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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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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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湖东西南北,共有三个码头,东码头基本上停靠的是官船,南码头停靠着大商大户们的船只,西码头基本上都是平民、散户、小贩的落锚地。

    大陈朝诚嘉十年八月二十日,东湖水面的星空比以往任何时候来得都明亮,可惜很多人都在睡梦中根本没有看到,或者有早起的渔民看到,但都没当回事,亮就亮了吧。

    同一片星光下,东湖不知名小寺里,一个年轻的和尚正在打坐,面前的门大敞四开,只要抬头,就能看见美丽的星空,年轻和尚却没有,但是低垂的头,眉眼、嘴角都是笑意、随着晨曦的清风荡向天外。

    湖面在拂晓中不知不觉热闹起来,休息了一夜,准备出发下一站的,赶紧吃好早食,收锚出发,打算停留的也收拾好登岸开始新一天的行程。

    童玉锦喝了一肚子冷水,挣扎着起来,对童玉绣说道:“跟着我!”

    “是!”童玉绣吃力的爬起来,却满心喜悦。

    “把双胞胎带着!”童玉锦怕自己不在,‘爹’把双胞胎卖了。

    “是!”童玉绣显得很激动,干瘪的身体迸发出惊人的力量,可能更多的是看到了希望吧,一个由小鬼带来的希望。

    童、卢两家夫妇受伤窝在角落里,看着孩子们离开视线也没有动弹,饿得实在连哼的力气都没有了,一群孩子连滚带爬跟着童玉锦出了码头。

    作为曾经的律师,最知法懂法,可是今天,童玉锦却要干违法的勾当。

    古代的小巷胡同,前门是一条巷子,后门又是一条巷子,纵横交错,像蜘蛛网似的,童玉锦先到了一个棺材铺子后门口,已经开市的后门口放着三、两个成品棺材。

    “老二,你带着几个小的,藏到里面,如果被主人发现,就说弟妹淘气,然后走人!”

    童玉绣看着棺材虽然害怕可还是点了点头,带着三个小的、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表姐停在棺材铺子后门。

    童玉锦凭着前两天路过的记忆,来到了一个比较脏乱的早市胡同,站在胡同口徘徊采点,她要干什么呢?

    她要抢劫。

    抢劫对象——半里地之外的包子店、而且是一溜排三家。

    为何作出这样的决定,一是迫于饥饿难耐的胃;二是作为律师,她学过法,她选修的法律里就有天朝古代法律,如果大陈朝类似于北宋,那么社会形态、模式已经很成熟了,不仅有着众多的乡规民约,还有比较完备的律法典制,那么相应的市井也有它的生存法则,像他们这样的人,一身无分文,二无亲戚朋友,目前很难融入到当地圈子,既然不容易融入,只有通过犯法途径才能让自己吃饱肚子,而犯法途径无非就是坑、蒙、拐、骗、抢。

    来早市买早食的,几乎都是附近店铺里的小二或是打杂的,还有附近的住户,渐渐的人多了起来,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吵囔成一片。

    童玉锦看着巡街衙役晃来晃去,直到走到早市的另一头,她低声对卢宝柱和童家书说道,“看到前面包子铺了吗,卢表哥你抢第三家,只准抢两个,抢完朝这边岔口巷子拐到棺材铺,如果被人逮住,你就跪下说,自己有个八十的老奶奶临死前想吃一口包子,明白吗?”

    “……”卢宝柱直接被童玉锦的话给吓住了,站着半天没动。

    童玉锦也不管他,继续对童家书说道,“你抢第二家,如果被逮住,你就说有八十的老爷爷临死前想吃一口包子,怎么可怜怎说,然后趁人们辩真假的功夫溜掉,明白吗?”

    童家书跟卢宝柱一样愣在哪里,不敢置信,这不是又抢又骗人吗?

    童玉锦没精神跟他们多说其他,一切就看运气,“记住,不要多抢,只抢两个!”说完后,自己朝第一家小跑过去,到了店铺前,她一直站在人群后面伺机下手,当人多拥挤、店家转身放铜子时,她踮起脚,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捞了两个就跑,站在边上的顾客因为童玉锦太脏,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就这一下,让她溜了,虽然也有人想抓住她,她伸出脏兮兮的爪子就朝抓他的人身上抹,人都嫌脏爱净,又因为只是两个包子,所以都本能的避开了。

    童玉锦转道时,瞪了一眼仍然站在那里没动的两个臭小子,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童家书和卢宝柱又愣了一会儿,发现童玉锦居然抢成功了,在饥饿的驱使下挺尔走险。

    童玉锦一路狂奔到棺材铺后门,和等在那里的童玉绣汇合,两个包子分成了六分,六个人先垫了垫肚子。

    古时的包子还是挺大的,六个孩子也能吃到两、三口。

    童玉绣边吃边看童玉锦,只见她三两口吃完后,坐在墙角歇气,闭着眼,不知是养神还是想着什么。

    一直到大中午,童家书和卢宝柱才回到棺材铺,他们什么也没有,他们被人逮住了,打得脸青鼻子肿。

    几个人一直徘徊在小巷子后面,童玉锦在这条不到一里之地的巷子里已经来回走过多遍了。

    傍晚时分,巷子里的人都在准备晚食,有一些小孩子溜出来玩,见到一群脏不拉叽的花子,都吓得躲到院墙内,有几个胆大的,站在自家门内探看他们。

    童玉锦绞尽脑汁,想着能再吃一口食的主意,最后用了直接而原始的方法,敲门乞讨,她仍然让两个半大小子跟着她。

    走到第一家,她示意两个半大小子敲门:“看过花子乞讨吧,就按他们的那样做!”

    童家书读过书,他觉得自己做不来这事。

    卢宝柱憨厚老实,除了挠头,就是不敲门。

    没办法,童玉锦亲自上,再难缠的客户她都面对过,不就是放下尊严嘛,跟饿死相比,尊严算什么东西?

 第16章 吃食 困境

    童玉锦抱着死的态度敲了第一家门,开门的是个老妇人,一见是花子根本没给好脸色:“死开去,有手有脚的,整天就知道吃白食,我家也不是大风刮过来的!”说完‘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有了第一家的心理建设,第二家算什么,一条巷子,一家一家敲下来,除了漫骂、放狗,还有残羹剩饭的收获。

    童玉锦看着已经发嗖的吃食,除了想哭,还能做什么呢?

    童家书和卢宝柱难为情的跟在她后面,心情复杂!就在他们准备分食残羹剩饭时,真正的叫花子(乞丐)出现了,一群人拿着棍棒,为首的半大小子一脸不满,“那里来的野人,敢到爷的地盘上抢食,活得不耐烦了!”

    童玉锦示意童玉绣带着孩子们往后退,作为律师童玉锦明白,市井的繁华不仅让手工业者、小商小贩活跃起来,市井之中更有无业游民、流浪者们结成或是地痞、混混,或如小说中所描绘的‘丐帮’,他们形成气候,如大型食肉动物一样,划分自己的‘狩猎’区域,对于他们来说,她确实侵犯了别人地盘,可现在饿得连嗖食都能吃的童玉锦已经没有原则了,侵犯了那又怎么样?

    作为律师的童玉锦有一身格斗术,这是为了防止突发事件而学的,想不到用在现在。

    叫花头子见一群外来小叫花子,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手一挥,四、五个或小或半大的小子,抡着棍子就上来。

    童玉锦提了提丹田迎了上去,受过系统训练的和胡乱蛮打的差别很快显现出来,身体是十岁的童玉锦只用了三、四分钟时间,就把他们的棍子打得脱了手,疼得他们在地上嗷嗷直叫。

    半大的叫花头子吓得直往后退,“你……你给我等着!”

    童玉锦见他要去叫救兵连忙说道:“对不住,是我冒犯了,你放心,我不抢你的地盘,我只吃今天一顿,明天不会再来了!”

    “你……你是那里人,这么厉害?”叫花头子又是惊恐又是佩服。

    “这就不要你管了,我们吃完后会马上离开!”童玉锦明白,今天出其不意才小胜了一把,可自己这个外来户怎么可能斗得过地头蛇,只能捞一顿就离开了。

    童、卢两家孩子,除了童玉绣以外,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童玉锦,他们看不懂打架,他们就是觉得怪不得爹(舅舅)说三儿是王妃命,这么厉害,能不是王妃吗?他们从心底深处冒出来的不仅有佩服,更多的是畏惧,典型的没有见识的小人物思想。

    半大叫花子想了想倒是没再去找人,站在一边看他们分食,看他们打包剩饭然后带着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自言自语:“好像是练家子呢,果然比我们这些没学过的强……”

    童玉锦带着一群孩子边回码头边想着明天的吃食。可等她回码头时发现童、卢两家大人不在原来地方了,示意童家书去打听。

    童家书因为抢包子,敲门讨饭,已经深深明白,为什么爹喜欢三妹了,果然就是比自己强呀,拔拉着腿找人打听了。

    到目前为止,童玉锦的异常行为,只有敏感而心细的童玉绣看懂了,其他的不是太小,就是缺根筋。

    一直到天黑,童家书才回来,“找到了,他们被码头巡衙赶到棚户区了。”

    等童玉锦赶到棚户区时,觉得‘棚户区’三个字都言过其实,根本就荒草场,偶尔看到几个草棚子而以,即便这样,人也不少,可能就是市井中的无业游民、流浪汉之类的人吧。

    童玉绣把留的吃食给两家大人分了。

    卢氏看到吃食非常惊讶,想不到孩子能弄来吃的,悲喜交加,“绣儿,这是……”

    “姑姑吃吧,我们讨来的!”童玉绣低低的说道,语气中透出轻松和喜悦。

    “那你们吃了吗?”

    “吃好了,你赶紧吃吧!”

    “唉,好孩子,受苦了!”

    卢氏还知道心疼孩子,反观,童家两口子只管自己吃自己的,一点体恤之心都没有,也不知怎么生了五个孩子。

    童玉锦刚坐下来,就发现边上围着几个泼皮式的男人,他们目光不时瞄上童氏,眼神闪烁,一看就不是好兆头。

    童氏可能没做过什么粗活,细看,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虽然又脏又臭,如果收拾一下,还算是风韵犹存的妇人。

    几个泼皮是想自己玩呢,还是准备拐走卖掉,童玉锦不得而知,但她的心乱如麻,即便童氏夫妇再渣,那他们也是有父有母的孩子,在律法上,他们可以立户,可以置家产,可以行一切应该有的权力和义务,可是如果没有父母,那他们的人生道路将何其艰难。

    童玉锦低下头,暗骂,贼老天,你他娘的想干什么?

    童玉锦示意童玉绣坐到自己身边,把自己观察所得告诉她:“……不要抬头,不要吃惊,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让大哥去码头,然后再回来,就说锁柱叔回来接我们了,今天晚上我们去南码头。”

    “好……好……”童玉绣已经害怕抖动的说不出话了,爬着去找自己的哥哥。

    几个泼皮男人一直离他们不远,童玉锦甚至能从周围人的目光中读懂他们的意思。这些人确实看上童氏了,以她律师的社会阅历,他们可能先轮玩,然后卖到私窑里,成为他们赚钱的工具。

    童玉锦抬头看向天空,如果再不抬头,她的眼泪要流下来!因为职业的缘故,她目睹了太多社会底层的阴暗面,更何况在这么落后的古代社会,她感到委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待她,为什么?她一遍遍在心中问老天,可是无论怎么样,她都要摆脱目前的困境。

    童家书曾经跟童秀庄读过两、三年书,所以对‘是’与‘非’、‘好’与‘歹’的反应要比卢宝柱来得快些,他虽不懂具体发生什么事了,但他就是明白,他们可能遭遇坏人了。

 第17章 镯子 赌船

    童家书趁人不在意时溜离了荒草场,半个时辰后,仿佛很兴奋的回来大叫道,“爹,娘,锁柱叔回来了,让我们赶紧上船。”

    童秀庄对周围的事根本没有警觉性,还以为童锁柱真的回来接他们,高兴的大叫:“真得?”

    “真的,爹!”童家书不自在的点了点头,撒谎——他是第一次。

    “他爹,太好了,我们走吧!”童氏被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看得发毛,恨不得现在就走。

    卢阿七听到可以走了也高兴,吃了点东西,有点力气了,背上断腿的童秀庄。

    几个泼皮男人相互看了看,难道这块肥肉吃不到嘴?

    一块送上门的肥肉,是谁都不会轻易放弃,他们当中有一个瘦子,嘴里叼了一根草,歪歪斜斜、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

    童玉锦一边走,一边急得头上冒汗,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都快要到码头了,她还是一筹莫展,该怎么办?她不停的想啊想啊,可还是没想到怎么能顺利脱离魔爪,就在她快要绝望时,童氏伸手去扶快要滑下来的童秀庄时,她居然看到童氏衣袖里有银镯子,虽然很细,那也是银子好不好,她突然觉得一切豁然开朗,天啊,太好了!

    “去西码头!”童玉锦突然开口说话,吓了所有人。

    卢阿七背着童秀庄停了下来不解的问道:“不是说去南码头吗?”

    童玉锦不容置疑的重复道:“去西码头!”

    卢阿七停在哪里,不知所措。

    “听我三儿的,我三儿是王妃!”童秀庄想也不想,整天‘王妃’不离口。

    “哦!”卢阿七当然不相信侄女是‘王妃’,但他也无力反驳,麻木的转身向西码头走去。

    童玉锦现在没心情跟童秀庄计较这些,听话就行。

    童玉锦躺在西码头的石头上已经两夜了,浑浑噩噩根本没睡着,睡不着的她,耳朵里都是湖面上传来的吵闹声,有私船上嫖娼的声音,有私船上赌博的声音,因为是平民码头,所以对应去嫖去赌的也大都是平民、小混混、无赖等,有一只小赌船靠在岸边不远,里面客人买大买小的声音很清晰,她无聊的听了两夜,倒是听出了些门道,她决定用这个‘门道’挣第一笔银子。

    终于到了西码头,童玉锦看了一眼湖面,听了听声音,发现私船已经赌上了。

    “咦,锁柱呢?”童秀庄鬼叫:“船在哪里?”

    童家书不敢看他爹,求救般的看向童玉锦。

    童玉锦不紧不慢,“锁柱叔肯定到岸上吃晚食了,别急,等一下!”然后走到‘娘’的身边,“娘,把你的银镯子给我!”

    童氏下意识的捂紧袖子:“这是你爹给我的订情之物,你要做什么?”

    童玉锦没时间跟她解释,就算跟她解释,以她的智商,不确定她能听懂,用了童秀庄的口头禅:“我是王妃,我不能要你的银镯子?”语气甚是嚣张。

    “我……”童氏被女儿的气势震住了,缩到自己相公身边。

    “拿来!”童玉锦的话简短而有力。

    “秀庄——”童氏双手拉着自己男人,满心不愿意。

    “三儿要,你就给,等三儿是王妃了,什么银镯子?金镯子都不是问题!”童秀庄不以为意,他相信命术到了是非不分的程度。

    童氏小声念叨:“不还不是王妃吗?”

    “让你给就给,婆娘家的,话都听不懂!”童秀庄一如既往的没脑子,可在这时,听他没脑子的话,童玉锦觉得满意。

    童玉绣不知道童玉锦要这个做什么,一脸紧张的看向她,又瞄了瞄后面跟踪之人,骇得浑身如糠筛。

    童氏极不情愿的拿下银镯子——一个比线粗不了多少的银镯子。

    “大表哥跟我来,其他人呆在这里不要动!”童玉锦用余光瞄了瞄还没有离开的泼皮,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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