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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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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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娘亲觉着她可怜,常常接济她,中午更是捞起好大一块兔肉给她送去,自己都没有吃几口。不甘不愿地走过去,当看到里面那条明显新鲜的白鲢之后,顿时惊愕得瞪圆眼睛:“真,真是鱼!”
  “不是鱼是什么?”宝儿站在秦羽瑶旁边,撇嘴不屑地道,大大的眼睛里别提多得意。
  刘小美却没有理会他的挑衅,抬头激动地看着秦羽瑶道:“是你逮的?你怎么逮到的?”
  秦羽瑶微微挑了挑眉,不答她的话。
  刘小美立时笑嘻嘻地退后两步,小模小样地做了个揖:“请姑姑不要生气啦,是我说错话啦,我给姑姑道歉。”
  秦羽瑶是大人,自然犯不着同一个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何况刘小美有错就认,倒是个爽利的性子。便点头道:“是我逮的。我那里没有佐料,做不来好味道,便拎过来了。”
  “我家有佐料,姑姑若想用,只管来就是了。”刘小美笑嘻嘻地接过秦羽瑶手中的篮子,脆生生地道:“都是一家人,姑姑不必客气,快请进,快请进。”
  方才还横眉冷目的小丫头,忽然变得如此殷勤,倒叫秦羽瑶有些哭笑不得。扭头看向刘玉洁问道:“大伯大婶、大哥大嫂都快回来了吧?”
  刘玉洁望了望天色,答道:“快了。他们叫小美回家烧水,此时掐着时间来算,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那正好,我去做饭,等他们回来就该吃着现成的了。”秦羽瑶挽起袖子,对走在前头的刘小美道:“过来给我搭把手,给你爷奶他们做饭。”然后对旁边的刘玉洁道,“妹子就帮我看着宝儿吧。”
  刘玉洁忙道:“那怎么行,怎么能叫大姐做饭?大姐跟宝儿到檐下凉快,我跟小美去。”嘴上虽然说着,脚下却没有立刻就动。
  秦羽瑶淡淡一笑:“你就快嫁人了,这些粗活少沾。”村里的姑娘们与城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们不同,自懂事起就跟着大人做活,把一双本该娇软的手磨出厚厚的老茧。许多疼闺女的人家会在姑娘出嫁前就不让姑娘做活,仔细保养双手,娇娇嫩嫩的,这样到了夫家后被丈夫疼爱。所以刘玉洁的言不由衷,虽然不那么讨喜,却也没什么可讨厌的。
  听到秦羽瑶的话后,刘玉洁犹豫了下,微微红了脸:“那好吧。”
  “我跟大姑姑去做饭,小姑姑快去绣你的嫁妆吧,省得到时来不及,嘻嘻。”刘小美跑过来道。
  刘玉洁有些羞恼,伸手在她额头上一点:“小丫头片子,再乱讲话,拧你的嘴。”
  “宝儿,跟着小姨进屋去,乖乖的听话。”秦羽瑶摸了摸宝儿的脑袋,嘱咐一句。
  “嗯。”宝儿乖巧地点头。刘玉洁便领着宝儿到屋里去,一边走一边道:“你有志哥哥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且在屋里等他一等。”
  “姑姑,我们快去做饭吧。”刘小美早已等不及,灵活的小身板就仿佛那野猫儿,挎着篮子咻的一下钻进了厨房里。秦羽瑶跟在后头走进去,目光落在灶边上的佐料上。
  李氏一家从上到下都是勤劳能干的人,连刘有志和刘小美这两个孩子都不例外。是以,李氏家中虽然算不上富裕,却从未缺米少面。只见厨房里头,油、盐、酱、醋、糖都有不少。
  “姑姑,你是怎么逮到鱼的呀?”就在秦羽瑶观察的时候,刘小美已经麻利地把鱼儿冲洗一遍,放到了盆里。
  秦羽瑶收回目光,对刘小美往灶边一指:“去烧火。”
  “哦。”刘小美拢了一堆易燃的树叶子,开始生火,嘴上仍旧不放弃地问道:“姑姑,你是怎么逮到鱼的呀?能教教我吗?”
  秦羽瑶不由偏头瞧她:“你想学?”
  “想学!想学!”刘小美拼命地点头,望向秦羽瑶的目光火辣辣的,热情得仿佛要烧起来。
  秦羽瑶上下打量两眼:“等你再长大些。”
  刘小美撅起嘴巴,有些不开心。正待说什么,忽然看见秦羽瑶接下来的动作,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只见秦羽瑶从盆里捞起白鲢,拿起一块干净的笼布擦净鱼身上的水分,把鱼儿扔到案板上,操起菜刀手起刀落,数下之后鱼儿便断成几段。这一番动作又快又准,帅气干练,惊呆了刘小美。
  秦羽瑶望着灶边的佐料,李氏一家虽然能干,然而到底是农户人家,平日里舍得吃油盐就很难得了,其他佐料并没有备着。心中有数个菜谱闪过,最终决定做一道糖醋鱼。
  此时锅已经烧热了,秦羽瑶浇了两勺油进去,然后飞快剥了一段葱背,劈成四股,落刀咚咚切成葱末。刘小美刚要埋怨秦羽瑶费油,然而见着秦羽瑶利落的刀工,瞬间惊讶地忘记要说什么。
  锅里的油热了,兹兹地冒出一缕烟来。秦羽瑶把葱末倒进锅里,拿起铲子拨拉几下,待葱香飘了出来,便把鱼段放进锅里,煎了起来。阵阵香味飘了出来,把刘小美诱得直咽口水。如果说方才还有什么怨言,此时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第二十二章 得罪
  
  刘小美早就听说这位姑姑能干,从前还不信,如今一见,何止是能干,简直是太能干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羽瑶的动作,不停地吞着口水。
  锅里的鱼段很快被煎成金黄色,秦羽瑶找了一只碗,依次倒入白糖、酱油和醋,动作利落又稳当。拌匀后浇入锅内,握住铲子,巧劲翻动,让佐料均匀渗入鱼肉当中。
  不时探头看过来的刘小美满腹疑问,糖和醋怎么能一起放?能好吃吗?然而看见秦羽瑶冷静沉稳的侧脸,不由得咽下疑问,好吃不好吃,待会儿不就知道了?
  芡汁淋在鱼段上,翻炒几下之后,秦羽瑶倒了半碗清水进去,滋啦冒烟的锅底顿时咕嘟嘟地冒起泡来。秦羽瑶耐心地翻炒,等到汁水收得差不多了,略微洒了少许面粉进去,收汁儿出锅。金黄的鱼段盛在白瓷碗里,说不出的诱人。刘小美伸长脖子瞅着,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
  “哎哟!这院子里怎么这么香啊?”忽然,一个大嗓门在院子里响起,“秋兰妹子,你家里又吃肉啦?哎哟,秋兰妹子可真是好命,嫁到这样能干的人家,一天能吃两顿肉,可比得上城里的地主夫人啦!”
  秋兰正是李氏的闺名儿,秦羽瑶正在调动记忆,跟李氏如此熟稔,这个婆子是谁呢?
  “陈媒婆!谁叫你进来的?”这时,刘小美的人未起身,脆利的声音已经传了出去:“出去!你给我出去!”
  “哎哟?是小美呀,怎么跟大娘说话呢?”陈媒婆走进厨房,目光落在灶边刚出锅的糖醋鱼上,顿时眼睛一亮:“这可是鱼哪?平安兄弟可真能干,你们家晌午刚吃了野兔子,晚上又吃河鱼!”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盘子里伸去。
  鱼是秦羽瑶逮的,愿意拿到李氏家里,是因为李氏一家多有照顾,她愿意分享。这个陈媒婆是什么人,也敢肖想她的东西?纤细的手指捏住筷子,正欲给陈媒婆的手来一下。谁知刘小美仿佛有深仇大恨一样,从地上站起来,一头顶进陈媒婆怀里:“我家吃什么跟你没关系!你出去!”
  刘小美只是个七岁的孩子,跟身材肥壮的陈媒婆比起来,尚且不及她的一条大腿粗。只见陈媒婆一只手捏住刘小美的脖子,拎小鸡仔似的把她撇开,又肥又白的手指头朝盘子里伸过来:“小美这孩子真是的,都是一家人,见什么外呀?大娘就尝一口。”
  肥胖的油脸上,一双豆大的眼睛满是奸馋,令人作呕。秦羽瑶举起筷子,朝陈媒婆的手背上用力一敲:“放开小美!”
  陈媒婆吃痛,抬起诧异的目光:“哟,我当谁呢,这不是那偷汉子生野种的秦氏吗?又来秋兰妹子家蹭吃蹭喝呀?”居然被这么个没羞没臊的小娘皮给打了,陈媒婆十分不快,扭头对刘小美道:“小美呀,做人不能这么善良,人家会把你们往死了欺负呀!你瞧瞧,她的东西全都贴补你二奶奶了,却来你家里吃饭,岂不是相当于你们家贴补你二奶奶家?多可气呀!”
  “放屁!这鱼是姑姑送来的,姑姑才没有蹭吃蹭喝!”小孩子的爱憎都是很明显的,刘小美曾经十分瞧不起秦氏,是因为秦氏懦弱,任由人欺负。但是今天秦羽瑶露的一手,却把她给震住了,想起秦羽瑶跟刘大柱家断绝关系的事,对她的印象便有所改观。一边叫着,一边挠陈媒婆的肥手:“你才来蹭吃蹭喝呢!今天我娘不在,你休想从我家拿走一根线头!”
  李氏救济秦氏也就罢了,秦氏虽然可怜,却是个肯干活的人。而陈媒婆成日里什么也不干,今天蹭一勺油,明天蹭一把盐,简直把刘小美恶心坏了。偏偏陈媒婆给刘玉洁拉了一桩媒,全家人都不愿意得罪她,让刘小美很是厌恨。
  “婶子没想拿你家线头,婶子今天有点不爽利,想吃个鸡蛋茶,偏偏家里的糖没有了,小美快把糖罐子拿来,婶子吃完了就还你。”陈媒婆贪婪无厌地目光落在了灶边的糖罐上。赵氏和李氏的一次次容忍,把陈媒婆的胃口养得愈来愈大,从一勺油、一把盐、一只蛋,如今陈媒婆已经敢开口要一罐糖了。
  刘小美人小力微,挡不住陈媒婆的脚步,气得眼睛都红了:“不要脸!不害臊!吃死你!大肥猪!”
  陈媒婆笑眯眯地伸出手,眼看着糖罐子就要到手,高兴得脸上的肥肉都颤了颤。谁知糖罐子上忽然出现一只纤细的手掌,抬头一看,只见秦羽瑶站在前方,挡住了去路,顿时不悦地道:“秦氏,少给脸不要脸,快点闪开!”
  陈媒婆还不知道秦羽瑶跟刘大柱一家断绝关系的事,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认为兔子会变成咬人的狼。在她眼中,秦氏仍旧是从前那个和善老实的女人。只见秦羽瑶站着不动,不耐烦地去推她的肩膀:“让开——啊!”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前的锋利菜刀,陈媒婆吓得朝后退了两步,拍着胸口怒道:“秦氏,你想做啥?吓唬谁呀?”
  “未经主人同意,私自拿取东西属于偷盗。”秦羽瑶一只手按着糖罐,另一只手握着菜刀横在胸前,刀刃向外,冷冷地盯着陈媒婆。一边朝刘小美使了个安心的眼神,李氏对她有恩,她自然不会看着李氏的小女儿吃亏。
  陈媒婆望着秦羽瑶冷峻的脸庞,但见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蕴含着深不见底的大恐怖,不知为何心头有些发寒。随即撇起嘴,什么玩意,也敢在她面前装得人模人样,立即啐道:“放屁!”
  “姑姑!不能让她拿我家的东西!”刘小美没想到向来懦弱的姑姑居然会出手帮忙,连忙抹了把眼泪跑到秦羽瑶身边,厌恶地瞪着陈媒婆。
  姑侄两人把灶边守得严实,陈媒婆见一时半会儿拿不到糖罐子,眼珠儿一转,扬声朝正屋里面喊道:“玉洁呀!玉洁妹子呀!你忍心看着我叫这小鬼头欺负吗!”
  
  ☆、第二十三章 要挟
  
  厨房门口,陈媒婆的话语刚落下,刘玉洁的身影便现了出来。仿佛早早便预料到了这一幕,只等着陈媒婆来唤。只见她的手心里托着一张草纸,低垂着眉目朝厨房里头走来,并不敢看向秦羽瑶,甚至不敢看向刘小美:“我这就给您拿糖。”
  秦羽瑶挑了挑眉,松开糖罐子退到一边。李氏对她有恩,若是刘大壮一家被人欺负,看在李氏的面子上,她必不会袖手旁观。可是如果他们愿意让人欺负,那么她也不会多管闲事。
  “小姑姑!”看着没骨气的刘玉洁,刘小美气得直跺脚。
  刘玉洁仿佛没有听到,走过去揭开糖罐子的盖子,舀了两大勺白糖放在草纸上,包起来双手递给陈媒婆,恭恭敬敬地道:“您拿着罢。”
  “玉洁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气啦?”陈媒婆却不肯接。她原本的目的是抱走糖罐子,只见陈玉洁竟然只给她包了两勺,脸上露出不满意的神色。
  刘玉洁低着头,黝黑的脸上挤出一丝讨好:“这些足够您吃上几回鸡蛋茶啦。”
  陈媒婆皱着眉头,十分不悦地道:“玉洁呀,你一把年纪嫁不出去,是老姐姐我给你说了好亲事,你怎么不念情呢?”
  刘玉洁因为生得黝黑,虽然勤快能干,却一直没有说到好亲事。不久前陈媒婆给说了一户人家,是隔壁村的苏姓人家,虽然穷了些,又是寡母独子,好在人长得周正,便应了下来。自此以后,全家把陈媒婆当成恩人,但有所求,无不答应。
  “您不能这样说,谢媒礼我娘给您送过的。”刘玉洁低着头,有些难堪地道。
  给媒人的谢媒礼通常都是半吊钱到一吊钱,当初说下这门亲事后,赵氏不仅给陈媒婆送了一吊钱,还送去两只正在下蛋的老母鸡,表达他们对陈媒婆的深切的感激之情。没有想到,陈媒婆越来越过分,隔三岔五请帮忙,三五不时要东西,并且理所当然。
  只见刘玉洁不肯遂她的心意,陈媒婆立时扬起嗓门喊道:“从没见过这么小气的姑娘家!今儿我算是见识了!连一口糖也舍不得借给邻里,回头人家再来问我——”说到这里,陈媒婆停了下来,等着刘玉洁诚惶诚恐地道歉。
  刘玉洁委屈得眼睛都红了,泪珠儿在眼眶里直打转:“您说这话,可冤枉人了。我们家统共就这一罐糖,我方才给您包了一小半,足够您吃上半个月的。”
  刘大壮和赵氏生了老大刘平安后,许多年都没有再怀上。刘玉洁算是中年得女,一直被全家人当成眼珠子宝贝着,自来舍不得说一句重话。此时被陈媒婆如此胡搅蛮缠,刘玉洁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
  “哼,瞧不上就别要啊!”刘小美却不是个好气性,趁机去夺刘玉洁手中的白糖包,简直一粒糖都不想给陈媒婆。谁知陈媒婆眼疾手快,劈手抢过来,一把塞进怀里,恼哼一声:“如此小气,也不知道夫家消受不消受得起!”
  闻得此言,刘玉洁的眼泪夺眶而出,说不出的屈辱。她生得丑,便一直勤恳干活,想着虽然不够漂亮,便足够能干,说上一门好亲事应当不是问题。可是前来说亲的人家不是懒汉,就是爱喝酒打架,没有好姑娘愿意嫁的混账。熬到今日,终于说上一门还不错的亲,心中再不喜陈媒婆,也不敢得罪了去:“您慢走。”
  陈媒婆没讨到便宜,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不甘不愿地甩手走了。临走之前,狠狠剜了秦羽瑶一眼,小蹄子,最好不要托她找男人,否则看她不介绍一个臭的烂的给她!
  “以为自己是王母娘娘啦?谁要求你!呸!”刘小美对着陈媒婆肥壮的背影啐道。陈媒婆还没走远,刘玉洁害怕被她听见,连忙捂住刘小美的嘴:“休要胡说!”
  旁边,秦羽瑶冷眼观着,微微皱起眉头。她自然可以打得陈媒婆满地找牙,叫她再也不敢来撒野,可是刘玉洁的婚事怎么办?如果陈媒婆心怀怨恨,真的去破坏这桩媒,倒霉的却是刘玉洁。赵氏和李氏都不曾如何,秦羽瑶却不好自作主张。
  天近黑透,李氏等人才回来:“有志啊,待会儿把这两只甜瓜送到你大姑姑那儿去——”
  话没说完,只听院子里头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有志哥哥,有志哥哥!”李氏定睛一瞧,立时笑了,看着迈动两条小腿儿跑过来的宝儿道:“宝儿怎么来啦?吃过饭没有?叫你有志哥哥给你洗瓜吃。”
  “没吃呢,今晚要在你家蹭饭了。”秦羽瑶站在屋檐下,露出一丝笑容。
  刘小美清脆的声音飞快响起:“娘,大姑姑逮了一条鱼,给我们送来啦!”
  “是吗?”李氏有些不相信,“那可真不容易,秀水河里的鱼儿最难逮了。”兴许是一条小鱼吧,李氏心想,这秦氏总是如此脸皮儿薄,没有吃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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