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之宅斗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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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穿之宅斗克星-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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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郝罗博迎了出来:“怎么才来?再晚些,我们可就不等了。”
    “不等?那我们就单开一席,只要表姐夫请客就成了!”陈皎宁笑眯眯的拉着陆静淑往里走,进门绕过屏风一看,赵王也在座,她就松开手,先作了个揖,“殿下也在。”
    陆静淑囧,姑娘你今天穿的女装,你知道么?
    “参见赵王殿下。”她跟赵王可不熟,还是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福身行礼吧。
    赵王微微点头:“免礼。”
    郝罗博跟上来请她们俩入座,还笑话陈皎宁:“穿着女装作揖,你怎么就这么不伦不类?”
    这间雅室内布置的颇有古风,众人都是盘腿坐在竹席上,每人面前有一个矮几。赵王毫无疑问居主位,郝罗博在左,柳歆诚在右,给陈皎宁和陆静淑留的位子就在郝罗博左边。
    她们二人共用一张矮几,一起坐下之后,郝罗博就让人上菜,还跟陈皎宁说:“你问问陆姑娘喜欢什么,再让他们去做。”
    “好了,表姐夫就招呼殿下吧,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的。”陈皎宁扬手叫了侍候的婢女,跟陆静淑商量了两句,又点了两道菜过来。
    郝罗博又跟陆静淑客气了几句,让她不要拘束,自在一些,然后问陈皎宁:“世子还没有消息?也该到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时,想起微博的段子说,还不就是欺负和尚老实,笑shi了

  ☆、第62章 表里不一

陈皎宁摇头:“没接到信;应该是快到了。好了;你放心,你的担子放下了,我哥哥来了也只会谢你,不会怪你的。”
    郝罗博故意拉长脸:“那可未必!你都把武定侯世子打了两顿了,还差点拆了兴德楼;我已经打算这两年都不回东都了;免得遇见令尊,还得去赔罪。”
    “你得了吧,你就是不想回家去!”陈皎宁毫不客气的拆穿;“等我回去;就让嫂嫂去跟表姐说;表姐夫在长安有了知心人,不肯回家了!”
    陆静淑被陈皎宁大胆的语言风格惊得瞪大了眼,这姑娘是真没把自己当姑娘看啊!
    柳歆诚看到陆静淑又把眼睛瞪的溜圆;露出漆黑的眼仁;模样非常可爱;不由低头笑了笑。陈皎宁眼尖,看见他笑就说:“柳公子还笑呢!表姐夫赖在你们家不走,到时候表姐就来寻你的麻烦了。”
    “只要表嫂没有陈姑娘的功夫,我就不怕,总还是跑得了的。”柳歆诚抬头回了一句。
    郝罗博不理会他们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他一脸苦恼的跟赵王说:“殿下,你看,不是我不愿意回去,实在是家有猛虎啊!”
    陆静淑:=_=为什么这个郝公子一秒变欠揍了?
    “有这丫头一挑拨,我更回不去了!我也不想连累表弟他们,殿下你不收留我,我就只能露宿街头了……”郝罗博说着居然扯着袖子开始假装拭泪了。
    陆静淑:…_…||,这什么情况?
    陈皎宁看她惊呆了,就拉了拉她的手,笑道:“你别理表姐夫,他一见到殿下就是这样,生怕殿下把他赶回东都去!”
    陆静淑眼睁睁看着赵王眼尾都不扫郝罗博一下,只喝了一杯酒,跟柳歆诚说:“这酒不错。”就想拉着陈皎宁好好问一问:这是为神马啊!?
    柳歆诚端起酒杯跟赵王示意了一下,也一饮而尽,说道:“确实不错。”
    赵王刚才已经连喝了几杯酒,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反而是柳歆诚,一杯酒才下肚,脸颊就染上了一抹红,显得更加俊秀了。
    “表姐夫你收敛着点,别吓到陆姑娘!”陈皎宁看陆静淑十分震惊,不好当面解释,只得说郝罗博,“就不能好好当个正经人么?”
    陆静淑的表情已经变成⊙_⊙了。
    郝罗博听了,倒是一秒钟坐正身体,严肃的跟陆静淑说:“陆姑娘别见怪,我们这些人熟不拘礼,玩笑惯了。”
    柳歆诚看着陆静淑再三变幻的丰富表情,再也忍不住,把脸往后一扭,就开始低声笑了起来。
    “好了,别闹了!”赵王无奈之下,只得开口,“再闹下去,以后陆姑娘就该闭门不见陈姑娘了。”
    郝罗博先生您是练变脸的么?陆静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笑了一声。
    赵王也不想让郝罗博再耍宝,改问陈皎宁:“听说你打算告张一杰‘有妻更娶’?”
    陈皎宁点头:“等我哥哥来了,我就劝他去衙门里告张一杰。”跟陆静淑聊过之后,她更坚定了这个决心,
    “嗯,到时候让致宏跟我说一声,我给长安府打个招呼。”
    致宏是郝罗博的字,他听完就得寸进尺:“光打招呼怎么行?殿下不如亲自去坐镇,不然我怕长安府不敢审这个案子。”涉及一公府一侯府一伯府,一个小小的长安府,未必敢出头。
    陈皎宁立刻站起身来福身致谢:“那就多谢殿下了!有殿下坐镇,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陆静淑给陈皎宁如此机灵的反应点了个赞,跟着捧赵王:“王爷真是高义。”
    赵王状似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我去或不去,其实差别也不很大。”
    “殿下何必自谦?”郝罗博正色道,“当日陛下巡视东都之时,曾命殿下坐镇长安,一干留守官员,凡大小事务,皆需向殿下回报。殿下早先身体不好,为免劳神,不管也便不管了,现下殿下已经痊愈,要管些正经事,谁敢拦着?”
    这赵王难道不是被皇帝厌弃了的么?陆静淑心内疑惑,孝义给她的资料里说,皇帝田惟彰带着最爱的皇后苏蘅和几个小儿子及公主巡视东都,留京的赵王田从焘和齐王田从烈都门前冷落,貌似失势了啊。
    郝罗博说完见田从焘只低头喝酒不说话,就看了柳歆诚一眼,柳歆诚却没看他,正跟身边侍候的人吩咐换茶来,他微微皱眉,又说道:“再说自陛下离京后,城中这些权贵越来越不像话,武定侯府也非个例,殿下若能趁此机会整肃一下,陛下也会高兴。”
    陆静淑虽然对这个“你说你的我就是不听”、“你们说神马我都没听到不关我事”、“殿下我可是一片真心啊不一边忠心为了你啊”的场面十分感兴趣,但从她发现柳歆诚不搭茬开始,就立刻侧头拉住陈皎宁,跟她低声讨论起桌上刚端来的一尾蒸鲜鱼了。
    田从焘似乎也对自己面前的菜十分感兴趣,喝完一杯酒后,就挟起了一片鸭子肉,跟柳歆诚说:“难得这鸭子烧的香嫩不腻,还一丝腥气都没有,你也尝尝。”
    柳歆诚欣然从命,尝完了还啧啧称赞,又与田从焘举杯共饮。两人就是谁也不接郝罗博的话茬。
    “殿下你要是再这样不理我,我可去求见贵妃娘娘了啊!”郝罗博眼见谁也不理他,立刻换了一张怨妇脸。
    田从焘充耳不闻,继续跟柳歆诚说:“我以前总不喜欢吃鸭肉,觉着腥,今天这厨子真不错。”说完立刻叫人给赏。
    柳歆诚笑道:“殿下喜欢,那就是他们的福气,有您赞一声儿,可比什么赏赐都强。”
    依旧没人理郝罗博,陈皎宁已经忍不住笑起来了,她凑到陆静淑耳边说:“这是常事儿,你多见几次就知道了。”
    陆静淑也偷笑,却并不评价,继续跟陈皎宁品菜。
    郝罗博见又一次做了无用功,怏怏的自斟自饮了几杯。柳歆诚看他偃旗息鼓,这才跟他搭话,敬他酒喝。田从焘却一直没有出声,还是保持“我就是看不见你”的状态。
    这一顿饭吃下来,陆静淑算是大开眼界。
    首先是郝罗博彻底颠覆了他本来在陆静淑心里的形象。本来陆静淑以为他是斯文败类型,谁知他居然是个顶着温文儒雅外壳的逗比!明明说的是一件正事,让他这么一扯,怎么想都觉得变不正经了==。
    其次是柳歆诚这个小子实在是狡猾狡猾滴!陆静淑一直把他当个傲娇中二少年,没想到他心眼还挺多,今天这场面,明显郝罗博想让他帮忙劝赵王出山,可他就是假装不懂。也不知是想顺着赵王的意思啊,还是根本就不想趟这趟浑水。陆静淑觉得是后者。
    最后就是这位赵王了。田从焘,男,二十四岁,未婚;职业:亲王;家庭背景:皇N代。作为大昭国(没错,我们现在所处的就是这么一个连国号都很苏的王朝)皇帝的长子,他曾经是被寄予厚望的,在陆静淑的资料薄里,就有当初皇帝田惟彰各种重视他,给他请各种名师的记录。
    据说这位赵王幼年就很聪明,等入学后,无论经史子集都是过目不忘,一直以来在士林中都很有名望,被臣民视为理所当然的太子人选。可是就在十年前,他的未婚妻突然病故,赵王自此一蹶不振。
    坊间传闻,赵王与表妹林小姐青梅竹马,田惟彰和林贵妃都有意成全,于是就给他们定下了这门婚事。不料没多久林小姐就因病去了,赵王分外伤心,从此常常借酒浇愁,御前奏对也总是失魂落魄,田惟彰难免对他大失所望。
    也是在十年前,苏皇后横空出世,从一个小小的才人一跃升为昭仪,继而封妃,并在生下四皇子田从熙一年之后,正式被田惟彰册封为皇后。当时中宫空虚近十年,大家都以为赵王的生母林贵妃才是最接近这个位子的人,可苏蘅偏偏就把不可能变为了可能。
    两个时间点是如此的巧合。林贵妃和赵王母子二人就此都沉寂了下来,加上林贵妃的娘家信国公府也渐渐失去了田惟彰的信任,实权大多被田惟彰交给了肃国公府,赵王就更加隐形了。
    那为什么,郝罗博会在这个时候赶到东都来力劝赵王出山呢?还说当初田惟彰离京时有话,拜托,当初他领着新欢和喜欢的小儿子出去旅游,只留下碍眼的旧爱和大儿子,哪怕是为了堵天下人的嘴,也得意思意思的说些:“大儿子你看家吧,你爹我出去溜达溜达啊”之类的话吧?
    何况现在田惟彰都干脆迁都洛阳了,你还拿着鸡毛当令箭,这合适吗?
    陆静淑能理解赵王的态度,但是她又觉得,这人给人的感觉,以及他本身的气势,实在不像是个为情所困的人。没错,他是有些忧郁,不爱理人,似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陆静淑看着他就会觉得,什么小情小爱,根本就不会在这人心中留下痕迹,他心里肯定是有着更广阔的天空的。
    但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又来了,他既然胸有大志,又是这样的身份,为什么会对郝罗博的话毫无反应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记得给尽职尽责的存稿箱鼓励哦~
    还要时常虎摸它哦~
    不然它会不吐存稿哦~

  ☆、第63章

带着这些疑问,陆静淑开始对陈皎宁旁敲侧击。
    “表姐夫就是这样,说正事说不到几句;就要耍宝逗趣。其实他也是一片苦心,殿下这几年来身体不好,又常饮酒;对着谁都没有好脸色,表姐夫要不是这样闹法;殿下也不会理他。连贵妃娘娘都说;表姐夫来了这半年;殿下总算是看着有点人气儿了。”
    又评价柳歆诚:“他可不是狡猾么!我爹爹都说了;读书人心眼最多!你别看他跟表姐夫是表兄弟,他们柳家跟郝家;还真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这里面的事;我懂的也不多,但柳歆诚一直跟殿下客客气气、保持距离;我是看得出来的。”
    最后叹赵王:“命好,也不好。我听爹爹说,现在还算是好的,来日,那位不在了,新君即位,那时殿下的日子才不好过呢!”
    陈皎宁这姑娘真实诚,啥都跟自己说,一定得教她多留点心眼防人,陆静淑想道。
    不过陈皎宁确实拿她当自己人,从那天以后,连着两天都带陆静淑出来与柳歆诚几人聚会。陆静淑也明白她的心思,在长安,赵王毕竟是名位最尊的一个,既然铁了心要跟张家闹掰,有赵王撑腰,总是底气足一些。
    但是陆静淑却有些担心,陈皎宁未来的婆家明明是苏家,苏家怎么会高兴看到她们陈家跟赵王亲近?
    她正想着怎么劝一劝陈皎宁,东都的噩耗就来了。
    “这不可能!从东都到长安,一路上都太太平平的,几时听说有劫匪了?何况哥哥带着二十几个侍卫走官道,又是那样的气派,哪个不长眼的劫匪敢劫他?”陈皎宁紧咬银牙,几乎把手中的信都揉碎了。
    信是驿站送来的,府里的管家拿到以后,立刻送到了陈皎宁面前,听说是世子出了事,也是老泪纵横,“姑娘,公爷信中怎么说?可要小的们做什么?”
    “爹爹让我们不要管别的,闭门谢客等他来。”陈皎宁回完话就站了起来,“不行,我不能坐在家里等。”
    陆静淑看她情绪有些不稳定,忙上前拉住她劝道:“皎宁,你冷静点,先坐下来。”
    陈皎宁摇头:“我不坐,我要去找哥哥!”说完就扬声叫人召集护卫家丁,这就要从长安往陈皎明出事的地方去寻人。
    “你先别急,皎宁,这信在路上就有几天了,这时候想必令尊已经在路上,万一你出去寻人,再与令尊错过了,他到长安来不见你,不是更添了一重忧心?”
    管家忙跟着说道:“陆姑娘说的是!姑娘,您先别急,万事都等公爷到了再说!”
    陈皎宁哪里坐得住:“等等等,我就是一径傻等着哥哥来,他迟迟不来,我竟没想到会出事!不行,这次我不等了。”她先把丫鬟婆子叫来,让送陆静淑回家,然后自己又去召集护卫家丁。
    陆静淑不放心,但又不能陪她出城,只得听话的出了曹国公府,然后让人赶车去柳府。路上她一直在寻思,怎样才能把话传给郝罗博,最后还是半路停了下来,打发小厮去跑一趟腿,就说曹国公府上出了事,请郝公子过去看看。
    那小厮去的巧,刚到柳家门口,就碰见了要回府的柳歆诚和郝罗博,两人一听陈家有事,立刻掉头去了曹国公府,正堵上带着人要出门的陈皎宁。
    “表姐夫!”陈皎宁一见到郝罗博就红了眼眶,“我哥哥,我哥哥出事了!”她虽然难过,却还强撑着不肯哭。
    郝罗博大惊:“世子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陈皎宁道:“路遇劫匪,现在生死不明,我要去找他!”说到最后还是带了哭腔。
    郝罗博略一沉吟:“我跟你一起去。”又跟柳歆诚说,“你替我去求见殿下,把世子的事说给他听,看他能不能想办法也帮着派些人出来找。”
    陈皎宁这才反应过来,忙把陈皎明出事的地点和经过跟柳歆诚一说,最后还下马郑重给他行了个礼:“辛苦你了。”
    柳歆诚侧身避开:“不必如此,我一定把话带到。”说完就告辞走了。
    陈皎宁也不再耽搁,翻身上马,与郝罗博一起带着人出城往东去了。
    陆静淑回到家还是不能安心,跟方氏说话的时候不免有些心不在焉,方氏有些担心,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怎么了?可是出门着凉了?”
    “没有。”陆静淑摇摇头,她不敢说陈皎明的事,怕吓着方氏,只能说些不相干的,“就是想起皎宁的姐姐,觉得可怜。”
    方氏听了一叹:“是啊,其实娘以前也跟她差不多,唯逆来顺受而已。”
    没想到方氏还会觉得同病相怜,陆静淑想了想,问方氏:“娘,那我以后不做三从四德的女子,行不行?”
    方氏一呆,只看着陆静淑不说话,陆静淑也不出声,就这么看着她,最后方氏终于回神苦笑:“行啊,只要娘的淑姐儿高兴,你想怎么样都成。”
    陆静淑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伸手挽住方氏的胳膊,保证道:“您放心,我一定会过的高高兴兴,也会让您过的高高兴兴,再不让人欺负咱们!”
    母女俩又说了一会儿知心话,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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