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娘的帮助下,新娘子按照习俗跨过火盆,迈过槛前置放着马鞍的喜房,下头还压了两个苹果,当她的腿迈过去,喜娘清亮高亢的声音已经响起:“苹鞍平安!新娘子娶回来了!”
大红喜帐下,风灵压抑着心中微微的紧张,紧随男人的引领进了喜堂,看着眼前的这对新人,今日为他们主婚的南宫龙泽面色也微缓柔软下来,嵇禄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爱,身为主子的他也为属下感到高兴。
“新人行礼,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新郎揭喜帕——”
随着南宫龙泽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嵇禄粗粝的手掌此刻微微的颤抖着,可见男人此刻内心的紧张激动,当揭开喜帕看见女人明艳动人的小脸那刻,男人深邃的眸光顿时也被照亮了,虽然相处在一起的日子不算短,可是嵇禄始终对女人保持着相当的礼数,未敢逾雷池半步。
风灵穿着一身红得耀目的喜服,眸里微微含笑,望了男人一眼,随即略带羞涩的垂下眼眸,盛妆华服,珠光宝气,华丽的打扮更将女人那张原本清秀美丽的小脸映衬的更加艳丽无俦,美得令男人几乎窒息,嵇禄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得愈加快了。
今日观礼的大部分都是嵇禄平日里交往的士兵,一群大老爷们见此场景,顿时就起哄了:“新娘这般美貌,让咱们嵇副将看得连眼珠子都转不动了。亲一个,直接送入洞房,看看嵇副将的样子,就知道这会儿是耐不住了……”
一大屋的大老爷们,倒也不避嫌,除了新娘子,在场的也只有惜音显得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却也同样抿嘴偷笑,这样热闹的场面也让气氛一下子轻松沸腾起来,就连平日里苟言笑的南宫龙泽,也破天荒的跟着士兵们一同戏谑起来——
“嵇禄这小子,等这一天恐怕是真等的心急了,今儿咱们都识趣些,只管自个儿饮酒作乐,就不打扰他们小俩口的性致了。兄弟们成不成?”
“都听王爷的!送入洞房,送入洞房……”将士们异口同声,爽朗的笑声在喜堂内荡漾开来,有相当的感染力。
“嵇禄,本王送给你的新婚大礼就在新房里,今儿正好派上用场。”南宫龙泽意味深长的低笑声再度逸出,他的话出不禁让嵇禄这个七尺汉子顿时红了脸,那件送出的礼物也不由惹人遐想,士兵们的笑声也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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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色彩充斥着整个房间,喜榻上的南红锦帐绣着华彩满床笏,两边金钩倒坠,垂下静静不动的松绿流苏,玉屏风,楠木柜,并无暴奢极侈之态,却处处显出雅致细腻,可见男人为布置这些也算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偌小的房间里,依稀可以听见外面宾客们的笑闹声,没有他们这对主角在场,外面的客人似乎同样一点儿也不受拘谨,玩得不亦乐乎,随着小夫妻进入新房的喜娘,按着规矩将合卺洒递到二人手中,两人喝过,行合卺礼,洞房礼节就算过了,喜娘识趣的退了出去,新房里只剩嵇禄和风灵这对新人。
风灵抬眼,见嵇禄那双深邃如墨的瞳仁依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小脸,不禁红着脸赏了男人一记白眼,轻嗔出声:“总盯着人家瞧什么?我脸上是写了字么?”
嵇禄呵呵一笑,伸手过来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轻言道:“灵儿,你今天真美。”
“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我平日里就不美么?”风灵这张小嘴依然还是那么厉,不过脸颊晕染的粉红却透露了女人内心的羞涩。
“美美美,只是……今天更美!”男人这会儿反倒镇定起来,深邃的眸光越来越暗,大掌滑落到女人腰间,略显笨拙的动作却是很快解开了女人的腰带,衣襟敞开,露出同样鲜艳的大红色底衣,男人的大手没有停止动作,搭落到女人腰间隔着衣裳慢慢地抚摩。
风灵的脸颊顿时一片嫣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虽然她的个性属于外向豪放型的,可是这种事情却也是第一次经历,红着脸恶瞥男人一眼,不想她的凶悍此刻却是压根儿也吓唬不了人,男人狭长的眸此刻弯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唇边浮出一丝仿佛阴谋得逞后的笑容。
“你……你别乱来。”风灵涨红了小脸,瞪着男人低吼道。
“灵儿,其实他们刚才说对了……我真的等不及想要和你……洞房。”男人搭落在女人腰间揉捏的大手显然已经不再满足,肆无忌惮的挪移到了她的胯上。
风灵红了脸,却也不再反对,其实她等一天同样也等很久了,不过碍于女孩子的矜持,她还是得做做样子,感觉到男人邪恶的大手抚到她的翘臀,掌心微微加重了力道。
女人的美臀摸在掌心里圆圆的,好有弹性,第一次摸到,嵇禄心里油然而起的一阵兴奋,他的手突然捻住女人中衣腰间的盘扣,在指尖把玩两下,女人内面的底衣便松开了,衣襟完全敞露开来,露出里头穿的鲜红裹胸。
男人的目光落在那片雪白宿兄前,挪不开半分,风灵红着脸剜他一眼,要掩回衣襟,却被男人的大手制止:“灵儿,好美,真的……好美……”
嵇禄艰难的咽了咽喉咙,垂涎欲滴的模样看得风灵有点羞,却又更是好笑,下一秒整个人就已经被男人一把拉入怀中,身子紧贴着男人,饱满浑圆的雪峰紧紧贴在男人胸膛前,清晰感受到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臂间的力道更是收紧,风灵几乎快要被他搂得喘不过气,忍不住低笑出声:“禄哥,你这是要谋杀新妻么?”
嵇禄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情绪,又激动,又兴奋,只感觉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上眼,将俊颜埋入女人逸着清香的颈窝,喃喃道:“傻丫头,又胡言乱语的说什么呢,我爱你都来不及……”
“那……你就爱给你看,我想知道……你究竟有多爱我。”女人小脸埋在男人胸口,说出这句话她自己都已经不敢再抬头正视男人的眼睛了。
女人的话却无疑给了男人莫大的勇气,嵇禄深邃的眸光骤然一亮,附在女人耳畔低低地道:“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失望。”
男人沙哑的嗓音流露着满满渴望,同时也充满着you惑,风灵只感觉自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埋在男人胸前的小脸被男人的大手小心翼翼捧起,那张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嵇禄就这样静静地凝望着她,眸光深邃,如墨夜般暗沉,鼻息带了灼人般的温度,扑洒到了她秀美的小脸上,同时风灵已经完全感觉到了男人下半部分的压迫。
男人强烈的欲望就这样赤果裸的抵在她腹间,风灵的小脸愈发热了,男人的薄唇已经覆压而下,炙热的吻忘情的落在女人唇上,一番缠绵后顺着她光滑的肌肤一路向下蔓延,流连于那片雪白浑圆,轻轻碾压啃咬。
在男人贪婪肆意的撩拨下,风灵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被烈火点燃了似的,脑子里的清醒意识也一点点流失干净,蔽体的最后几片罗裳巾布都不知是何时被男人褪去的,直至二人赤果相呈,身体传来异样微疼,女人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男人扑到在身下。
“疼——”女人的粉拳不由分说落上男人胸堂,小脸涨得通红,双腿更是紧交不肯打开,狠狠瞪着身上的男人。
男人眸底盛着满满晴欲之色,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女人突然给他来了个卡壳,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热的难耐,可他却不想对她用强的。
下次低俯下头,反复亲吻女人滚烫的面颊和莹润的唇,温暖的掌心透着无法言喻的温柔,细细摩挲过女人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渐渐探到她的腿间,觉察到那里已经微微春润,这才小心翼翼抬起她的腿。
风灵娇小的身体虽然还是略显紧张的僵硬,却在男人的柔情攻势下不知不觉放松了警觉,只觉男人略带戏谑的沙哑嗓音在耳畔传来:“只敢说不敢做的坏丫头,从今往后我自是知道你了,纸老虎一只……”
男人戏谑的嗓音里明显透着讥笑,顿时激到了身下的女人,风灵顿时又羞又恼,顿时睁开眼睛脱口而出:“你说谁是纸……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身下传来异物入侵的尖锐疼痛,忍不住痛呼出声,只是声音还未完全从樱唇逸出,便被男人覆下的薄唇吞噬入腹。
男人声东击西的邪恶得逞后,极力强忍着女人紧致带来的宵魂you惑,忍住想要在她身体里肆意驰骋的强烈冲动,唇下的吻变得更加温柔,耐性的等待女人紧绷的娇躯一点点松软下来,才缓缓松开了她的唇,再次低声耳语道:“很快……就……就不会疼了。灵儿,让你受痛,我也舍不得……”
风灵睁开了眼,见男人也正凝望着自己,神色略有些压抑般的紧结,眼眸中却流露出无限的怜爱。其实从刚才嵇禄的表现,她早就感受到了他的体贴温柔,若说心里没有感动那是假的。
红着脸没有吱声,女人的强忍着疼痛,小手环上男人的劲腰,主动带着他往前而入。
新房里大红的喜字依然耀目,锦帐低垂,床榻上更是一片旖旎,惷光无限。
随着男人喷薄而出的热龙,女人已全然瘫软在他的怀中,星眸半闭,樱唇红肿,嗓音模糊不清的逸着浅浅低呻……
一切终于安静了下来,滚烫的汗水顺着男人流畅的肌肉线条滚落,落到女子洁白的胸脯上,那如凝脂般雪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方才肆欢留下的痕迹。
嵇禄好不容易平息住自己因极度畅快而加速的心跳,大掌爱怜地捋顺女人额头上被汗水黏住的青丝,唇角勾起满足的笑容,眼底也漾着满满激荡过后的满足。
“灵儿,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给客人敬酒……”男人在女人耳畔低喃出声。
“禄哥,你少喝点儿,别让他们给灌醉了……”女人慵懒倦意的嗓音幽幽逸出,连眼也未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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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禄换了身简单的素净锦袍出了新房,当他出现在酒宴现场顿时惹来一阵狂笑,平日里亲近的弟兄们无所顾忌的开起了他的玩笑,不管他们的话说得有多荤,嵇禄也只是笑而不应。
“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感谢各位能来助兴,这杯酒是我敬大家的。”嵇禄举杯,先干为敬,眸光环扫一圈,最后落在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上,四目相对,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南宫龙泽冲着他举杯,仰首一饮而尽,唇角始终勾着浅浅笑意,他是真心为嵇禄感到高兴,只是在这大喜的日子,也让男人触景生情,脑海里不停浮现出当年自己大婚时的场景,女人那张熟悉的面孔时时在脑海里回荡。
自从冰山回来后的这些天,他暗下派人已经四处去打探消息,却迟迟没有回音,他的晴儿究竟去了哪儿?想到这儿男人就忍不住借酒浇愁,端着酒坛独自到一旁狂饮。
嵇禄很快便察觉出了主子的异样,打发了跟前闹腾的弟兄,走到男人身后,低沉道:“爷,你……没事吧?”
“傻小子,本王能有什么事儿?今儿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本王是替你高兴。”南宫龙泽豪爽的低笑声响起,回眸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过去陪他们便好,不用理会本王。”
“呃……属下明白。”嵇禄低沉应声,眸底依然盛着担忧。
第三百五十八章 想给他一次机会
嵇禄默默退下去后,直走向皇甫凌峰那桌,欲言又止,在男人目光的注视下,终于压低嗓音说出口:“皇甫大人,末将有件事情想拜托大人。”
说话的同时,嵇禄的眼神显得有些不自在的瞥了一眼男人身旁坐着的冯惜音和皇甫羽晴,突然意识到旁边还有两个女人,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到底方不方便说。
“但说无妨,今日能来这里的都是朋友,嵇副将无需有所顾忌。”皇甫凌峰深邃的眸光顺着男人的视线已经大概猜出了几分,也看出了嵇禄心里的顾虑。
“今日是末将大喜的日子,一会儿若是被弟兄们灌醉了,怕是无暇顾忌到我家王爷,所以……末将恳请皇甫大人帮忙照应着些。”嵇禄意味深长的道。
闻言,皇甫凌峰睨了一眼窗口独自饮着闷酒的那道熟悉身影,一脸认真的对着嵇禄点点头,算是默应了他的要求。
“那末将就先谢过皇甫大人了。”嵇禄笑着一一敬了酒,这才转身走向其它桌的客人。
感觉到身侧射来的犀利视线,皇甫羽晴侧眸睨了男人一眼,皇甫凌峰终于忍不住再度出声了:“晴儿,难道你就打算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过一辈子吗?”
“哥,你能不能不要转移话题,别忘了嵇副将拜托你的事儿,我看……他就快喝高了。”皇甫羽晴面色淡然如水,眸光淡淡睨了一眼窗口的方向。
被女人这么一提醒,皇甫凌峰似也想起了自己才刚刚答应过嵇禄的事儿,回过头望向窗口,只见南宫龙泽脚边横七竖八已经有了五六个空坛,男人已经喝不少了。
无奈的暗暗叹了口长气,皇甫凌峰起身朝窗边走去,坐在原位的惜音趁着这个难得独处的机会,轻轻拽了一把女人的衣袖:“羽晴,其实我觉得你哥的话……说的也没错,你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也不容易,如果有机会的话,不如就复合吧。”
“惜音,你……你不明白。”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复合二字说起来简单,实际又谈何容易,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男人,究竟有多爱,这个问题有时候甚至会让她觉得迷茫,他爱她的什么?人还是貌?若是爱她的人,他又怎能感受不到她的存在?若仅仅只是爱她的貌,那女人终于一日会人老珠黄,到那个时候,他还会爱她吗?
“同是女人,我还能有什么不明白,你心里想的我都明白。”惜音一脸正色,轻柔的嗓音压得更低:“除非是……你已经不爱他了,若是爱的话,为何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呢?也算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皇甫羽晴低垂眼敛,用夹菜来掩饰自己内心翻滚的情绪,就在这时,两道高大的身影同时回到桌前,南宫龙泽大大咧咧,一屁股坐了下来,醇厚低沉的嗓音念叨着:“行,这可是你小子自己说的,咱们今日是不醉不归。”
“行行行,不醉不归,不醉不归。”皇甫凌峰一边敷衍着男人,无奈的叹了口长气,瞥向身侧的夫人,低声道:“惜音,一会儿我若是醉了,你自个儿回去便是了,不用管我。”
惜音盯着男人的俊颜,轻嗔出声:“你是我相公,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你若是醉了,我不能背你回去,也一定会守着照顾你。”
闻言,皇甫凌峰的面色瞬间柔软了几分,眸底漾起一抹暖意,夫妻二人对视一笑,什么话也不用再多说,其中暖意自己感受。
“啧啧啧,你小子是……是故意的对不对?看本王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小俩口故意卿卿我我……让本王心堵……对吧?”南宫龙泽醉意薰薰的不悦嗓音传来,冰冷的眸光从皇甫凌峰夫妇二人身上扫过,抱着酒坛又是一口豪饮。
“咱们认识这么些年,我皇甫凌峰是这种人吗?也罢,什么话也不用多说了,咱们喝酒,喝酒,今儿我就陪你到不醉不归。”皇甫凌峰一蹙眉,手中饮酒的碗不知何时也变成了坛,豪迈的和对面男人手中的酒坛微碰,仰首豪饮。
“算你小子……还……还够朋友!”南宫龙泽含糊不清的低笑出声。
皇甫羽晴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坐在桌前默默地吃菜,看着筷子夹着菜频繁在往嘴里喂,敦不知女人却是未品尝出半点味道,从男人出现在餐桌前那刻,她的心思就已经乱了,听着他和皇甫凌峰之间的对话,嘴里莫名竟涌上一股淡淡苦涩味道。
……素 素 华 丽 分 割 线……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转眼这十余桌的宾客几乎全都喝高了,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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