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孙子孙女,要你谢什么,真是的!”
童玉锦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国公笑道,“还是要谢谢父亲大人!”
“别客气了,你是不是有事,要把天天和朵朵放在我这里,如果是,你尽管放,赶紧去忙吧?”
朵朵和天天听说要跟开国公在一起,连忙张开小手臂朝开国公的怀里跑去,“祖父,祖父,我还要拔你的胡子。”
开公国吓得捂住自己的胡须,叫道:“小东西,祖父的胡子快被你拔光了!”
“可你说拔光了还会再长呀?”
“不许拔,拔了,不要你,要天天——”
“哇……”听说不要她,朵朵哇得一声就哭了,哭得惊天动地。
开国公刚要唬小丫头,见童玉锦站在面前,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个……”
童玉锦扬了扬眉,看了一眼只打雷不下雨的女儿,光干嚎,那有半分眼泪,当自己没看到。
开国公伸手抱起来朵朵,送上自己的胡子,“给你摸摸,可不能再拔了,再拔了,祖父不能见人了!”
哭声说停就停,朵朵天真的问道:“为何不能见人?”
开公国唬着眼说道:“男人没胡子还叫男人吗?”
朵朵撅着小嘴说道:“可我父亲没有!”
“那是你……”开国公刚想说那是你娘不让你爹留胡子,发现儿媳妇就站在跟前,连忙说道:“行了,不跟你这小东西说了,反正不能拔,听到了没有?”
“我今天就摸一摸,总行了吧!”朵朵不高兴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
嘴上说摸一摸的朵朵还是扯了开国公一根胡须,疼得开公国直龇牙,逗得小朵朵咯咯的笑个不停。
“小东西,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吧,我不怕你!”
“你……”开国公气得胡须都翘起来了。
天天朝童玉锦看了一眼,童玉锦用眼神问道,你姐姐一直都这么‘坏’吗?他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好吧,这小东西确实够坏的。
童玉锦笑叹了口气,“两位宝贝,母亲有事要问祖父,你们能自己玩一会吗?”
“母亲,是不是‘很老’的那件事?”朵朵问道。
“对,就是这个!”
朵朵回道:“哦,那你问吧,我跟弟弟在祖父的书架后面捉迷藏。”
童玉锦说道:“当心,不要撞到书架。”
“我知道。”朵朵从开公国的怀抱下来,拉着天天的手去捉迷藏了。
开国公好奇的问道:“什么‘很老’的事?”
童玉锦笑回:“父亲,我想问一些关于晋王的事。”
“问老东西?”开国公脱口而出。
童玉锦无语了:“呃……”
开国公也意识到刚才‘骂’了自己孙女小东西,再说晋王老东西有些怪怪的,连忙解释说道:“这个老东西可真是老东西。”
童玉锦挑眉:“父亲和他不对付?”
“人家是亲王,我跟他能有什么对不对付的。”开国公无所谓的回道。
“哦!”听这语气,这两人没有不对付,但也绝对不是一路上玩的人,童玉锦笑着问道,“四十年前的晋王爷怎么样?”
“四十年前?”
“对,也许不到四十年前,三十五六年前这样子,父亲你十多岁,真是青春少艾之时,有没有印象?”童玉锦问道。
开国公皱眉:“问那么久的事?”
“是啊……”
“是不是有案子涉及到?”
童玉锦点了点头。
“想问什么?我想想看还能不能记起来!”
童玉锦问道:“三四十年前,晋王爷有个门客,姓肖,叫肖起玉的,有没有印象?”
开国公眯眼仔细的想了想,“没听过这个人,他年轻时有一桩事,我倒记得很深!”
童玉锦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赵恩邦封王建府后曾迷过一个京城名妓!”开国公回道。
童玉锦眼亮了一下:“迷恋名妓?”
开国公回道:“是,为了这个名妓,差点犯了错,让先帝剥去他的亲王爵位!”
童玉锦惊讶说道:“这么厉害?”
“嗯!”
“那个名妓呢?”
“听说嫁人了。”
童玉锦跟着问道:“嫁到了哪里?”
开国公回道:“好像是江南,具体的我也没有问过。”
“那有谁知道这件事呢?”童玉锦觉得事情有些门道。
开国公回道:“跟我差不多大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童玉锦问道:“也就是说,这不是秘密?”
“玩个妓人,有什么好保密的!”开国公不以为意的说道。
“哦,那妓人是谁赎去嫁人的?”
开国公听到这话神情倒是紧了一下,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按道理,名花有主的妓女,金主身份过于强大,一般人还真不敢赎,结你这一说,除了赵老二自己赎了去,别人还真不会去碰!”
童玉锦连忙问道:“父亲的意思是说,人是晋王爷赎的?”
开国公回道:“按道理应当是这样,就算明面上不是,暗地里肯定是这样,否则没人敢赎一个王爷玩过的女人。”
“哦……”童玉锦若有所思,问道,“父亲,如果是你,你会不会把心爱的女人赏给自己的门客?”
开国公看向童玉锦,“你是说赵老二把自己不能留在身边的女人赏给了身边人?”
“对!”
开国公点点头:“那还真有可能!”
童玉锦想了想对开国公说道,“谢谢父亲,我明天出去有点事,朵朵和天天……”
“尽管送过来!”
“会不会影响你画画、弹琴?”童玉锦问道。
“不会,不会,让他们过来!”开公国一听说孙子孙女过来,眉开眼笑。
第二天一早,两个孩子听到母亲要出去,一人抱了一个大腿,就是不让童玉锦出去。
童玉锦头疼,真想把她们带出去,大理寺可不是随意就能出入的地方,她感到头疼,没办法,看向要出门的夏琰,说道,“子淳,要不你在家带半天孩子,我去一趟大理寺马上就回来!”
“你真要去看肖会遂?”
“是啊,早知道,我应当多见一面此人,这样凭着记忆也能把他画下来。”
夏琰看着一对儿女死死的抱着童玉锦的腿,点了点头,“行,早点去,早点回来!”
“嗯!”
“朵朵、天天、到父亲这边来!”夏琰朝孩子们招了招手。
朵朵转过头来问道,“父亲你不出去?”
“是啊,父亲出去,母亲在家,母亲出去,父家在家陪你们,你们说好不好?”夏琰笑道。
朵朵撅了一下小嘴,想了想说道:“要是父亲在家,那母亲肯定会回来!”
天天点了一下头,“对,他们两个老是粘在一起,要是父亲在家,那母亲就是出去了,也会回来!”
“对”朵朵赞同点说道,“那你先去抱着父亲的大腿,我等一下就过去!”
“好!”
天天松了手连忙跑过去抱夏琰的大腿,朵朵见天天得手,这下才放心的松了童玉锦的大腿,说道,“你要赶快回来,知不知道?”
“知道了宝贝!”童玉锦被孩子们搞得既高兴又心酸,唉,这两孩子被自己跟夏琰弄怕了,真是一眼不错的看着自己,可……算了,不想了,赶紧出去办事。
见童玉锦真要出去时,朵朵哼道:“不跟母亲玩了,我找父亲去!”
童玉锦突然感觉失宠了,这两熊孩子,摇了摇头,对夏琰说道,“很快的,马上就回来!”
“当心!”
“知道!”
京城外某小山寺
守了一天一夜的晋王爷冻得瑟瑟发抖,掩身在门檐下,不时的打着哈欠,过于寒冷的天气,让一直身处在碳火房中的晋王冻得难忍,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门开了,小厮和长随听到开门声,连忙蹿起来,一个开口骂人,一个连忙进了小山寺,防止小沙弥关门。
小沙弥傲慢的看了看晋王主仆,“施主请进吧!”
“独一大师在家?”晋王不确定的问道。
小沙弥嗤笑一声:“施主是不想见我家师傅?”
“见,当然见!”他娘的,老子等到现在,不见,怎么可能。
“那就请进吧!”
“好,好……”冻得瑟瑟发抖的晋王进了独一禅房,房内温暖的碳火让他瞬间活了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叫道,“好香的茶气!”
“给客人上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师傅!”
小沙弥给晋王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晋王双手端起,两只冰冷的手抱着热茶杯,朝对面盘坐的老和尚笑笑,“大师,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对面的老和尚抬眼看向晋王,“无事不登三宝殿,前来所为何事?”
晋王笑道:“大师还是这样直爽,四十年了,倒是一点也没变!”
老和尚根本不跟晋王弯弯绕,直接开口冷冷的说道:“不想说事?”
“大师,别急,待我喝了这杯热茶再说也不迟!”
对面老和尚看着晋王动作优雅的喝完茶水,本就皱褶横生的脸上仿佛经寒风吹过般干涸,眯着眼等待来者说明他的意图。
晋王爷终于放下手中的杯子,笑问:“大师,你说一个人的好运或是霉运会一直持续吗?
老和尚眯眼:“你这样来就是为了问一句好运、霉运?”
“差不多吧,大师!”
老和尚停了一下才回道:“无论是好运还是霉运都不可能跟着人一辈子,当然也有极个别人可能好运一辈子,有些人倒霉一辈子,你想问谁?”
晋王虚笑一声:“大师应当猜出来了。”
老和尚说道:“王爷,我劝你别打机锋!”
“大师,你不感兴趣?”
“有多少银子能让我感兴趣?”老和尚说道。
晋王从怀里掏出一沓飞钱,“这些够不够感兴趣?”
老和尚直接回道:“你问的人运道来自女人!”
“女人?”
“嗯”
“那要怎么弄,这运气才能远离他呢?”
“你说呢?”
晋王原来前顷的身子慢慢坐直了,眯着眼半天没说话,“这个女人就是灵明寺合婚的童氏?”
老和尚眯了一下眼,慢吞吞的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晋王松驰的老眼直直的看向老和尚。
京城大理寺大狱
童玉锦跟着夏小开进了大理寺大狱,童玉锦想了一下说道,“我想先见一下肖会遂的婆娘!”
“夫人——”
童玉锦回道:“看看能不能套点话。”
“是,”夏小开对身边的狱卒说道,“去女狱牢房。”
“这……”
夏小开很有气势的说道:“夏候爷来办案,你想说不方便?”
“不,没有,绝对没有!”狱卒连忙摆手回道,没办法,带着童玉锦等人转了方向,朝女狱房而去。
童玉锦还没有见到肖夫人,就已经听到内间女人的尖叫声了,“你们这些死婆子,该扒皮的恶毒老太婆,我儿子是王爷,我让他把你们全下油锅,都下……”
童玉锦站在走道里听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出去了,边上的狱卒讨好的说道,“这个女人疯了,夫人不见是对的,省得疯了伤到夫人。”
第269章 刺杀
童玉锦看了一眼呱噪讨好的狱卒笑笑不置可否,边走却转头对夏小开说道,“回府!”
夏小开惊讶的看向童玉锦,见她脚步未停,挥了一下手,狱卒停止送行,他连忙跟了上去,问道,“夫人,你还没有见肖会遂,现在……怎么回事?”
童玉锦反问道,“你觉得肖氏疯了吗?”
夏小开回想了一下肖氏的话,“夫人的意思是?”
童玉锦眯眼回道:“有时候疯话即是真话,真话却是疯话!”
“夫人的意思是……”
“就是你心中所想的意思。”
夏小开吹了一口气,“夫人凭什么推断她的话是真的?”
童玉锦回道:“晋王非理性的帮肖会遂做了十年东州府知州。”
夏小开回道,“可是夫人,赵郡王和候爷两人联手正在调查肖会遂银子的去向,有迹像表明,东州府每年流入晋王府的银子多达十万两之多,这十年来,保守估计有上百万两。”
童玉锦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前五年应当没有什么银子流入晋王府,最近五年应当在十到二十万之间。”
“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夏小开惊讶的问道。
童玉锦回道:“很简单,圣上抑制亲王及宗室之人伸向权力中心,也就是这几年的事,自从梁王案后,宗室拥有实权的人更少了,可是亲王府的排场、开销都却从未少过,这些银子从哪里来,当然要通过各种途径敛财,否则怎么支持这么大的开销。”
夏小开点了点,“夫人分析的是。”
“我们回去吧!”
“可是夫人……”
童玉锦转头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晋王那个孙子是肖会遂的儿子是不是?”
“是……”夏小开问道,“会是谁?”
童玉锦回道:“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
“啊……”
童玉锦说道:“别啊了,我又不是神,需要你们的资料,我只能从资料中找到可能的真相,然后去验证。”
“可是夫人每次猜测的都准!”夏小开佩服的说道。
童玉锦叹气:“不是我准,而是人性如此,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性格,融入到环境当中又会发生什么样的行为,有偶然也有必然,只要认真查下去,出入相差不会太大。”
“受教了,夫人!”
童玉锦说道:“晋王孙子的资料赶紧找过来,让赵郡王和夏候爷一起合计,然后顺着可能的线索再去求证。”
“是,夫人!”
童玉锦和夏小开出了大理寺。
京城大街
童玉锦从大理寺出来时,已经是巳时(上午十点)正了,此刻太阳已经当空,普洒的阳光驱走了不少寒意,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接踵摩肩,一切显得安宁、平和,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开国公府的马车不疾不徐的行走在大街主道上,认识的,不认识的,见到马车都会自动避开,没有那个傻瓜敢顶撞权贵马车。
靠近马车后座的春燕微微挑了一下帘子,说道,“夫人,年味仿佛越来越浓了!”
“当然,再过几天就要进腊月了,腊八一过,年可不是就近了!”童玉锦说道。
“是啊,不知不觉又是一年!”
童玉锦看了一下感慨的春燕:“明天要是一有空,就把你跟开将军的婚事办了,不让你伤春悲秋!”
春燕脸红了:“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我也给你办了!”童玉锦笑道。
“夫人,我还小呢!”
“可开将军等不了!”
“等不了也让他等!”
“你舍得?”
“夫人——”
这时,马车外面,夏小开出声,不过他可不是接马车内说话,而是惊讶的问道,“中浩,你怎么出现了?”
夏中浩的佩刀已经抽出一半了,双眼紧紧的盯着四周,说道,“我闻到了高手的味道!”
“高……”夏小开倏的一下抽出自己的佩刀,迅速看向四周,“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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