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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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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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牙人(时下,杂货店的老板也被称作牙人)走着外八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摇头晃脑暗自美着,真不错呀,一副虎骨出手就是一百二十两,几张麂子皮又是五十两,再加上近十斤的坎拐棒子皮,一眨眼就是二百两呀!边走边哼小曲,边想着马上就要上手的小心肝,越想越乐,乐得找不到北了。

    傍晚的胡同没有什么光线,显得暗淡,偶尔有人经过。

    卢宝柱迎面拦了黄牙人,“黄掌柜好久不见呀!”卢宝柱也是时下掌柜的打扮。

    黄牙人愣了一下,心想我不认识你呀,可生意人为了自己的后路是不会直截了当说‘我不认识你’这样的话,他含糊其词应道,“是好久不见!”

    “黄掌柜,你不地道呀,发财了,都把小兄弟我忘了!”卢宝柱大笑着迎了上去。

    “呵呵……”黄掌柜不知道自己说啥。

    巷子里路过的人当中有认识黄掌柜,见他跟卢宝说话,以为是熟人,笑笑不以为意的走过去了。

    卢宝柱左右看了一下,这时巷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他迅速上前抱住黄牙人,卢阿七和童家书两边巷口各自守着。童玉锦趁着卢宝柱把黄掌柜抱得不能动弹,拿了他怀中的二百两飞钱。

    黄牙人想叫,卢宝柱捂住他的嘴。

    童玉锦放好飞钱,严厉的瞪了他一眼,“黄计财,你最好别叫唤,也别找人要回这二百两!”说完后,从绑腿处拿了一把柴刀,对着他的腿就是一划,血当时就渗了出来。

    黄牙人本来还挣扎的,见这阵势,吓得尿都出来了。

    童玉锦没有放过他,又在自己腿上划了一刀,血顿时成注。

    黄牙人看着血抖成筛糠,见童玉锦划了自己的腿,眉头都不皱一下,知道自己遇到贼人、强盗了。

    童玉锦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你也别想去找你的干爹成效继!”

    黄牙人吓得直哆索,来人居然对自己了如指掌,自己什么时候结上仇家了?

    “知道为什么吗?”童玉锦自问自答,“因为他遇到麻烦了!你要去找他,我怕你身家银子不够他榨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尽可以去,看看倒底是失去二百两好,还是被人榨干的好?”说完,又朝黄牙人划去,吓得他当下闭了眼,但是没有感觉到疼痛,却有血从他脸上流下,原来柴刀划在捂他嘴人的胳膊上,他用自己的手捋了一把脸上的血,然后伸手看了看,晕了过去。

    童玉锦看人晕了,对卢宝柱使了一个眼色,四人匆匆离去。

    隐在暗处的夏子淳和于文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黄牙人,又看了看远走的四人。

    “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拿回银子?”于文庭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夏子淳轻嗤,“不以这样的方式,凭他们怎么可能拿回银子?”

    “说得到也是,果然是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公子,小黑丫接手帮人讨银子,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夏子淳轻叹,“有章有法,计划周密,无一疏漏!”

    “十岁的稚子,一件事居然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于文庭感慨道。

    夏子淳没有说话,不知想着什么。

    宣安县城库司偷卖库盐的消息不知从哪里开始的,反正越说越盛,越说越玄,连卖到哪里都说得有模有样,清清楚楚。

    讹人的黄计财在床上躺了两天,实在咽不下被人讹的气,买了几样像样的东西提着准备到干爹家,请干爹出手,结果门都没有让进,“真是邪门了,有礼不收,难道真如贼人所说,干爹遇到麻烦了,”他还不知道外面关于他干爹的流言飞语。

    陈家宅院书房

    “一直对你们说要小心,要小心,出事了吧?”

    成效继弯着腰,偷偷抹了抹额头的大汗:“大人,小的一直很小心的!”

    “一直很小心,你不知道吗,观察使在宣安已经快十天了,我有让人通知你们收手吧!”

    “这……这……小的……”

    对面的上司却没有放过他:“陈仓司,你一家们都赌我没意见,你跟你儿子爱嫖女人,我也没意见,可你得听话,懂吗?”

    成效继怕了,双膝落地大呼:“大人,救命啊!”

    对面上司老眼一皮:“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不……不知道……”

    “那真是死了活该!”

    “大人,大人,那天有两个叫花子跟着我,可小人甩了呀!”

    “能看出是什么人嘛?”

    “看不大出,不过,好像盯人很有一套!”

    “盯人有一套?”

    “是,是,是……”

    对面的上司沉思了一会说道,“那可能是观察使的人!”

    “观察……使……”

    ‘大人’唉叹一声,“陈仓司呀,不是我不想救你,当年拉你进来发财时就说过规矩!”

    “大人——”成效继面如死灰。

    “自已看着办吧!”

    “大人……”成效继全身伏地久久没有动弹。

    流言盛起的第三天,宣安县仓司成效继吊死在家中,当童玉锦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刚刚从钱庄兑好二百两,有整有零。

    走在大街上,随处都有人议论成仓司的死,有同情、有揣测、有不屑……童玉锦抿着嘴下意识的避开人群,不就是偷了县衙仓库的盐嘛,至于上吊嘛,再说,能把县衙仓库的盐偷出来卖,绝对不可能一个人就能干成的,既然大家都有份,他怕什么!

    童玉锦觉得这人胆也太小了,也或许被上司拿出来顶罪了,至于是不是拿来顶罪,看他儿女被处置的程度就可窥见一斑,不过自己等不了他们结案,拿好佣金,她可以找个避风头的地方过冬了,到哪里才能避开这个案件的风头呢?

 第60章 再次见面

    宣安县城别院

    于文庭拿着手中的纸朝夏子淳挥了挥,“公子,我说什么来着?”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公子,小黑丫的无意之举竟打开了沉盐案的缺口,你看……”

    夏子淳出京近三个月,原来急躁不安的心突然沉淀下来,埋在太师椅里一直到天亮。

    于文庭陪着他坐在天亮。

    直到阳光从窗棂缝隙透进来,照到夏子淳的眼睛,他下意识的伸手遮挡才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是,“先生觉得什么样的道比较适合我?”

    于文庭盯着眼前的年轻人看了许久,许久之后才问,“公子是想留清贵之名,还是行枭雄之实,还是只维持开公国府的现状?”

    “我……”夏子淳低头沉思,想了片刻,“我想出去走走!”

    “好,公子,文庭既然是你的幕宾,你是什么样的人,文庭就是什么的幕宾!”

    夏子淳无言的点点,然后站起来,夏小同刚想上来伺候他,他摆了摆手,“我想随便走走。”

    夏小同没有言语退后一步,和夏小开不远不近的跟了出去。

    于文庭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水泡盐’居然从衙门里流出来,得有多少官场中的人参与其中,大陈朝、诚嘉帝承受得起吗?”

    童玉锦想了一路,决定跟着大块头到山旮旯猫一冬。回到船上后,童玉锦把换来的银两分成了三份,童、卢两家各五十两,大块头一百两。

    大块头看着白花花的散碎银角子,激动的话都说不完整,“这……这些……东西我娘子说最……最多二十两呀!”

    卢宝柱嘴快说道,“那你娘子被人骗了,这些东西我们去药材店问了,光一副虎骨就超过一百两了!”

    “啥,那俺们……”

    卢宝柱叹气,“我也是现在才懂,卖东西之前要打听好价格!”

    童玉锦摇头,“价格是这么多不错,如果没有人脉,确实就是他娘子所说的价格。”

    “那……”卢宝柱不懂了。

    童玉锦笑笑道,“以后你会懂的!”

    “哦!”

    童、卢两家在宣安县城购置了一冬的生活用品。

    童玉锦在他们购东西时,自己一个人去了笔墨铺子,她准备买些文房用品,窝冬时教孩子们识字、读书。

    童玉锦选了儿童启蒙读本、字贴、笔墨等东西,这些东西竟花了十两银子,让她一阵肉疼。

    “果然什么年代,教育上的东西永远都贵!”童玉锦边说边出了笔墨铺子。

    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马车,童玉锦瞄了一下,好像没人,还好,不需要回避!

    童玉锦准备到布匹铺子转转买点棉花做个大棉袄过冬,那想,被人拎小鸡般的拎到黑色马车里。

    童玉锦被丢进去时,在骄板上滚了一圈,边滚边心想难道自己骗人的把戏被拆穿了,人家秋后算账了?不对,姓陈的仓司死了呀,姓黄的牙人不可能有这阵仗,到底是谁呀,还有这辆马车自己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哦,对了,那辆见死不救的马车,童大律师,你怎么不说是救了你的马车呢,人果然只会记仇!哈哈,扯远了!

    童玉锦滚完后伏身跪地低着头,伏了一会儿,并没有人让自己抬头回话,到底谁呀,什么意思呀?

    夏子淳看着滚了一圈后跪在自己面前的童玉锦,低垂着眼皮,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晃动。

    马车的速度好像挺快,当童玉锦意识到时,心里急上了,不会找个僻静的地方杀人灭口吧,可为什么而灭口呢,偷衙门的盐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还犯得着吗?再说是谁呀,这么快就盯上自己了,知道这个流言是自己放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童玉锦偷偷的侧了侧头,调了调自己视线的角度,然后慢慢往上看过去,当她的目光对上男人的目光时,男人正看向他,幽深黑亮的眸子沉静无波,仿佛能看到人心最深处,她被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他奶奶的玩什么深沉,吓死姑奶奶了!

    没想到这辆马车自己已经上过一次了,他救了自己一次,又不救一次,扯平了?童玉锦这样想到。

    童玉锦又等了一会儿,发现对方还是没有问话的意思,自己跪得腰酸腿痛,鼓了鼓气,干脆坐在骄板上,然后看向贵公子,发现贵公子也没对自己咋的,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马车行了多久,当他们下马车时,童玉锦发现竟来到了华明寺,穿过华明寺的前殿、正殿,一直到后山风景小憩亭才停了下来。

    贵公子仍然一言不发,童玉锦发现太阳都快落山了,自己再不回去,童、卢两家人要急了。

    童玉锦站在那里抿了抿嘴,看了看贵公子身边的两个侍从,咬唇就准备离开小憩亭,刚走几步,后脊衣服被人提了起来,自己的脚离开了地。

    “喂,喂,你干什么嘛?”悬空的童玉锦小脚乱蹬,可是不管如何蹬,都踢不到提拎她的人。

    夏子淳看着手中挣扎无果的小人,烦闷的心情好了一点,嘴角上扬。

    童玉锦转过来直直的看向贵公子,“公子何意?”

    夏子淳收回看她的目光,垂了垂眼,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徐,“为了银子,你什么事都敢做?”

    “你说我吗?”童玉锦明知夏子淳说得什么意思,依然装傻,“怎么会?我向来把小命摆在第一位,没有小命,再多的银子也是白搭!”

    “呵……呵……”夏子淳皮笑肉不笑,“你知道你捅了什么马蜂窝吗?”

    “没有啊,我都没看到马蜂窝,怎么会去捅?”童玉锦不知道他说得是何意,依然装傻。

    夏子淳冷冷的说道:“两年前的淮盐沉船案,你没听过?”

    童玉锦愣了一下,心直往下沉,不过面上不显,嘻哈道,“两年前?天啊,两年前我才八岁,我爹有时是会让我去买个盐、买个肉什么的,偶尔我能赚一、两个跑腿的铜子费,至于你说得事情,恕我人小听不懂!”

    夏子淳冷笑,继续说自己的:“我奉命出京查淮盐沉船案!”

    “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成效继上吊死了!”

    童玉锦唰得盯上夏子淳,眼神锐利的程度不亚于她在庭审辨护时的穿透力,“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第61章 针缝相对

    “不装了!”

    童玉锦心虚的大叫:“我装什么装,这位公子,你看看清楚,我这小胳膊小腿就是十岁稚子的小胳膊小腿!”

    夏子淳把她往高处提了提,再次紧盯着她:“十岁稚子能空手拿回二百两?”

    童玉锦顿了下,眨着好看的丹凤眼心虚的问道:“你都知道了?”

    夏子淳没回话。

    童玉锦吹了吹自己的刘海,“好吧,我承认我是聪明的过头了,可是姓陈的上吊跟我没关系,谁让他徇私枉法?”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不会吧,我撞到枪口上了,竟然……还真是捅了天大的窟窿!

    夏子淳眼眸微紧,“聪明过头?”

    “是啊,我不仅聪明绝顶,还天生丽质,地上难找,天上难寻!”童玉锦心虚的大声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吗?”

    夏子淳皮了皮眼,“淮盐案复杂沉冗,妄死者近万人,法网恢恢,天理难容!”

    童玉锦听完后没有言语,转头看向小亭外!

    夏子淳看着明显回避自己的小黑妞,眼角上抬了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对自己置若惘闻,“为何不说话?”

    童玉锦转过头冷笑道,“上次,我让你救我,你的马车理也不理就走了,现在让我听你的正义之言,我只感到好笑!”

    “放肆!”夏子淳没想到小黑妞对自己不伸手相助一直放在心上,上次在县衙门口对着众人含沙射影,没想到今天直接就在自己面前说上了。

    童玉锦转过头来冷漠的说道,“倒底谁在装?”

    夏子淳双眼微抬,与生俱来的贵气,权居高位的气势,上位者的不怒自威全都用在了年仅十岁的童玉锦身上。

    童玉锦能感觉到对方想一刀结果自己的杀意,可是不知为何他竟生生忍住了,她搞不明白,他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事情。

    夏子淳手一松!

    童玉锦大叫一声,“喂,喂,你想摔死我呀!”

    看着在自己面前摔痛喊叫的童玉锦,夏子淳转过头去一脸冷漠。

    “你脑子有毛病啊!”童玉锦摔得不轻,关节处的皮肤擦伤的擦伤,碰痛的碰痛,疼得她直龇牙。

    夏小开听到小黑丫敢对自己公子不敬,抽出自己的佩刀,刀横在童玉锦的脖子上,等待公子示意。

    童玉锦防不猝及的被刀横在脖子上,极度害怕后,是大不了再死一次的无所谓。

    夏子淳半抬着头,直到夕阳余辉隐入地平线,才微微呼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发现小开的刀仍架在童玉锦的脖子上,挥了挥手,抬脚准备走人。

    童玉锦见侍卫的刀收了,贵公子莫名其妙的抓了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留在这里,气得火直往脑门上窜,跑着追上夏子淳,身子一跃,双手吊在夏子淳的脖子上,两腿箍在夏子淳的腰部,也不管众人的莫名惊诧,先花痴了十秒,哇,好有型好有力的蜂腰呀!

    除了童玉锦正在感叹小帅哥、小鲜肉的宽肩小蜂腰,包括夏子淳在内的一行人都惊呆了!

    夏子淳出生显赫,从出生起,除了在做奶娃子时,奶娘和爹娘抱过自己,其他人等,没有资格近身,华夏传统文化中更没有肢体接触的习惯,也就是说,从他四、五岁起,就再没有人能跟他如此亲密接触过!

    “下去!”夏子淳伫立睥睨,目中含有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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