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看看路上来往的行人,老二彻底熄灭了不正常的念头。
车上的女人发现老二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眉头一挑,“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明显这位心气不顺,跟她穿的一身火红一样,这姑娘明显是个小辣椒的性格啊。
老二过的就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手上人命不少,又是组织里面的二号人物,平日里除了虎哥之外,都是别人看他脸色行事的,什么时候被一个村姑训斥过。当即眼睛一竖,脸上出现一抹狰狞,如果不是看对方人多势众,说不得他就要发作了。
结果还没等老二发作,赶车的大汉冷哼一声,“红艳,不得无礼。”
红衣少女哼了一声,怒道:“大哥你就知道冲我发脾气。”眼圈通红的把头扭到一边,竟是一脸委屈。
大汉无奈的挑挑眉,愈发觉得这一趟不该带她回来,可是……看看车上昏睡不醒的兄弟,大汉蹙眉,罢了罢了,顺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就当让他能闭上眼吧。
牛车本就不快,汉子把牛车停下,冲老二一抱拳,“对不起,舍妹不懂事儿,惊扰了兄弟。”
老二也不想多事儿,特别是看到这大汉抱拳施礼,明显是江湖人的习气,再看他的身形,似乎是个练家子,老二哼了一声,“没事儿。”这会儿人群疏散了,他就准备过去。
不料那大汉轻咦一声,“兄弟,你这孩子是不是病了,我看他这呼吸似乎不对呢。”大汉上前,“我略通医术,给这孩子瞧瞧吧。”他看那孩子脖子软绵绵的垂着,明显状态不对劲,想到那素未谋面的小儿子,估计跟这孩子差不多大吧,顿时起了怜惜。
☆、342惊险一箭,老爹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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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
老二一听吓了一跳,忙道:“不用了。”同时把怀里的孩子紧了紧,用了那么多的迷药,正常就怪了。
“我看你这孩子不对劲,还是给我看一眼吧。”大汉是刚刚回来的梁守山,一看到那小孩子脸色不对,就有点儿担心。
“不用了。管好你的女人就行。”老二像是一脸不耐烦,牵着缰绳催马走开了。
“唉,兄弟……”梁守山追了两步,可他哪里有四条腿的马快啊,很快老二带着球球就是失去了踪迹。
桂红艳这会儿回过头来,剜了一眼梁守山的背影。
对个不认识的孩子都能这么热情,咋就不见他对自己热情一点儿呢?
梁守山心里空落落的,他也说不好是为什么,就是看到那孩子的一瞬间觉得心里挺不得劲的。
唉,那人也太粗心了,这么带着孩子赶路也不说给盖上点儿,这受了风咋办。
车上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蹙眉道:“大哥,我看刚才那人可不像是什么好人,这一路上咱们遇到好多这种人,还都一身黑衣裳,不会是什么当地混混吧?”
另外一个也道:“是啊老大,你们家这治安可不大好啊。”话里话外透着一股浓浓的担心,“顺子说侄子、侄女分家单过了,四个孩子,还有个奶娃娃,这不会让人欺负了吧?”
梁守山也叹了口气。“都怪我,一走就是四年多,没曾想回来已经……”想到离开的媳妇,梁守山虎目含泪。
“大哥这事儿怪不得你。谁曾想咱们一下子就深入了突厥王庭,还跟朝廷打了交道呢,大哥你也是迫不得已的,咱们又不是没突围过,也出不来啊。”
“话虽如此,到底是我辜负了她。”梁守山站在路边,背对着哥几个,眼圈泛红。
“大哥。”桂红艳走过来,递过来一方丝巾,“嫂子的事儿怪不得你。怪只怪她命不好……”眼看梁守山蹙眉,桂红艳咬着嘴唇道:“眼下是几个孩子,大哥咱们还是快点儿赶路吧。”她发现越到了地方大哥反而走的越慢了,难道这就是近乡情怯吗?
梁守山没有接她手里的帕子,而是从马车下掏出一副箭矢背在背上。“这段路我也觉得不太平。兄弟们都打起主意吧。”刚刚那个男子就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尤其是那个孩子……梁守山有点儿后悔,他应该多问一句的。
“大哥,顺子已经睡了一天了,今天他都没醒来过。”抱着孩子那个男子开口,也就二十五六岁,眉宇间有深深的忧色。
“郭家镇有个好大夫。据说是朝廷的太医院退下来的,咱们到了那就把顺子送过去。”韩家老爷子的底细,就没几个人知道的,没想到梁守山这个离开了郭家镇四年的人竟然知道。而看他兄弟那一副平常的表情,似乎都不觉得奇怪。
牛车缓缓启动,梁守山也摘下了斗笠。
之前他的确是近乡情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那几个孩子。可是刚刚看到那个小孩子,他突然就觉得不那么畏惧了。
他是孩子们的爹啊,他就应该守在他们身边的。这一次回去,说什么都不离开他们了。
凌旭一路追踪终于让他看清楚了前面的一道黑影,元宝恶狠狠的叫声也让他确定前面那人就应该是劫掠了梁田田姐弟的人。
可问题是。就一个人,也不知道他们姐弟在没在那马上。
安抚了惊恐乱叫的元宝,凌旭快马加鞭,不声不响的接近着。
幸好这条路上人不少,前面那人受了影响,又不知道后面有人追赶,所以速度并没有快下来。
凌旭一路疾驰。
近了,近了……
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一个是去灵山县城的,另一个却是北上的。凌旭看那人毫不迟疑的选择了北上,心猛地一抽。
不好,他们这是想把人带到北方的港口吗?不然也不至于过县城不进了。
凌旭愈发着急,这人要是被送到港口,从那里离开,那可真就是大海捞针了。
大路两边,一面是庄稼地,另一面却是广袤的森林。
凌旭远远的看着前面那个人影,可惜他骑马人家也骑马,他再怎么着急也追赶不上。凌旭有心弯弓搭箭,距离太远了又没有准头,更担心误伤了梁田田姐弟。毕竟他不清楚马上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形。
森林里突然冲出一群羊,凌旭骤然欣喜。这下可能阻了那人的去路了。
果不其然,几十只羊把路堵的死死的。
那人的马前横放着梁田田,他也想把人抱起来,不过八岁的孩子,他一只手抱住困难太大了,干脆就这么放着,至于让人看到……看到就看到吧,关他们什么事儿。
这人也是胆子大,压根就没考虑遇到这孩子的熟人什么的。
林子里斜刺里冲出一个老汉,看他脸蛋红扑扑的还散发着一股酒气,显然是没少喝酒,这赶羊的动作也不是那么利索,结果越赶越忙道,路上羊是彻底堵住了。
正好此时梁守山他们的牛车也到了,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景,梁守山失笑。
梁田田一路颠簸到此处,空间食物长期食用的强悍体质终于显现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梁田田还不是很清醒,一股刺鼻的味道充斥着鼻尖,梁田田微微蹙眉,下意识的侧了侧脸。
桂红艳一脸厌恶的看向前方,正好看到梁田田的侧脸。起初还只是觉得眼熟,再看看前面的梁守山,猛然惊醒。“她……”
梁守山以为桂红艳又要嫌弃了,忙回头瞪了她一眼制止她。
桂红艳一脸不可思议,颤抖着道:“大哥,那马上的孩子……。”
桂红艳说话的时候梁守山也望了过去。不过这会儿梁田田已经疲惫的垂下头,显然迷药效果还在,她不是很清醒。
不过梁守山看到这人把孩子横放在马背上,也是微微蹙眉。
就在这时,桂红艳颤抖着开口了,“那孩子,是大哥你的女儿。”
“什么!”梁守山眼皮一跳,整个人猛的坐直了,不敢相信的看过去。
旁边抱着孩子的大汉一愣,看了一眼桂红艳。“你没看错?”他压低了声音,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
另外一个大汉竟然同时眯起了眼睛,眸子里有煞气一闪即逝。
“不会!”桂红艳这会儿也冷静下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一根鞭子。“那孩子很漂亮,任谁看一眼都会记住的。而且她跟大哥有几分相像。”这种情况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问题。
“别轻举妄动。”此时要说最紧张的应该是梁守山,偏他看起来又是最镇定的那一个。
“大哥,让我过去。”另外一个大汉看似不经意的下车,闲庭信步的走向羊群,看那样子似乎在帮忙赶羊,不过手却摸向了后腰鼓鼓囊囊的地方。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梁守山不知不觉把弓箭拿在了手里。只不过背转到了身后。
正当这时候凌旭终于追来,弯弓搭箭就射向男子的后心。同一时间元宝一声吼叫,发足狂奔竟然就扑向了那马。
男子察觉身后的动静,微微侧身可惜已经晚了,箭矢入肉射中他后背,男子闷哼一声。不过他反应也是极快。一把扯起梁田田挡在了身前,这会儿已经完全是面对着凌旭了。
凌旭举着手里的箭矢,冷声道:“如果我是你,就放开她!”
男子强忍着身后的剧痛,冷笑道:“好小子。居然让你追上了,不过我要是你就放下弓箭,不然射死的肯定是这个小丫头。”
梁田田被那人紧紧的按在怀里,跨坐在马上,正好看到后面一牛车的人。看到桂红艳的瞬间她也是愣了一下。
下一刻……一颗箭矢直奔面门而来,快的梁田田甚至忘了她还有空间可以闪避。闭上双眸的瞬间梁田田只记得一张坚毅的脸庞。
“噗!”箭矢从后脖颈穿透过去,男子捂着喉咙呵呵两声,像是破败的风箱。
一股热浪喷在脸上,梁田田惊恐的张开眼睛就看到面前男子不断喷血的脖颈,顿时尖叫了一声。“啊!”
“田田!”那边凌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鲜血只以为是梁田田出事儿了,打马狂奔,一双眸子通红通红的。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个深入羊群的人也动了,一把砍刀就砍在那黑衣人的后背,顺势就把人扯下马。同一时间元宝扑到,那马身上也被撕开一道血肉。
这些事儿几乎在一瞬间完成,那马受惊,惊慌的冲向了一旁的森林,梁田田尖叫着,下意识的抱紧了马屁股。
“啊……。”空气中只余下一股血腥味儿和梁田田惊恐的叫声。
这么多人看着,梁田田就是想到空间里自救都不敢。
“田田。”凌旭尖叫着,想要冲过去,奈何那羊群阻挡了视线。
还是那边梁守山动作快,跳下马车拎着弓箭就顺着森林追了下去。
“大哥!”桂红艳尖叫一声,也追了过去。
凌旭看着那熟悉到不能熟悉的背影,错愕的张大嘴……老丈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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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还不醒?”一间低矮的民居里,华服少年微微蹙眉,一脸的不耐烦。
“回……回……您的话,这位姑娘她……她伤了头,一时半会儿的是不能醒来了。”老大夫不过是村里的土郎中,哪里有什么好医术,一看这伙人高头大马的就被吓坏了,那包扎伤口的活计还是这群人里那个年长的包的。
一想到这伙人带着兵器不由分说就闯到他们家,老人还一脸的害怕。
儿子、媳妇都被他们看管着,希望这伙人不是强盗啊。
可是……不是强盗怎么都带着兵器出门啊。
看到自家里三层外三层的被这帮凶神恶煞的家伙围住,老人一脸焦急。早知道住在这半山腰会惹出这事儿,他就听儿子的搬到村里去住了。现在可好,连个村里人帮忙的都没有。
老人一脸无奈,那少年更是一脸苦闷。
蹙眉道:“她的脑袋,没事儿吧?”他真心希望是没事儿。当时看到她的时候,正好从马上摔下去,那么高摔到地上,头都摔破了,估计很惨。
想到这事儿欧阳文轩就是一阵愤恨。
“这……”老人很实在,害怕说出实情自家遭殃,可是说谎他又自责,就一脸愁苦。
欧阳文轩摆摆手。不用说他已经知道了。
愤恨的砸过去一拳,土坯的房子当即簌簌掉下一堆土屑。
“少爷。”老仆惊呼一声,“少爷你的手?”
欧阳文轩举起手,白皙的手指上都是血迹。他却浑不在意。
“告诉他们,如果不能将这伙人一网打尽,他们提头来见。”欧阳文轩咬牙切齿的吩咐道。
老仆心头一紧,“是!”这帮家伙也太不开眼了,居然去绑架梁家兄妹。这不是找死呢吗。少爷调查了他们这么久,一直忍着没动手就是想在他们露出马脚的时候一网打尽,却不想把那几个孩子牵连了,少爷一定很自责吧。
老仆暗自叹息,他当初就说留下人盯着那兄妹,一方面监视一方面也是保护。偏生少爷怕府里的人发现了连累那兄妹。结果可好,现在还是出事儿了吧。
特别是……唉,那三个孩子也不知道有事儿没事儿。要说这小丫头也是命好,居然撞到了他们少爷。
难道是救了少爷一命,所以少爷也要救她一命?
老仆想着。或许这就是一桩因果啊。
有人过来给欧阳文轩的双手包扎,他不耐烦的扯掉纱布,大步走近房间。
“她现在能不能移动?”欧阳文轩看着身边的土郎中问道。
“能是能,可是不能颠簸啊,这姑娘伤的可挺重的。”流了那么老多的血,郎中也挺心疼这孩子的。看着穿戴也不像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的,咋就跟这帮煞星搅合到一起了呢。
欧阳文轩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弯腰抱起床上昏迷的少女,大步往外走。
“少爷。”老仆看到就是一愣,待看到欧阳文轩大步流星走向马匹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叹了口气,随手接过那丫头,待少爷上马了又重新把人交还回去。
“少爷,这里离灵山县城不远。却也有三十里地,山路难行,少爷是不是?”这一路抱着人走三十几里地,少爷也受不了啊。
“我怕她等不了。”欧阳文轩只说了这一句话,打马就走。双手稳稳的抱着怀里的小丫头。双腿磕着马腹,他也不敢走的太快了,一是怕自己摔下去,二来也是担心摔到了怀里小丫头。
自从母亲走后,这个世上给他最大温暖的就是那段时日每天期盼的身影,当一个人快要死的时候,突然出现的那个救了他的人,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对梁田田,欧阳文轩甚至没有什么旖念,就是单纯的想要保护她。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要接她到身边,就觉得不该打扰她的日子。
欧阳文轩说不清楚对梁田田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很多时候他就想着,累了倦了,偷偷的看上她一眼就好。像是他这种双手沾满了血腥的人,是不该打扰到她正常的生活的。更不配拥有他。
老仆紧紧跟在欧阳文轩身边,几次想要接过梁田田,可一想到少爷对这女孩的执着,就暗自叹息。少爷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亲人,母亲早亡,老侯爷又戍守边疆很难相见。偏生内宅不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