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自我修养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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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配自我修养守则-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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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萱道:“人族又如何?”
  老者道:“唉,或许,这就是天命吧……看几位不像急着出去的样子,可有兴趣坐下听个故事?”
  “洗耳恭听。”
  老人声音不大,语速不快,嘴唇开合间缓缓诉说着一个故事,他的声音仿佛流淌了千年的河水,波澜不惊。
  原来,这间牢房关押的人都来自同一个地方,是一族人。与人界相同,魔界也分三六九等,能住进魔宫的自然是上等魔,但魔界幅员辽阔,生灵众多,其中数量最多的还是平民魔。人们通常称之为低魔。他们大多没有远大抱负,抱群生活,安居一隅,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每天挑挑水种种地,倒也快活。老者一族便是如此。
  但是,与此同时,他们也是异于其他低魔的一族,只因为他们天生便被赋予了一种奇特的能力——预言能力。
  预言师向来是个玄之又玄的职业,一族都是预言师的就更少了。因此,古老的族长本能地感应到危机。于是他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选个良辰吉日,举族搬迁。
  待搬迁之日,全族上下皆披乌衣,头戴斗笠。其实族长命令作此装扮原本用意很简单,就是低调。试问什么颜色最不引人注目,黑色啊!如果再将面貌遮住,那便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是谁,此举作何了。
  想法是好想法,可偏偏弄巧成拙了。如此浩荡一批人,如果身着各式服装,还能被当做难民无视掉,可若全部着装统一,身怀宝藏,就难免不引人怀疑了。
  可怀疑归怀疑,在魔界,蹊跷的事太多了,就算有十只手也是数不过来的,若有人喜欢刨根问底,那他大概是活不长的。尤其是这种对方人数众多的情况下。因此,虽然风声大,但也鲜少有人上前去问一句这族人姓甚名谁,为何如此着装,准备去往何处。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了他们寻找新居住地。从此,这族人便有了一个新名字——乌衣族。
  不久,乌衣族便找到一方隐秘水土安了家。虽然换了居住地,但族人预言能力并没有因此消减。每十年,便会有一则预言从此族传出,传至魔族大陆的每一寸土地。每则预言内容都不相同,有些是预言魔族今年会五谷丰登,收成大好的,有些则是预言魔界哪地方会遭受天灾的,哪些人会受天谴的。无论好坏,这些预言都一一成真了。如此一直相安无事。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十年前。十年前,乌衣族作出一则预言,震惊四海。此预言只有短短九个字:魔族不久将灭于人祸。
  这则预言可了不得。要知道,在魔界,“人”是一个十分微妙的存在。就相当于人界提到魔一样,双方见面必是喊打喊杀的,这一点,从魔兵对清瑶的态度可想而知。可预言偏偏说魔族将灭于“人祸”,这就十分要命了。当然还有更要命的,那就是,乌衣族的预言从来没有不准过。
  这就让魔界之主宙凉十分头疼了,头疼之余,可能还有那么一点点惶恐。宙凉整日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地思考着一个问题:怎么办呢?
  经过很多天的思考,宙凉终于想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把乌衣族找到,让他们重新发布一则预言,这样,前面那则预言便自然而然失去效力了。
  乌衣族不算好找,但若是魔界之主想找到他们,想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事情坏就坏在,一族上下宁死都不肯撤回预言。族长说:“预言既已成箴,万万没有收回的道理。乌衣一族天命如此,全族上下虽不愿见半点血腥,却从不畏死亡,预言已经发出,魔君就算把我这乌衣族屠尽,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的。”
  乌衣族长说话慷慨一分,宙凉脸上就难看一分。试问三界之中谁敢挑战魔界之主的权威,就连天界众仙多少都是要给魔主三分薄面的。你小小一个乌衣族族长竟敢出言不逊?宙凉心道,既然你话里话外都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了你,也不算辜负你一番慷慨之言呐。
  于是,那一晚,乌衣一族被屠杀殆尽,只余十几人被秘密关押于魔宫地牢内,以供宙凉慢慢折磨。
  八卦向来传得飞快。乌衣族灭族一事,曾是魔族人口口相传的头等八卦,可传过了,也就忘了,加上十年来魔族风平浪静,没有半点要灭族之相,众人皆当这预言是个笑话,时间一久,便没有人再去提及了。
  那老者讲到此处一阵唏嘘,似在追念,似在感叹。清瑶从这一声叹息中听到太多,无从说起。
  老者道:“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所以这事是天灾,也是人祸。各位还是请回吧。”
  清瑶望着阿深一阵探究,半晌才开口道:“恕我直言,这孩子肩胛处的伤是怎么回事?”
  还未待老者作答,牢笼内另一个惊恐的声音响起:“这是诅咒,是诅咒啊!”
  这声音一响,其他人便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就是!什么乌衣一族预言成箴,根本就是用诅咒换来的!”
  “背着这诅咒我早不想活了,垃圾宙凉,你怎么还不弄死老子!”
  老者看再不阻止,情况便控制不住了,开口道:“都别说了。这个……说来话长,乌衣族的人从生下来,身上便印着这个图案,几百年来一直如此。没人知道为什么。”
  顿了顿,老者继续说:“姑娘,你们是人族。为何来到这里,个中缘由我不便多问,但既然来了,说不定和我族预言多少有些关联。去做你们想做的事吧,我们被关在这里许多年,无论身体还是心境都早已腐朽,趁没人发现,你们还是早些离开吧。”
  清瑶看看老者,又看看阿深,一脸犹疑道:“可是……”
  老者正要提声再劝,便听隔壁牢房传来一阵阵锁链撞击的声音,之后便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听到有人来了,几人赶紧闭嘴,隐藏于阴影处,暗暗祈祷隔壁来的人不要发现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1。图案就是个标记,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2。魔族不会灭族,那么大一个种族怎么可能说灭就灭
3。预言能力也是和环境心境有关的,被关了这么久,乌衣族早就失去预言能力了

  ☆、第15章 第十五章

  旁边锁链先是一阵窸窣,而后就听到“喀拉”一声,仿佛铁链断掉的声音。难道有人劫狱?清瑶心道。
  可这地牢守备虽不算严密,也绝对不算差,况且上头那么多魔君镇着呢,哪个不要命的敢来劫狱?
  不对,不是劫狱,而是有人把旁边牢房的锁打开了!
  清瑶听到一阵脚步声,那声音极轻,却很有节奏,隔着堵墙不用心听很难发现。
  牢房不大,是以那人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随后,清瑶便听到那人轻笑一声:“呦,看来还没死透。”
  声音平静得很,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就是这一句话,使清瑶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
  这声音清冽,清瑶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张白发赤瞳的邪魅面孔。来人正是刚刚魔宫中放走他们的那位魔君!
  清瑶屏息静听,只听到一声利刃出鞘的声音。那人踌躇良久,终于还是朝着牢房内部迈开步子。
  随后便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地牢内能清晰地传到清瑶耳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有声音断断续续从隔壁传来,像是无意识的怒嚎,也像痛苦的的发泄。
  清瑶没忍住悄悄爬上前去,从拐角处探出半个脑袋。瞬间,映入眼帘的一切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肮脏不堪的牢笼内,有个男人正趴在正中,他双手双脚都被玄铁锁链重重缚着,身形佝偻,毫无生气,若不是他时不时无意识发出类似“啊”的音节,清瑶一定以为这是个死人。一旁,白发赤瞳的魔君正拽着此人一只胳膊,他胳膊上已被利刃划出一道,正有鲜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流,全部汇集到一个瓷碗中,一只白皙的手掌正托着瓷碗,不至于让他滑落。
  看鲜血收集得差不多,魔君把那人胳膊往地上一丢,仿佛丢掉一件垃圾。他道:“看你现在这样子,我还真是替你悲哀。想想你救助过的那些人,他们现在在哪儿呢?怎么没有一个站出来替你鸣不平?”
  说着,他将碗中鲜血一饮而尽。喝的太急,有几滴顺着嘴角流下,他皮肤白皙,与鲜红的血液形成强烈对比,清瑶莫名想到电影中关于吸血鬼的桥段。
  那魔君将碗放下,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不满:“你血中蕴含的灵力真是越来越稀薄了,呵,果然变成废物了么。”
  “不过没关系,我见到你后人了。等抓到了他,你也就没什么用了。”说罢嫌弃地看了一眼在地上蠕动的人。
  没成想,原本趴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样子的人不知哪来的气力,突然站起,直直朝魔君扑来。那气势,仿佛要和眼前人拼个你死我活才算罢休。
  可惜玄铁锁链束缚了他的行动,离眼前人还剩一尺距离时,硬生生被铁链拽住,再无法前进半分。被拉回来,那人跪在地上,喉中传来低吼。
  魔君掏出帕子将嘴角拭净,道:“啧啧,原来还会动,我还当你死了呢。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你的后人,我会替你照顾好的,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毕竟他的血可比你的纯净多了,不知道这回能用几年呢?”
  地上的人还想再站起来,却已经没了力气。常年的牢狱生活早已将他的血性消磨殆尽。
  魔君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轻笑一声,迈步走出监牢。
  清瑶赶紧撤回身来,以免让魔君发现自己。听着魔君离去的脚步声,仿佛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清瑶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黑暗中清瑶向身旁摸去,想带着洛萱赶紧离开。谁知这一摸可坏了事,本想抓住洛萱的手带她走,没成想这手没抓到,倒是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此刻,那双眼睛的主人开口问道:“你找什么呢?”
  再然后,清瑶就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是在魔宫大殿上。环顾四周,整间大殿以钻石玛瑙为饰,以琉璃作瓦,以金铺地,装饰风格和祁连带去休息等他的宫殿有些像,比那个还要更华贵一些。
  此时,清瑶一行人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这群人里有抓住她的那个人,有那位白发赤瞳的魔君,有……徐翊……祁连甚至也在。
  清瑶觉得,自己就像待宰的猎物,一大群刽子手正开会研究怎么吃她。清瑶转头,看到旁边就是洛萱和玖璃,稍微安心了些。再往前看,乌衣族的长者阿深一行也被捆在殿上。
  见清瑶转醒,那位抓住她们的魔君率先开口。只见他转身,对着大殿正北方高台上坐着的魔界之主抱拳弯腰,作了一揖,道:“禀报帝君,入侵魔宫的人族,我已经帮您抓到了。”
  清瑶向上望去,只见高台之上,摆着一把黄金雕成的坐椅,有珠玉镶嵌,有丝绒为衬,此刻,正有一人正襟危坐于上面。那人一席白衣,黑发随意披散下来,威严之中多了三分风流。
  原来这就是魔界之主宙凉,清瑶心道。
  此时,宙凉终于发话,而他这话中只有一个字:“嗯。”
  看帝君如此反应,众魔君纷纷嘲笑道:“栖释君,你这不行啊。绕了半天才抓住两个人族外加一只猫,这人族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修,啧啧啧。”
  “就是,平日常听闻栖释君如何勇猛,办事效率如何高,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嘛!”
  被叫做栖释君的便是抓住清瑶一行人的魔君,此人一脸横相,办事风格也和长相差不多,独断专横,不知变通,偏偏还小气得很,不准别人说他一句不好,平日里就很不讨诸魔君喜欢,奈何其本领的确高超,是以众魔君实在拿他没奈何。今日逮到机会,少不了言语上要讥讽一番。
  栖释君看如此情况,朝宙凉又作一揖,身子往下更低了些,道:“帝君,我抓到他们时,他们正和乌衣族的在一起,这事恐有蹊跷,还请帝君明断。”
  还没等帝君说话,乌衣族内一青年倒先大喊起来:“□□的宙凉,有种你就杀了老子,告诉你,老子不怕!老子什么都不怕!”他边说还边挣着绳索,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绳索竟然差点被他挣断。
  栖释君沉声吩咐:“来人,把他嘴给我堵住,绑紧了,别再让他胡说八道。”
  他这一声令下,大殿上立刻上来两只魔兵将那人嘴堵住,绳子又加了一圈。那人一边挣扎一边喊得更大声:“来杀老子啊!怎么?不敢?就知道你们是怂包,迟早有一天都被人族灭了!”
  他这不喊还没事,一喊清瑶就知道,完了,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清瑶把求救的眼神丢向徐翊。如果说这大殿上还有一个人能救清瑶,清瑶觉得,那个人一定是徐翊。趁着现在殿上大乱,希望徐翊能接收到她的求救信号。
  奈何流水无情,徐翊抱剑站在殿上,根本不看向清瑶,仿佛殿上的事全部与他无关。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清瑶无语望天,已经准备好接受最坏的结局了。
  这时,头顶一个清冽的声音传来:“他们为什么和乌衣族在一起,栖释君不如问问你宫里头这个小厮。”
  他口中的小厮指的自然就是祁连。被点到名字,祁连一脸惶恐,连忙跪在大殿中央,不住地朝宙凉磕头:“帝君明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帝君明鉴,帝君明鉴……”
  栖释君为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还是护短的:“青芜君这话听起来,似乎是知道内情?别怪我没提醒你,没把握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说,否则一不小心掉了脑袋就不好玩了。”
  青芜君还是一声轻笑:“内情嘛,不多不多,刚好知道一点儿。”
  清瑶抬头看去,刚说话之人白发赤瞳,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还是一身道袍,此刻他正闲闲把玩着手中的拂尘,一点也看不出刚刚饮了人血的样子。
  原来他就是青芜君,那个把徐翊叫回来的魔君,清瑶心中暗暗算计着,他这么说究竟有何目的。帮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的,那清瑶能想到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和栖释君之间有什么恩怨亟待解决,所以才用自己的事借题发挥,好让对方陷入不利境地。
  魔宫之中,人人都知道,青芜君和栖释君向来不和,但大多都是私下里小打小闹,搬到明面上来的,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是以纷纷作观望状。大殿中顿时响起一阵议论声:
  “这青芜君怎么回事?板上钉钉的事他也敢怀疑?虽说两人积怨已久,可也不必这个时候强出头吧?”
  “谁知道,说不定真的有内情呢?先看看再说。”
  “就是,那个什么栖释君,我早看他不爽了,说不定这回他真要栽咯!”                        
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了一万字青芜君和地牢中人的爱恨情仇啊【并没有

  ☆、第16章 第十六章

  高台上一声轻咳打断了众魔君的议论,宙凉开口道:“我也很好奇,青芜君你知道些什么内情呢?”
  青芜君俯身一礼:“禀帝君,据我所知,栖释君宫里这位小厮乃是流落在外的乌衣族漏网之鱼。”
  没等他说完,栖释君便将其话头打断,反驳道:“你胡说!我宫里怎么会有乌衣族人!青芜君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平日里我是看你不顺眼,可你也不能这时候公报私仇,栽赃陷害我吧!”
  青芜君依然不失风度:“陷害不陷害,栖释君说了可不算。众所周知,乌衣族人肩胛处均有特殊印记,这小厮是不是乌衣族,扒开他衣服看看不就知道了。”
  高台上宙凉一挥手,即刻有两个魔兵进入大殿,直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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