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拒嫁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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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拒嫁豪门-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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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温和一笑,“好吧,今晚不聊了,我先送你回家。”
  ……
  此后两天,大家都在忙着肖以情的丧事,一直到丧礼结束,心情都难免沉痛而哀伤。
  肖以情只有肖晨这一个儿子,身边也没什么朋友和亲人,所以丧礼办的也比较简单,基本上都是宋麟一家以及肖晨如今工作的S大里的一些同事,另外就是以前厂里曾经的一些老职工来,这当中许多人都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肖以情的消息,没想到见到的只是她的遗容,不禁扼腕长叹一番,而在见到肖晨时,也只能以一句“节哀顺变”聊表安慰。
  肖晨这两天格外的沉默,整个人的精神好像一下子颓废了,他不吃不喝地守在灵堂,静默而固执地跪在肖以情的遗容前,没有人可以劝动他,众人最后也只好随他的意了。
  丧礼结束了,肖以情的骨灰也顺利安放在了墓地。这墓地是宋麟帮忙买的,买的地方就在郭浩的墓地旁边。当初郭浩出事之后,那个时候他的父母都要把他的遗体运回老家,但是郭浩的那位乡下媳妇说郭浩是城里人,就让他在城里呆着吧。因此郭浩的墓地以及身后事都是由宋麟出面办理的,这么多年来,除了宋麟会在郭浩的忌日那天去看望他,几乎没有人知道郭浩葬在哪里。这一次,他把肖以情的墓地就买在他的旁边,却没打算让他们俩合葬在一起,也没有人提出这个要求,他们的墓碑只是隔了几步远的距离,遥遥相对,就像是他们俩这一生永远无法在一起是一样的。
  肖晨跪在肖以情的墓地前很久,久到众人都以为他再也不会起来,而随着扫墓的人一一离去,最终,墓地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单寂寥的身影。
  肖晨的目光盯着墓碑上母亲灿烂的笑脸,看着看着,他的眼泪就流了出来……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开口,嗓音暗哑的犹如被人撕开了嗓子,“妈……”
  不知过了多久,他颤巍巍地站起身,走了几步,像是又想起什么,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似是犹豫了很久,他的脚步最终朝前走了几步,来到另一座墓碑前。
  黑色的墓碑上刻着“郭浩之墓”几个字样,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墓碑上那张照片看了很久,这一次,不再是妈妈手中那张有些模糊画面的男人照,而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样子。照片上的男人眉目分明,俊朗有神,看上去他竟与他极为相似。
  “呵……”他淡淡的,极为讥讽地低笑一声。
  难怪他不是宋麟的儿子,难怪谁都没有相信他是宋麟的儿子,他有哪一点……长的像宋麟?
  结果只有他是最蠢的那个大笨蛋,相信自己是个有父亲的孩子,相信他的父亲不要他,相信到他带着埋怨,带着恨意地过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一切都是谎言!
  原来他的人生,也是这样的可笑!
  ……
  从丧礼上回来,梁语佳的情绪就不高,因为她也想起了另一件事,再过两天就是十月二十号了,那一天,是她父母的忌日!
  她的心情沉甸甸的,想到那一晚涌现在脑海中的那些属于“她”的记忆,想到父母出车祸时她惊恐而害怕的样子,她的心就一阵紧缩,满满的恐惧和可怕的记忆就向她涌来。
  其实那一晚之后,她这两天晚上一直在做一些奇怪的梦,那梦中的场景又感觉那么的真实,好像就是她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醒来之后,她再回想一遍,然后就觉得那应该是前世的梁语佳生活中的一些片段,大概是残存在她的脑海中,现在记忆恢复了,那些画面也就时不时地出现,“骚扰”她。
  不过她想这样也好,她的记忆在慢慢恢复,以后她再也不用担心害怕会有“拆穿”的危机,这对她来说是好事一桩,至于梁家的那些人,那些事,她父母的事,她想总有一天她会弄清楚的。
  ……
  梁家的书房内。
  梁常威静坐在木椅上,面前一壶茶,袅袅青烟直飘。
  他的二儿子梁鸿福恭敬地坐在下首,而他的旁边正是他的儿子梁景瑞,此刻他手中正拿着一叠报表呈给了梁常威。
  “爷爷,这是这个季度公司的财务报表以及下一季度的招标计划书,您过目一下。”
  梁常威“嗯”了一声,接过了报表,戴起了老花镜认真地看了起来。
  按说他已经七八十的高龄了,公司的事也全权交给了二儿子梁鸿福这个总裁来管理,他只需当好他的董事长,每个月例行在公司的早会上露一面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他再插手管理公司上的日常事务,但是梁常威却偏不这样,他不仅要求每个月公司的营运状况如实呈给他看,所有的执行计划等一系列的新举措他也必须知道,这在无形中依旧还是把持着梁氏集团的命脉。
  对于这一点,也是自从两年前大儿子梁鸿天去世之后他才开始的,家里人劝,周红劝,他的儿子,孙子们都在劝,可他依旧不该初衷,甚至引得公司里有传言说老爷子这是不放心二儿子和大孙子,而梁氏集团的真正实权,最终还不知道会落在谁的手中?
  这样的谣言说的多了,梁鸿福自然坐不住了,他虽然执着总裁一职,可却无总裁的实权,就像是古代的一个傀儡皇帝一般,要问他心里觉不觉得窝囊?当然觉得!委不委屈?当然委屈!
  可是能怎么办?那上面压着他的是他的亲爹,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只是愤愤不平——为什么大哥以前当梁氏总裁的时候,他爹却可以放心地只在家里做个闲散的董事长,而这个总裁位置落在了他的手中,他爹就忽然要收回实权了?
  对于这一点,其实不管是梁家人还是外人都没有人能懂,谁也不知道这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想法,但若说他掌着公司实权尽干一些反对儿子孙子的事,那倒也不是,基本上每次梁鸿福和梁景瑞呈上来的报表他都只是看看,从未发表过任何意见,对于那些计划书也是一样,从不反对。
  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也不清楚,梁鸿福见他从不提意见,也就可有可无地每次照常把做好的报表呈上来就是。
  梁鸿福与儿子梁景瑞两人的视线对了一下,各自闪过一抹暗潮。
  对于爷爷的做法,梁景瑞也有他的一套看法,他隐约猜到在爷爷的心目中,始终认为大伯才应该是梁氏的接班人,而他的爸爸能力比不上大伯,他是怕梁氏早晚有一天会栽在他爸爸手中。
  对于这一点梁景瑞不予置评,但是作为第三代接班人的他,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把梁氏再壮大一番!可恨的是,爷爷同样好像也有点不相信他,他进梁氏这么多年,到了现在也只是丢给他一个小公司经营着,至今没有想给他升职的意思。他也有点搞不懂爷爷的想法了,他的公司经营这么多年,效益一年比一年好,利益也逐年增加,在其他同规模的小公司中,只有他的公司增值的最快,但是即使他做到这样,爷爷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辛苦了”,没有笑脸也不给肯定和鼓励。
  他不像他爸爸,他不会在面对爷爷时显得那么战战兢兢,仿佛说错一句话就罪该万死,他的心更大,更深远。
  他想要得到梁氏,而梁氏,未来也必须是他的!
  这一点,也几乎是所有梁氏里的人一致认同的——毕竟,他的那位叔叔早就被爷爷打压的站不起来了,梁家第三代中只有他和梁景诚那个草包少爷两个人,他除了会吃喝玩乐别的什么都不会,这剩下的唯一男丁,也就是他,想当然就是梁氏的未来统治者。
  有时候,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压抑不住这样迫切的渴求,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急躁,他只能等,伺机而动,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就在俩父子心思各异的时间内,梁常威基本把报表看了一遍,撩下报表,他摘下了老花镜。
  “嗯,不错,这一季度的利益比去年同季度上涨了百分之三,这成绩很好,你们父子俩辛苦了。”
  他说着几乎每次都说的差不多的话,接着端起了茶杯,轻慢地喝起茶来。
  “那好,爸您歇着,我和景瑞就不打扰您午睡了,先回公司去了。”梁鸿福露出亲厚的笑意,一脸孝子般的殷切叮嘱。
  “是的,爷爷您好好休息吧,我和爸爸走了。”梁景瑞自然不甘落后,敦厚的笑出声来。
  要是往常,梁常威也会不多说地挥挥手让他们走了,可是今天他却放开了茶盏,淡淡一磕,青紫茶杯发出清脆的响声,无端给人一种压力感。
  这一声,惊的梁鸿福立即身体一僵,而梁景瑞垂下的眼中暗暗一闪。
  梁常威沉冷而有威压的声音传来:“后天是你大哥,你大伯的忌日,你们都早些准备着。”
  父子俩对视一眼,各自在眼中看到一抹幽光闪过,随即他们一致点头。
  “好的,爸,我知道了,那天我会早点到家的。”
  “是的,爷爷,我们会早些回来的,您去休息吧,注意身体。”
  梁常威不再说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俩可以离开了。
  父子俩出了书房,一直来到了别墅前的花园前,四周无人,两人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
  梁景瑞一只手弹了弹手中的报表,语气微有不耐,“爸,你每次都找人做一些这真真假假的报表来干嘛?简直是浪费时间!”
  梁鸿福脸色一变,立即呵斥一声:“你懂什么?!”
  梁景瑞大概也是心里窝着火,面色一沉,道:“爸,你就是瞻前顾后的顾虑太多了!这梁家,还有梁氏,早就是我们父子俩的天下了,若非爷爷一直把持着……爸,难道你就不想自己真正做一回主么?”
  梁鸿福当然想!做梦都想,可是他自然也有他的顾虑,“你爷爷这样做,你难道就没想过其中的原因么?”
  “还能有什么原因?他就是不相信我们父子俩!不过他相不相信又能怎样?这梁家,早晚都是我们父子的!”
  见儿子有些忍不住得意的神色,他冷下脸,一句话把他说的清醒:“你……你真是糊涂!你爷爷他这样做,除了不信任我们父子俩,分明是还想让别人来占你我的位置!”
  梁景瑞更加不解了,“爸,这梁家如今除了你和我,还有谁能占得了?三叔?还是他那个草包儿子?”
  梁鸿福的目光幽冷地一眯,声音倏地也冷下好几度,“你忘了,你大伯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你的那位二妹?”
  这一句话把梁景瑞说的一愣,随即他抑制不住地笑出声,“爸,你在开玩笑吧?你是说语佳?”
  梁鸿福并没有笑,而且脸色异常难看,“早在几年前我就知道,原来你大伯和你大伯母他们夫妻俩早就在暗中一直培养他们唯一的女儿,这件事,我相信你爷爷他一定知道。所以,你不要小瞧了你那位二妹,她现在虽然只是在星云高中当一名老师,但是你可知道,她能进星云,能当班主任,这一切都是你爷爷安排的?而且,星云内部的那些高层,全都收到了你爷爷打的招呼,要求他们不准为难她!如今她虽只是一名老师,但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突然就进了梁氏?哼,你爷爷可不是一般的喜欢那位孙女呐!”
  梁景瑞听了这番话,面色早已经变了又变,低声询问:“爸,那我们怎么办?”
  梁鸿福双眸一敛,闪过一抹暗芒,“你爷爷刚才不是说了后天是大哥的忌日么?到时候语佳肯定会回来的……”

  ☆、第十三章 她从一开始选择的人,就是宋言

  十月份的S市,气温突降,原本前几天人们还在感叹秋老虎的厉害,今天冷风一刮,人人都开始缩着脖子,穿起了厚外套。
  这一天,天气预报说阴有小雨,从天一亮开始,小雨就一直淅沥沥地下着不停,真正说的上是秋雨绵绵。
  位于S市的周山森林墓园,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在下雨,一直到今晨,那小雨才渐渐停止,踩着潮湿的地面,闻着周围清新的空气,梁语佳的心情却从一开始就是沉重的。
  今天,是她父母的忌日。
  这几天,她脑海中的记忆已经复苏,很多事情她都想了起来。
  两年前的今天,她的父母在赴宴回家的路上突然遇到车祸,连同司机一起,三人同时丧生。而在那一天,她也恰好参加了那场宴会,只因为她中途有些不舒服,又怕打扰父母与朋友们的相处,所以她悄悄先离开了,谁料不久之后她就接到了父母惨遇车祸的消息。等她赶到车祸现场,只见到父母冰冷地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
  顷刻间,她从一个父母疼宠的女孩变成了孤儿,那个时候,那个画面给她的震撼是极大的,至今回忆起来,她依旧心有余悸。更能深刻地感觉到那时她孤单无助、悲恸伤心的心情,以至于才会在后来,当她无意中听到了某些对话之后她震惊的难以相信!
  ……
  墓园里清寂冷清,路两边修剪着整齐的绿色植物,可却不能为这个沉重而哀痛的地方增添一丝色彩,只有一排排黑白分明的墓碑顺序排列着。
  今天,梁常威带领着梁家所有的子子女女们一起来到了大儿子与大儿媳的墓园祭奠,他的目光冷漠而深沉,拄着拐杖,拒绝了所有想上前搀扶他的人,坚持从山脚一路自己走上了山。
  来到了墓地,他首先停下了脚步,转眼看了一眼。
  他身后是他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们,但他的目光只是扫了一圈,最终停在了梁语佳的脸上。
  “语佳,你来。”他叫了一声,之后梁语佳也乖顺地上前来。
  “跪下。”
  梁语佳依言跪了下来,目光静静地望着面前墓碑上的合照。
  那应该是她父母亲的结婚合照,这也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着这张照片,之前在梁家,她有在爸爸的书房里见过父母的照片,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可是在此时见到这张照片时,却不像之前看到那样情绪没有那么强烈,她心底忽然便涌现出难过和悲伤,眼眶瞬间红了……
  一束洁白的百合花递到了她的面前,她接过来,轻轻放在了墓碑前,又按照传统的祭奠摆放了果盘食盒,最后倒了酒,轻洒地面。
  整个过程都是沉默的,一众梁家人也没人说话。
  等到这些都完成,站在一边的梁常威淡淡开口:“你们都来给你们的大哥大嫂、大伯大伯母磕个头。”
  梁语佳郑重地磕了三下,面色看上去却极为平静。
  她磕完,身边有人跪了下来,默默磕了三下。
  之后也有人来,这一次那人哀叹一声:“大哥大嫂,一转眼你们都走了两年了,你们瞧见没有,这两年语佳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她也懂事了很多,你们安心吧。”
  梁语佳没有抬眸,听出这声音是她三叔梁鸿福说的。
  之后又有人跪下来,不过没人再开口说话。
  等到整个祭奠结束,梁常威沉默着带着众人下了山,梁语佳走在了最后,转过头,最后望一眼父母的墓碑,她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爸,妈,你们放心,我会坚强勇敢下去!也会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露出真容!
  ……
  祭奠之后就是一起去梁家大宅吃饭,这也是梁常威每年对子女们的要求。
  梁家也可说是家大业大,子女多,作为一个大家长,两年前他的大儿子与大儿媳双双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他的打击也是很大的。
  他是老人,思想也比较传统,这大半生都在商场上摸滚打爬,当然也想把自己的事业传给他的儿子。而在他心目中一直对大儿子寄予厚望,而他也确实不辜负他的期望,从小时候他工作时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让他多看多学他的经商之道,那时候他只看到儿子天生对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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