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释修真挚而激动却不敢说话的目光,她突然笑了笑,脸上沾染了他刚才在门前看到的晚霞那般美丽的红晕。
她在他神情而专注的目光中稍微踮脚,在他的薄唇上印上了她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取消赌约,我们两个真正的在一起吧,不管前方有什么,我都不会再像从前一样退缩了。”
她是这么想的,如果可能的话,她不仅仅想跟他在一起一年,而是一辈子,更甚的是永永远远。
她其实在这一段时间里时常会想,是不是爱上这个人需要的时间太短了?说她是喜欢这个人的脸也好,或者是喜欢这个人对她的好,然而都是一样的,若是换作一个人,比他更好的男人,她也不会觉得那个人能入了她的眼,从今往后也就只有这个人了。
况且……姚念弯起了眉眼,看着兴奋地在她身上乱啃的像刚入情场的小毛孩一样的释修,忍不住笑了笑,除了不懂感情这点之外,这世界上或许也没有比他更优秀的男人了。
“你终于承认自己喜欢我了。”释修的眉眼间是她从未见过的喜意,那种高兴不同于从前的调笑和轻浮,也不同于欺负完她之后的那种笑意,只是单单纯纯的从面前这个男人的心地散发出来的。
他觉得这辈子从没这么开心过,以前就算是赢了再多的战役,得到再多的人俯首称臣,他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快乐。
他那个时候甚至认为快乐只是多余的情绪,他没有也就算了,不会有什么损失,然而自从遇见了这个女人之后,她的情绪就开始多了起来,目光也逐渐被这个女人所吸引。
到了现在,他这样的人,竟然也能体会到这样的情绪。
姚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整个人都挂在了释修的身上,似乎这样才能跟他更亲近一样,怎么也不愿意放手,听见释修问话,这才回答道:“对,喜欢你。”
释修得到了肯定,便勾起了唇角,将自己这多日以来积压的爱意释放出来,便将人放在床上,就开始自顾自的脱衣服。
姚念看的眼睛都直了,先是愣了一会,就捂住了胸口往里挪了两下,有些紧张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释修见她那样子,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眉眼间流转的都是暧昧而温柔的气息,他脱掉上衣,看着频频往床里缩的姚念,邪气的勾唇一笑,低沉的声音此时此刻显得魅惑至极:“你说我要干什么?昨儿个晚上你可是舒服了,可我没尽兴。”
“你……你才舒服了!释修我告诉你,你可不要瞎说。”姚念立马慌乱了起来,被眼前的人的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迷得晕头转向,说的话也没怎么经过大脑。
说完这句话,姚念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儿呢嘛?!
什么舒不舒服,竟然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她怎么能变得这么不害臊?她小心翼翼的朝释修看去,果然发现他似乎变得更加兴奋了,便忍不住揪着自己的领子,继续往里缩了缩。
释修听了她的话,自然颇为感兴趣的挑眉一笑:“是啊,我是很舒服啊,只不过……”
他边说便继续地脱衣服,修长的腿慢慢搭上了床沿,朝姚念的方向缓缓的移动而去,便逐渐的将姚念逼到了墙角,他凑近她的身体,满含情欲的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独特而温暖的香气,勾起嘴唇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还没尽兴。”
姚念被他惹得浑身一个寒战,虽然体内的热度也逐渐被他挑动起来了,然而嘴上还是不饶人的叫唤道:“释修,我说你这么猴急!你原先不会没有过女人吧?”
话问出去也是白问,堂堂魔界之主,上位几乎近千年,怎么可能一个女人都没有。
释修原本满心欢喜,结果被她这一句话就给怼了回去,他慢慢的将身体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黑着脸看着姚念半晌:“你说什么?”
这是瞧不起他?挑衅吗?
姚念看着他的神情,先是愣了一会,就突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上前扶住了释修的肩膀,开始上下的打量了起来,用一脸看怪物的表情看着释修:“真的假的啊你,还真被我说准了?我说真的……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心底高兴归高兴,毕竟他只仔仔细细的属于过她一个人,可是她自然感觉到太过奇怪。像他这种接管皇位的之前不都得学这些吗?传宗接代这种东西不是作为一个王最基本的吗?
听他这句话,释修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咬着牙看了面前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半晌:“姚念,你说我有毛病?”
好好的气氛,全都被这个女人给破坏了,好像这辈子他都没这么心塞过……原本是正常的洁身自好,在这女人的眼里竟然是不小的问题,试问哪一个心智正常的男人会不生气?
姚念看了看他变得不太好的脸色,便立刻知道她的话戳中这个人的怒点了,便赶紧摇了摇头解释道:“不不不,你没毛病,我只是觉得,不应该而已。”
看着姚念讨好的脸色,他心塞的不得了,也知道这女人就是不会看气氛说话,便决定不再与她计较,便冷哼一声,靠在床沿儿上说道:“这滋味的确很好,但是我和你所知道的皇室生长环境是不一样的,看惯了女人趋炎附势和丑恶的嘴脸,再加上身边也都是些目的不单纯的人,就一直没什么兴致,本以为你们这些注重身家清白的人会很开心,谁知道在你眼里却是这个样子。”
着实让人生气,若是他不了解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可能真的要被她气的好歹。
姚念张了张嘴,看着一脸不快而委屈的释修,心里就软成一片,她自然注意到了释修的那句“我的成长方式和你以为的略有不同”,心不知不觉得就变得更加难受起来。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继位的时候一定发生过什么特别不愉快,甚至给他造成阴影的事情,就忍不住觉得自己刚才那几句非常过分。
想着想着,姚念的小脸就皱成一团,看着一言不发坐在床上的释修,她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半晌才慢慢挪到了他的身边,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慢慢地抱住了他的腰:“我觉得很好,真的……就是很惊讶而已,但是更多的是高兴,高兴我遇见的男人竟然这样让我意外。”
释修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开始慢慢的转动了起来,盯了她半晌,气儿便笑了下去,但还是不太高兴的抿着嘴小声的说道:“可你刚才是嫌弃的。”
姚念听了他这话就不乐意了,便赶紧抬头“啧”了一声,不赞同的道:“哎,你可别瞎说啊我告诉你,什么我就嫌弃你了,我现在刚认清自己的心意,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疑点重重
释修听了她这话,慢慢的转头,瞥了她一眼,眼睛里充满笑意:“喜欢我还来不及?”
姚念见他如此,也淡淡的笑了起来:“嗯,喜欢你都来不及。”
“那你既然这么说……”释修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于是就满眼带笑的向她慢慢凑去:“那我就继续了啊。”
姚念立刻老脸一红,继续往里窜了窜,却一下子靠到了墙上,眼见着就没有退路了,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不能……我们还没有一个稳定的关系,不能……”
“稳定的关系?”释修突然神神秘秘地笑了起来,将鼻子贴在她的脸山,轻声说道:“你已经是我释修唯一的夫人了,你还要什么稳定的关系?”
姚念立刻就没了话,在感受到他灼热而浓情蜜意的吻时,意识也开始涣散……原来这男人早就计划好了这一点,先把她给娶过来,再套路她,叫她倾心于他。
不过,姚念强迫自己意识稍微清醒点,便慢慢地推开了他的胸膛:“那个,在我们两个正式在一起之前,我想提最后一个要求。”
释修听闻此话,便皱着眉头,认真的严肃地盯着姚念道:“好,你说。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一定答应。”
姚念犹豫了半晌,有些怀疑地问道:“你真的什么都能答应?”
释修亲了亲她的脸颊,眼中满满的都是柔情蜜意:“只要你的要求不是让我去死就好。”
姚念稍微放下了一直提在嗓子眼儿的心,也慢慢的回应道:“我就是在此之前,我想亲眼见姜姜……姜流机一面。”
释修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立刻拉下来脸,身上的气势也在顷刻之间变的诡异莫测,尤其阴暗,随机不再挨着她,转身就坐在她旁边,不再看她:“那还不如杀了我。”
“啧。”姚念表情稍微有点僵硬,但也知道释修对讲究及三个字特别敏感,而且自己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提这种事,估计已经炸毛了:“你干嘛这么讨厌姜流机啊?那你说,我这不是跟你了吗?跟你还不让我跟人家解释一下?”
姜流机好歹也是和她从小玩到大的,那叫青梅竹马,从事至今从未亏待过她,她怎么能说假死就死了?而且,死了就死了,好不容易回去,还得告诉他自己要和他解除婚约,怎么想这事情做的也太不人道了。
而且,乐观的想,姜流机能理解她,最糟糕的结局,也是因为她的意愿失去姜流机这个朋友,更甚者是因为她的毁约而导致两族关系僵化或者破裂。
这件事情是不好办的,她大可以改头换面,装作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她这个人,以另一种身份在这世界上活着,但是,她不能这么对待姜流机。
她能明白这人情关系,是因为她从小就生长在虚伪和一意孤行的环境之下,生来就被安排好了,虽然是没有自己意志的,但是起码还是根正苗红的在无数资源和培养中长大……但是释修的的确确是和她不一样的,所以他理解不能。
他不理解为什么他一心一意对待的女人,处处都想着别人,尤其是,那个人还是现在和他有着婚约的男人。
在他释修的眼里,不用讲究什么人情,一切用拳头和力量说话就可以,自从他成长起来之后,就从来没人教过他,这世间万事万物还能以感情来衡量。
所以释修此时此刻有些不理解,再加上还有些失望和难过:“为什么要跟他解释和说明?这种功利的问题,自然要公正的解决,还是说,姜流机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姚念隐隐地感觉到了两人观念的分歧,但是听到他这个问题,想了想姜流机和在她一起时候的一幕幕,再加上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便严肃的回答道:“释修,我对你的感情,是男女之情,但是若因此让我放弃和姜流机的关系,恕我做不到。”
释修的眼神淡淡的扫过来,听见她决绝的语气,便有些发愣,眼神中也有迷茫划过,但是却没像以前那样置气,而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为什么做不到?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哪怕是皇位,哪怕是天下。而你却不能为我放弃区区一个男人?”
“姜流机于我来说,不只是代表一个人而已。”姚念听到释修这么说,自然有些意外的感动。
身居高位者若能说放弃就放弃,那可实在是不容易的,然而当她的脑海中划过姜流机的时候,头就疼了起来:“他是我过去生活中唯一的光亮,他早就融入了我的命里,我就算是想,也做不到完全不理会他去做事,尤其是这事是我们二人对不起他。”
释修深沉的注视着她半晌,说道:“如果见一面的话对于你来说很重要,那我就会去做,但你要答应我,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准离开我。”
姚念情绪缓和了很多,眼角也展开淡淡的笑意,摸了摸释修那精致得不像样的脸,轻声的说道:“只要你一直爱我,我就一直在你身边。”
释修眉眼之间温柔了起来,一颦一笑都充满着旖旎的味道,转头轻轻咬住了姚念的手:“你休想我放开你,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会跟着你,别想把我甩下。”
一千年才遇到这样一个人,点亮了他心中所有的烟火,他自然不可能放开这个人的手。
事实证明,释修所言是真,在很久很久以后,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导致他们二人无论如何,都会经历磨难之后,再次牵连在一起。
“你还有没有别的问题?”释修无奈的盯着她问道:“我说你可别再有了……你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很破坏气氛?。”
姚念不服气地鼓了鼓脸:“没了没了!你才破坏气氛。”
她一度的破坏气氛,不也是因为因为在乎他才有太多的顾虑吗?释修这脑子,一旦放在感情上,就像个白痴一样。看来以后和他的磨合,还需要很长时间啊。
释修的眼睛亮晶晶的,然后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啄了一口,轻声道:“夫人,晚饭之前,我们先活动活动吧,那样……”
“才会吃的更香啊。”
缠绵悱恻的温存,仿佛让两人与整个残酷的世界隔离,恍惚间又仿佛这世间天地,只剩下他们二人而已。
……
安念棋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温暖而规整的陌生房间里,她睁眼的时候愣了愣,看着陌生的房间,摸着枕侧冰凉的温度,才恍惚间想起来,自己又做了一个真实而遥不可及的梦。
梦中的事情,出人意料的,她统统都记得,而且就仿佛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就连触及那男人胸膛上的温度,仿佛还派出记者真变得冰凉,如此真实而温暖,温暖暧昧的,让她分不清梦和现实。
人说,保暖而思淫欲,可她现在分明是处于危急关头,为什么还会梦到这种事情?而且她在梦中的性格,似乎跟现在的自己很像……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而她所钟情的那个男人,也仿佛很熟悉,无论梦境中还是醒来之后的现实,他指尖和唇瓣的温度,都让她欢喜和心动到镇静。
就仿佛是在跟韩子卿在一处是一样的,而且或许是她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在她现在的脑海中,似乎认为,韩子卿和释修的容貌不仅仅是有一点点想象,连重叠都算得上。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却是疼的呢?
若这一切真的是梦的话,为什么,有这么多可疑的点?
而且最让她难以置信的是,梦中的魔界之主,她所钟爱的人的眉心,也有一个和韩子卿一模一样的花,那是彼岸花。
真是尼玛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安念棋有些茫然的张开了五只手指,觉得从窗户的缝隙中冒出来的亮光似乎太过刺眼,让她头晕目眩,便顺势挡在了眼前,她似乎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不同寻常。
她似乎比之前更厉害了一些,她闭眼感受自己的真实情况,便发现自己早已经不是一个修仙者的身份了。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分明是一个上仙级别才有的。
她突然想到韩子卿之前身体高深莫测的变化,便想到了他之前状态的异常。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从她心底钻出来,安念棋想到这里,便猛的起身。
她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房间,才判定这里是客栈,脑海中盘旋的都是自己在昏迷之前所处的境况。
她看了看自己有些苍白的没有血色的皮肤,几乎可以断定,她是死了的。被杀的是她,她自然知晓自己究竟出没出问题,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又活了起来。
好个暝澜,竟然能杀她第二次,看来她之前的的确确将人想得太好了,才能给她这么多次机会,一次次的致自己于死地……她再也不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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