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婢上龙床(穿越升职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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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婢上龙床(穿越升职计之一)-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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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吃。”有得吃还挑,真不知是谁惯出来的。

“不憨,糊的。”小男孩痩巴巴的小指头指着盛着细面的汤碗。

“什么不憨、糊的?你给我说清楚,本姑娘还有很多事要忙,没空搭理你。”王爷去了城外的虎贲营练兵,应该快回府了,她得打发人去整治出一桌菜,净身的热水也得先备着。

“面是糊的,不好吃。”他闷闷地说道,委屈地皱着眉头,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锦心低头看了一眼糊成一团的面条,不快的神情益发明显。“能吃就好,除非你想饿肚子。”“不吃,难吃,凉的。”他指汤凉了,面很难吃,他有骨气,说不吃就不吃,反正他也不是没饿过。

“你就是憨子,哪知道什么好不好吃。快吃,我可没那么多功夫哄你。”她一个官家小姐出身的人,来服侍他这个小表,天大的福气他承不承受得起呀!还敢跟她摆谱,装大少爷。

“我不是憨子,你凶。”小男孩有气无力地瞪了锦心一眼,因为太饿了,没力气,瞪起人来有点憨憨的。

没讨得好反遭奚落,向来性子傲的锦心一个火大,命人把面端走。

“没教养的臭小表,不吃就没得吃,我看你能饿上几天,到时别哭着求我给你一碗剩饭吃。”“哼!不是没教养……”小孩呜呜的拭泪,饿得慌。

锦心和五岁的男孩杠上了,他不低头,她也不想哄他,摆着脸色看谁倔过谁,她一点也不心疼孩子会不会挨饿,反正不是她生的,饿死他有谁会在乎?顶多一口小弊材抬出去葬了。

倒是一旁猛搓着手的仆妇看不下去,她是个惫懒的,爱偷奸耍滑,不时偷个闲和人赌钱,或是偷喝两口小酒,醉倒在花丛、树底,对小主子的照顾也常有疏忽。

不过小孩子没了,她的闲差事也会跟着没了,无论如何也得护一护,她可不想被赶出有得吃、有得拿,还有银子的王府。

“锦心姑娘别跟个孩子呕气,看在他是没娘的分上,你就稍微宽容些,不要和他一般计较。”仆妇的裙摆有几处污渍,她一靠近小男孩,他立即捂着鼻避开,好生难堪的妇人将手往衣服上一擦,干笑不已。

“要不是他娘临终前要我多看顾他几分,我才懒得理会他死活,活似来讨债的,憨憨傻傻不讨喜。”不过憨点也好,省得日后对她的儿子不利,若是他晓得他娘亲的死和她有关……这么想着,锦心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轻甩着头,她觉得屋里有一些冷了,好似生起阴森森的感觉。

做了坏事的人难免心虚,害了人家亲娘,又不肯善待年幼稚儿,那股徘徊不去的阴气叫她打从脚底凉到头顶。

“是是是,姑娘说的是,是他不知惜福,饿他一、两顿也就乖了。”仆妇谄媚地点头应和。

“算了,打娘胎里带来的憨病,他能吃多少呢,想吃粥就吃粥吧!你去厨房要一碗来。”看着神似某人的小脸,锦心明媚如花的脸上闪过一抹冷意,握着绣帕的手一紧。

让他多活几年吧!谅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是,奴婢马上去要。”

仆妇一走,锦心满脸嫌恶地朝小男孩掐了一把,看得窗外的于芊芊怒火中烧。

“你以为这府里有人在乎你吗?不要再找我麻烦了,否则我饶不了你,听到了没?!”不管小男孩听不听得懂,一说完,锦心啐了一声,头也不回的朝屋子外走了出去。

晋王府内为什么有孩子?于芊芊心里掠过疑惑,但没深究。

因那小男孩猫呜似的哭声如细细的针,钻得她心头难受,她揉揉半蹲得酸麻的双膝,小心翼翼的推开半掩的门。

“哎呀!怎么有猫哭的声音,怪可怜的,我来找一找……啊!好大的猫……”走近前一看,她心头更添酸楚,这孩子没吃饭吗?这胳臂可真瘦,没根小竹竿粗,一捏就捏到骨头,没三两肉。

“出……出去……”

她搭起话,忽略小得像幼猫的声音,自来熟的道:“看我捉到了什么,一只满脸泪珠子的小花猫,你有老鼠重吗?”“我不是……小花猫……”他哭得一抽一抽,一副可怜兮兮又逞强的模样,让人分外怜惜。

“那你是什么,我看你明明是猫。”于芊芊故作怀疑的拉起袖子,看似粗鲁,却是抬手轻柔地擦拭他满布泪痕的小脸。

“我是瑾儿。”小男孩防备地将她推开,像受伤的小兽紧张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双手将膝盖抱得更紧了。

她没半丝恼怒的神情,反而拍拍裙摆席地而坐,让视线与小男孩齐高。

“好吧,瑾儿,我是芊芊,你可以叫我芊芊姐姐,我没有朋友,你能当我第一个朋友吗?”“朋友?”他偏着头,澄净的双眸多了一丝困惑。

“对,朋友,我很可怜,没人要理我,他们看到我就好像看见臭虫,很嫌弃的把脸转开,我很孤单,想找人说话,你要可怜我吗?”因为出身的缘故,她对小孩格外喜欢,所以哄孩子可是她最拿手的事,没有哄不了的。

这人说的怎么也像是在说自己?瑾儿黯淡无光的眼儿微微一亮,“我娘死了,但是我不可怜,我不是臭虫。”“我娘死了,我爹也没了,我是没爹没娘的人。”有那样的爸妈不如没有,她是双亲健在的孤儿。

“我爹还活着。”小男孩安慰地摸摸于芊芊的头,似乎觉得她比较可怜,让她哭笑不得。

“那你爹是谁?”哪个该千刀万剐的混蛋居然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简直不是人,薄情寡义。

一提到爹,瑾儿发亮的双眼又黯了下去。

“他们说我憨,以为我不知道,我爹是王爷,我是王府少爷。”“什么,你是晋王的儿子?!”

天哪!未免太劲爆了,她居然挖掘到晋王府的大秘密,晋王有儿子……等等,王府少爷不都是威风凛凛,前呼后拥,婢仆成群,住华屋、穿锦袍,趾高气扬的吆喝下人吗?

可是看看这一屋子冷清,别说是服侍的丫头、婆子了,入秋许久了,天候早凉了,却连个取暖的炭盆子也没瞧见半个,他到底过得是什么生活呀!晋王难道忘了他有个儿子?!

“对,我不是小杂种,我是王爷的儿子,他们胡说,我娘是晋王妃,不会偷人……”瑾儿的小拳头握得死紧,一张透白的小脸因气愤而涨红,更有早熟的不甘和愤慨。

第九章

倍感辛酸的于芊芊鼻头一酸,眼泪差一点夺眶而出。她忽然有些明白了,原来……上一代做错了事,却要下一代承受,她低头仔细打量瑾儿的脸,然后道:“没错,瑾儿不是杂种,你和王爷长得很像,见过的人都会说你们是父子。”“真的吗?”他的小脸绽笑。

“当然,芊芊姐姐不骗人,我可是见过王爷的人。”她假装很神气的扬起下巴,好似在说,你不相信我就是傻子。

“对了,我这儿有糖霜小米糕,你要不要吃,我刚偷……呃,拿来的,还热着,分你两块。”本想拒绝的瑾儿实在太饿了,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脸红的从她手中包着糕食的帕子上取走两块小米糕,很斯文秀气地轻咬一小口,笑道:“谢谢芊芊姐姐,我和你做朋友。”“嗯!我们是朋友了,朋友有通财之义,我住在春泥院,你要肚子饿了尽避来找我,那个锦心是看人下菜的讨厌鬼,她也欺负过我,我们同心协力对抗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多拉一个小伙伴于她无损,必要时还是好帮手,她算是捡到了。

“好,对抗她。”

两人达成协议,一大一小手心互击,他们的目标一致,要挫挫那个不知本分,跩得不可一世的敌人威风。

“主……主子,你到哪拐……呃,捡了一个孩子?这是谁家的,还不快还回去,人家的爹娘找不到孩子会着急……”这孩子怎么这么瘦呀!松松埼垮的衣服像披在身上似的,裤脚却又太短,那父母也太不经心了。

看到自家主子屋子里平空冒出个四、五岁大的小男童,吓出一身汗的红莲都快哭了,心儿慌慌,眼眶红红,想趁着没人发现前把孩子送回人家爹娘身边,免得为她家主子惹上拐带孩子的麻烦。

虽然她跟着主子的时间不长,可是主子似乎身怀某种技能,每回主子稍微失纵一会儿,再出现时,屋里总会多出几样分例上没有的东西,而且十分眼熟。

有时是吃食,有时是布料,有时是几个小盅、小碗、小帕子等等。

她说这是不对的,但主子说是王府中人浪费,东西摆着不用,不如给需要的人,反正谁都没发觉少了什么,她想想也觉得好似有几分道理。

不过自从红蕖姐姐来了以后,主子的……行为收敛了很多,她也没再瞧见屋内有多出东西,没想到主子搞个更大、更夸张的,一个活生生的小孩,这是要把她的老鼠胆吓破了不成?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红莲也才十一岁的年纪,其实还是个孩子,难怪她会担心受怕,惶惶不安。

反观红蕖就镇定多了,她只是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也不多话,泡茶、送上糕点,然后安静无声得像个谨守本分的丫鬟,立于于芊芊右后方,目不斜视的垂首低视。

不过趁着没人注意,她眼角余光微扫了前方坐姿端正的男孩一眼,一抹讶色如流星快闪而过。

“他娘到佛祖跟前栽花了,他爹嘛,花没栽成,被踢下人间当凡夫俗子,他们都是缺心少肺的无良人,不会想找孩子的。”要是上心,怎会容许孩子被欺负,放任他无人管束?

缺心少肺的无良人……红蕖目光一闪。

“主子呀!再怎么无良也是人家的爹娘,你不能再随手……拎个什么回来,若是传了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你要为自己多着想,不要任意妄为。”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得了,活人不比死物,是会论罪惩处的。

“哪是我拎回来的,是他自个来的,对吧!瑾儿?”她喜欢开锁,拿些小东西以兹留念,但不偷“人”。

“嗯!我自己要来的。”瑾儿用力的点头。

“听到了没,不要随便诬蔑你家主子,我的人品和节操比他那个爹好上几百倍。君子坦荡荡,不欺暗室。”梁上君子也是君子,君子也要有银子才能高风亮节吧!

“主子……”红莲心里急呀,忧心主子铸下大罪。

“瑾儿来,这是红莲姐姐,那位是红蕖姐姐,往后你来若见不到我,可以找她们。”蛇鼠本一窝,不拉她们下水怎能狼狈为奸?

“红莲姐姐、红蕖姐姐好,我是瑾儿。”南方瑾没有世家子弟的骄纵,有礼谦逊地抱着小手一揖。

“嗯!痹,红莲姐姐待会给你糖吃。”红莲傻乎乎地受了,还笑笑摸摸他的头。

倒是红蕖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就是淡淡地,有一些不自在。

“对了,忘了知会你们一声,瑾儿的爹叫王爷,真巧了,咱们王府里也有一个王爷,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于芊芊轻描淡写的道出真相,弯弯笑眉仿若染黛的自在。

“什……什么,他……他是少爷?!”红莲的脚一软,脸色发白的差点就站不稳了。

太坏了,太坏了,主子实在太坏心眼了,居然这样玩她,她的胆子被主子吓得越来越小了。

红莲泪眼汪汪,泪珠子要掉不掉的挂在眼眶,让红蕖好生的取笑了一番,两人笑闹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泪水。

自这一日起,南方瑾几乎日日赖在春泥院,偷懒怠惰的仆妇根本没发现他不在自己的屋子里,还是时有时无的往他院子送餐,但是只放在门口就走人,也没探头一瞧人在不在,顶多夜里巡房瞄了一眼,看他睡在床上便去做自己的事。

南方瑾也乐得没人管,一次次的溜出院落,与于芊芊等人混得越来越熟,人变开朗了,话也多了,瘦削的双颊长出肉了,一反往日的沉默和阴郁,越来越像个健康小男孩。

也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南方瑾的聪颖才智完全显露出来,在于芊芊这个万恶魔女的带领下,他学会使坏,顽皮又淘气,上树掏乌蛋、下池捞鱼,甚至在锦心经过的路上放圆滚滚的小石子,害她跌个四脚朝天,丢了大脸。

名符其实的狼狈为奸二人组,让红莲疲于奔命的追在后头直嚷嚷不停,紧张的心都快蹦出心口。

“……我的天呀!主子、小主子,你们稍停一下,这是在干什么,你们要拆房子吗?”因为,未为南方瑾请封世子,因此身为独子的他在称谓上就尴尬了,既不能称世子爷,也不是小王爷,故而几个人一商议,直接喊他小主子。

“不,我们要起个灶,自个儿煮食。”不许盖小厨房,她自己弄不成吗?现代知识一定强,谁也难不倒她。

擅长料理的于芊芊实在受不了锦心在食物上的刁难,明知她喜甜、喜辣,就故意让大厨房上口味清淡的菜,再者春泥院离得远,一道菜弄好了,再煮另一道菜,等所有菜肴都备齐了,送到春泥院都凉掉了。

眼下快要入冬,一旦初雪一下,要叫她啃冰块呀!没有热菜热汤怕要冻出一身病,好个恶毒的伎俩。

哼!山路不转弯她来转,还会输给没见过世面的后院女子不成?光冲着她有个孩子要养,怎么也要让明着装大度,暗地里一肚子坏水的锦心笑不出来,她的手段还多得很。

“那也不能拆墙来造灶呀!你们把一块块土砖敲下来,王爷瞧见了成何体统……红蕖姐姐,你快来劝劝姑娘和主子……呃!你……你拿的那是什么?”不会是

“螂头呀!我跟门房李大叔借的,主子说了,用乡头敲砖比较快,我已把鸡、鸭、鱼都买来了,还有许多炭,就等个灶起火下锅,你也来帮忙搬两块砖。”这好玩多了。

“你……你们都疯了呀!别闹了,快住手、快住手……”红莲焦急的直叫嚷。

不知谁把敲下来的土砖往她手上一放,她也自动自发的当起搬运工,等来回了数趟才欲哭无泪的发现自己同流合污了,这下她也摆脱不了干系。

春泥院左侧的院墙被敲掉了一大半,,座虽不成样子,至少功能建全的灶台完成了,在四人同心合力下,生火的生火、洗菜的洗菜、切肉的切肉,油一下锅,于芊芊有模有样的炒起菜了,一道道大菜不输大酒楼的名菜。

什么蒜子煲黄鳝、枸杞炖竹丝鸡、香汁炒肉蟹、锦绣火鸭丝、鼓汁蒸排骨、蛋花鱼片汤、白汁鲫鱼、凤片烩银耳、芝麻鸡球……人不多,菜色倒是不少,把众人馋得口水直流。

吃不惯外食的于芊芊从奶奶那里学来不少私房菜,因为都是她爱吃的,加上最近口腹不满足,于是一不小心就煮多了,大伙儿的肚皮都吃撑了还剩下很多。

她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该召些“亲朋好友”来共襄盛举,她耽搁太久了,得尽快和晋王爷建立点“交情”。

第十章

只是,如何把人请来是个问题……

“听过烽火台的故事吗?”她忽问。

南国、北国,以及周遭各小柄,在于芊芊所知的历史中是不存在的,但民风和习俗近唐、清两朝,也有关于帝王立国和民间流传的故事话本,不过绝对没有她说得精彩。

“没听过。”众人一致的摇头。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暴虐无道的周幽王,他有个非常美丽的妃子叫褒姒,可是这位妃子很奇怪,从来不笑,为了博美人一笑,幽王他呀——红莲,你把刚折的树叶、树枝往灶口塞。”照做的红莲有一丝困惑,“姑娘,没晒干的叶子,枝干烧不起来,你要做什么吗?”就要它烧不起来才有趣。“红蕖,你力气大,把铁锅抬起先放一旁,再在上淋点油烧旺些。”待会就能看到引美人笑的兵荒马乱景色。

于芊芊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魔星,油洒在湿柴上哪烧得着?

大锅子一拿开,一阵阵比炭还黑的浓烟从灶台冒了出来,顺着风吹一路飘向南怀齐的书房,掠过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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