豺狼家族。」他是令人垂涎的食物。

装酷的战政小移一步,不表示他肯让步。「这附近有豺狼?」

「是不少,但显然地它们不是很饿。」她没听见与风竞速的声音。

幸好。可是……背脊还是冷飕飕的。

「你忙你的,我欣赏风景。」只要不看见那一坨粪便,他的心情会变得非常愉快。

美景,美女,圆翘的小肉臀,色彩斑斓的大头蛇……嗯,蛇……没什么好怕的啊!大蛇?!

来不及让他反应,迷人的色彩如虹带一落,迅速的卷住他全身,森冷的尖牙滴著涎液,凶狠的张大嘴朝他一嘶,湿滑的三叉舌舔上他的脸。

他惊骇的不知该求救还是与它力拚,无法动弹的肢体缠上一圈圈「花藤」,没法思考的大脑只剩一片真空。

「我忘了告诉你丛林里除了狮子、老虎会吃人外,可爱的树蟒也偏爱红肉!」可惜它不懂酒,再来一瓶红酒更入味。

她在笑,她居然笑得出来。「柔兰,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请叫我伊诺雅,我不喜欢软趴趴的名字。」雪柔兰,雪柔兰,听来像一种保养品的名称。

一条「泄蟒而已,瞧他脸都发白了,大气不敢喘一声。

「是,女王,你认识它吧?」别再靠近他,他不是美味的食物。

「是满熟的,它是这一带最贪玩的『谢朋友。」伊诺雅故意强调它的体积并不大。

一头腹胀的白犀牛倒地申吟,背上满布棘刺,由於它太过贪吃,以致不知误食了何种植物而中毒,眼球翻白直喷气,舌根出现黑色斑点。

为了追查出毒源,不怕脏污的伊诺雅将手探进它gang门挖出尚未排出的排泄物,一一过滤检查是何种物质导致,一次又一次地帮它清出腹中秽物。

为了写一本有关野生动物的书籍,她特意到开罗上了几年兽医学,再加上母亲的缘故,她对植物的特性了若指掌,因此治愈了不少无法自救的凶狠动物。

在这丛林里就数她最了解丛林的生态环境,不需大费周章便找来解毒植物,以石敲碎再塞入百般抗拒的犀牛嘴里。

虽然不能立即见到成效,但慢慢会好转恢复健康,只要持续再捣碎植物解毒数次,便可无碍的返回自己窝巢。

现在她要做的一件事是拔除它背上的棘刺,若是任由它陷入肉里不去理会,久而久之棘刺附近的皮肤会溃烂生蛆,它的体力也会愈来愈弱,成为其他肉食动物的攻击对象。

「小?!」她的认知未免太令人心惊。「你……你不会介意带它到别处玩吧?」

伊诺雅笑笑的摘下一朵巴掌大的小花吸取花蜜。「我很忙呐!恐怕不好妨碍你欣赏风景。」

「柔……伊诺雅,我为我的袖手旁观道歉,我非常乐意帮助……呼—小动物。」猛一被缠紧,战政差点喘不过气地大口呼吸。

「不为难?」她真的不喜欢强人所难,即使他看来很有诚意地……

求生。

「一点也……不——」天呀!白天也有星星。

不想伤他的树蟒时松时紧地缠著它的「玩具」,似乎玩得不亦乐乎地缠来绕去,让他压缩的胸部噗出一口气,整张脸由白转红。

「妹妹,下来,不许玩了。」伊诺雅低斥一声,「泄树蟒不怎么情愿的吐吐舌信。

妹妹,她居然叫一条巨蛇为妹妹,这是什么世界呀?他的腰快断了。

「妹妹,你再不听话试试,我要生气喏!」还不够你玩吗?小淘气。

蟒身微微蠕动,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缓慢攀回树上,一副不理人的卷成圆状,扁平的蛇头缩在最里头的中心点懒洋洋的。

拚命喘气的战政跌坐在地上猛按胸口,一脸惊魂未定的提防顶上的蟒蛇再次缠上他,半爬半走的离开它所攀附的大树下。

「有没有死里逃生的感觉,恍若再世为人?」她取笑的给他一朵黑巴利亚兰,甜甘的汁液有镇定的作用。

学她一样吸食花蜜,他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好一课丛林落难记,你存心的。」

「有吗?别冤枉好人,谁不知道丛林深处处处危机,很容易让人消失。」尤其是来自文明的丛林过客。

野生的世界没有法则只有残酷的杀戮,不能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否则会像无经验的他沦为树蟒腹中物,如果她未制止树蟒的兴致,等它玩累了还是会一口吞了他,留在腹内慢慢地消化一、两个月。

蟒有蟒性不似人类,没有所谓的是非观念,饿了觅食,饱了酣息,从不在乎「食物」来自何处。

「少危言耸听好不好,到目前为止我还没遇到真正的危机。」除了那条「泄蟒。

「你小看了丛林的威胁性,你不是没遇到,而是它们藏在暗处你未发觉,动物的保护色比人还高明。」她在的因素占大多数。

它们敬畏她。

伊诺雅怱地认真的神情让战政不得不重估他所处的环境。「你让我觉得渺校」

世界何其大,而他是井底一只蛙。

「咯……你不要突然一本正经的吓我,该做的工作还是得动手,我希望天黑之前能到达草原区。」她指指犀牛 背上的刺。

「你不能偶尔将我遗忘一次吗?」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畏惧野性未减的病兽。

「很难,我太仰慕你了。」她以他先前说过的话回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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