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张云峰也觉的奇怪,看向慕云裳,“这早饭为啥要到屋里吃,玉莲这娃子咋这么娇气?”
陈氏正从厨房端来一盘凉拌萝卜丝,听到他们爷俩问起,接道,“玉莲昨天买了盒假的蔷薇粉,脸上是那啥…过敏,是吧,云裳?”
云裳见陈氏问自己,连忙点头道:“是的,娘,就是过敏。”
“怎么会买到假的?她不是以前都在一家买吗?”张玉堂看向慕云裳。
慕云裳耸了耸肩,做出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
陈氏却知道,把张玉莲的原话又说了一遍。
张云锋先坐不住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放。
“这些个良心被狗吃了的,造假货都害到我女儿头上了。”
陈氏也气呼呼道:“可不是,你没看看玉莲的脸都成啥样子了。这要不是有云裳在,我那玉莲…”
陈氏再说不下去,一想到玉莲遭了这么大的罪,她心里就不好受。
一听陈氏的话,桌上的人都朝慕云裳看去。
“云裳啊,幸好有你在,要不然玉莲又要遭大罪啊。”公公感激的看向自己的儿媳,同时手下也不忘给慕云裳夹菜。
慕云裳赶紧抬手用碗把菜接了,浅浅一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爹,娘,你们还跟我客气啥。再说,我嫁过来了,玉莲就是我亲妹妹,亲妹妹有事,我这个姐姐出点力不是应当的嘛。”
陈氏捏着帕子擦了擦眼,看向慕云裳时眼里全是感激之情。
“云裳这话,我爱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慕云裳的笑还没露出完,便看到旁边的人的一脸爱暧昧不明的微笑。
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想什么,但是她才懒得理他,自己抬起筷子夹菜,却发现碗里已经被公公和婆婆装满了菜。她只好先吃碗里的。
谁料,一双夹着凉拌萝卜丝的筷子又伸向自己的碗。
慕云裳抬起头,正撞上张玉堂一双含着坏笑的漆黑眸子,“娘子,又给家里立下大功,应该多吃点才是。”
慕云裳看向自己面前的小菜丘,一阵无语,这个男人是想撑死自己吗?
刚想把那些萝卜丝给他送回去,便听到陈氏在一旁笑道:“正是嘞,玉堂,云裳这么辛苦,你要给云裳多夹点菜。”
云裳更无语了,自己吃的半饱了,这么多要怎么吃的下去。
“来,媳妇,多吃点。”张玉堂的魔筷再次伸了过来。
陈氏和张云锋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这对小夫妻。
慕云裳只好当着二老的面,笑的像朵花似的,将菜全部接进碗里。
但是放下碗以后,慕云裳就苦了脸了。
张玉堂自己已是粥足饼饱,一脸得意的准备回书房在温习一下书卷。
说时迟那时快,慕云裳一把按住他的大腿,防着他逃走。
张玉堂一正讶然,脸色晦暗的看向面前的娘子,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相公啊,这两日天气开始热起来了,萝卜丝呢,清热去火最好了,还有这个情人菜,这个季节吃最好。刚刚你都没怎么动筷子呢?”慕云裳手上用力按着他,脸上却无辜真挚的像只小白兔。
张名堂看了眼她碗里的菜丘,勾唇笑道:“为夫吃饱了,娘子慢用。”
慕云裳手上再用力,把张玉堂死死的订在凳子上。
“相公这是怎么呢?平日里可是不止吃这么点,难道是天气变了影响了胃口?要不一会儿我给你开点药吃着。”
看着面前的女人笑的跟朵花似的,张玉堂脸立即就黑了,要是让她给自己开药,自己就是没病也能吃出病来,
偏偏,陈氏和张云锋都立即看过来。
陈氏一脸关切道:“玉堂,你怎么了?要是不舒服就让云裳给你开点药,她的医术我们都是信得过的。”
信得过,就是太相信她不会开什么好药才不敢让她开。
“是啊,玉堂,你要是不舒服就说一声。”张云锋一便吃一边道,这几天他的胃口特别好,所以看到玉堂这么快吃完了也有些担心。
“啊,我其实还没吃完呢。娘子的手艺这么好,我当然要多吃点。”张玉堂只好认命乖乖坐回椅子内。
张玉堂慢慢捏起筷子,还没抬起来,却被慕云裳挡住了。
“阿,相公,我碗里还有很多,让我来喂你吧。”
是你自己吃不完吧?张玉堂黑着脸看向她,顺便张开了自己的嘴,手上不忘用力捉紧膝上的手。
陈氏看见自己的儿子和儿媳这么恩爱,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偏偏一砖头,正好看见旁边的人也有些期待的看向自己。
不害臊的老东西,陈氏在心里甜甜的骂了一句。梭了对面一眼,她立即夹起一筷子情人菜喂进了丈夫嘴里。
张云锋满意的咀嚼着,自从看到儿子儿媳秀恩爱,他时常也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多岁,陈氏也心情大好。
而可怜的小明堂,只能干巴巴的看着面前四个人秀恩爱,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嚼着大烙饼。
姐姐,你快来桌上吃饭吧,明堂不想一个人看他们肉麻,明堂在心里深深呼唤道。
正文 第277章 愤怒惩戒奸商
第277章愤怒惩戒奸商
一吃完早饭,裹了裹身上的厚棉袄,慕云裳就和陈氏带着张玉莲前去镇上找奸商算账。
因为张玉堂的肺痨病,不宜抛头露面,所以照例留在家里,顺便教明堂读书。而公公张云锋被请去隔壁村看药材,也没有去。
马车压过地面,一阵咕噜噜乱响。
张玉莲带着面纱,心里还是直打鼓,她不停的问道:“嫂子,这样真的看不出来吗?”
慕云裳浅浅一笑:“那当然,这块面纱是我花高价钱买的。虽然看起来轻薄,但是戴起来特别漂亮,不信,你问娘?”
陈氏一听,细细看了张玉莲一眼,笑道:“你嫂子这面纱真的是个好东西,给你带着,人看着特别美。
张玉莲一下子就高兴了,一想到一会儿可以把奸商好好惩罚一下,自己就更高兴了。
三个人凭着张玉莲的记忆将车感到卖胭脂水粉的摊贩前时,已经是上午了,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张玉莲眼睛一瞪,手像前一指:“就是那个人,我记得的,还有那个女人。”
寻声望去,果然看到一个尖嘴猴腮的猥琐男人和一个妖娆多姿的女人正在大声嚷嚷什么。
一群中年妇女眨巴着热切的眼睛望着那些码的整整齐齐的秀气盒子,一边听男人女人各种顾吹,一边确定自己要买的商品。
张玉莲一看还有那么多人跟自己一样要受骗,气就不打一处来,快步跑过去要找那个奸商算账。
慕云裳馋着陈氏也怒气冲冲的朝小摊贩走去。
张玉莲掀开堵在前面的一层层肉壁,妇女们不高兴的嚷开了。
“挤什么,买胭脂不排队的啊…”
“就是,什么人啊,胡三的生意好,也不用这样吧…”
“又不是你一个人买…”
张玉莲懒得跟他们解释,只怕自己把这些胭脂水粉的真相解开,她们还要感激自己都来不及嘞。
气呼呼地走到奸商的胭脂水粉前,张玉莲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一扬手就把那些胭脂水粉扫到了一大半到地上。
地上顿时一片姹紫嫣红,那叫一个五彩缤纷,灿烂夺目。
张玉莲寻思着,这还是轻的呢。
慕云裳和陈氏看到地上一片狼藉的水粉,都在心里暗暗叫好,谁让你卖假货害我家玉莲的。
等胭脂铺的老板胡三反应过来,慕云裳和陈氏已经把他剩下的胭脂都扫到地上了。
妇女们直愣楞的看着面前三个砸摊子的女人,内心震惊的很。
胡三看到自己的铺子被人砸,胭脂全毁了,心疼的恨不得立即把胭脂从地上揽起来。
当然心疼归心疼,商人的心明亮着嘞,这几个女人砸了他的铺子,怎么都得给他赔钱,看他不讹死她们。
“你这女人,砸了我摊子,是私了还是公了啊?”胡三走到张玉莲面前,一双眼睛在她带着面沙的脸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
张玉莲看着他这张脸就觉的恶心,不等张玉莲说话,慕云裳首先站了出来,轻蔑道:“这要看你表现了。”
胡三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明明是自己问她们,怎么反倒变成她们质问自己了。
而且,当这个胡三看向面前的女子的时候,立刻就说不出话来了。
乖乖诶,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比自己家那口子漂亮多了。
那大而明亮的眼睛,勾勒完美的眉毛,比樱桃还润的嘴,都钳在那张白如净瓷的脸上。要是在自己女人脸上该多美阿,可是他看向慕云裳前凸后翘的身材时,立即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自己家那口子怎么能跟眼前的女人想比呢?
胡三的老婆就站在摊子后面,看见自己丈夫一个劲儿的看慕云裳,心里不高兴了,扭着细腰就走到胡三前面站着。
“我说,你们几个骚气娘们是找茬是吧?”妖艳女子裂开细嘴不悦道。
慕云裳看向面前被胭脂画的浓妆艳抹跟个贵一样的女人,没好气道:“找茬,你们也配?”
胡三老婆一双眼睛瞪的都要爆出来,扬起手就像慕云裳抽过去。
慕云裳哪容的下她在太岁头上动土,身体动都没动一下,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瘦的像个鸡爪子似的腕。
女人显然没想到慕云裳看起来纤弱竟然有这么一大把子的力气,只能咧着嘴呻吟。
“胡…三,你个…杀千刀的,看着你媳妇被欺负…”
胡三这才反应过来,虽然慕云裳长的美,但是她又是拆自己的生意又是打自己媳妇,这个侮辱他那受得了。
胡三从铺子下面抽了个板子就朝慕云裳冲上去了。
周围的人大吸一口凉气,都觉得这个女人完了。
张玉莲与陈氏也不由的捏了把汗,随时准备冲上去将胡三拦住。
慕云裳手上一个用力就把手里的女人甩出去了,不偏不倚的,这个女人就撞上胡三手里的木板上。
两个人力量都很猛,一撞不仅把木板撞断了,两个人也摔成了一团,尤其是胡三媳妇,直直扑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人群立即爆发出一阵哄笑来,都被胡三两口子丢人的样子逗乐了。
但立即有人不平道:“人家好好的生意人家,这是惹什么仇了…”
有个女人应道:“就是啊,这几个女人太不讲理了,不买胭脂就算了,还毁人家摊子…”
“就是。”
“就是。”
听见人群里都在替胡三说话,张玉莲站不住了,立即就要揭露胡三的的作假。
胡三却快她一步,眼看众人帮自己不平,立即抹着眼泪道:“众为父老乡亲给胡三评评理阿,我胡三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只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没想到遇到这么几个泼妇…”
你是没杀人,专门害人勒,你本分,世上就没有老实的商人了。慕云裳越发看不起这种人。
谁知道,街上的人看见胡三一个大男人在抹泪,都觉得可怜,反倒拿一种看仇人的眼光看慕云裳她们,似乎时刻准备着要和胡三一起来打她们一样。
旋而,慕云淡定一笑,朝周围的妇女道:“要说评理,我正要这街上父老乡邻们给我们评评理。”
大家又是一愣,她砸了人家胡三的摊子还喊大家给她评理,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慕云裳不顾大家的疑惑继续道:“我妹妹前昨日在这个人这买了盒蔷薇胭脂,结果用了以后脸不仅又红又肿还溃烂了,大家说该给谁评理。”
人群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正文 第278章 胡说八道
第278章胡说八道
“这个女人胡说八道,我胡三老老实实的人,从不干坑蒙拐骗的事。”
胡三一听慕云裳的话,脸色都变了,指着慕云裳狠狠反驳。
胡三媳妇赶紧捏着帕子破眼泪,极为配合她相公,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啊,我们家虽穷,却从不干这种缺德事,这个女人太狠毒了,无缘无缘要诬陷我们…呜呜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张玉莲一听,上前就把刚站起来的两口子推到在地,恶狠狠道:“你看看你们把我脸害成啥样了,还好意思说我嫂子诬陷你…”
众人看看面前面纱遮面的女子和另一个气质贵雅的女子,一时又是一番猜测。
胡三一听张玉莲这话,在看她蒙着面纱的打扮,当下知道自己的假造产品暴露了,一张皱脸吓得苍白。
胡三媳妇见自己丈夫哆嗦目光躲闪的样子,暗骂胡三没出息,她冷笑一声道:“我不知道这位姑娘为何要冤枉我们,我都说了,我们是老实商人,我们卖的东西也是好东西,况且我们来这不久,仰仗街坊四邻多时,怎就不见其他人来找麻烦?”
她这话说的漂亮,围着妇女见把自己带进去了,只得当个证人一一应和道,眼看人群全要倒向胡三那边去了。
慕云裳在心里怒骂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骚气娘们,把街坊四邻都骗了不说,还把他们骗的图图转。
偏偏那胡三最会见风使舵,见自家媳妇将这个事抹了个干净,自己底气也上来了,朝张玉莲质问道:“你蒙着脸,谁知道你脸上到底有什么?挡着脸就想讹我们,这白云镇都是良民,可由不得你们这种人。”
于是,作为胡三口中的“良民”们立即就替他鸣不平了。
“咋们白云镇怎么会出现这种人……”
“就是啊,好好的俊俏姑娘,竟然欺负到商人头上了……”
“你们眼睛都瞎了吗?这种奸商的话你们都信。”张玉莲气极,竟然不顾自己脸上的红肿的样子,一把就把面纱扯了下来。
慕云裳还来不及阻止她,便听到周围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胡三夫妇也提起了一口气。
这样也好,先让大家看看胡三的胭脂把玉莲害成什么样了,自己在来揭露胡三,慕云裳对于如何将胡三的丑恶嘴脸公布人前已凶有成竹。
旋而,慕云裳朝身旁的一个支持胡三的妇女道:“这位大婶刚刚说我们诬陷胡三,那么你一定用过他们家的胭脂呢?”
这个女人刚刚呼声最高,而自己也是今天才被姐妹们叫啦的,自然不知道这东西如今,被慕云裳一问,竟支唔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脸上挂不住了,扯着旁边一个半老学娘道:“你不是说用起来好吗?”
那个被拉扯的人见别人都看向自己,偏偏自己也没真正用过,只嘴巴张张合合道:“是那个女人当时在用,说好用……”
众人根据她的手指立即看向胡三媳妇,胡三媳妇看大家都看向自己,气势不减,反倒更加大声道:“我当时就是用的我们家的胭脂,大家都是看到的。”
为了增加可信度,胡三媳妇还特意指向自己敷的如白墙一样的脸,“要是我们家胭脂有问题,我的脸早就烂光了。”
胡三媳妇说的理直气壮,谁叫她当时当着大家面用这个胭脂呢,大家全是证人。
陈氏在一旁再也站不住了,方才她看着这两口子狡辩就想开口骂来着,忍到现在已经是怒火中烧,不由的就扬起了手。
“你这贱人蹄子,你害了我女儿还不敢承认,看我不打烂你这张鬼脸。”
两巴掌啪啪落下,胡三媳妇脸上立即一片红肿,五个指印鲜明夺目,简直比的上张玉莲没上药前的样子了。
张玉莲看的心头一阵暗爽,自己也捏了捏手,恨不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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