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益支起身子,半跪在她双腿之间。
……
进入她时,低头,眼神攫住她,用所剩无几的理智低声再一次问:“疼吗?”
他埋下来时,汗浸湿的几缕黑发遮住太阳穴与脸颊上方,独留得那双沉郁的眼睛将她望定。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他这样一种雄性生物要这么一双眼睛来做什么,几乎与他整个气质背道而驰。
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双眼睛将他气质里的强硬与蛮,以及后天养成的矜持风度统统打破,是他身上最违和的部分,是永恒含情脉脉,是永恒的难以揣测,使他此生明白世事又永不致于油滑,是造物最点睛一笔。
一望过来,叫她头晕目弦。
那双黑白分明的低垂的眼眸里有火在烧灼,手却不知为何伤感到颤抖,仿佛是这全世界最孤单的人,寂寞太久太久,终于遇上他唯一的光,他的神赐。他将她视若珍宝,此后倍加珍惜,倍加小心翼翼。
虽然二十余年道听途说过关于初次疼痛程度的无数多种版本,佯装已经做足心理准备,实则紧张得要死。
没有很疼。并不是不疼,而是和数分钟坐在他腿上,被他用手指逗弄出几乎将她逼疯的快感比起来,疼痛来得没那么羞耻,并更容易克制。
她从未想过人体某种器官可以被撑开到这种极致。她想,倘若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就该早早了解一下这一种体内黏膜细胞究竟是何构造。
兴许是多巴胺长期分泌,促使雌激素催发阴道上皮细胞产生了足够内糖原。
单纯是在足够湿润条件下,抑或足够的前戏会激发它们异常的弹性潜能。
或者括约肌为了容纳他的硕大柱体,将表层黏膜细胞压迫到坏死……
但其实根本就是……兴奋刺激阴道皱壁打开,形状变化,早已为他的进入准备宽度与深度。
这一变化有时短暂到只需三十秒的一个亲吻。
他却细致到为她准备了一个漫长前戏,却仍舍不得碰她。
在他的顶端完全挤进入口,缓缓将她撑开时,她甚至咬紧嘴唇,在他小心翼翼的动作里,慢慢等待薄膜破裂的痛感到来的时刻,却人生里第一次的,强迫自己逃避一个让她面红耳赤的正确答案。
她的身体在需要谢择益。
在渴望他。
渴望被他进入,被他填满。
这个答案,光是想一想便已让她羞耻到不能自已。在身体最后一道防线被冲破时,十指死死揪住红色枕头将自己脸挡住,埋在枕头里发出小小的疼痛呜咽。
谢择益立刻停下动作,轻柔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疼?”她调整呼吸,小声说:“不疼。”
“真的不疼?”
“……真的不疼。”
他自胸腔吁口气,沉声说,“枕头拿走,看着我。”
她脸颊仍在发烫,抓着枕头不放手,使劲摇摇头。
“……看着我。”
她被他不容置喙的命令式吓了一跳。扶在她腰际的手松开她,下一刻,眼前大亮,枕头被他粗暴扯开扔至地上。宽大手掌轻松一拢,压着她的胳膊摘下她因要佩戴搭配礼服的项链,而在腕上缚作手链的金钥匙;解开,将她双手压在头顶牢牢捆紧。
她睁大眼睛望着谢择益,此刻因脑补过度与短暂缺氧而唇色鲜艳,脸颊绯红。
谢择益低头,眼神攫住她,用所剩无几的理智低声再一次问:“疼吗?”
他埋下来时,汗浸湿的几缕黑发遮住太阳穴与脸颊上方,独留的那双沉郁的眼睛将她望定。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他这样一种雄性生物要这么一双眼睛来做什么,几乎与他整个气质背道而驰。
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双眼睛将他气质里的强硬与蛮,以及后天养成的矜持风度统统打破,是他身上最违和的部分,是永恒含情脉脉,是永恒的难以揣测,使他此生明白世事又永不至于油滑,是造物最点睛一笔。
一望过来,叫她头晕目眩。
“不疼。”她轻声说。
“那这样呢?”
她咬紧牙齿,被套牢的双手在头顶攥得肌肤发白,余下一丝力气仍在逞强,“一点都不疼。再深一点。”
话音一落,她明显觉察他在她甬道里又撑开了一圈。
他左手将她手压过头顶,身下用力一挺,“……那这样呢?”
她被他顶到整个身体往床头挪去,两腿张开,身体从里被撑开到极限,从内到外,连带臀骨都是一阵压迫感。
一阵眩晕过后,她闭了闭眼,冷汗从头顶涔出来。
不敢睁眼,只怕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全幅骨骼已经被他顶到散架。
他指腹安抚似的轻揉她大腿内侧肌肉,柔声说:“放松一点。”
“……我已经放松了。”
谢择益低声笑了,说,“你这样我进不去。”
她不可置信的睁开眼,试图用残存的理智弯腰来看:“不是、不是已经都进来了?”
她刚瞥见一点,立刻被他捂着眼睛摁回去躺好。
还差得远。
她发出一声感慨人体构造良莠不齐的复杂而奇妙哀嚎。
他俯下来撑在她耳侧替她理了理脸上乱发,在额角上一吻,像哄小孩入睡似的轻声安慰:“还差一点点才到哪里。忍一下,很快就舒服了。”
她脸红透到耳根,却又无处可藏。此时只恨自己没有长出第三只手,立刻将他那张嘴拿胶布贴牢。
趁她走神时,谢择益她因紧张而紧绷的腿侧手上微微用力,往深处一顶,不多不少——
她轻轻“呜”一声。
带着哭腔的,痛楚而愉悦的细弱嘤咛。
然后立刻屏住呼吸,身体微微蜷缩起来,将眼睫也垂下来,怕给他看见自己这一刻的眼神。
谢择益滚烫掌心顺着她大腿外侧曲线滑下去,褪下她右脚上悬挂着的透明黑色短丝袜,握住她脚掌,在手里揉捏了几下,叫她放松;扶着右脚,将她右腿膝弯紧贴在自己胯上。
缓缓吐了口气,轻声说,“另一条腿也挂上来。”
她乖乖照做,将自己挂在他胯际,小心翼翼看他一眼。
谢择益无比耐心的问道,“想说什么?”
仿佛死囚即将行大刑,而判官决定给予他最后的温柔,“还有什么梦想,一并说了吧。”
她转开脸,轻声说,“轻、轻一点。”
谢择益声音听起来无比温柔,“轻一点?”
可是下一刻,却挺腰,朝那一点细嫩褶皱重重顶过去。
屋里响起一声无比委屈又娇媚的呻吟。
她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睫毛耷拉下来,羞耻到眼眶发红。谢择益埋头吻了吻她脸颊,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轻一点怎么会舒服呢?”
他周身只余一件白色丝质衬衫,将她无处可藏的光裸躯体压在被子里。她只能感觉到,他滚烫的部分在她体内小幅抽动。可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两人的结合处更紧密无间的绞合在一起。
他身体也很烫,薄汗穿透衣服,带着谢择益独有的气息。她想替他脱掉衣服拥抱他,和他肌肤贴着肌肤,可是她双手被他缚着压在床头无法动弹,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甚至想不起那致使他在甬道里的顶撞一次比一次顺利的巴氏腺液究竟是由子宫内膜分泌,还是仅仅只是黏膜渗出液。此刻她整个人被他压着身体顶到眼神涣散,仿佛承受着什么痛楚,眉头紧锁,胸口起伏着,在他抽出时趁机小口呼吸,嘤咛不受控制的从嗓子里溢出。
他贴近来,吻了吻她耳垂,低声询问:“还是想要轻一点?”
她趁机大口喘息。
谢择益腰际动作停下,“嗯?”
双手绕在头顶动弹不得。她刚张嘴,他俯撑着,在她体内的部位带着恶意的碾磨过那一点。
谢择益胯部的小幅的动,每一次,都伴随着她嘤咛与身体的弹动。他低笑,“这样够不够轻?”
她微微难耐的仰起头看着他,胸口起伏,双目失焦,脸颊湿透仿佛大哭过后。
“别哭,”谢择益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吻了吻她眼角,深长呼吸过后,俯身跪在她腿之间,扶着她的腰强横的朝她身体里撞去,不加克制的,不遗余力的,一下,一下,一下的顶上去。
每一次都是同一点,每一次都正中十环。
谢择益解开因她挣扎将她勒红的金色锁链,将她双手放开。快感逐次递增,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挺动,胡乱攥紧床单,“啊”的喘息出来,带着细弱气声。
谢择益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牙齿轻咬她耳廓,轻声问:“要不要深一点?”
她在失控的快感里呜咽起来。
谢择益皱紧眉头,在她张嘴呼吸时,埋头吻上去,轻吮柔软舌尖,将她带着哭腔的呻吟化作断断续续的嗓内娇吟。
然后下身往那一点用力一顶,再一寸寸撑开甬道,顶往更深处。
她突然身体一绷,猛地将他推开,轻轻尖叫出声。
狠狠将谢择益吸紧,然后不受克制的抽搐着,缓缓流淌出一缕晶莹液体。
快感过后,她脑中一片空白,低下头,胸口剧烈起伏摇动。谢择益停下动作,静静看着她。
神志逐渐回到身体里。她猛地抬头,回望谢择益时,脸红到极点。
她身体仍不由自主收缩着,每一次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体里那一部分的形状。
圆润的顶端,硕大的,在她一次次收缩之下,有越来越坚硬的趋势。
她到了,他没有。
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她慢慢支起身子。
谢择益扶着自己,试图抽出来。
她两腿固执的环在他腰际,不让他动作。手肘将自己撑起来一些,攀着他肩膀轻吻他额角,眼睑,在他闭上眼时,亲吻他嘴唇。
伸手,自上而下,一粒一粒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抚摸他洁净紧实肌肤,他宽厚强壮胸肌。
谢择益凝视她的一举一动,喉头轻轻滚动。
她轻轻吻上去,感受自那里因他干渴叹息而传来的迷人震动。
慢慢替他脱下衬衫,抱了上去,毫无阻隔的肌肤贴着肌肤,吻了吻他胸口,轻声说:“再来一次。”
那双眼睛锁牢她的一举一动,而后,突然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一些,将被子与另一只枕头团高,垫在她腰下。
她被架空在被子与他腿之间,在他近乎粗暴的动作里有短暂慌张。
谢择益俯身下来,噙住她吻了吻。
慢慢摸索到她双手,让她左手拢着她浑圆的胸,带着她指尖揉弄乳粒。
然后放开她左手,带着她右手,探到她腿间,两人结合的地方。
他下体有一半在她里面,将她入口撑开极致;上方花瓣被撑开,露出粉色的,挺立的花蕊,在数分钟前的高潮过后,那里一片泥泞。
她睁大眼睛,眼看着谢择益带着她的手指去触摸两人相连的地方。入口周围的嫩肉被撑到紧绷,湿漉漉的一片里,一触上去,光滑触感与酥麻肌肤受到的安抚触觉同时传达到她中枢神经,激得她身体一震。
他握住她的手指,用她手指抚上她被撑开的腿间细缝里,此刻露出外面的、湿漉漉的尖端,带着她慢慢揉捏自己。
视觉巨大冲击下,一声呻吟不由自主从嗓中漏出。
她脸上通红,肌肤滚烫,却移不开视线。
一阵战栗传遍周身,谢择益放开她,温柔诱导:“自己揉一会儿。”
她此刻只觉得羞耻感爆表,两眼放空的望着那里,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照着他教的,指尖触上去,双手颤抖着,慢慢逗弄自己的身体。
两手上下缓缓动作时,她脑子一片发懵,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会面对着一个男人自慰。
还是她心甘情愿的,享受其中的对自己上下其手。
她觉得自己做完这一夜,清醒过来以后,大不了挖个坑将自己埋了,或者离家出走隐姓埋名,假装再也不认识谢择益。
真是……耻辱与快乐并存。
她慢慢摸索着腿间小粒揉捏,直至身体一热,双腿肌肉克制不住的狠狠夹了他一下。
谢择益喉间溢出低沉叹息。
然后缓缓地,挺动腰肢,将自己往她体内推入,将她饱胀,将她填满,一点点深入,再深……
她看着他将自己撑开,连带胯骨间的平整区域都慢慢涨起。甚至怀疑自己腰腹部都已粗了一圈,可她竟然还没坏掉。时至今日,更感造物神奇之处。
脑内控制不住细数他进入的全程:挤压过耻骨尾肌区域,抵达前后穹隆,撑开宫口……
完全没入。
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他的存在。
谢择益有些失神。闭了闭眼,缓缓吐气,竭力克制着自己想立刻将她压到床上顶到晕厥的欲望。
眉头紧皱,额头与手上青筋纤毫毕露,隐忍到汗涔涔流淌而下。
放低身体,折起她双腿,拉开。抽出一些,再慢慢顶入。
身体里的敏感细胞被无微不至的磨蹭过,舒服到令她难以自持。
她努力调整呼吸,看他跪坐在自己腿间缓缓顶动腰肢,一次次将自己撑开,一次次顶入最深处。
深长呼吸间,汗顺着男性身体弧度,从脖颈滴落,流淌过腹部。那里平日里只有一些起伏的肌肉线条,在他顶入的动作里,一块块紧实肌肉随之凸显,像风过山丘,起伏嶙峋,鳞次栉比;在腰腹紧贴着撞上她臀部,结实肌群又缓缓隐入皮肤之下。
窄紧胯间是结实的人鱼线,抽送间随囊袋一起重重拍打她的臀部,将尾端炽热男性部位一次次完全没入她身体里。拍打声中带着撞击的水声,她的体液。
她被这画面刺激到一阵神志不清,眼神涣散。她已看不清谢择益。头脑空白,一片模糊视野里,她身体紧绷,不由自主的收缩括约肌,脸颊急速飚红,刺激到几乎流出眼泪;用胳膊将自己眼睛捂住,断断续续的喘息呜咽,双腿发软,完全无法将发麻下肢架在他身上,在接连的顶撞里,每一次都将她整个人都往后撞出去。
快感在三重冲击之下急速堆积到顶点。谢择益钳住她的小腿将她扯回来,用力推顶,撞入她身体最深处。在她细弱娇喘里,声音低哑的问:“躲什么?”
拉开她的腿打到最开,抽离,再重重顶入,深到不能再深。她失陷在快感堆积的顶点,混乱的喘息里伴随着失控呜咽,哽咽着哭诉:“……腿好……好软……”
谢择益将她拽回来,探过她腿间细缝拨弄挺立小粒,顶端蹭过湿漉漉的花核,激得她浑身一个激灵。尔后滑过细缝,往下,抵在湿得一塌糊涂的入口,再次提腰挺进,撞得她四肢百骸均是一颤。
快感瞬间喷薄而出,舒服得她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报废销毁。
她瘫软在床与他的掌控里,双目失神。一小注热液从身体里淌出来,流到两人身上,她腿上,床上。
她想,自己此刻模样一定像是被他给玩坏了的提线木偶。
他贴身,吻了吻她的蝴蝶骨,手却不安分的往她腿间而去,两指探入,仍旧湿润。
坐定,扳过她一条腿环过来,分开双腿,抱住她骑在自己身上。
她体内仍在剧烈抽搐,一次次吸住的,仍滚烫硕大的柱体。至此她才明白,那股热液是她的,仅此而已。
谢择益偏着头,慢慢说道:“夹得好紧。”
她脑袋发晕,脸颊滚烫,气若游丝的说:“我已经站不住……”
他慢慢亲吻上她胸口,抱着她,轻问:“还没碰那里,怎么会这么快?”
她将脸埋在他肩头,瓮声瓮气,“哪里?”
直至谢择益坐在床上,扳着她的身子用力往上一顶,几乎将她整个顶起。
坚硬的顶端缓缓的摩擦过去,至某一点而过时,她整个浑身一阵战栗,喉中发痒,扶着他的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