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之宅斗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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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穿之宅斗克星-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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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她倒愿意管,只是:“我看赵王那个人,不是轻易肯听别人的话的,我去了也不管用啊!”她跟赵王又没交情。
    “多个人多张嘴嘛,多说几句,没准王爷就听了呢?表姐夫对王爷,一向是用水磨工夫。你也不用太当回事,就当帮我压阵还不行么?”陈皎宁正话反话说了一堆,最后终于让陆静淑点头答应陪她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撸撸袖子,收拾渣男咯!

  ☆、第67章 一唱一和

田从焘一个人躲在府内西北角览胜楼的阁楼上,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看着下面一群人跟没头苍蝇似的找他。
    郝罗博今天穿了一件紫罗袍,在一群灰衣奴仆中间,显得分外扎眼;他的声音也很大;田从焘只把窗子开了一条小缝,都能听见他在嚷嚷:“怎么会找不到呢?确定没见着殿下离府?”
    田从焘嘴角微微上翘,心说这回终于能躲开这个话痨加缠人精了。他把窗子合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尽;暗叹一声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竟就到了年关。
    “殿下!”
    他正想着心事;底下忽然传来郝罗博的吼声;倒酒的手不由一顿。
    “殿下!你别躲着了,我知道你就在家里!”郝罗博站在后园里,四顾扫视;实在找不出殿下躲藏的地方;只能吼了,“殿下不想见我没关系,我这就走,可是今日陈四姑娘要来登门道谢,还有陆姑娘陪着,你这样一直躲着不合适啊!人家两个姑娘胆小,万一以为您生气了呢?”
    田从焘跟没听见一样仰头喝了一杯酒。
    “我知道您生气我自作主张,我也不敢狡辩,您要打要罚,我都认领。可是今日有客到,您别迁怒旁人,小姑娘胆子小,吓着就不好了。”
    胆子小?那两个小姑娘哪个像是胆子小的?呵呵。陈皎宁拎着鞭子把张一杰打的他爹都快认不出来了,胆子小?陆二姑娘敢当面直言她爹不辨是非不明事理,这叫胆小?
    郝罗博扯着嗓子喊了半天,觉得嗓子都要冒烟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他搓了搓冻僵的手,决定发大招:“看来殿下是真的生了我的气了,那好,我这就给殿下赔罪!”说着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跪下以后,还特意往有雪的地方蹭了蹭。
    旁边陪着的长史郭敏吓了一跳,小声劝道:“您轻点,万一殿下不在家或是看不见这边儿……”
    “……”郝罗博呆了一下,然后也小声回道,“那就劳烦大人打发人到处去传传话,就说我在这跪着请罪呢。”嘶,这地上还真冰冷刺骨!
    田从焘把窗子又推开一条小缝,看见郝罗博跪在地上不由皱眉,又看他和郭敏不知道嘀咕什么,就不想出去了,寻思地上那么凉,这小子也跪不了多一会儿就得起来,还是装不在家吧。
    谁料他又喝了两杯酒,郝罗博还是一动不动老老实实跪着,郭敏竟然也转头走了,田从焘无奈,知道郝罗博这是非得逼他出去了。
    他懒洋洋的起身,把酒壶和酒杯一藏,转身下楼出去,走到郝罗博跟前先拿脚踢了他一下:“还不起来!腿不想要了直说,我叫人给你打断了,省的吃这零零碎碎的苦。”
    旁边伺候的小太监忙上前扶起郝罗博,郝罗博扶着太监的手,跟在田从焘后面呲牙咧嘴:“殿下不生气了?”
    “陈姑娘她们在哪?”田从焘不想跟他废话,直接问道。
    郝罗博讪笑着回:“在厅里坐着等呢。”
    田从焘哼了一声,道:“你先去陪着,我去换身衣服。”说完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忽然一笑,“你不用换了,就这么去。”
    于是郝罗博只得苦哈哈的扶着太监的手去前面厅里,陈皎宁一看他如此狼狈的进来,吓了一跳,忙问:“表姐夫这是怎么了?”
    “刚才急着找殿下,没留神跌了一跤。”郝罗博让太监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又说,“你先坐,殿下马上就到。”
    陈皎宁怎么看他也不像是跌的,哪有跌跤只把膝盖弄脏了,别的地方全没事的?难道是赵王生气了?她有些不安,回头看了陆静淑一眼。
    陆静淑也看出郝罗博不是摔的,但看他神色轻松,也不像是被赵王责备了,就示意陈皎宁安心。
    几个人打了一番眉眼官司,田从焘才终于姗姗来迟。
    陈皎宁和陆静淑上前行礼,叙过寒温,陈皎宁就正式的向他道谢:“此番多亏有王爷施以援手,我们才能顺利找到家兄,家父现在一时无暇分/身,嘱咐我先来向王爷道谢,请王爷受我一拜!”说着就深施一礼。
    田从焘摆摆手:“陈姑娘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让人传个话罢了。”又让陈皎宁坐。
    “于王爷是举手之劳,于我们陈家,这却是雪中送炭,若不是有您帮忙,我们还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家兄呢!”陈皎宁一本正经、恭恭敬敬的回道。
    田从焘也没再推辞客气,另问起陈皎明的伤势。
    陈皎宁答道:“我回来之前,家兄醒过一次,但伤势还有些重,大夫说不宜挪动,家父就留下陪他养伤了。家里这边还有病着的堂姐,也不能离了人,且张家那边的事还没解决,家父就打发我先回来了。”
    “公爷可有说过,如何处置张家的事?”郝罗博插嘴问道。
    陈皎宁笑道:“爹爹说,这事让我做主。昨夜我已经跟我大姐姐谈了,她答应出面告张一杰‘有妻更娶’。”
    郝罗博听了点头:“那也好,只是要告他,须得有确实的凭证……”
    “表姐夫放心,人证物证我都有了眉目了,只等拿到,就立刻送状子到长安府。”
    郝罗博又提醒:“衙门快封印了,你可得抓紧。”
    陈皎宁道:“我知道,也就是这两三日的事。”说到这里,她又看向田从焘,“我年轻识浅,又是女子,此事少不得还要王爷和表姐夫多多帮忙。”
    “有事你就来找我。”郝罗博先应下,又看田从焘,“殿下这里,只怕没那么多空闲。”他寻思着上回他跑去跟曹国公表功,殿下不高兴了,这回陈家和张家的事,还是别逼着殿下管了。
    陈皎宁听他这么说,一时有些失望,正不知该不该继续求时,陆静淑开口了。
    “王爷,郝公子,小女子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田从焘终于把目光从手中的盖碗上挪开,看向陆静淑。她今天穿了一件银红缠枝牡丹纹小袄、湖蓝马面裙,端端正正坐在椅中,看起来份外沉稳内敛,竟似比陈皎宁还显年长。
    “陆姑娘有话直说便是。”他开口说道。
    陆静淑微微欠身,说道:“自武定侯府平妻一事出后,我深觉不可思议,又听郝公子和柳公子说,在京各勋贵府邸,多有这等不讲廉耻的,就让家下人等去打听了番,谁知还真如郝公子所言,此事实非个例。”
    她开始列举:“去年广德侯第四子花喻钟趁妻子卧病,迎镇南卫指挥使刘斌之女为平妻,后其妻病故,刘氏被扶正;又有宁南侯下嫁第六女左氏与屯田司郎中程贵允为平妻……”她一口气说出了五家爵高位重的人家,“听说如今纳平妻已蔚然成风,究其原因,不外是为了抱团往上奔罢了。”
    现在还留守长安的,勋贵里多半是已失了圣心、没有任何实职的,官员则多是些官场失意、无人拉拔的,他们有的人手里有钱缺权,有的有些小权力却过得苦哈哈,于是就通过这种另类的联姻方式连在了一起,冀望能整合彼此的势力,进一步向上爬。
    当然,也有一些纯粹是为了满足个人私欲的。有了家里的妻妾还不足,又看中了别人家的小姐,纳妾人家觉得委屈不肯,就只能抬高半截,做个平妻了。
    “我是个闺阁女子,行事多从自身出发,一听了这些不讲规矩律法的事,就忍不住替那些无辜女子气愤。不论是那原配妻子,还是被逼做了平妻的,都是家族的牺牲品,就像陈家大姐姐一样。”陆静淑回头看了一眼陈皎宁,“我虽有心为她们伸张正义,却力不从心,如今陈家大姐姐肯站出来告那张一杰,实在是一件好事。”
    陈皎宁看到她鼓励的眼神,就接话道:“你的意思是,借着我姐姐这次的事,杀鸡儆猴,煞一煞这股歪风?”
    陆静淑点头:“正是!不过,如果只是你和你姐姐出面告,长安府接了状子,倒怕他们未必敢管,只先把状子拿在手里压个十天半月,等过了年,张家动些手脚,灭了人证物证,可就……”
    “这个倒不怕,王爷上次不是说了吗?他会跟长安府衙打招呼。”陈皎宁回道。
    陆静淑还是皱着眉:“阳奉阴违的事还少见么?就怕长安府答应的好好的,回头还是拖延。”
    陈皎宁也跟着愁起来了,两人一起苦着脸看向田从焘。
    郝罗博简直都快笑出来了,这两个小丫头一唱一和,倒演的好戏,就是太浮夸了,不知殿下赏不赏脸陪她们玩。
    田从焘放下手里的茶,他端了这么半天,这几个人谁也不告辞,还是别端着了,手怪累的。他看了看愁苦姐妹花,又斜了一眼偷笑的郝罗博,最后叹气:“要真如陆姑娘所说,这事还确实得管管了,致宏,你先去查一查,到底有多少人家做这些目无法纪的事。陈姑娘也不必担忧,只管先搜齐人证物证,递状子前打发人来说一声就好。”
    “哎!多谢王爷!”陈皎宁高兴的拉着陆静淑起身行礼道谢,然后愉快的告辞走了。
    郝罗博也跟着告辞,回去抓了柳歆诚帮他去收消息,很快就攒了一摞案底。
    陈皎宁那边动作更快,三日后就通知田从焘说要往长安府衙递状子,田从焘打发郭敏过来,陪着陈府管家先去长安府。
    长安知府一接了状子就连连叫苦,无奈有赵王府长史在这里盯着,只得当即派人去拘传张一杰和董云珂,又请陈皎华到公堂与夫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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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兴家之道

升堂审案的时候;陆静淑不方便去围观,她想着有赵王府长史坐镇,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人证物证都齐了,只要当堂宣判;那就没什么问题。
    人证是找的陈皎华的陪嫁丫鬟和刘妈妈;虽然几个丫头都被张一杰收用了,可她们毕竟都是陈府的家生子,陈皎宁把人要了回来,先打了一个最能作妖的;剩下的就都老实的将自己知道的张府的事说了。
    包括张一杰怎么让人收拾屋子;怎么布置;给董家准备了什么聘礼,其中有多少是陈皎华的嫁妆等等。
    还有一个证人就是张一杰找的媒人;钦天监主簿蒋拱;他不止能出面做供张家以娶妻之礼向董家下聘,还看过聘书,所以算是最关键的一个证人。至于和张一杰交好的他,怎么肯出面反咬张家一口,陆静淑不得而知,但从陈皎宁一提起此事时那诡异的笑容,也能知道蒋拱最近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至于物证么,就是抬到董家去的聘礼。只要长安府的衙差上门一搜,就是手到擒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陆静淑就安心在家里等消息,抽空还去跟陆文义讨论了一番如何振兴家业、光耀门楣。
    “这些是今年各处交上来的账目,女儿和母亲已经核完,请父亲过目。”陆静淑把所有账目带到了陆文义面前。
    陆文义的精神头依旧不太好,人也瘦了许多,闻言只摆摆手:“你们算过就行了。”让下人送回账房。
    陆静淑等下人们带着账册出去,开口说道:“父亲大人,女儿近日读书,有些心得想请父亲指教。”
    陆文义有些诧异,看她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一下子想起她那日忤逆犯上的样子,心里不由有些厌恶,就皱眉问:“读了什么书?”
    “《宋史》。”陆静淑这段时间还真翻了些史书,也得知这个世界是在宋元之后,却没有明,“女儿很好奇那些世代官宦之家到底是如何兴旺发展的,也想知道,其中有没有我们家能学习的经验。”
    竟然是这么正经的事,陆文义提起了一点兴趣,问道:“哦?你可是看出了什么?”问完让陆静淑坐下说。
    终于有个座了,陆静淑知道陆文义心中对自己还存有芥蒂,她心里虽然不在乎,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模样,说话语气也尽量谦恭,免得让他不快,该说的话说不完,或者他根本没听进去。
    “女儿先读到了三槐王氏。王家先祖王言在唐末就已为官,王言之子王彻在后唐又中了状元,官至左拾遗,王彻之子王祜后得宋太/祖青眼,官至兵部侍郎,到王祜之子王旦时,就更加了不得,王旦自中进士后,仕途顺遂,并一举封相。此后王氏家族一发不可收拾,子弟尽皆入仕,号称‘本朝第一故家’,甚至在宋室南迁之后,还有子弟能重振家声,不愧冠冕世家的荣耀。”
    陆文义听了点头:“三槐王氏确实是一朝望族。”
    陆静淑就一副好学姿态说道:“是女儿班门弄斧了,这王氏之事,想来父亲了解的更多。您说,咱们陆家有没有可能成为王氏这样的家族?”
    陆文义一愣,成为数一数二的世家望族,谁不想呢?但是要怎么做,他却真的没有头绪。
    “女儿觉着,以父亲的才干,一准能行!”陆静淑先拍他的马屁,“那王言最开始也不过是个县官,王旦初时也只是知县,若不是其岳父参知政事赵昌言慧眼识珠,将女儿许配给他,他怎么能够仕途如此顺遂?”
    她的意思是,你经历跟王旦也差不多,方为民虽然没到宰相的级别,但当时已经是都察院的高官,能把女儿许配给你,也是看好你的。
    陆文义听到这里,却开始皱眉,寻思起方为民罢官这件事来。
    陆静淑只是拿这件事当个过场来说,她的重点在后面:“王旦有岳父提携,得能身居高位,也只是他个人的成就而已,王氏家族的兴旺,看的还是后世子孙。女儿觉着,这王旦颇有其岳父的风范,在子女姻亲选择上,很是不拘一格。”
    王旦将长女嫁给丧偶有子的韩亿,不是因韩家是什么名门世家,只是因为看好韩亿其人,中了进士又有才华,后来韩亿果然青云直上,以太子少傅致仕。后面的子女联姻,基本也都是按照这一准则,选婿以进士出身为佳,娶媳则以政治地位平等为上,并不像一般人家那样光去考虑门第高下。
    陆文义静静听陆静淑分析了一番,发现这孩子还真是认真去想了,略感安慰,小小年纪就能一门心思为了自家兴旺想法子,实属难得,可惜只是个女儿。
    “你能想到这些实属不易,只是如今我们家的现况,还想不到那一步,最要紧还是要把你们兄弟姐妹几个教导好,若是你大弟二弟都能像你一般懂事,那时爹爹才能放心呢。”
    语气是少有的温和,陆静淑看他听进去了,就点头附和:“爹爹说的是,大弟和二弟的学业确实要好好看着。便是王家,也是主张不置田宅,广蓄藏书,以教导子女为要务的!女儿也不敢说懂事,只是想为爹爹分忧而已。”
    陆文义很满意她的说辞,就多解释了一句:“我已托人去寻好先生,等先生寻到了,就让你两个弟弟在家里读书,官学里人多杂乱,恐怕他们也不能专心读书。”
    “还是爹爹想的周到。不过家里就大弟和二弟两个,是不是有些孤单?”他们这一房是别想再有孩子了,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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