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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怎么回到巷子和皇甫羽晴一行汇合的,南宫龙泽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刚刚灭了火势的皇甫羽晴见到他赶紧迎上前去,关切的嗓音传入男人耳底:“泽,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差?是受伤了么?”
一边说话的同时,女人已经将男人由上至下打量了个遍,只见南宫龙泽的大掌抚在胸前,那里刚才被南宫龙夔出其不备打了一掌,此刻在女人的提醒下,才感觉到丝丝痛意。
“一点小伤,不碍事儿。”南宫龙泽深邃幽暗的鹰眸凝向女人,眸光错综复杂的变化着,脑海里回荡的都是南宫龙夔刚才说的那些话,让他欲言又止,想直接问她,竟又有些胆怯。
胆怯?这个词对于男人而言,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一刻他竟然害怕了,害怕南宫龙夔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忆想当初亲眼目睹的那一幕,虽然最后选择了相信女人是清白的,可这一刻,男人的内心却变成两个复杂的矛盾体,一个极力的要相信女人,一个却又将各各疑点摆出来。
“南宫龙夔那个叛贼呢?”皇甫羽晴这时突然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情,倒也没有察觉出男人凝望着自己时异样的眼神。
“让他跑了。”南宫龙泽面色平静如水,淡淡应答。
“跑了?他已经身负重伤,平南王怎么还能让他给跑了?于情于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上官沫醇厚低沉的嗓音低低逸来,语气听似漫不经心,却又流露出耐人寻味的深意,特别是那双锐利的邪魅鹰眸,更是一瞬不瞬,直勾勾的盯着南宫龙泽的俊颜。
“本王难道还需要对你解释么?别忘了……你的这条命,也是本王救回来的。”南宫龙泽没好气的冷白他一眼,语气冷冽,黑曜石般的眼瞳幽深似潭,让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的命……是晴儿救回来的,不是你!”上官沫凌厉的目光透过南宫龙泽,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眸微微眯起,虽没有动怒,却也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个能不能不要再吵了。”皇甫羽晴没好气的冷喝一声,清冷的水眸淡淡从两个男人脸上一扫而过,略显无奈的叹了口长气,低沉道:“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回去歇着吧。”
皇甫羽晴一袭湘裙轻轻飘动,映着朦胧的月光,说不出的梦幻美。
“晴儿说的对,大家都早点回去歇着吧。”南宫龙泽的那袭白衣锦袍不知何时也沾染上了血迹,大半个衣袖都染成了殷红色泽,却依然丝毫不损男人清华高贵的形象。
上官沫身着浅檀衣衫,神情慵懒,眸中流转的冰冷与邪魅让人不能忽视,三人站立的位置很随意,却刚好呈三角形,莫名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都听晴儿的,她……说了算!”上官沫低冷的嗓音缓缓传来,这句话显然不是给赫赫有名的平南王面子,而是给他的晴儿面子。
南宫龙泽嘴角抽搐两下,极力隐忍着对上官沫的不满,因为他是晴儿的朋友,所以他一直忍着,如今只能期盼早点弄个合适的女人绑住他,让他没有时间再来骚扰自己和晴儿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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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府,沐浴时男人才发现,南宫龙夔那一掌还真是不轻,在他胸前留下了五道清晰指印,皇甫羽晴感觉掌纹有些诡异,虽然夜已经深了,却还是耐着性子熬了草药仔细替男人敷上。
“泽,有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皇甫羽晴将草药固定包扎好,你凝望向男人,正好撞进他那两潭深邃的古井之中,男人正盯着她的小脸发呆。
“你……你盯着我看什么?”皇甫羽晴怔了怔,男人呆呆的傻样儿却又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晴儿,明儿……咱们先进宫一趟,如何?”南宫龙泽突然伸手将女人一把抱到床上,揽着她的小腰躺了下来。
“明儿还要去将军府接拓儿和崽崽,王爷忘了么?!”皇甫羽晴面露难色,瞪了男人一眼,她已经好久没有和儿子好好相处了,今日若不是天色太晚,她也不会将儿子放在娘家,不过现在想来,倒是有些庆幸今日幸好将拓儿和小豹崽都留在了将军府,否则还真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刚说完话儿,南宫龙泽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皇奶奶因为你失踪的事儿着急的病倒了,你这回来了当然要进宫给老人家报个平安。”
“皇奶奶病了?之前怎么没听你提及过?那明日天一亮咱们就进宫,响午就回来,顺便去将军府接拓儿和崽崽。”皇甫羽晴一怔,语气不难听出已经改变了主意,和儿子相处的机会天天有,可是皇奶奶病了她却不能不去探望。
南宫龙泽睫毛轻颤,眼睑下的眼睛轻轻转了转,淡淡道:“成!早点睡吧。”
皇甫羽晴眼眸微闪,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声道:“泽,你……累了吗?”
一直打算把怀孕的消息告诉男人,却迟迟未等到合适的机会,此刻感觉到男人的倦意,似乎又不是一个好时机,这让女人不由暗暗轻叹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嗯,早点睡吧!”南宫龙泽抱皇甫羽晴的胳膊不知不觉间紧了紧,闭着眼睛温声道。
“呃……我忘了……我还没洗澡,浑身黏黏的难受,还是你先睡吧,我去洗洗。”皇甫羽晴从男人怀里挣扎着起来,见他已经闭上了眼,动作也随之变得更加轻盈,唯恐会吵到他休息。
感觉到女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息在抄手游廊的另一头,男人轻闭的眼敛缓缓睁开,低头轻嗅,胸前传来的淡淡草药味道内,似还混杂着女人身上的淡淡馨香,从鼻底吸入渗入肺腑,感觉舒服极了。
虽然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汹涌澎湃,可是南宫龙泽自个儿却是十分清楚自己的心情,深邃幽暗的眸光盯着屋顶的房梁,渐缓失去了焦聚。
直至女人细碎的脚步声再次传来,男人缓缓的轻闭上眼,就像从来不曾睁开过似的,皇甫羽晴走到床榻边,唇角噙着暖暖笑意,凝眸望向男人英俊的容颜,浓墨的剑眉,挺直的鼻梁,俊美绝伦,不可方物,越看越让她沉迷。
“泽,你睡着了?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皇甫羽晴的小脸凑到男人俊美的脸颊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扑洒在男人鼻唇之间。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男人低沉闷重的嗓音缓缓逸出,均匀的呼吸声让人感觉他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恬静如水的睡颜着实让女人不忍心打扰,只是盯着男人的眉宇,女人清澈澄净的水眸却闪过一抹复杂,为何她觉得男人眉宇间弥漫着挥散不去的淡淡愁云?
还想问什么,可最终到了嘴边的话还是生生咽进了肚子里,皇甫羽晴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打扰男人休息了,想必他是真的疲倦了,这些日子一桩接连一桩的事情,她的身体也同样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男人还中毒负伤,自然更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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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皇甫羽晴便随男人一起入了宫,来到慈心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却发现太后娘娘的气色颇好,不像是生病的人。
“晴儿,你回来了?见到你安然无恙,皇奶奶这颗心总算能落下去了。”太后娘娘见到皇甫羽晴,又惊又喜,嗓音透着激动的颤音。
“晴儿给皇奶奶请安,听说……皇奶奶身体欠安,不知如今可否好点儿了?”皇甫羽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虽然耷拉下脑袋,眼神却是暗暗睨向太后娘娘的方向,观察着老人家的脸色。
太后娘娘面色微怔,显然有些丈二摸不头脑,不过很快再与女人身侧的南宫龙泽眸光相触后,会意的眯了点了点头:“我这副老骨头,也都是老毛病了,晴儿不必担心。”
皇甫羽晴缓缓抬眸,同样面露微首,颔首点头轻柔出声:“晴儿给皇奶奶号个脉瞧瞧……”
话音刚落,身侧的男人就已经出声了:“晴儿,你自个儿的身子这些天也累坏了,这样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了,太医一会儿就到。”
闻言,太后娘娘眸底又闪过一抹复杂,而皇甫羽晴水眸深处也漾过一抹异色,总感觉男人今天有些怪怪地,却又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太后娘娘,太医来了——”丫鬟春香的通传声在殿门外响起,她记得早上太后娘娘并没有让人去传唤太医呀,怎么太医突然来了慈心宫,着实有些令人费解。
“传——”南宫龙泽代替太后娘娘应了声,话音落下,丫鬟已经将太医带了进来。
太后娘娘泛着精芒的眸光从南宫龙泽脸上一扫而过,一言不发,等着他继续说话,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孙儿今日葫芦里到底是卖得什么药?
“严太医,你上前看看太后娘娘的身子恢复得可好?”南宫龙泽侧眸睨向严太医,不冷不热的低沉嗓音莫名让人感受到一股迫人的压力。
“微臣遵命。”严太医自始至终都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太后娘娘凤威,太后娘娘倒也不加制止,任由身侧的丫鬟在自己的皓腕缠上红线,由严太医号脉检查。
严太医细细的检查了一番,起身,朝男人的方向抱拳恭敬道:“回禀平南王,太后娘娘的身体已无大碍。”
“嗯。辛苦你了,严太医。”南宫龙泽说到这儿,嗓音突然一顿,才幽幽接着出声:“既然严太医来了,正好顺便给本王的王妃也号个脉,近日来本王总觉得她精神不佳,不知是不是过于劳累所致。”
第三百九十七章 他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
严太医闻言,恭敬且小心翼翼的连连点头,凝向皇甫羽晴的方向,女人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异色,樱唇动了动,原本想说什么,可最终咽了咽喉咙,低冷出声:“也好,严太医就顺便给本妃也号个脉诊断一下吧。”
老太后看着这小俩口前后迥异的脸色,眸底亦闪烁着复杂,不动声色的盯着严太医,看着他从丫鬟手里牵过红绳的另一端,已经开始细细的诊断起来,微颤的手指不难看出内心的紧张,不过是给平南王妃检查一下身体罢了,犯得着这么紧张么?
“回禀平南王,平南王妃并无大碍,只是这段时间受了累,多休息几日便可恢复。”严太医缓缓抬眸,凝对上男人那双幽暗深邃的鹰眸,却只是短短瞬间,便低垂下眼敛。
坐在原位的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抹异色,她明明是有孕在身,可严太医的话中却听不出分毫,若说他号脉查不出来,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显然这其中是另有蹊巧。
皇甫羽晴再看看男人,南宫龙泽的面色同样平静如水,不过从早上到现在,女人一直都能够感觉到他们之间流窜的异样气流,总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晴儿,你陪皇奶奶坐会儿儿,本王送太医出去,顺便去父皇那儿一趟。”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幽幽逸出 ,皇甫羽晴点头,水眸一直凝望着男人和太医的背影消失在殿门之外。
“晴儿,在想什么呢?”太后娘娘低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眸子亦暗暗观察着皇甫羽晴脸上的反应,总觉得这小俩口之间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没……没什么。皇奶奶,您的腿伤看起来恢复得似乎不错,晴儿陪你出去走走,多锻炼一下多您的身体有好处。”皇甫羽晴莞尔一笑,上前扶上太后娘娘的胳膊,一起朝后门的庭院走去。虽然嘴角噙着笑,女人的脑子此刻却是有点乱,仔细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连串在一起,突然眸光一惊,他不会是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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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安顿好小豹崽,哄睡了拓儿,皇甫羽晴泡了个热水澡,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慢慢悠悠的从温池那头回到房间里。
男人此刻已经躺尚了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似漫不经心的淡然表情,眸光盯着书面。
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抹异色,从响午陪皇奶奶用膳后她便出了宫,直接去将军府接回了拓儿和小豹崽,并未与男人再打照面,此时回想起清晨在慈心宫发生的事情,她觉得有必要和男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泽,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皇甫羽晴缓缓走到床榻边坐下,轻柔的嗓音透着几分清冷,今日在慈心宫发生的事情让她很意外,她不知道严太医为什么会“检查”不出她有了身孕,不过却能感觉到这件事情和男人脱不了干系。
“嗯?!什么事儿?”南宫龙泽抬眸,眸光只是从女人脸上一扫而过,便再度回落到书卷上,漫不经心的轻松表情,不禁让皇甫羽晴的眸光再次怔了怔,男人的样子不禁又让她迷惑了,难道是她多虑了?严太医不过是真的误诊了?
“泽……我怀孕了!”皇甫羽晴暗暗深吸一口气,她也没想到到头来要向男人宣布这则喜讯时,气氛竟然会是如此尴尬。
只见南宫龙泽握着书卷的大手微微一僵,很快,埋下的头颅再次抬起,深邃幽暗的鹰眸直视上女人的眼睛,眸光深处闪烁着耐人寻味的高深精光。
“哦?可严太医今日替你诊断为何没有提及些事?会不会……是你弄错了?”南宫龙泽凝盯着女人的水眸,语气听似凝重,却又让人感觉不到认真。
“我怎么可能会弄错?你可别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皇甫羽晴秀眉微蹙,男人竟然不相信她怀孕的消息,这样的反应与她之前预计的欣喜若狂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上床睡吧!明儿本王再请太医回府来给你仔细检查检查……”南宫龙泽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伸手一把将女人拉扯入怀。
颈下传来坚实的触感,皇甫羽晴的脑袋枕在男人的左臂上,调整好舒服的睡姿,女人窝在南宫龙泽怀里,依然没有忘记刚才还未说完的话题。
“泽,我怀孕了,为什么你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开心?”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抹惑色,仰着小脸从下往上,仰望向男人那张镌刻俊颜。
南宫龙泽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低笑出声:“都还没有确定到底是不是怀孕了,你就要本王表现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么?万一……是你的感觉出了差池,那本王岂不是要白欢喜一场?”
男人漫不经心的反问不禁让皇甫羽晴的秀眉蹙得更紧了,却在这时,男人的大手反握上她的盈腰,稍稍侧转过身体将俊颜埋入女人乌黑的青丝之中,鼻尖若有似无萦绕着女人身体散发的淡淡馨香,胸腔里的心跳声也愈加变得强烈了。
不知不觉中,皇甫羽晴似感觉到男人不安份的大手已经探入衣底,粗粝的指腹触碰到上女人细腻光滑的肌肤,不由让女人的身子微微一颤,猛然睁开眼睛。
触目所及男人那袭白色里衣上面的扣子已经开了两颗,露出精壮的麦色胸膛,正随着男人粗嘎的呼吸高低起伏,莫名也让女人的心跳随之加速。
“泽,别……”皇甫羽晴轻吟出声,她最近身体确实有些虚,着实不适合再做这种事儿,因为胎儿还不足三个月,万一男人动作过猛,说不定就会小产了。
“晴儿,我爱你。”南宫龙泽俯身吻向她,嘴唇游移在她的脖颈之间,在她柔嫩的肌肤上以高超的技巧留下一个一个吻痕,灼噬着她的皮肤,大手在女人身上放肆油走。
皇甫羽晴的小手抵触地按在他的胸膛上,水眸正好凝视上男人的喉结不受控制上下滚动,火热的身躯已经覆压上她微凉的身体,喉间逸着粗喘声。
男人修长的手指正一点点划过女人细腻的肌肤,将自己火热的根源贴在她的大腿内侧,暧昧的来回磨蹭,皇甫羽晴又是心悸,又是焦急,忍不住压低嗓音再度轻嗔出声:“泽,不要……”
“本王想要……”男人性感的薄唇咬上女人的耳垂,好听的沙哑嗓音低缓逸入女人耳底,酥酥、麻麻的感觉不禁撩拨的女人的娇躯又是一颤。
“那……那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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