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之宅斗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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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穿之宅斗克星-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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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会以后,田惟彰单独留下田从焘、林佐和秦远,拿出那份他们推荐的长安各卫替补人员名单,详细问了各个人员详情,然后才放了他们出去。
    出宫上车的时候,田从焘跟林佐对视一眼,并没多言,率先登车走了。
    田从焘本来以为,这次谈过之后,任命应该很快就能下来,料不到第二天田惟彰病情加重,开始发烧,皇后下了令,不许人拿事情去扰他休息。田惟彰无奈之余,也只得听了皇后的话,命顾名俊和秦远协助太子暂代国事,自己安心养病了。
    饶是如此,田惟彰的病也并没很快好起来,他先是发烧,烧还没退又开始咳嗽,咳的厉害了难免头痛,太医们手忙脚乱,又不敢胡乱用药,只能慢慢调理。偏此时到了年下,祭祖、大朝会、赐宴,田惟彰一样都缺席不得,结果等过完了年,他的病反而又加重了一层。田从焘和齐王也开始了每日入宫侍疾的生活。
    与田从焘相反,每年过年这段时间,都是陆静淑比较清闲的时候。今年陆文义又没在家过年,陆家照旧很消停,除了吃喝玩乐也没什么别的事。
    只到了初五这天,丛莲如进府来拜年,私下跟她说,柳歆诚传话,有事想见她。
    陆静淑有段日子没见过柳歆诚了,这会儿他说有事,陆静淑也就趁着去拜见秦夫人回来的空儿,到惠民堂去见了他。
    几个月不见,柳歆诚瘦了一些,似乎也高了一点儿,打眼看去,整个人的气质也不似以前那么傲气外露,反而多了些沉着之色。
    “我明日启程去东都应考。”柳歆诚见到陆静淑,也是先凝视了一会儿,才开门见山告别,“最快也要四月才能回来。”
    陆静淑真诚祝福:“那祝你马到成功,金榜题名。”
    柳歆诚微微一笑,看着她的眼睛回道:“多谢。”他道完谢沉吟了一下,又问,“你,上次我提起的事,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么?”
    这少年,看来内里还是没变呀,陆静淑心内叹息,缓缓摇了摇头。
    柳歆诚似乎也不意外,他眼神微暗,最后像是承诺一般,说了一句:“你放心,我早晚能够站到你身边与你并肩前行,成为那个可以让你放心托付的人。等着我!”

  ☆、第115章 不谋而合

一直到春闱放榜,陆静淑得到柳歆诚会试高中的消息时,那一日少年眼中的火花,都还始终在陆静淑眼前闪现。她毫不怀疑柳歆诚的决心,但是却总觉得受之有愧。
    “柳歆诚不是挺好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孝义不解的问陆静淑,“你今年可就十五岁了,离及笄没有几个月,婚事也没法再拖了。”
    陆静淑皱眉:“及笄不能算周岁么?不对呀,不是许嫁了,才能行及笄礼么?那我更不用急了!”
    孝义无语:“你就自欺欺人吧。”
    “先不管这个。听说皇帝这一段时间身体不好,他是不是快挂了?”陆静淑转移话题。
    孝义屈指算了算:“嗯,快了,也就再有一年吧。”
    陆静淑开始琢磨:“新帝登基,长安会不会有大变化?”说完又补充,“原著里。”
    孝义答道:“三年不改父道,何况新帝还小呢,暂时手伸不过来。”
    陆静淑一想也是,嘀咕:“那也够他筹划防备了,如果他能早些回来的话……”
    “他是谁?”孝义耳尖,追问道,“你不肯答应柳歆诚,不会是因为这个他吧?”
    陆静淑翻了个白眼,不理他,径自离开了梦中幻境。从梦中醒来,陆静淑想起穿过来这三年,一时也没了睡意。
    所谓拯救世界,陆静淑从一开始就没当真,她既不是内裤外穿的超人也不是能吐丝的蜘蛛侠,更不是高富帅钢铁侠,她凭什么去拯救世界?
    只不过是凭着不服输不甘愿的心情,想着不能白白重活一回,这才努力积极的做了这些事。
    人嘛,活着就是个精气神,要是没点追求,只是碌碌无为的活着,那跟僵尸有什么区别?家风不正,那就想办法把它正起来;世风日下,那就借力打力、杀一儆百,使风气回归正轨。
    至于更深层次的改善道德沦丧、礼教崩坏,就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了。陆静淑自认做不了传道者,也达不到圣人的高度,她只能力所能及的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比如,改善女性的生存环境。
    女权这个词儿,陆静淑本身并不是很喜欢。前世接触过的一些资料和女权人士,都带给她违和感,她不认为女权等同于强硬的输出“女人必须强大”观念,很多女权人士的观点,都让她觉得矫枉过正,且蛮横无礼。
    她心中的女性权利,其实就是人本身拥有的权利:自由、自主的安排自己的人生,能够努力追求自己渴望的幸福生活,并达成目标。
    所以当初她毫不犹豫的帮助了丛莲如,就是因为看到丛莲如有一颗奋力求生的心。她很想好好活着,陆静淑才愿伸出援手,她想把丛莲如打造成一个自立自强的标杆,竖立起来给世人看,一个夫家娘家都不要的女子,是如何凭自己的本事活得更好的。
    现在丛莲如已经小有名气,也取得了官宦内眷们的信任,陆静淑自然要更进一步,所以她通过田从焘找到林太太,办起了这个女学。
    她想教出更多有一技之长能够好好养活自己的女子,让其他处于困苦生活中的女子知道,人生其实还可以有另外一条路,她愿意把这条路铺好,去帮助更多的人摆脱苦难。
    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她对自己做到的这些也还算满意,可是,她确实到了这个年代的适婚年龄,未来的婚姻状况,又肯定会对她的事业造成影响。真是够烦恼!
    要是能嫁一个赵王那样的人就好了,不只在家里一人独大,在外地位也高,上没有公公婆婆管着(公公在东都,而且快挂了,婆婆在宫里出不来),旁边也没有妯娌小姑盯着你守不守规矩,简直不能更适合她!
    等等,她在想什么?!嫁赵王?!陆静淑一下子坐了起来,她一定是被孝义影响了,脑子搭错了筋,不然怎么会想到这?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还是睡觉吧!她当机立断,倒头蒙上被子开始数羊培养睡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念力发挥了作用,她这里刚悄悄把田从焘列入可能的婚嫁人选,他就从东都回来了。
    “……皇上病体痊愈,卫所这边的事也定下来了,我自然得赶着回来安排。”田从焘说道。
    陆静淑见屋子里没别人,就低声问:“皇上的病要不要紧?”
    田从焘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回道:“皇上正当壮年,不过是些小病,不要紧的。”
    “小病?那怎么还病了这么久?”
    田从焘摇摇头:“你来了这么久,还不明白太医们的小心思么?那可是九五之尊,谁敢随便用药?都得慎之又慎,治病并不是第一位的,吃不出问题来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寻常人得个小病,十天半月也就好了,换成他,绵延个一月两月的,并不稀奇。”
    陆静淑叹气:“所以说,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想做皇帝?有什么好的?”
    田从焘道:“这就叫有得必有失。谁不是这样呢?总是有舍有得,想权倾天下,就得准备好去做一个人人敬畏的孤家寡人。”
    “那你准备好了吗?”陆静淑忽然反问。
    田从焘眨眨眼,微笑回道:“我么,还差得远,不过太子看来是已经准备好了。”
    “太子?他不是才十二岁?他向你示威了?”陆静淑问道。
    田从焘盯着陆静淑看了一会儿,道:“三年前,你也才十二岁啊。”
    陆静淑斜了他一眼:“我跟他一样吗?”
    “内里不同,表面看来却是一样的。十二岁,在这里可不算小孩子了。与你想象的相反,太子从无示威,反而一直对我和齐王、魏王表现的友善亲厚,尤其是对我,比别人更多了几分尊重。此外,他对大臣们也是一派仁德风范,在皇上面前,更是一个需要父亲照顾扶持的儿子。”
    田从焘最后笑眯眯的问,“你觉得,这样一个太子,如何?”
    得,都是人精,陆静淑叹道:“看来皇上真是选了一个最合适的太子,也难怪,苏皇后可非等闲之辈,她教出来的儿子,怎么会当不好太子?”
    这话说的有意思,田从焘挑眉,道:“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陆静淑反问:“你见过苏皇后么?”
    “见过几次。”
    陆静淑想了想,又问:“原来的赵王,是不是……”跟苏皇后有一腿?
    田从焘看她满脸期待八卦的样子,觉得好笑,回道:“原来什么样,我怎会知道?”
    陆静淑不信:“不说拉倒,那我也不告诉你我知道的事。”
    田从焘无奈,只得说道:“其实具体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我看到过一些他以前写的诗,还有刚来的时候,病中曾听贵妃提起过几句,我大略能猜出一些。”
    “那么他们是两情相悦,还是赵王自作多情?”
    田从焘皱眉摇头:“这个就真不知道了。”这种私密感情,除了本人,谁会知道。
    “真可惜。”陆静淑很失望,“如果你们是两情相悦,苏皇后应该会念着旧情,不会动你,但要是一厢情愿的话,就不好说了。”
    田从焘道:“不是我们,是他们!”
    陆静淑摊手:“好吧,是他们,但也是你们,因为现在你就是赵王,他留下来的不管是情义还是怨恨,都在你身上。苏皇后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对你的态度可至关重要。”
    “与其去琢磨她的态度,倒不如做好我们自己的事。”田从焘对这种裙带关系很不以为然,直接转回话题,“你知道了什么?”
    陆静淑想了想,语带保守的说:“我觉着,苏皇后好像跟我们一样。”
    田从焘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也是猜测。”陆静淑不可能说出孝义来,所以只能迂回着来,“你不觉得,以她的年纪经历,突然在后宫异军突起,实在太奇怪了吗?而且她还和你的前身有那么一段故事,实在不像个土生土长的女人做出来的事。”
    田从焘不认同:“武则天也是土生土长的,不是一样嫁给李治了?”
    “……”陆静淑确实没有明确的证据,所以她只能说,“我也只是私心猜测,说给你听,是想让你警惕一下,别把她当成寻常的后宫女人。”
    田从焘笑了笑:“放心,我知道。因为她,都倒了一个左相了,我怎会掉以轻心?”
    见他心中有数,陆静淑也就不再多言,该说的都说了,她起身要告辞。
    “你等等,”田从焘叫住她,微微沉吟了一下,问,“关于你的婚事,你是怎么考虑的?”
    ……,为毛人人都来问她这件事!?陆静淑皱起眉头:“先拖着吧。”
    “你今年也十五岁了吧,还能拖多久?”田从焘又问。
    陆静淑答不上来,干脆反问:“你有什么办法么?”
    田从焘神情淡定,用非常轻松的语气说道:“要不然,我去陆家提亲吧。”

  ☆、第116章 水到渠成

陆静淑瞪大眼睛看着他说不出话,田从焘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将目光转向一旁,解释道:“你现在没有正当的理由,要怎么继续拖延?这不是现代社会,婚姻自主,以你的年纪,不管你愿不愿意,定亲的事都绝不可能拖过今年。就算你现在在陆府有话语权,我想陆文义夫妇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纵容你。”
    说完这番话,他重新看向陆静淑:“以你的个性和你想要做的事情,除了我,应该没有更合适的丈夫人选了吧?当然,如果你心中已经有了倾慕的对象,那另当别论。”
    他说完这些再没有开口,只看着陆静淑,等她的反应。
    陆静淑缓缓坐回椅子上,似乎出了一会儿神,才抬头看着他,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假结婚?”
    “……”他什么时候说过是这个意思了?!
    他脸上的抑郁和意外太明显,陆静淑终于确定他是要来真的,顿时更不理解了:“难道还真的结婚?为什么啊?我们,总不能因为彼此知根知底就凑一对吧?”
    田从焘平静了心绪,神情淡定的回道:“总比陆文义夫妇给你定的盲婚哑嫁好吧?知根知底不是正好么,婚姻的基础本身就需要了解、坦率和信任,我们这三点都具备,已经比这里的其他人好得多了。”
    “可是婚姻并不仅仅需要这些啊!”陆静淑虽然也没指望在这里谈什么恋爱,过浪漫美好的婚姻生活,但听田从焘这么定性婚姻,莫名还是觉得不舒坦。
    田从焘忽然露出一抹极温和的笑意,道:“我知道,还需要有爱。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我们也比其他人更容易达成共识。”
    什么叫达成共识?陆静淑开口道:“这不是……”
    “不是别的事,可以慢慢商讨研究,对吗?”田从焘替她把话说完,“爱情有时候确实是很盲目的,但只有盲目的爱情却很难长久,我认为,两个人有共同的追求和理想,并深刻的理解彼此,这样的爱情才能长久。”
    陆静淑道:“这倒是没错,可你还是遗漏了一个前提,若是这两个人只是志同道合,却并不相爱的话,那也只会是知己好友,不合适做夫妻的啊!”
    田从焘听了微微低头,然后很快又微笑着抬起头看向她说道:“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我就干脆直说吧,赵琰,我今日向你求婚,是因为,我早已经,爱上了你。”
    陆静淑呆若木鸡,深觉不可思议,他怎么会早就爱上了自己呢?她根本没感觉到啊!
    “很惊讶么?”他脸上的微笑带了点自嘲,“其实我自己也很惊讶,我以为我早已失去了爱人的能力,谁知道又遇上了你。听你描述你的理想国,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也还存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才知道在内心深处,我还愿意像你这样坚信努力必有回报、行动就是力量。”
    田从焘向前走了几步,到陆静淑跟前站定,继续说道:“赵琰,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我想做你身边携手前进的那个人,想做你疲惫时停泊休息的港湾,为你提供前行的动力和勇气,我还想跟你一起实现我们的理想国,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么?”
    他温柔多情的眼睛直直望着陆静淑,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越跳越快,脑子里也乱纷纷的,根本无法理智的思考,最后只能说:“我要想一想。”
    “好啊。”田从焘也没步步紧逼,“不急,离你及笄,还有几个月。”
    陆静淑松了口气,一抬头看他还站在跟前,提醒道:“我得回去了。”
    田从焘却没领会她的意思,只微笑点头:“好啊,我送你。”
    “……你挡住我了!”他站的那么近,叫自己怎么站起来啊!
    田从焘这才反应过来,忙后退两步,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谁说你是故意的了,这么一说,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陆静淑一边站起身,一边腹诽。她不开口,田从焘也便没有再说话,两人一起沉默着开门出去。田从焘把她送到院子里,看她上马车出了侧门,才转身回去书房。
    陆静淑靠坐在车上,心里不停回想田从焘刚才所说的话,心里一时烦恼、一时释然、一时又忧虑,到最后隐隐还有点窃喜。
    被他表白跟被柳歆诚表白,居然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柳歆诚向她表白的时候,她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逃避,她觉得她跟柳歆诚根本就不是一个频道的人,柳歆诚对她是实实在在的错爱。
    又因为柳歆诚是原著的男主,最后跟陆静淑原主是走到了一起的,她更觉得柳歆诚喜欢的也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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