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婢上龙床(穿越升职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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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婢上龙床(穿越升职计之一)-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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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然耳,南怀齐跟着受益,失血过多的人怎能不补一补呢!

“那喝口汤总成吧!”脸皮厚的风吹柳手一伸,想把剩下的汤盅抱走,一只粗黝大掌将其拍开,他咕哝了两句。

“等你把自己的胸口穿了一个洞后,我会考虑多准备你一份。”如果他还有命撑着的话。

“哇!最毒妇人心,这么狠毒的话也说的出口,也只有王爷消受得起,两人都是心狠的。”呜!他被欺负了。

不理会他的哀嚎,于芊芊转过头看看南怀齐的脸色有没有变差。

南怀齐神情放柔地与她对视,“你有攻城之策?”她一顿,羽睫轻轻颜抖,“听过孜然吗?和番椒一样味辛微辣,磨成细粉,在上风处向着城内燃粉熏烟,闻者喷嚏不断,两眼发红痛得睁不开眼,若是出城相避便可擒之,看都看不清楚还怎么与人刀剑相向,派几个人混入其中高喊几声敌人来了,不用我方出力便会自相残杀。”一有人影晃动便会以为敌人来袭,举刀互砍。

“这……”好阴损,却是可行。

“用锋利的绊马索来收割首级快而迅速,但这法子太过凶残我就不教,不过要瓦解北方小柄的结盟却有一招,叫打游击,你们命百人或数百的兵士穿上外族衣物,乔装成七国子民,犬部去偷袭夷狄,科尔沁攻打青羊部落,狼族去将何合的粮草烧了……”分化、离间,使其互相猜疑、互不信任,七国之间若乱起来,则再无余力针对南国……于芊芊的意思大家都懂了,同时惊异于她高明的见解。

“芊芊姐姐、芊芊姐姐,我好想你喔!我以为你们不回来过年了,我每天等呀等的,等得望眼欲穿,一不小心就多长了一岁,我老了,可以娶芊芊姐姐当老婆……”一道穿着红袄小裤,脚上是镶了两颗粉色珍珠虎头鞋的小人儿,虎头虎脑的跑过来,边跑边兴奋的大喊着,一群丫头、小厮跟在他后头追,双手大张地以防他跌倒。

第二十七章

跑得近了,才看清这是一名粉雕玉琢的小鲍子。

在细心照料下,小脸多了光采的南方瑾似乎圆了些,在一件一件厚实冬衣的穿戴下,整个人看起来像吹了气般的圆滚滚。

个子倒是不见长高,不过人壮实了不少,两眼清亮有神,话也变多了,充满了自信。

令人意外的是,一身华美衣物的锦心也出现在迎接的队伍中,还站得满前头的,府里人对她恭恭敬敬的,没敢拦在她前面,让她一枝独秀,令人一眼就能瞧见她的身影。

不是特别的耀眼,可是看得出是精心打扮过,百合花湖水蓝月华裙,芦花白底的缎面立领缀白毛袄,外面罩着白色绣柳锦衣,腰上系着白玉流苏,衣饰崭新不生皱褶,该是刚做的新衣裳,显得秀丽婉约。

至于头上戴的也绝对不是一个一等丫鬟戴得起的珠钗宝簪,丹凤衔红宝石累丝珠钗、嵌宝石花蝶珠簪、琉璃金丝步摇,双耳垂挂的是滴水观音碧玺耳坠,连纤白细腕都套着一只赤金缠丝玛瑙镯子。

没猜错的话,这些是已故王妃赵小怜妆奁内的陪嫁物,若非是来自主子的赏赐,那便是她私下取用,实在是胆大包天。

“叫姑姑。”冷着脸的南怀齐一掌拍向儿子额头,挡下他往前冲的身子,不教他扑往于芊芊身上。

“坏爹,放手,以大欺小非君子所为,我认我的亲,与你何干?你这是行不仁不义之举。”他闷头往前冲,鸭子划水似的划勒双手,可是头上那只大手让他划了老半天还在原地打水,只能气愤不已的瞪人。

“你是我儿子,你的亲戚与我无关?”

他挑眉,不因儿子才五岁……不,过了年已是六岁而纵容劣行。

南方瑾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放弃了挣扎,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改换上腻死人的软糯,笑道:“爹,你回来了,辛苦了,孩儿这厢给爹行礼了,爹万福金安。”“谁教你的谄媚?”他眉头一皱,露出不悦。

一旁的董夫子一听,差点抖得像筛糠。

“我聪慧,不用学呀!爹在北疆打敌人真是太劳累了,爹赶快去休息,孩儿长大了,会帮爹处理事情了,你回屋子里稍做梳洗再躺一会儿,孩儿领芊芊姐姐回春泥院,她院子里还有很多事要忙……”狡猾的狐狸带出小狐狸,口条突飞猛进的小人儿当真好学上进呀!

短短时日已学会使用迂回战术,拐弯抹角地将话语绕来绕去,看似是单纯的体贴父亲,可最终那句话才是真正的目的,霸占疼宠他的芊芊姐姐,人小表大的和亲爹抢起女人。

可惜小狐狸再聪明也敌不过见多识广的王爷爹,他的小小伎俩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只让他自做聪明的胡搅蛮缠,看他能做出多少博君一笑的淘气事儿。

“她得与我待在一起。”这小子倒也滑溜,值得栽培。

南怀齐看儿子的眼光多了抹深思,心中有了某种盘算,国之栋梁由小幼苗长成,终为大树。

青天霹雳,南方瑾大惊。

“夫子说男女授受不亲,爹是堂堂亲王,岂可坏人名节,莫要自毁声名。”“她是我的女人。”

想抢?下辈子投胎去。

小瑾儿怒了,不再装腔作势的唱大戏,“坏爹,芊芊姐姐是我的,你不可以跟我抢,你是王爷,你以后会有一堆的女人,我只有这一个,你抢我的不要脸……啊!好痛。”太过分了,居然敲他脑袋瓜子,他会长不高啦!小小的南方瑾噘着嘴,很不高兴地瞪着亲爹。

“谁说我以后会有一堆女人?小小年纪不学好,把学过的课业抄上一百遍,写完之后放在我书桌上,我会一一查看有无疏懒怠惰。”不拘得紧一点,日后必定是个惹祸精。

“一回府就罚人,实在不是亲爹,太坏了……”南方瑾小声咕哝,亮晶晶的双眼看向他的救星。

“芊芊姐姐,我手痛,没人在大过年还罚人抄书的,这是虐童。”“虐童?”南怀齐眉头一挑。

他还真想一虐,把这根处处与他作对的小豆苗给搓直了。

“是呀!抄书真的很痛苦,芊芊姐姐也被罚过,个中辛酸我有切身之痛,不过……”于芊芊开口了。

面露欣喜的南方瑾听得快乐无比,有同党的感觉真好,一起受罚的交情是情比金坚,可是那个“不过”,扬起来,他的小心也跟着往上,提。

“你也知道小树苗长歪了是歪脖子树,人见人嫌,没人想多看它一眼,要趁长势还没歪之前给扳直了,不然就成不了一棵好树。”抄书对小孩子好,边练字边识字,一举两得。

“芊芊姐姐……”

嗯……他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树长得直不直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到底要不要被罚呀!

一遇到歪理,堆的于芊芊,他的聪明脑袋也被搞晕了,一直想着歪脖子树,歪脖子树不是树吗?树有直的和歪的之分,那扳正的树要做什么,还不是一棵树,只是不歪。

“好,你乖,读书去,你爹受伤了,很重的伤,不能久站,芊芊姐姐扶他回屋里,你不可以闹你爹,他的伤口还没好全呢。”她看了一眼含笑而望的男人,粉颊一下子就红了,有些羞意。

一百人对上一万,按照她十分阴损的攻城法,果然在三日内拿下敌人一座城池,她希望能少死些人,所以自制狼牙棒代替刀剑,把人打晕了捆成粽子,要敌方花钱来赎。

这也算是功德一件吧!减少伤亡。

可是她把狼牙棒的钉子改成削尖的木钉,虽然打不死也痛得哭爹喊娘,人是没死没错,身上却多了数不清的血洞,要死不活地被五花大绑,还叫对方的君主抬银子来买回人质。

而且她的游击战也奏效,几个边陲小柄闹得不可开交,你指责我,我啐你两口痰地互相怪罪对方越界,你抢我的牛羊,我就偷你大米,要打要杀人多得是,放马过来。

当壁上观的南国大军轻松多了,啃着烤羊腿,喝着马奶酒,披着羔皮衫,拿着“收来的”战利品大享年节。

抢嘛!不就跟你们学的,就准你们饿狼扑羊的劫掠南人财物,我们不能把“自己的”的东西拿回来吗?

这叫有样学样,当兵的多少有些匪气,偶尔兼差当个土匪过过痛,你们眼红个什么劲,有本事再来抢呀!

于芊芊就是这么对面上一讪的兵士喊话,一次两次的洗脑,用百辩不失一语的巧舌让他们相信这样做是对的,人家都挖到老家的祖坟了,还不狠狠反击回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怎行?

于是战事很顺利地平复了,有温半城、风吹柳等人坐镇,受了重伤的南怀齐当然要回京城养伤,顺便向皇上复命,他幸不辱命,打得敌军退兵百里外,暂无贼子犯境,君上可安枕。

“什么,爹伤着了?!”南方瑾惊慌地睁大眼,圆亮的眼倏地一红,好不慌张地东看西瞧,看爹爹伤在哪儿。

“是呀,很严重,你看他都瘦了一大圈,脸颊也凹下去了,训示你的嗓门多无力呀!他这会儿是勉强的站着,说不定多说两句话就倒下了。”于芊芊装出一副愁苦的模样,好似南怀齐已伤得奄奄一息,不久人世了,实则心里笑开了花,直道小孩子再精明也是小表一枚,太好骗了。

他的嗓门无力,多说两句话就倒下了?剑眉横竖的南怀齐一瞟愁上眉目的女人,由鼻孔轻轻一哼。

听到哼声的于芊芊眉头一抖,差点破功地笑出声。

南怀齐的伤的确很重,几乎救不回来,不过事过境迁,当时的危急倒成了今日的笑谈,还能拿来当捉弄人的小消遣,若是一箭穿心了,此时还笑得出来吗?早已满府挂白幡。

南方瑾一听,小脸绷紧的赶紧上前托高爹的手臂,妄想以小小的身躯搀扶父亲。

“爹,我扶你。”

看他认真的神情,南怀齐宽慰地扬唇,“我还走得动,伤是伤得重了些,但还撑得住。”哇塞!这神人呀!居然也学她装起来了。

她抽了抽鼻子,似是强忍悲伤,“是呀,王爷是带兵打仗的,这点伤……王爷哪看在眼里,他多躺三、五个月也就好了。”要装大家一起装。

“三……三、五个月……”小脸刷地一白,惊恐万分,扶着父亲的小手变成握,还握得非常用力,好像一放开父亲就不见了,他会成了没爹的孩子,孤零零一个人。

“瑾儿,回房多看点遵,以后这晋王府你是正经的主子了,得多费点心。”南怀齐语气慎重地拍拍儿子的头,表情多有严父的期许,盼着儿子有出息,功成名就。

第二十八章

小瑾儿哪知道自己被坑了,还是被两个最亲近的人狼狈为奸给挖坑埋了,还想着要对爹好一点,他还小,不急着讨老婆,芊芊姐姐就让给可怜的爹吧!

由王府大门往内走要过两进院子,列队迎接的仆从、奴婢排成两列,“伤势甚重”的南怀齐由于芊芊扶着,另一手是搭着他手臂的南方瑾,三人同行往前。

“王爷……”

瞧着走近的挺拔身姿,羞红脸的锦心故作娇态地一福身,她看似卑微地垂着颈线纤细的螓首,盈盈笑眸羞中带媚,眼波轻勾地一抛,媚态横生,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谁知南怀齐看也不看她一眼,视若无睹的越过腰肢轻弯的她,脸上温柔的笑意给了浅笑低眉的于芊芊。

锦心错愕,手上绣着并蒂莲花的锦帕握得死紧。

“爹,你休息,我帮你倒杯茶来。”进了屋子,南方瑾很勤快,他难得当个不和亲爹顶嘴的孝子。

“不用了,我的伤不能喝茶,你先回院子,我躺一下闭闭眼,晚点再一块用膳。”他也知道见好就收,再装下去就露馅了,这小子精得很,不先打发走,很快就会发现上当了。

“好,爹,我先回去了。”欲走还留的南方瑾很不舍的一再回头看向于芊芊,很大人的叹了一口气。

“芊芊姐姐,我明天再去你院子找你玩,你要等我喔!我养了一只只会睡觉的乌龟。”明天她会睡在我床上,你找不到。

南怀齐颇为恶劣的暗暗得意,对耍了儿子一记毫无愧疚,他装虚弱地咳了两声。

南方瑾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暂时旗开得胜的晋王爷哪有,丝伤重的模样,他反手搂住正要走开的小女人,薄唇放肆的吻上殷红色檀口,似是怕人来抢的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王爷,你的伤……”真乱来,他当是蚊子叮的伤口吗?大力拉扯还是会让伤口绷开,加重伤势。

“小事。”不能抱着她才是大事。

“小事?”于芊芊水眸一眯,施展一指神功,朝他左胸一按,拥着她的双臂骤然僵硬无比。

“是小事,战场上谁没受过伤,我还活着不是吗?”咬着牙,他额上的薄汗已经渗出。

本来还想按得重一点,狠狠地教训他的不自爱,但是听见他略带自嘲地说完最后一句,她顿时心头发酸地环抱他。

“王爷的伤不是小事,在我看来比天还大,你伤身,我伤心。”身伤有药医,心痛无法解。

身躯一震,化为绕指柔,“芊芊,累你伤神了。”她摇头,整个人埋在他怀里,身子微微抖着。

“我不怕伤神,就怕你不肯睁开眼,你的身体好烫,脸色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我惶恐的趴在你胸口,听着你微弱的心跳声。”那时候,她很怕很怕他再也醒不过来,旁人在耳边说了什么完全听不到,她也不知是哪来的坚持,运用仅有的医学知识帮他降温,一次又一次,直到双手都僵直了还不肯放弃。

她心中只想着,救活他、救活他、救活他……非救他不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就此没了气息,她的心好痛。

若非这一遭,她也没想过自己早已对他动了心。

当了两世人,她这才体会到什么是爱,非要到生死关头她才能看见自己的心,原来她早已深深沦陷。

“都过去了,别怕,我不是正看着你吗?”察觉她是真的害怕,南怀齐心口一暖,将她抱坐在榻上,杀敌无数,令人惊惧的粗厚蒲掌以难置信的轻柔拍着轻颤玉背。

于芊芊鼻一吸,酸涩的哽着音,“哪有过去,它在我心中生根了,你不晓得你那时有多凶险,他们催着赶着是让我来见你最后一面,想让你走得了无遗憾……”一想到他当时命悬一线的模样,她还是有些后怕,差一点她就失去了他,错过了一生挚爱。

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她也说不出来,只知道使着小心机和他斗智时很快活,她避着他,他寻着她,两人你追我躲的乐在其中,她还以为是紧张生活中的一点小乐趣,谁知早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上了心。

他低笑,轻吻她嘴角,“我是了无遗憾呀,你不就来到我身边了,让我心里欢喜。”“你欢喜我不欢喜,你胸口开了那么大的一个洞,你就不痛吗?日后就算痊愈了也会留下狰狞疤痕,让人一瞧见就心惊你曾经和死亡那般接近。”他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你嫌弃吗?”南怀齐抚着她柔顺秀发,心窝漾着暖意,此时的他心中并无称帝天下的野心,唯有满满的她。

她气恼地捶了他没受伤的肩,“嫌弃,嫌弃,非常嫌弃,谁会喜欢一个满身坑坑疤疤的男人,夜里见着了会吓死。”“偏偏你中意得很。”他握住她捶肩的小手,不想她捶痛了手。

“那是我一时瞎了眼,被猪油蒙住了……啊!坏人,你套我的话……”她怎么就嘴快,没给缝紧了。

没防备地说出心底话,于芊芊那个懊悔呀!比吃十个臭鸡蛋还呕,恨不得嘴巴上多个盖子,像水井盖头,不用的时候上盖封井。

不同于她的沮丧,相较之下南怀齐就显得意气风发,眼角是上扬的,唇畔的笑意满得关不住,浓得叫人无法忽略的爱怜从眼中溢出,他只觉得满心均是这娇艳女子的身影。

“芊芊,我心如你心,情深不相负。”

这是他的承诺,永生不忘的誓言,她是他今世最深的牵绊。

忸怩了一下,她面若红霞。

“你不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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