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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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萌夫-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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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査瑜得知此事,眯了眯眼吩咐:“当地事务的文案全送过去,本将军帐下不养闲人!”

    如此一来,钱多多也落得清闲,只专心打理军营事务。

    金裕那边也没闲着,忙完了米粮诸事,又闻听苏州地震,死伤无数,暗香早已秘密派人前往苏州。数日后,崖底秘谷又多了几百人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査旻在军中受训了这几个月,倒好似脱胎换骨一般,不仅个子长高了不少,人也晒黑了看起来更壮实,早已不复当初那个文弱书生之态。

    査旻的变化,对方明刺激不小。

    某一日,他竟然主动来大帐找到査瑜,提出要和査旻一样接受训练。査瑜正憋着火没处发,眼见这家伙不知死活送上门来,当即点头答应。

    这件事两个人很有默契地瞒着钱多多,等钱多多得知此事,方明已经被査瑜操练的半死不活,被抬回了他住的营帐。

    这处营帐,钱多多自从方明搬出大帐之后,便一直没来过,不是她不想来,是査瑜不允许她来,有事没事总会找点“公务”交给她去处理,让她根本分身不得,也就一直不知道方明居然和朱雀玄武住在一个营帐。

    朱雀玄武二人住在这里,她是知道的,可是一进来,看到朱雀一身带伤躺在那里,钱多多还是被吓了一跳。

    她已经三个月没见过査瑜这两位亲随,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那十日赌约前她离开军营之时,朱雀当时跪在帐外,她依稀有点印象。

    却没想到他被罚的这么重,躺了三个多月还没下床。査瑜惩罚手下,未免下手太重了些。

    她哪里知道,朱雀听闻钱多多回到军营,几次三番拖着一身伤前去找査瑜执意要求跟随保护,均被査瑜一通责罚,这才伤上加伤,病了这么久还不见好。

    玄武劝了多少回,哪次不是替这位兄弟捏了一把冷汗,奈何这就是头倔驴,好坏歹话他死活都听不进去。

    钱多多只看了朱雀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方明身上。看着那一条条明显是鞭子抽出来的伤痕,愧疚浮上心头,眼泪也不争气地啪啪直掉。

    方明主动要求参加训练的事,在来的路上,她已经从若兰口中得知,可是亲眼看到他一身伤痕,任是钱多多两世为人,也无法不为之感动自责。

    钱多多忽然一把握住方明的手,痛得方明面容一阵扭曲,他却并未抽回,反而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你……你这是何苦?”

    一滴滴晶莹的泪珠,落下来,正好滴落在方明受伤的手臂上,他痛得倒吸气,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钱姑娘,我,我没事。”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叫没事吗?大夫呢?怎么还不来?是不是査瑜他又故意刁难?”

    方明忙摇头,忍着痛道:“不,不关他的事。大夫已经来过了,也上了药,说只是皮外伤,休养两日便可痊愈。”

    “手臂的伤怎么没上药?还伤哪了?我看看!”钱多多说着便要去扯方明的衣襟。

    这动作惹得数人眼皮一跳,小武、若兰、朱雀、玄武就不说了,方明本人也是吓了一跳,脸上一红,急忙伸手阻拦,却正好按在钱多多的一只玉手上。

    两人齐齐一怔,对视一眼,各自红着脸移开目光。

    钱多多这才察觉自己的举动不妥,连忙松了手,方明也随之放开手,一时沉默无言,直到那边朱雀突然咳嗽起来。钱多多这才站起身,示意小武继续上药。

    “玄武,朱雀怎么也受了伤?”

    钱多多没话找话,她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朱雀咳的越发厉害了。他甚至挣扎着想要起身答话,却被玄武死死按住。

    “那个,小姐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你在这里,这两位病人都不能安份让我们给上药。”

264。第264章 你死心吧 

    玄武这么一说,钱多多也觉得自己一个女子,在这里确实多有不便,于是丢下一句话转身出去了。

    “方明,你好好养伤。”

    玄武压住明显情绪激动的朱雀,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死心吧!她的眼里只有别人,根本不可能有你。”朱雀一下子安静了。

    方明主仆听在耳中,齐齐望了过来。玄武干咳,连忙借着上药掩饰。

    却说钱多多出去后,便直奔大帐,査瑜心情大好,显然也是刚回来没多久,正在青龙白虎服侍下更衣。

    “査瑜!”

    钱多多一进来便怒气冲冲地直呼其名,青龙白虎二人见此,立马退了出去,这二人又要开始吵架,他们可不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把方明打成那样?”

    “打成哪样?”査瑜道:“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说要效仿四弟参加训练,这才一日便受不了吗?那好啊,你告诉他,明日不必来了。”

    钱多多气道:“他提出来你就可以公报私仇吗?子晨正在长身体,参加训练强身健体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是方明能一样吗?他的身体骨骼已经发育成熟,又常年弃武习文,你这样的训练法是想要他的命吗?”

    “我对他的命暂时没兴趣,不过是小小惩戒一番,好让他知道此地是军营,这里我说了算。”

    “是吗?既然如此,那以后地方事务便都交还给‘表哥’处理吧!方明受伤卧床,我又忙着带领士兵开荒种粮,只怕我们二人都无法分身。”

    钱多多转身往外走,査瑜急忙拦下。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不再刁难他就是了!你也知道开荒种粮可是大事,我哪有闲功夫去理会地方事务?”

    钱多多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既然明知道大事为重,干嘛还把人伤成那样?

    每日堆积如山的地方事务,什么偷窃、当街抢劫、某富商仗势杀人这类事务又多又繁琐,钱多多起初还能雷厉风行处理几件,可后来真是烦不胜烦。

    要知道,地方事务比起军务来可一点也不轻松。张家今天丢了一只鸡,要查;王家和李家因为生意闹上公堂,得管;婚丧嫁娶,要去应酬;牢中关押的一干犯人也要一一提审,这个案子那个案子……事不大,关键是麻烦。

    钱多多觉得能成为一方父母官,确实不容易。这件苦差事还是方明比较适合担当,她宁可跟着士兵去开山种粮,也不想坐在那里听一群人在你面前吵吵嚷嚷。

    这也是她为什么来找査瑜理论的原因之一,她就不明白了,这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和平相处,让她省点心呢?非要时不时地给她添添乱才舒坦?

    “你看着办!下次再让我看到方明一身伤,别说地方事务,连开荒种粮这件事,你也一并接管了吧!我正好落得清闲,不用整日焦头烂额。”

    “不会不会!我下次会下手轻点!”

    “什么?”

    “不是不是,我是说,没有下次!”

    “唉!天气越冷,我怎么发现你肝火越盛呢?这几天我也被你传染了,再这样下去,我看今年过冬边关不用准备炭火了。你足以替代木柴。”

    钱多多失望地摇摇头,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

    査瑜一脸不解,青龙白虎二人闷笑着走进来。

    “她是说我肝火旺盛?能不旺盛吗?憋了三个多月了,某人赖在我的军营,抽他一顿真是便宜了他!”

    “主子,小姐的意思,是劝你别再和那人过不去。主子动了肝火不要紧,伤了那人,谁来替你打理地方事务?再说了,伤了他,小姐也动了怒不是?”青龙壮着胆子说道。

    “知道了!”

    査瑜心烦意乱地摆摆手,这些道理他自然清楚,要不适才也不会向钱多多服软,可知道是一回事,去做又是一回事,他心里就是窝着一股邪火。

    “早杀了他,何来今日之事?”

    査瑜冷冷扫了玄武一眼,玄武立时跪倒在地,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滚!都出去!”

    青龙玄武急忙退出,听到査瑜在帐中一阵乱砸东西。二人对视一眼,暗暗侥幸,至少没像朱雀那样被打得皮开肉绽,责骂两句什么的,真的是最轻的惩罚了。

    两日后,査瑜又搬回了太原府。

    钱多多心知九王夺嫡的凶险,也知如今看似风光无限的査家,最后会是怎样的命运。正因为前世对査瑜的家族和康熙年间的大事,都曾细心搜查过资料,是以,她才秘密培植自己的势力,效果如何,那日赌约区区千人便可破万人大阵,便可窥见一二。

    这是她在这个异世唯一的护身符!

    至于方明和査瑜,坦白说,他们尚且是皇帝和各皇子手中的棋子,能否自保尚且难说,更不用说让钱多多依赖了,她从来就没想过依赖他们。

    可如果能让这两个人联手,或者更强大一些,钱多多自然也是不遗余力的!毕竟这两个人都是真心向着她的!

    这一点,钱多多很清楚!

    问题是,这两个人仿佛前世有仇,哦,不,是今生因为她化友为敌!但凡一见面,不是唇枪舌战便是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别说联手了,和平共处都难!

    这三个月苦了钱多多,时不时要迁就这个迁就那个,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劝人是这么累的一件事。

    还有周向南,整天追着她要拜师,钱多多被她缠得几次差点想麻袋一套狠揍他一顿,最终还是忍了。没办法,谁让时下正值用人之际,周向南烦是烦了点,可他也确有真才实学,若非他有军职在身,钱多多倒不介意身边多这么一个人才。

    可她现在宁肯把周向南想学的东西,暗中教给阿勇等人,也不愿意收此人为徒。

    三日后,査瑜忽然深夜让钱多多收拾东西,带着她和朱雀玄武等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军营。

    坐上马车时,钱多多愤怒地瞪向査瑜,心里猜测着他是不是因为不愿意看到方明,才故意连夜带她离开的?

    她斜睨着査瑜,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小心眼?”査瑜失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怕了他吗?”

    “难道不是吗?”钱多多反问。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要连夜带我离开?”

    “因为……”

    査瑜忽而靠了过来,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以及有意无意中吹拂在她耳边的热气,令钱多多立时心猿意马起来,忘了再追问下去。

    妖孽啊妖孽!

    这么近的距离,钱多多脸蛋瞬间爆红,刚想离这妖孽远一点,忽然一份卷宗被他塞在了自己手中,钱多多疑惑地打开来阅览。

    一看之下,顿时心中五味参杂。

    卷宗上写的是有关西藏的详细情报:康熙二十一年2月末,五世****喇嘛阿旺罗桑嘉措,在刚刚重建好的布达拉宫与世长辞。其亲信弟子桑结嘉措,根据当时西藏的局势秘不发丧,隐瞒了僧侣大众和大清皇帝,时间长达15年之久,并且开始秘密查访五世****的转世灵童。

    次年3月初,藏历水猪年,西藏南部,门隅纳拉山下宇松地区乌坚林村的一户农奴家庭中,诞生了一名男婴,当地出现了多种瑞兆,预示着这是一个不同凡响的孩子。传闻他8岁时,就能在纸上写字,11岁时,写出著名的《马头明王诵》。康熙三十五年,帝在平定准噶尔的叛乱中,偶然得知五世****已圆寂多年,十分愤怒,并致书严厉责问。桑结嘉措一方面向康熙承认错误,一面找到多年前寻到隐藏起来的转世灵童。

    康熙三十六年,藏历火兔年,14岁的少年,被当时的西藏摄政王第巴·桑结嘉措认定为转世灵童。9月,自藏南迎到拉萨,以五世达、赖罗桑益喜为师,剃发受沙弥戒,取法名罗桑仁钦仓央嘉措。同年10月25日,于拉萨布达拉宫举行坐床典礼,成为六世达、赖喇嘛。

    此时的西藏政局动荡,自固始汗的曾孙拉藏汗继承汗位,与藏王桑结嘉措的矛盾日益尖锐。

    仓央嘉措尽管聪明、颖悟、才华不凡,但是他不是虔敬的佛教徒,而是一位风流倜傥的诗人。他十分厌倦布达拉宫里清教徒的禁欲生活,一心追求丰满的,甚至是放荡的爱情。某日,他巡游到日喀则,竟跪在扎什伦布寺外面,把喇嘛僧衣捧在手中,口称师父(指班、禅),声称把师父为他传的戒法通通退还,恢复其自由自在的生活。

    这位喇、嘛,恰好给了桑结嘉措的政敌以可乘之机!拉藏汗提出来,他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灵童转世?想借此否定他的合法性,实际上矛头还是对准藏王桑结嘉措的。

    康熙四十四年,桑结嘉措买通汗府内侍,向拉藏汗饮食中下毒,被拉藏汗发觉,双方爆发了军事冲突,由三大寺代表和嘉木样协巴调停。在五世达、赖灵塔前,双方以虔敬的心情达成临时协议。拉藏汗撤回青海,桑结嘉措退往山南贡噶宗修静,双方中止接触。事实上,双方都没有遵守协议,拉藏汗兵分两路南下,藏王桑结嘉措集中十三万户土兵迎击,可惜,不是蒙古骑兵的对手。兵败而退,于七月十七日,被拉藏汗的另一支兵力捕获,当日处死。

    作为达、赖的仓央嘉措,自然在劫难逃。事发后,拉藏汗向朝廷报告桑结嘉措“谋反”事件,并奏称六世达、赖仓央嘉措不守清规,是假的达、赖,请予“废立”。

    康熙帝准奏,决定将仓央嘉措解送京城予以废黜。

265。第265章 世间安得双全法 

    这份卷宗上熟悉的字迹,令钱多多一眼看出是査瑜整理的。而他此次的任务,便是押解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进京城。

    看完之后,钱多多心里沉甸甸的。

    历史上的仓央嘉措,是作为藏族和满清皇朝的牺牲品,死于进京途中的。可这样一位在西藏历史上生平迷离,极具才华,也最受争议的一届达、赖喇嘛,她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

    若她没记错的话,野史中好像是说这位六世达、赖喇嘛此次并未身死,而是隐姓埋名远走海外。也就是说,若是施救巧妙的话,他还有一线生机。

    嗯!决定了!她要救人!

    如果要救人,又该如何救法?难不成她还敢和康熙皇帝对着干吗?不行不行不行,真那样的话她自身也会受到牵连,乃是下下策。可是,这件事既然让她这位穿越者给遇上了,怎么说也要“略尽绵力”不是?

    钱多多的目光从卷宗上移到査瑜身上,久久沉思。

    数日之后,马车赶到了西藏南部的布达拉宫。

    早在看到卷宗的那一刻,钱多多便已知晓自己错怪了査瑜。这次,并非是因为査瑜小心眼才带她离开,而是他接到了密旨,确实来此押解一人进京。

    这个人叫:仓央嘉措!

    钱多多一路上对这位六世达、赖喇嘛很是好奇,连连追问有关此人的事情,表现得十分之不淡定。

    “査瑜!皇上为什么派你来呢?”

    “我曾随陛下征讨准噶尔,对这边的地域人文比较熟悉一些,故而才奉命前来押解人犯,有什么问题吗?”

    査瑜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是解送一个喇嘛,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今年西藏那边闹得有点凶,这位喇嘛不过是替罪羔羊,被押解进京再正常不过了。

    “当然有问题!他不是人犯!”

    钱多多情绪有些激动,看到査瑜的惊愕表情,眼眸闪了闪,才转移话题道:“大师在哪?我能见他吗?”

    査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推开了身边的房门。房间内,一位年轻人正闭目盘腿坐在床上,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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