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村姑戏"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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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村姑戏"呆"夫-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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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晟安国公府才落成不过二十年,何以府中势力这般错综复杂,连做个奶娘都要明争暗斗一番,那就要从这国公府的老底说起。

未得国公这爵位前,柳家便小有名气,不为旁的,乃是因顾家之女竟下嫁做了柳家妇。

三王之乱前,顾家乃是第一名门望族,族中出过两位皇后,若说富可敌国、权倾朝野也不为过。

顾氏也便是如今的柳老夫人,自幼便有谋算,为人克己老成,嫁入柳家后,先后生下柳易、柳简两子,并柳沙一女。柳老太爷在世时忌惮顾家,一辈子小心翼翼唯恐行差踏错,将家中内外事都放手由着柳老夫人做主。许是心中苦闷,柳老太爷年不过三十六就离世了。

柳老太爷过世后,柳老夫人在柳家更是无人敢违抗。

柳老爷柳易原配欧氏因在柳老夫人寿辰上被柳老夫人的丫头弄脏了衣裳骂了那丫头一句,便被柳老夫人拿着不孝之名逼着柳老爷休了欧氏。

欧氏回家不过两月,就觉已有身孕,待要请人说项再回了柳家,却听说柳老夫人早做主给柳易另娶了戚家女儿。

欧氏自觉柳老夫人令柳老爷休妻是早有预谋,因此叫人给柳老爷去了信,信中痛骂柳老爷无情无义。

柳老爷原先跟欧氏也算夫唱妇随,此时收了欧氏的信,羞愧难当,就去跪求柳老夫人让他接了欧氏回来。柳老夫人听了柳老爷的话,却说欧氏回家两月,腹中孩儿未必是柳家子孙。

于是欧氏在娘家生下一子后,就抑郁而终。

柳老爷到底顾念着夫妻、父子之情,不忍儿子无名无分地养在欧家,悖了柳老夫人的意思愣是将那孩子接了回来,取名柳孟炎。柳孟炎虽是长子,却又不是嫡长子,且被柳老夫人质疑生父,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养在柳家。

随后戚氏生下一子柳仲寒,柳孟炎的身份就越发难堪起来。

因此柳老爷有心补偿,就疼爱柳孟炎远胜柳仲寒。

柳孟炎幼时不懂事,听有心人挑拨,得知亲娘欧氏一事,便意气用事地说了句定要寻了那丫头报仇。

谁知,这话兜兜转转进了柳老夫人耳朵,就成了“定要寻那老妇报仇”,于是柳老夫人也不顾那柳孟炎不过几岁顽童,叫人将他痛打一通。

柳孟炎少不更事,见柳老夫人厌恶他,又被柳老夫人打怕了,于是有意无意避着柳老夫人。

柳老夫人见此,越发不喜欢他,又常对人说柳孟炎不及柳仲寒孝顺,并在柳孟炎考取童试时,不念祖孙之情对外点明柳孟炎德行有亏,只说柳孟炎幼时便立誓要杀她。柳老夫人乃是柳孟炎亲祖母,旁人自然不疑有他。

于是乎柳孟炎虽有满腹才华,却名落孙山,且声名狼藉。

也因为此事,原先尚且十分孝顺柳老夫人的柳老爷,与柳老夫人母子间生了嫌隙,往日里柳老爷遇事尚且与柳老夫人商议,后头就宁愿自己横冲直撞撞破头,也不去请教柳老夫人。

三王之乱时,柳老夫人主张柳老爷去保三王,柳老爷却一意孤行效忠皇帝。

等三王之乱平定后,虽柳老爷选对了主公,被封为晟安国公,柳老夫人也不见十分欢喜。

柳老爷得势后,不忍柳孟炎满腔壮志难酬,一身才华虚付,又使人上了折子陈说当年之事实属误会,不过是以讹传讹再加童言无忌,又说柳孟炎如今早已改过自新。

那折子上去,上面又查实柳孟炎比如割肉给柳老夫人做药引等等孝行,便令柳孟举得了孝廉。柳孟炎也是争气,进了考场后,一举得了个榜眼。也不似别家子弟那般拈轻怕重,二十五岁新婚之后领了差事就赴了外任,离京十余年后,因任上政绩显著,且又有柳老爷帮衬,及早地升为正四品顺天府丞,羡煞旁人,成为京中一代德才兼备的楷模。

柳老夫人先不喜柳孟炎举了孝廉,每常对人说柳孟炎这是有意拿了她做梯子,虽如此,因三王之乱后,顾家要多多仰仗柳老爷帮衬,且柳老夫人与柳老爷母子间越发疏离,柳老夫人也不敢似先前那般大张旗鼓地毁了柳孟炎前程。

不想,柳老爷见柳孟炎赴了外任,将新婚妻子留在家中伺候老人,心里也可怜他们夫妇两个,就令柳孟炎之妻吕红袖掌持家中大小钥匙,管了家事。

这般,不光柳老夫人,便连戚氏、柳仲寒、柳仲寒之妻小顾氏也心生不满。

柳老夫人说柳仲寒是嫡长子,且戚氏正经的婆婆还在,犯不上叫吕氏年纪轻轻的媳妇当家。

戚氏、柳仲寒、小顾氏虽不敢出头,但眼神幽怨,也是附和柳老夫人的意思。

柳老爷一意孤行,不理会柳老夫人,待听说柳老夫人闹着要领着戚氏等人回了顾家,也只拿了自己写好了请罪折子给柳老夫人看,上面说了自己如何不孝,屡次违背柳老夫人的话;如何不忠,三王之乱时险些听母亲的话追随了三王;如何不仁不义,将有孕的发妻休离回家……

柳老夫人见了柳老爷的折子,又见他是犯了牛脾气,不管不顾起来,心里怕折子当真上去了伤了柳老爷跟皇帝的和气,且自己因长子休妻、次子连死了两个妻子早有了个“恶婆婆”之名,不敢跟柳老爷大闹一场,于是当即没了气焰,责备柳老爷母子斗嘴,不该这般不顾情面,随即见柳老爷下跪给了她台阶,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如此,柳家上头三代代代有怨气,夫妻父子母子兄弟妯娌间,俱是面和心不合。

如今想想上辈子的事,柳檀云便觉自己能够八面玲珑地在府中跟诸人来往,且顺利地嫁入忠毅侯家,已经算得上十分厉害了。

再将家中诸人诸事想了一通,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的柳檀云忽地想到府中各方势力的关键所在。暗道随他府中人心再不齐,随将来这国公府里要由谁袭了爵位,如今自己父亲乃是朝中重臣,母亲又掌管府中诸事,有了如此得天独厚的身世,自己还去计较府里谁谁喜欢不喜欢她做什么。

如此想着,柳檀云就安心地休憩起来,等着一会子被抱出去见柳家女人们。

今日正是柳檀云“满月”。

柳檀云安心地歇着,由着李妈妈指点着其他三人给柳檀云换了衣裳包被,给她戴上手镯、金锁,又将那保命符等等也包在襁褓里,最后未免外头的风吹到她,又拿了一方纱巾给她蒙在面上。

待收拾妥当后,李妈妈就自己亲自抱着柳檀云,领着后头三个奶娘向吕氏屋子里去。

柳檀云一路上隔着一层纱向外看,只见如今正是八月秋高气爽时节,府中飘满金桂香气,眼光所及的屋舍,因两辈子看过去的角度不同,也在熟悉中带着几分陌生。

柳檀云如今就住吕氏屋子后头的抱夏里,于是一转眼就到了前头。

进了吕氏屋子,柳檀云瞧着满屋子精致风雅摆设与自己记忆中仿佛,暗道吕氏倒是个长情之人,只可惜对屋子里的摆设如此,对她这女儿就不这般了。

隔着一层屏风,吕氏叫身边的丫头出来说:“少夫人病着,唯恐病气过到云姐儿身上,叫妈妈们将她抱到前面,给老夫人、夫人看过了,再抱回来。”

李妈妈忙答应着,又抱着柳檀云出去。

没见到吕氏的面,柳檀云心里先是失落,随即那失落又烟消云散了。

第78章

李荷吹灭了手里的火折子,看着枯黄的树叶慢慢燃起;扬手一扔进了灶台;很快;干燥的树枝就被火烧得旺起来;她拍拍手站起来,长长的吁了口气。

已经快满一年了。初来乍到;她一个用惯了煤气管道的人,每次面对生火起灶都倍感头疼,树枝枯叶用掉不少;灶台里木柴始终燃不起来,后来勉强学会了;又怕火苗不旺;饭煮不熟,于是多添了两把柴火,庄稼人面朝黄土背朝天,起早摸黑的忙活,哪儿还有多的时间去山上捡柴火,为此,当时的李荷可没少挨王氏的打骂。

回想起一年前的情景,李荷尤自笑着摇了摇头,走出了厨房,正准备去西屋看看三妞和四弟。

李家就一间正房,家主李贵和媳妇王氏住在东间,大女儿李梅,二女儿李荷,三丫头李翠,和最小的儿子李安住在西屋。

李荷撩了帘子进屋,就看到八岁的妹妹李翠正陪着五岁的李安在炕上玩耍。

“那你去菜园里收颗大白菜回来吧。”李荷蹲在地上生火,就让李翠帮着跑腿。

看到李荷,李翠甜甜的唤了一声,“二姐。”李安也望着她咧嘴笑起来。

孩童的天真浪漫冲淡了李荷心头的那一缕带着回忆的伤感气息,她坐到坑边,笑道:“三妞真乖。”李翠嘻嘻笑,李荷又伸手抱了抱李安,温柔地道:“三姐都陪你玩什么呢?”

李安惯和李荷一起玩,这个姐姐说话柔声细气的,他也喜欢,见李荷问他,于是乖乖地答道:“三姐和我玩。”

如今这家里有四个孩子,热热闹闹的,她很是喜欢,前世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倍感孤独,常常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人……也不知道父母亲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这里,李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屋外突然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李荷正要出去看看,还未及她站起身,来人就已经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拉起李荷的手,“二妞你快去看看,你娘和杨家大婶吵起来了。”气喘吁吁的,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来人名叫沈蓉,也是村里的孩子,平常和李荷关系处得很好。

李荷一听就急了,忙拉着沈蓉问,“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啊。”

沈蓉使劲儿拽着李荷就要走,“这三两句也说清楚,你赶紧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个王氏,又跟人吵架了,平常在家里嚷嚷几句也不会有人跟她顶嘴,在外头怎么还这么乍呼呼的,李荷心道,她忙交待李翠看好小安,就跟着沈蓉大步跑了出去。

大老远的,李荷就听着王氏高亮的嗓门,“这地是我们李家的,挨着你家的田就当你的,要照这么说,那隔壁挨着你那儿破顶漏雨破房子的那几家都是你的了。真是不要脸!”

一个尖锐的细嗓子也不甘示弱地嚷了起来,“你要脸,你要脸怎么就干出那一女许二家的事情来,也不嫌臊。”

这王氏的娘也是个糊涂的,当年给女儿议亲的时候,原本已相好了一户姓周的人家,就差过定礼了,可清和村的媒婆却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了,说是李家人看中了王氏,想来探个口风。李贵家里只有兄弟俩,他是老幺,家里日子虽也过得紧巴巴的,但李贵是个泥瓦匠,也算是有手艺的人,如果女儿能嫁过去,一个在家里操持两亩薄田,一个在外帮人干活挣钱,倒也比那只靠庄稼过活的人家强。

此番一比较,王氏的娘就应了李家的求亲,等周家的人听到消息的时候,李家和王家已经过了明面上的礼数,木已成舟,周家的人就是想找王家人理论也晚了。

头两年还是风平浪静的,可纸包不住火,慢慢的,就有人开始悄悄议论这件事情了。王氏性格泼辣,很能吃得苦,干活也是一把好手,李家二老虽不高兴,可架不住儿子喜欢,李贵跪在双亲面前苦苦哀求,最后李家二老把王氏叫到跟前狠狠训了一顿,但也算是把她留下了。

沈蓉个子比李荷高,长得也比李荷结实,歇了一气跑得更快了,李荷脚下踉踉跄跄的任沈蓉一路拖着向前跑。

李荷跑到了跟着才看清楚,王氏正站在自家的田梗上,掐腰指着对面的杨家大婶,手指发抖,气得说不出话来。周围还站了好些看热闹的人。

杨家大婶捡了王氏的痛处说,气得王氏说不出话,尤自得意,骂得更欢了,“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别以为生了副好皮相就了不得,我看这周围百里也没有哪户人家能像你们这么不要脸。”

王氏的模样在这清和村的媳妇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身段好,模样俏。想当年王氏刚嫁到清和村时,女人们嘴上酸溜溜的说瞧那模样就不是干活的料,太瘦了不好生养,明面上这么说的,可心里头还是羡慕得紧呢,男人们大大咧咧,只打趣李贵问他是不是都舍不得下炕了。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不论是模样还是身段,王氏早已不复当年,可与对面杨家大婶高大结实的身材一比较,又硬生生的的多出几分好看来。

这杨家大婶是村里出了名的悍妇,长着一张马脸,两只小眼晴眯成了一线天,厚厚的嘴唇一张一合,嘴里吐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李荷看王氏脸色不好,赶忙上前握了她的手,小声道:“娘,您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她这才惊觉王氏的手冷冰冰的冒着汗。

王氏素来要强,用力甩开李荷的手,气呼呼的指着对面的杨大婶吼道,“你瞧瞧人家都骑到老娘头上来了,真当我们李家好欺负啊。”

杨大婶正骂得兴起,唾沫四溅,情绪高涨,李荷不敢上前去和她说话,王氏也正在气头上听不得劝,她又不知事情因何而已,只待在旁边听王氏和杨大婶你一言我一语的吵闹。

听了几句,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一道水渠。

前些天连下大雨,田庄的庄稼都淹了大半,王氏就在旁边挖了条小沟把田里的积水都排出去,这杨大婶家地就挨着李家的,头两天还相安无事,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找王氏吵了起来,说李家庄稼地里的水都排到自家的水田里去了。

王氏气极,已经有些口不择言,话不经大脑就说出来了,“这是我们老李家的地,我愿意在哪儿挖沟就在哪儿挖,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你把这一片全买了呀。”

杨大婶指着王氏的鼻子,向看热闹的乡亲道:“听听听听,她这是承认了。白生了一副好皮相,心肠恶毒的臭婆娘。当初没有我们清和村的人,你们李家人早就饿死了,现在日子好过了,就不把我们清和村的人放在眼里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就将你们赶出去饿死算了。”

李家并不是世居在清和村的人,当年李贵的祖父逃荒,来到了此地,里正心地善良,不仅拿出粮食救济了李家,还领着几个壮丁帮着李家盖了几间茅屋落脚,就这样,李家就在清和村重新安了家。

杨大婶翻出陈年旧事,指名道姓的骂李家人忘恩负义,欺负了清和村的人,李荷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往小处说,这只是妇人争吵时的一句气话,过耳就忘,可难保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再让有心人再拿出来反复的说道,这没有的事说多了也变成真事了,何必李家本就是外来户,在村里根基浅,到时候让村里的人起了异心排挤,这日子可就真过不去了。

李荷上前一步站到王氏身前,大声道:“杨大婶子,你这话说得就奇怪了。这些年我们李家可是一直念着大家伙儿的恩情,前年大旱,我娘还让我从家里拿了些苞谷黍米送到村尾的张奶奶家,去年冬天,我爹还冒着大雪帮大富他爷爷修了房子呢。大家伙儿都是紧巴巴的过日子,我爹娘念着往日的恩情,可没少给大家帮忙。”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有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小声议论着,“就是就是,我看雪下得大,李二哥一个怪辛苦的,就上去给他搭了把手。”一个高壮的后生道,又有人说,“张奶奶家也怪可怜,儿子媳妇都死了,只留下一个三岁的奶娃娃。”也有人嘻笑道,“李二婶平时看着凶巴巴的,没想到也是一副好心肠。”

这话要放到平时,王氏一准跳脚,她最听不得人家说她凶悍,可此时一听却觉得极其顺耳,连带着脸色都缓了几分,腰杆挺得笔直。

杨大婶看着情况不对,气极败坏地指着李荷的鼻子,道:“你个二傻子知道什么,就在这里瞎咋呼……”

话还没说完,王氏就已经甩开胳膊就要冲上去,“你骂谁呢!我家二丫头几时轮到你来管教了。”

李荷自打出娘胎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四肢健全,但是脑子发育不健全,有些傻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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