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陷入沉思的南宫龙砚此刻也回过神来,就算是担心皇宫的安全现在也不是时候,还是等先入了宫见到了父皇,回头再和上官沫来算这笔帐。
皇甫羽晴率先从洞里钻了进去,确实如上官沫所言,这条道并没有那么宽敞,不过对于她娇盈的身子而言,却已经是足够了,从宽厚的灰墙洞里探出头,露出一小片宫内的景致,女人迅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催促着身后的南宫龙砚。
“上官沫,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先进去探个虚实……”皇甫羽晴丢下这话,扯了一把依旧隔洞凝望着上官沫发怔沉思的南宫龙砚,低沉出声:“三哥,咱们该走了!”
南宫龙砚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面容沉静:“嗯。羽晴,这宫里的路我比你熟,你跟着我走,小心点,别让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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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了侍卫的眼线,又解决了几个守门的,好不容易进入了龙阳宫内殿,据南宫龙砚他们得到的消息,南宫彦日前拒见任何人,在龙阳宫休养身子。
皇甫羽晴一眼便看见了皇上身边主事的公公,压低嗓音道:“三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过去让那奴才通传,若是他不肯,咱们就闯进去。”南宫龙砚目光直视前方,语气和眼神都透着无比的坚决,越过重重关卡,就是想弄清楚父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自己白跑这一趟。
“确定父皇真的在这儿吗?”皇甫羽晴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低沉道。
“就算父皇不在这儿,咱们突然出现在这儿,也能引蛇出洞,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一目了然。”南宫龙砚沉稳的嗓音低低逸出,大步流星的朝前迈去。
“桂公公,本王要见父皇。”南宫龙砚前脚迈到殿门口,殿内的桂公公就已经吓得变了脸。
“三……三皇子,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桂公公吱吱唔唔出声,骨碌碌的眸子贼贼的转着,四下环望,似在寻找什么,眸底却划过一抹失落,因为他连一个侍卫也没有看见。
“怎么?你好像看见了本王很不开心……”南宫龙砚醇厚低沉的嗓音带着浓郁戾气,透出的威严之势不禁将桂公公吓得两腿直啰嗦。
“不不不,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好久没有见到三皇子,一时……一时惊到了。”桂公公连声解释,眼神看着扑朔迷离。
南宫龙砚皱了皱眉头,似不想再和他继续拖延下去,低冷出声:“带本王进去见父皇。”
“三皇子要见皇上,可是皇上他……”
不等桂公公的话说完,冷凉蹭亮的利刃就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南宫龙砚冰冷如霜的低沉嗓音在他头顶上方再度低缓逸出:“立刻带本王去见父皇!”
第三百一十一章
公公顿时吓得浑身微颤,面露难色,南宫龙砚不由分说单手持刀架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从后将他往前推了一把,深邃幽暗的瞳仁深处燃烧着熊熊怒火。
老太监喉间逸出一声恐惧的低哼,手持拂尘,慌张的随着男人阔步前行的步伐,空气里飘逸着男人愤怒低沉的嗓音:“该死的奴才,若是父皇有个好歹,本王第一个砍了你的头!”
皇甫羽晴紧随其后,又解决了几名侍卫才顺利进入书房,从刚才的情形不难看出,南宫彦极有可能是被二皇子软禁起来了,寝宫外的那些侍卫应该都是南宫龙夔的人。
“父皇——”南宫龙砚惊呼出声,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皇帝,只见南宫彦苍白的面色透着疲惫,眉头紧皱,眸光焦虑,嘴唇泛着不自然的紫色,仿佛生了大病,如此情形让南宫龙泽深邃幽暗的眸光变得更加暗沉复……
“砚儿,你总算回来了。他……他这个狗奴才……”南宫彦的目光缓缓从南宫龙砚脸上移望向老太监,眸光迸射出骇人的冷冽锋芒,随即一阵急剧的咳嗽,皇甫羽晴急急奔到床榻边递过素白方帕。
南宫龙砚的眸光凝向刀架下瑟瑟发抖的老太监,眸底迸射出的森寒锋芒仿若利刃一般冷冽,低沉逸出:“狗奴才,本王现在就送你上黄泉……”
冷喝声落下,刀光划过,鲜血飞溅而出,皇甫羽晴秀眉微蹙撇开了头,听闻那太监一声闷哼没再也没了声音,紧接着便听见身体重重倒地的沉响。
南宫彦咳嗽了好一会子才缓缓睁开疲惫的眼,眸光再度急急的凝向南宫龙砚,嘴唇蠕动的似有些焦急,似用尽全力吐出几个字:“砚儿……你……你们快走……”
“父皇,这一切都是二哥干的对不对?”南宫龙砚皱着眉头,低沉道:“儿臣不走,儿臣这次回来带回精兵三千,就算不能一举拿下那个叛臣贼子,也一定会救父皇于水生火热。”
皇甫羽晴收回丝帕,眸光不经意瞥间,水眸闪过一抹惊诧之色,如雪的丝帕上面清楚印染上鲜血的液体,令她大惊失色,下一秒女人便迅速收手握紧了丝帕,没有让两个男人注意到其中异样,这个关键时刻,不希望乱了寸脚。
“你……听父皇的话,带上玉玺离宫。”南宫彦心急如焚,二皇子的势力似乎是出乎了他的想像,皇甫羽晴刚刚离开不久,南宫龙夔便发现了异样,虽然他一直极力隐藏,却被二皇子将计就计,引君入瓮,略施小计便将他软禁了起来,南宫龙夔仗着太子的身份,眼下满朝文武百官已有多数人都为他所用,就连南宫彦身边的公公也被他所收买,南宫彦气急攻心,一下子就病倒了,这会儿他自觉是自身难保,只希望能够保老三周全。
以南宫龙夔以往做出来的种种,杀兄弑父这样的诡计都可以使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情会是他做不出来的?南宫彦深邃的眸光变得越来越暗,沙哑出声:“老三,你再走近一些,朕告诉你玉玺在哪儿,你带着它赶紧离宫去找……”
南宫彦说话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吃力,南宫龙砚皱了皱眉头,很快走到床榻旁,粗粝大掌一把握上男人苍劲枯躁的大手,醇厚的嗓音不难听出几分担忧:“父皇,你放心,儿臣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一定会力保父皇周全。”
闻言,南宫彦诲暗如深的幽暗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异色,薄唇微颤,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嗓子里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似的,除了咳嗽,什么话也说不出话来。
“呵,还真是父子情深!只是……父皇,同样是您的儿子,你却宁可让他带着玉玺离开,也不愿意让儿臣坐上皇位,哼!未免也太偏心了。”伴随着一道阴阳怪气的阴霾语调,寝宫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走进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龙夔。
只见男人今日身着一袭深蓝色精绣锦袍,宽阔的下摆绣着白色波浪花纹,修长挺拔的身姿落落而出,说不出的高贵优雅,男人的眸光最先落在皇甫羽晴身上,看见她时鹰眸闪过一抹异色,却也未多做停留,视线下一秒便从女人身上移离,落上床榻的方向,璀璨的笑容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今日不交出玉玺,你们谁也别想从这间屋子走出去。”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下软禁父皇,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敢做!”南宫龙砚原本早就对南宫龙夔心生芥蒂,此刻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南宫龙砚的态度如此恶劣,南宫龙夔唇角却依然勾着笑,似一点儿也不气恼,冷笑出声:“废话少说,快点交出玉玺的下落,否则就真正让你们知道……本王的胆子究竟有多大!”
“畜生!你休想拿到玉玺……”南宫彦气急攻心,噗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南宫龙砚顿时急呼出声:“父皇,你怎么了?”
皇甫羽晴也急急上前,此刻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女人皱着眉头低沉道:“我去请太医来替父皇瞧瞧,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二人视线相对,南宫龙砚点点头,却在这里南宫龙夔诡异的笑容猛然一寒,低沉道:“本王早就说过,交出玉玺之前,谁也别想离开这间屋子。”
男人的话音刚落,数十名侍卫从她身后窜了出来,手持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攻向南宫龙砚,南宫龙砚清澈的眼瞳微微一凝,手腕一翻,强势的掌力对着侍卫们打了过去。
那些侍卫显然都是二皇子的人,个个都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目光阴沉着,飞速躲闪,其中有两名稍稍动作迟缓一些,即被南宫龙砚手中的暗器射中,高大的身躯重重撞到墙壁上。
皇甫羽晴也没有闲着,同时出手与男人左右开攻,南宫龙砚目光凝了凝,拼尽全力,从侍卫中杀出一条道来,直逼向南宫龙夔,却见南宫龙夔目光沉静,眼看着那道银光逼近之时,突然双足一点,轻松避开。
皇甫羽晴秀眉紧蹙,明显感觉南宫龙夔这段时间的功力大增,若真是打下去,南宫龙砚未必占得了上风,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再次被人一把推开,当看清楚眼前的人时,女人眸光微怔,就连原本面露得瑟之色的南宫龙夔神色也不禁陡然僵滞。
“你……你没死!”南宫龙夔面色一阵白一阵黑,凝盯着步步逼近的男人,眸底闪过一抹诲暗深色:“都给本王上,不留下一个活口。”
男人一声令下,侍卫们瞬间将目标转移向南宫龙泽,男人伸臂压下一柄长剑,利落出招,顿时与侍卫们打成一片,剑法快狠准,招招凌厉,毫不留情,深厚的内力强势霸道,长剑在空气划出一道道银白剑锋,密不透风,招招透着杀机。
躺在床榻上南宫彦也不禁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宫龙泽竟真的还活着,微颤的唇角轻轻抽搐两下,深邃幽暗的瞳仁深处闪过一道光亮。
“父皇,你别担心,晴儿这就在这儿守着您,等三哥他们生擒了那个叛贼,就带太医过来给您看看……”皇甫羽晴看着刀光剑影满天飞的场景,担心他们会误伤到床榻上的男人,这会儿死守在南宫彦身旁,偶尔应付欲上前偷袭的侍卫。
银光闪烁,南宫龙泽和南宫龙砚兄弟俩虽然没有言语,可无形中却形成了默契,左右开攻,相互配合,很快将那那些冒充侍卫的杀手处理了干净,浓郁的血腥味也瞬间在空气里漫延。
见势头不妙,南宫龙夔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冷哼一声:“整个皇宫已经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你们真以为自己还逃得掉吗?”
说到这儿,男人嘴角轻扬起一抹轻蔑冷笑,却闻对面传来一道气势磅礴的大笑声,南宫龙泽虽是在笑,嘴角的冷冽却更加深邃,眸光深处也不见一丝温度。
“你真以为自己高明的能够控制一切?”
淡淡的一句反问,却让南宫龙夔深邃的眸光瞬间一黯,只闻男人低沉稳重的醇厚嗓音缓缓传来:“今日咱们就新帐旧帐一起算,修建堤坝那日你故意骗本王下堤,从中设下埋伏,这笔帐本王还没有和你算,你就迫不及待的欲加害父皇,荣登九五……哼!不知是二哥太轻敌,还是过于自信,总之你的如意算盘想要得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屋子里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郁,皇甫羽晴不禁皱了皱眉头,水眸依然漾着疑惑之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宫龙泽竟然会这么快就跟进宫来,如果不是他,仅凭南宫龙砚一人之力,绝不可能如此顺利的解决他们。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一柱香的时辰
南宫龙夔诲暗如深的鹰眸闪烁着狡黠精芒,手持长剑,剑锋寒光闪闪,鹰眸从地面横七竖八的尸体上淡淡划过,满地都是殷红血迹,寝宫内浓郁的檀香味儿也掩盖不住浓烈的血腥气息。
男人眸光流转间透着诡异狡黠,也就在这时,南宫龙泽锐利的鹰眸直勾勾的凝对上他,还沾染着鲜红血迹的剑锋指向南宫龙夔,寒冷的剑光倒映出男人阴冷的目光,宛若地狱修罗,薄唇轻启,一字一顿:“本王劝你乖乖的束手就擒,听候父皇发落……”
“皇族的败类,还是先让本王取了他的性命。”南宫龙砚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逸出,只见屋内寒光一闪,男人高大的身影瞬间闪到南宫龙夔面前,手中的利刃直直刺向对方胸口。
“哼,想取本王性命可没那么容易!”南宫龙夔唇角勾起一抹鬼魅冷意,目光灵灵,欣长削瘦的身形如同树叶一般轻盈迅速移转而去,南宫龙砚目光冰寒,自然是紧追不舍,手中的长剑更是疾舞如风,剑尖步步逼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们吸引,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闪过一丝异色,她与南宫龙砚和南宫龙夔都曾交过手,心里十分清晰他们二人之间实力悬殊,南宫龙夔这段日子的功力似突飞猛进,百招之内南宫龙砚必定势走下风。
可是此刻,南宫龙夔却明显故意示弱,南宫龙砚自然不肯放过他,乘胜追击,突然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缕焦急,嘶竭底里的大呼道:“三哥,当心——”
南宫龙砚微怔,警惕的将眸光投望向南宫龙夔,却见男人嘴角轻扬起一抹悠美的弧度:“三弟,轻敌可是兵家的大忌!”,话音还未落下,男人猛然侧身,抬起粗粝的右掌,中食二指紧紧夹住飞疾而来的剑锋,左掌更是快如闪电奋和一击,狠狠落到南宫龙砚身上。
南宫龙砚一个大力居然拔不回长剑,眸光一惊,身形快速后退,略显难堪的避过了南宫龙夔的袭击,顿下脚步后,身体突然变的绵软无力,丹田也提不起丝毫内力,大惊失色,顿时涌 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到底对本王做了什么?”南宫龙砚近乎低吼的的声音音量并不大,听在耳底也没有那么让人震慑。就在这时闻到一阵香风拂过,南宫龙夔身形近在咫尺,森冷的掌力呼啸而来,狠狠击向南宫龙砚的胸口,南宫龙砚只觉得内力全失似的,一时间竟无法迅速避开,倒飞出三丈开外,重重掉落在地,胸口一阵气血翻腾,重重咳嗽几声,强忍着没有吐出鲜血。
“三弟的内力还真是深厚,挨了我化功掌,这会儿应该是浑身无力,提不起劲来了吧?!”南宫龙夔唇角勾着邪魅冷意,一番激战后微微的喘着粗气。
“化功掌?!你这个孽子,在哪里学来的这些邪门武功?”躺在床榻上的南宫彦眸底划过一抹异样惊光,几乎是瞪着南宫龙夔咬牙切齿出声。
南宫龙夔得意一笑,不急不恼:“父皇,若不是你背地里耍花样,儿臣又用得着如此煞费苦心吗?父皇现在交出玉玺还来得急,否则就休怪儿臣对他们无情……”
说到这儿,男人的目光凝向倒地的南宫龙砚,眸底闪过一丝邪恶,皇甫羽晴秀眉紧蹙,迅速奔上前用身体将南宫龙砚挡护在后,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南宫龙夔冷笑出声:“想要命就闪开,还轮不到你来替他出头!”
南宫龙砚皱着眉头,心有不甘的暗暗运气,却发现自己的内力就像消失了似的,荡然无存,无论他如何凝聚,丹田都空空如也,身体就像没有骨头一样软棉棉的,用不上丝毫力气,看来南宫龙夔所说的化功掌确有其事,眼下他是半点功力也使不上。
“你会遭到报应的。”皇甫羽晴咬着牙低沉道。
“报应?!”南宫龙夔挑挑眉,瞟了身不能动的皇帝一眼,眸光再度回落到皇甫羽晴身上,扬扬嘴角:“只要能登上皇位,就算是遭报应本王也认了!”
说话的同时,南宫龙夔步步逼近,突然抬脚,措不及防的重重踩上南宫龙砚的脚踝,发泄般恶狠狠的用力碾压。
“唔——”闷沉的低哼从南宫龙砚的喉底逸出,骨头碎裂般的疼痛自手腕上漫延开来,男人眉头紧紧皱起,挡在男人身前的皇甫羽晴下一秒便主动出击,愤怒的挥拳击向男人。
“浑蛋!”皇甫羽晴低咒出声,只闻对方逸出一声冷笑,脚下轻挪,轻松避开女人的袭击。
皇甫羽晴紧追不舍,掌风可闻攻势愈加猛烈,在她紧逼之下的南宫龙夔皱紧了眉头,眸光却不止一次睨向南宫龙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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