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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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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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承认得如此痛快,反倒叫宇文婉儿不好说什么了:“得了,我算是知道了,什么时候也别想在你身上讨口头便宜。”
  秦羽瑶也笑了,却是抱手一礼,诚恳地道:“感谢公主为我出头。”
  秦羽瑶原本想着,等她混得好了,有些声望了,便叫人写了话本子,交给那茶肆酒楼中唱戏的,叫他们把顾青臣与蒋明珠的奸事唱出来,叫他们一辈子抬不起头。
  谁知,机缘巧合之下竟然结识了宇文婉儿,便趁机告了一把黑状。而宇文婉儿也够意思,竟然趁着桂花节的机会,便把这件事张罗起来了。秦羽瑶不由期待,待会儿如何叫蒋明珠没脸才好呢?
  心里如此想着,谁知就连上天都帮忙。
  就在秦羽瑶到后不久,英华宫中便陆陆续续来了人。有待字闺中的小姐们,也有刚刚出嫁不久,还保留着少女天真的少妇们。跟随家人给皇后等后妃们见了礼,便告罪往这边行来。
  说起来,一众往英华宫中来的人,竟是没有一个是心甘情愿的。
  宇文婉儿的蛮横粗暴,在官家小姐们的心中,都是极为鲜明的。每年的宴会上,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惹得宇文婉儿不快,轻则被教训几句话,重则溅了浑身的酒水,狼狈不堪地打道回府。
  故而,倘若有一点法子,她们也不肯来的。
  “参见公主。”
  “公主万福。”
  一个个明媚娇俏的女孩儿从英华宫的门口陆续进来,到英华殿中恭敬地与宇文婉儿行礼。
  宇文婉儿依次叫她们起身:“都起吧。今日是玩耍的日子,却不必如此拘礼。”
  虽然如此说着,其他人却不敢就这么听,唯恐这只是宇文婉儿抛下的诱饵,只等她们上钩,再狠狠教训她们。故而,全都把礼数做全了,才敢直起身来。
  “公主今日穿的这件衣裳,可真是从未见过,真是好看。”一位生得清秀文静的小姐说道。
  其他人闻言,也都抬起头看向宇文婉儿。看到宇文婉儿身上穿的衣裳,也不禁目露惊艳:“薛小姐说得是,真是好看!”
  只见雪青色的绸缎底子,如水一般顺滑柔软,上面绣着大朵明艳的木芙蓉,遍布了裙身。而那格外宽松显得风流闲适的袖口,续着一条寸余宽的淡紫色衽边,绣满了缠枝花纹。
  裙身下方围了数圈,一直缠绕到膝盖下方,而里面则是烟紫色的衬裙,不知怎么做成了竖着的层层褶皱,堆在宇文婉儿的脚边,看起来格外飘逸。
  宇文婉儿得意地收获了众人的艳羡,从榻上站起身来,微微展开手臂,慢悠悠地转了个圈,说道:“这是本公主的一名绣娘,专程给本公主做的。”
  其他人便纷纷夸赞那名绣娘伶俐,也有人夸赞宇文婉儿眼光独到。唯有一名圆眼睛的姑娘,转了转眼珠儿,想说什么却又住了口,只把目光落在宇文婉儿的袖口。
  只见随着宇文婉儿的走动,那宽敞的袖口也如风一般飘动,时不时露出袖口内侧,一朵四叶草的样式。察觉到这一点,那姑娘圆圆的眼睛不由得瞪得更圆了。
  “秦氏,到这边来。”宇文婉儿说着,朝站在不远处充当背景的秦羽瑶招了招手。
  众人便一齐朝秦羽瑶看过去。方才她们便看见了,不远处低头垂眼站着一位年轻妇人。生得面目柔媚,然而气质却是沉静如水,只不过并未穿着宫装,瞧起来不似宫人,心中还曾奇怪。
  “这便是给公主殿下做衣裳的那位绣娘吗?”最先称赞宇文婉儿的那位秀气文静的小姐笑着说道,“瞧起来便是有些本事的。”
  宇文婉儿便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们方才给皇后娘娘请安时,可有注意我的母妃,贵妃娘娘?她穿着的与我身上这件,却是一套母女装,都是秦氏设计的。”
  众人闻言,纷纷惊讶起来:“啊呀,我想起来了!”
  “却是如此,当真是一种样式!”
  “秦绣娘当真是好本事。”
  面上做出欣赏的神情,纷纷对秦羽瑶夸赞起来。
  “你们若是喜欢,也可以跟本公主讲,秦氏在宫外却是有着店面的,到时你们去她店铺里订购衣物,本公主叫她给你们便宜些。”宇文婉儿说道。
  到底是年轻活泼的女孩子,方才进来时虽然十分紧张,然而只见宇文婉儿这会子心情颇好,便也渐渐放松下来。
  有人打趣道:“公主却是做起买卖来了?”
  “就是,堂堂公主殿下,竟也爱这些玩意?”
  “公主却要叫秦绣娘给我们多便宜些才是。”
  宇文婉儿轻哼一声,说道:“我还诓你们不成?秦绣娘在外头的店面,却不是什么人都卖的。每日只卖出去十件,再多了却是不肯的。而且最低一百两银子起,许多人出得起银子却排不上队呢。”
  这却是秦羽瑶说给宇文婉儿听的,此刻正好被宇文婉儿拿出来说给众位小姐们听。
  “这,竟是如此昂贵?”有人惊讶地道。
  其他人也都面露讶然:“竟比绿荫阁的衣裳卖得还贵?”
  “绿荫阁的衣裳,又有什么出奇?”宇文婉儿挑了挑眉,有些不屑。抬手朝前面一指,道:“你瞧那位穿的,可有本公主身上穿的好看?”
  众人便都顺着宇文婉儿的指向看去,只见两名妇人手挽着手,正往这边走进来。均是生得花容月貌,年轻的脸蛋犹如银月一般,圆润光洁。
  其中一人身上穿的衣裳,恰是绿荫阁的风格。那做工及布料,看起来都是极昂贵的。放在从前,她们必然觉着羡慕。可是在看了宇文婉儿的衣裳,再瞧她的,便觉着十分普通了。
  “竟是比公主身上穿的差远了。”有人说道。
  随即有人附和:“当真比不了。”
  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宇文婉儿心中自有断论。便止了说话声,目光落在迎面走进来的两人身上。
  “宁氏、蒋氏见过公主。”两名妇人走近了,便屈膝朝宇文婉儿行礼道。
  宇文婉儿微微勾起唇角,看向左边那位妇人:“你便是蒋氏?”
  这位穿着绿荫阁最新款式的妇人,恰是蒋明珠:“回公主的话,臣妇正是蒋氏。”
  此时,蒋明珠弯下的膝盖已经有些酸了,可是宇文婉儿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故意折腾她,竟然一直不叫她起来,心里有些不快。
  往年的桂花节,蒋明珠都是跟着命妇们参见皇后娘娘,参与她们的宴会。期间与年纪相差不远的妇人们相谈,交换一些与朝堂息息相关的隐秘信息等。
  谁知这一回,竟然接到了宇文婉儿请柬,直是万分不愿。宇文婉儿的残暴粗鲁,谁人不知?她原不想应,可是想起曾经试图装病躲过的小姐们的下场,便不得不打消这个主意。
  因为有一年,也有两个大臣家中的小姐不想赴宴,便约好装病。谁知,当日便被宇文婉儿的人带了太医去瞧病。中间发生了什么,并没有传出来,只知道那两个小姐后来崴了脚,足足半个月没能下地。
  后来蒋明珠打听到,不只是她,今年的桂花节,宇文婉儿请了不少成亲不久的年轻妇人,便索性应下了。与皇后等后妃们行礼过后,便约了娘家嫂子宁氏,朝这边来了。
  弯着膝盖,久久等不到回答的蒋明珠,此刻已经快掩不住面上的烦躁。这时,只听宇文婉儿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快起吧。”
  如此温柔悦耳的语气,简直闻所未闻,殿内的一众人全都被惊到了。蒋明珠也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多谢公主。”
  谁知下一刻,只听宇文婉儿无比怜惜地说道:“你受苦了。来人,给蒋氏赐座。”
  蒋明珠不由更加受宠若惊,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便朝旁边的大嫂宁氏看去。
  宁氏是皇后宁莲华的娘家,宁国公府上的嫡出小姐,因着心思缜密冷静,嫁给蒋丞相的长子,也就是蒋明珠的长兄蒋玉阑。虽然蒋明珠对这个心机深沉的大嫂并不是多么喜欢,可是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常常也能出主意救场,故而便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宁氏。
  宁氏不负所托,笑着对宇文婉儿行了一礼,说道:“公主折煞她了,她不过是一臣妇,公主尚未入座,哪里竟有她坐的位置呢?”
  宁氏自恃身份,本以为宇文婉儿会给她几分面子,谁知宇文婉儿瞧也不瞧她,只是无比可怜地看着蒋明珠,说道:“可怜见的,都被你男人折磨成这般模样了。在家里做女孩子的时候,本公主记得你是极骄纵的,怎么才嫁人三年,连本公主给你赐座都不敢坐了?”
  蒋明珠更觉莫名,不由说道:“公主,我家夫君对我是极好的,从未折磨过我。”
  每一个字,蒋明珠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生怕殿内的其他人不信。等今日过后,传出蒋明珠被前科状元郎虐待的流言蜚语。
  此刻,殿内的其他人大半都是低着头,谨慎地缩起手脚,免得入了宇文婉儿的眼,被她记住了。眼下的情景,宇文婉儿摆明了要折磨人,众人心中明镜似的,只不知蒋氏如何惹到了她?
  一开场便拿人开涮,从前也有过。只不知这一回,宇文婉儿要折腾多久?众人心里害怕归害怕,然而八卦之心却不熄灭,虽然低头垂眼,却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听着殿内的响动。
  “咦?你所嫁之人,难道不是前科状元郎,顾青臣么?”宇文婉儿极为讶异地道。
  蒋明珠只听宇文婉儿叫出顾青臣的名字,心中一阵得意,便清声答道:“回公主的话,顾郎正是我的夫君。”
  宇文婉儿便道:“可是,我听闻顾青臣自从被无名高手斩去左手尾指之后,便整个人变了性子。对待你不似从前的温存,竟变得颐指气使起来,甚至有时候还会对你大发脾气,难道不是真的?”
  一番话落,蒋明珠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起来。此刻用力地攥着手心,极力克制着脾气,几乎快将牙根都咬碎了。
  宇文婉儿,她是故意的吧?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如此揭她的短,却不知她如何得罪这位公主殿下了?蒋明珠气得要命,在心中暗暗把宇文婉儿打了个满脸桃花开,面上却强忍着挤出一丝笑意,说道:“不知公主从何耳闻?却是没有的事。”
  “不可能呀!”宇文婉儿仿佛不知道这里就是众大臣们家的小姐们、媳妇们聚集之地,竟是把这里当做了无不可谈的清闲之地,当下毫无遮拦地道:“前几日,你长兄与太子殿下在御花园说话,恰时我便在那里与秦绣娘散步,便听见了几句。”
  “蒋大公子亲口说,顾青臣的脾气不大好,你竟是劝也劝不住。并且,蒋大公子还指出,在朝中苏少卿与胡侍郎屡屡与他为难,使得顾青臣十分难做,请太子殿下替顾青臣做主呢。”宇文婉儿言词凿凿,竟是令人想不相信都不能。
  这一番话,却给顾青臣拉了几家仇恨,给蒋明珠拉了几个愤怒的眼刀。
  因为,这一幕本是宇文婉儿事先做了功课,缜密设计好的,又怎么会忘记请苏少卿、胡侍郎家的女孩子们过来?
  听了宇文婉儿的话,苏家小姐与胡家小姐纷纷愤怒地看向蒋明珠:“顾夫人原来是嫁了一个无能之人么,无缘无故被人断了手指不说,自己没本事讨公道,竟找太子殿下撑腰。”
  “说得极是,若是太子殿下不给他撑腰,他是不是要哭着上朝了?”
  整座殿内,原也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从小都是教养极好的。不说琴棋书画样样俱全,至少与人理论时不会如那锯了嘴的葫芦,笨得说不出话来。
  苏家小姐和胡家小姐此刻站在一处,一齐怒视着蒋明珠,一时间让蒋明珠闹了个大红脸,竟是也恼了:“若非你们家中父亲欺负我家顾郎,我哥哥至于如此说么?”
  “呵呵,顾大人真是好样的,自己没本事,却有个有本事的妻子和大舅哥。罢了,谁叫我们没有如此有本事的亲戚呢?胡小姐,咱们认了吧。”苏家小姐冷笑着道。说着,不忘甩一个眼刀给宁氏。
  宁氏此刻的脸色也不好看,宇文婉儿方才也不知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竟是把她男人说得如弄臣一般,净知道在太子殿下跟前嚼舌根子。
  然而不等她开口,便只见宇文婉儿摆了摆手,说道:“咱们姑娘家,不理那些男人们的事。今日来此,便是为了玩耍而来,那些话题不提也罢。”
  说罢,挥了挥手,令众人就座。
  于是,众人便敛口,纷纷入座。
  两人一桌,分别在大殿两侧坐下来。而秦羽瑶却是跟在宇文婉儿身边,只见其他人都坐开了,便凑近宇文婉儿问道:“顾青臣被断了手指头,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婉儿有些惊讶,扭过头问她:“你竟不知道么?”
  秦羽瑶摇头:“他在京城,我在青阳镇,如何得知他的消息?”
  宇文婉儿直是跺脚:“你怎如此没用?只怕哪日他死了,你也不知道,还如何报仇?”
  秦羽瑶便笑道:“他死了更好,不必我动手,却是叫我干干净净的呢。”被宇文婉儿的一双美眸瞪着,便只好告饶:“公主,你怎么能对我期望那样大?我每日要带儿子,要开店铺,要张罗着赚钱,我哪里还有心思理他?再者,若非公主接我进宫,我竟是没进过京城的。”
  “你从没进过京城么?”宇文婉儿讶道。
  秦羽瑶便反问道:“莫非公主常常出去逛么?”
  宇文婉儿刚想答“是”,忽然想起每次都是无数护卫在周围保护着,将街道清理干净才叫她出去,不由得闭口。
  转而说道:“顾青臣的手指,是被无名高手给斩断的,详情无人得知。总之就是忽然有一日晚上,顾府闯进了人,斩了他的手指。但是那人是个高手,竟然从始至终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多大年纪,多高的身量。”
  “这般稀奇?”秦羽瑶面上惊道。其实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这般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本来就难见。恰好,她认识的人当中,便有这么一位。联想到顾青臣的仇家,再联想到自己,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宇文婉儿点了点头,讥讽道:“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很该多切下来几个部位的。”
  秦羽瑶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没再答话。
  此时,坐在英华殿两旁的姑娘们和年轻妇人们,因为是两人坐一桌,故而都是交好的互相坐在一起。比如胡小姐和苏小姐坐一桌,比如蒋明珠和宁氏坐一桌。而对于顾青臣的八卦,本来有些人是不知道的,此刻也纷纷小声打听了起来。
  然而她们再小声,总归还是有一两句传入蒋明珠的耳中,直是气得她攥紧了帕子,牙齿咬得咯咯响。在她旁边,宁氏也没有心思安抚她。此刻心中,也有些懊恼。
  果然,婉公主就是一个没脑子的,竟不知道自己就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下自己的面子,莫非是贵妃娘娘教婉公主如此?此刻,宁氏却是想得远了。
  “啊呀,对不住,我们却是来得迟了。”忽然间,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只见两个生得无比明媚的年轻妇人携手走了进来。一样的芙蓉面,樱桃口,偏偏神情明媚飞扬,极其有神采。
  “朱琼雯、程水凤,见过公主殿下。”两个女子进入殿内,清亮的声音响起道。却是并不以朱氏、程氏等自称,而是直接说出闺中名字。
  原来,这两人分别是正三品顺天府尹之女朱琼雯,和正二品大理院正卿之女程水凤。本来娘家就有权有势,故而嫁人后虽然婆家的权势也不低,却是从不自轻,到哪里都是直接报闺名。
  宇文婉儿不由得面上含笑,这两人她是叫人打听过的,性子倒是直爽,很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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