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游街和皇子陛下的交战仿佛在他们的心中只是起了道波澜一般,在风静之后他们之间也静了下来。
丝毫没有影响到这街道上的热闹和采办。
只是在尔后的茶余饭后也是个热闹的话题,这不,刚刚走到几个妇人在卖珠钗和胭脂,没人的时候她们就开始八卦着早上的事。
封凉依仿佛被这一份浓郁的朴素气息给渲染着,有着一股子惬意。
云松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街上跟着其他那些姑娘一般站在胭脂水粉的面前,似乎想买。
他按奈住心里的狂热,漫步走过去,将其中一盒淡蓝色盒子的胭脂拿起来,询问着,“这个多少银子?”
封凉依有些讶异,对于他的出现并不奇怪,只是讶异他买胭脂做什么?
将钱付了之后,他转身便将胭脂递到了她的面前,面色有些潮红,“送给你。”
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她抹胭脂,但很多女子都爱抹,而且抹了也还好看,虽然她不抹也好看。
封凉依嗤笑一声,对他的送礼并不在意,“我不喜欢胭脂水粉。”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不怎么化妆,除非刻意场合,现在在这原始的古代这纯天然的滋养,她更不需要化妆。
好吧,其实是她给自己的懒找借口。
“你不喜欢胭脂?那你喜欢什么?我送你。”云松也是第一次送东西给女子,却没想到送了个不喜欢的,脸色也有难看。
那些妇人却笑着道,“你们郎才女貌的,真的是很登对呢,公子不如送姑娘一套衣服搭配这胭脂,一定是绝世美人儿的”
云松下意识的就去看她的脸色,看着她没有明显的不悦,心里松了口其,将胭脂放下,不悦的蹙眉,“你个无知妇人,不懂就不要乱说。”
虽然他心里真的很想…但那不是他能肖想的。
被骂的妇人见他丢下了她的胭脂盒,脸色一变,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这位公子都是贱妇的错,是贱妇的嘴不会说话,但这胭脂您都已经付钱了,能不能收下?”
她握着那点碎银子一点也都舍不得给他,这可是她开的第一桶金,怎么舍得。
“不用,钱也不用给,这位公子有的是银子。”一旁没说话的封凉依忽然间开了口,这话不知道是替谁说的,却惹来妇人的喜笑颜开,直夸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你来了,鬼婆在何处?”走到无人之处的时候,封凉依斜睨了他一眼,他此刻出现在自己身边,那么鬼婆肯定也不会远。
云松睁了睁瞳孔,那泛白的眼球有着一丝的怔愣,“她在休息。”
确实在休息,黄莺的死她还有些没缓过来。
“你跟她的年纪并不相符,为什么会叫她娘?”这才是封凉依所好奇的,难道她也跟师父一样?
“我娘虽然是血灵阁的使者,但没有限制婚嫁的权利,在生了我之后便跟着圣女去了北凉,之后就一去不复返。
直到两年前的某天,她突然回来了,我也吓了一跳,知道是仇人是北凉的人,我就想去报仇。”云松的话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恨,别人或许不能理解,但他看到自己娘亲如此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手镯,他都认不出来那是她。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被人弄到宛如七十的老人,这是何其的残忍?
“所以,你才会假扮顾磷?”封凉依了然了,这样的解释也就能说通他为什么会跟北云海勾结,最后有要唆使芙蓉去监视他了。
“嗯,也是次意外的机缘,我知道了他要去找你,我就借着个噱头暗中打算去报仇。
可我根据娘指示的,发现仇人已经不是我能抵抗的,只能借刀杀人。
没想到害了你…”云松唯一做的最抱歉的事就是这件了,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害得她和北云澈活生生的被人拆散至两年。
也不怪北云澈会那么报复自己,这都是因果报应。
封凉依勾了勾唇,原来看似凌乱的事也都在千丝万缕中形成了一条线,只是这线错综复杂,让人迷惑,分不清哪里是源头,哪里是末端而已。
“你现在要打算去什么地方?听说你师父被关在了天牢,而独孤傲也跟着去了。”云松看着她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转悠,有些好奇。
难道她不急么?
封凉依蓦然停下脚步,凉凉侧眸,“你说独孤益把独孤傲带了天牢?”
云松点头,难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你最好是不要骗我,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云松苦笑一声,看着那飞远的身影他呢喃,“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信任他一般的信任我?”
无奈的叹息一声之后,他也跟着追了上去。
此刻的天牢里,重兵把守,独孤傲满脸杀气的瞪着独孤益,咬牙切齿的咆哮,“独孤益,你居然骗我?小婳她人呢?”
他还真的没想到,他居然敢骗他,居然真的拿婳婙来骗他。
“为什么你就一定说朕骗了你?为什么你不相信是那个女人自己逃走的?”独孤益站在牢狱的门口,看着如困兽一般的独孤傲,笑得有一丝的底气。
独孤傲瞬间就冷笑了起来,语气也丝毫没有一点客气,“你连一个外人都不如,难道还指望着我信你不成?”
“既然你不信我她是逃跑的,那你就在这里等她吧,说不定…她等会就回来了呢。
来人,关门。”独孤益看着站在牢里的人,得逞的笑开始蔓延在他的唇角处。
独孤傲岂能被他困住?
看着上来的人不客气的一脚踹了上去,一个人顺便带飞了三个人,就像是叠罗汉一般的叠着。
他突然将腰上的夺命钩捏在了手中,满脸杀气的冲了出来,“你凭你这几个人就拦住我?”
独孤益眯了眯眸,淡淡的呢喃了句,“杀手榜上第三名杀手居然是你…”
“怎么?”独孤傲冷笑着,那四周的人见到自己的钩子都吓得连连后退,生怕就被他的钩子给钩住。
因为只要被他的钩子钩住的话,那么他们的命可就没了。
任你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
“其实你如果害怕的话,也有两条路可以走的。”独孤傲见他那么久都没说话,以为是他害怕了,也就洋洋开口。
独孤益轻嗬一声,深邃的眸半敛,修长的手摩擦着自己的袖子,“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你已经残废了,天梦也不需要一个残废的统领者。
你如果肯擅位于我,我就放过你。”独孤傲的这是其一的条件就已经这么的难,可想而知后面的条件会有夺么的苛刻。
他说的这么通畅,想必是早就有这个想法的。
独孤益薄唇冷冽的勾起,看着他的视线也渐渐的冷却,“第二个呢?”
“第二个条件就是让你把二十年前的真正的凶手指出来。”独孤傲眯眼,心中盘算着他会干什么,这第二个条件…
独孤益就知道会是这个条件,二十年了,他还是不肯放下,还是不愿意放下过去重新生活。
“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十年,当年的罪人都现在也已经老了,不该去的人也去了,为什么不放下?”独孤益对他的忍让也是因为这件事,当年的事谁都不想发生,父皇在世的时候都没翻案,现在他们想翻也翻不动。
“呵呵,那冤死的人就要把这个罪名给背负到生生世世?”独孤傲赤红着眼,半咬着唇嘶吼,“如果换做是你,你也同样的会这么做。
你大爱如斯,你为什么要报复封凉依?
利用她的手夺了赵国,现在有要用她的师父来逼她,怎么,这就是你说的冤冤相报?”
独孤益瞬间握紧了手,冷冷的看着疯魔般的他,“这件事和这件事就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虽然他是利用了封凉依,但她也利用了自己不是?
自己想要留下她,也只是想给她一个家而已。
北凉已经抛弃了她,湘国还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的身份,只有他这里才算是安全的。
“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是你自己在逃避吧?”
独孤傲手中的钩子尖上那弯曲的刀口就像是天空中的月亮一般泛着闪闪发亮的冷茫,倒映真他那张阴骘的脸,更加的阴骘。
封凉依和云松赶到天牢的时候,门口都罗列着很多的士兵,那一个个的武装让人一看就明白了。
她在牢门口便停下了脚步,站在树的后面冷冷的盯着那些人,独孤益是想在天老里解决了独孤傲…
“阁主,咱们要进去么?”云松同样的警惕,看着那些来来回回的士兵也察觉到了这里面的不同寻常。
封凉依抬了抬手,缓慢的蹲了下来,利用草丛的掩盖她安全的躲在里面。
拨开一抹草从,这里很好的看着里面的状况,“你说从里面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
【作者题外话】:晚安……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炸了天牢
云松没有来过天梦的天牢,所以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格局是什么样的。
但如果是放在血灵的牢房,进也不容易,出更是无门。
所以,他想然也应该差不多,所以也这样回答着,“几乎很难。”
“那你说独孤傲脱困需要多久?”封凉依敛下凤眸,心里在估摸着他能做到哪一步。
独孤傲的心狠到连将士都可以舍弃,甚至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陷之不顾,能如此的听话跟着到了天牢,他的目的肯定不止为了师父那么简单。
“不明白阁主的意思…”云松的确是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但能肯定的是,他要去做什么,他一定会支持。
“上次的炸药还有么?”
早知道她上次就多拿点,现在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了,对于现代人来说她可稀罕这玩意儿了。
看你不爽,一个炸弹扔过去,你武功再高又能怎样?
一样的灭掉你。
“没有,属下没有拿。”云松觉得那是个危险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去碰了,万一把自己炸死了怎么办?
不过她要炸弹做什么?难道她还想炸了这天牢吗?
对于这几天的相处,他相信她是个肯定能做到的人。
谁知道她听了之后只是蹲在一旁,安静的盯着门口,根本没有任何的动作,云松心中迷惑却也不敢问出口。
而里面的状况也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独孤傲此刻犹如困兽一般,浑身血迹斑驳,手中的勾子还在滴着血迹,他死死的盯着被护在后面的人。
那里仿佛是幽深的深海,波涛汹涌的杀气在凝聚,捏段手中一人的脖子,“独孤益,曾经有个人说我的心比你的狠,其实她错了,其实真正的狠的人是你。”
他再怎么狠也不会想着连条退路都不给他留,可面前的人却是连退路都不给自己留。
独孤益眯了眯眼,突然间对他口中的那个人很感兴趣,居然能如此的评价着他们兄弟两。
“独孤益,这个天梦已经残破到一定的境界,不如我们都不要了?”独孤傲嘴角流下一丝血迹,他笑的很是疯狂。
独孤益心中疑惑却也没有表现在脸上,听他如此的说仿佛像是在听着笑话一般,“这天梦何时成过你的?
一年前朕被困在荒禁之地你没能篡位成功,现在你自然也不可能。”
独孤傲冷笑一声,缓缓的从胸口中摸了出一颗黑色的炸弹,表面的光滑和黑色的硝味让独孤益眯了眼,“你想做什么?”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炸药,只要我点燃这个东西,这里全部都被炸成平地,你觉得你的天梦还能保住?”独孤傲说话间从袖口中抹出一根火石,在墙上狠狠的一刮,上面顿时燃了火星。
那种殊死一搏的决心让盛宇彬都心下一惊,推着独孤益就打算往后面撤,“陛下,快走。”
独孤傲在扔出炸弹的瞬间就往后跳,那铁弹一般的落下轰的一声原地爆炸…
整个天老的四周墙壁被这强大的气浪冲击的全部裂开,噼里啪啦的裂痕在烟雾中蔓延着,独孤傲哈哈的狂笑着,“这个天梦本皇子从来都不曾想要。
本皇子就想毁了…”
在炸弹爆炸的瞬间盛宇彬用身体去替独孤益挡住了一根巨大的铁柱,他双手撑着龙椅的两侧,口吐着鲜血,“快带陛下走…”
独孤益此刻被炸弹炸的早就晕了过去,整座天牢都岌岌可危,随时面临崩塌的危险。
独孤傲岂能会让他走?
迅速的摸出了第二颗炸弹,点燃了之后朝着天牢的大门扔了过去。
再次的嘭的一声,巨大的石块掉落成功的阻断了出去的路,因为这爆炸声压在盛宇彬身上的石柱也轰然的断裂,让他脱离了石柱的压迫。
在铁笼里的独孤傲完好无损,这里的铁全都不玄铁,这样的轰炸只能让牢笼变形,并不能造成实质的伤害。
盛宇彬好似发现了这么一点,捂着胸口跑到了独孤益的身边将他背起,在上面的石头落下的瞬间跳进了一间牢房当中。
他受了很中的内伤,看着昏迷的独孤益,他喘着粗气,“四皇子,当年的事你真的误会陛下了。”他的眼中还有着失望和一抹无法看懂的情绪。
“你不要跟我说是别人想要挑拨离间我们兄弟的关系,好坐收渔利,盛宇彬你觉得本皇子是傻子吗?”独孤傲虽然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可炸弹爆炸的瞬间产生的气浪也让他受了不少的伤。
盛宇彬张了张嘴,他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完全都说不动,讲不听。
独孤傲缓缓的靠着墙壁停了下来,眼神放空,思续飘到了八年前,那时候他十三岁。
他的母妃其实长的不算漂亮,反而很清秀,但她有种宁静的气质是所有的妃子都比不上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父皇会宠爱她的原因之一。
她不擅妒,很体贴父皇,但因为他是才女所生,从出生就落人一大截,就是被人排挤的对象。
哪怕是因为他的出生,父皇大悦将她升了雪妃,这个情况也没有被改变,反而更加的严重,造成了他被所有的皇子排挤,找不到玩伴。
母妃要求严格让他不停的学习,提炼自我,却让他不忘本。在一次背诗中父皇听到,夸他是个天才。
给了很多的赏赐,那晚父皇留下了,母妃也很开心,他自然也很开心。
而后的几天父皇都会抽他的功课,还带来了一个孤傲冷冽的皇子和导师,他就是独孤益和盛宇彬的父亲,前任的宰相。
他们三个一起学习,一起捣蛋,盛宇彬长在宫外会有很多知道的好玩的地方,认识了他这辈子都不愿意想起来的女孩,霍瑶儿。
她是个乐观向上的女孩,随着他们的年纪渐渐的长大,也就有了感情的懵懂。
但他们身为皇子,一生要娶的人都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可他不一样,他一心就没有要坐皇位的心,所以要娶她的心就很浓烈,也在某个夜晚对她许下了最美的誓言。
【作者题外话】:现在就保持每天一更吧,相信我,我能坚持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热茶灼心
然而,就在他让母妃派人去定亲的时候,却是得到的太子下令诛了霍家的十代,原因就是其女霍瑶儿蛊惑了皇子,其父和赵国通敌。
他看着瑶儿浑身衣衫不整的从房间里爬了出来,他的心就像是被怎么敲了闷棍一般,她仇恨的眼让他根本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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