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云锦出了院子,摘了不少菜回来,还去池塘弄了两条鱼。
池塘里的鱼,因为有空间里的草叶喂养,长得特别快,而且肥美。
不过还没有人发现,宣云锦也还没弄出去卖过。
章奕珵看到则有些稀奇:“屋后池塘的鱼?”
宣云锦点了点头,开始整理:“嗯,看起来还不错,下次你那个大块头朋友来,问他要不要?味道应该不差的……”
章奕珵将事情记在心里:“的确长得不错。”
好歹是四五个月过去了,鱼长大了也算正常,章奕珵倒是没有发现不妥:“小狼又不是猫,能吃鱼么?”
一般来说,犬类生物对鱼的渴望不是那么大,而且,不像猫科那样会挑鱼刺,很容易吃出问题来的。
“小狼喜欢。”宣云锦淡定的说道,却知道小狼其实是喜欢空间里的鱼,这鱼塘里养出来的虽然差了许多,可比一般的又更加有吸引力。
对此,小狼也不会介意。
等空了再犒劳它一下便成。
章奕珵哑然,早知道这是一只不同寻常的狼,还真是……越来越挑战他对犬类生物的认知。
“对了,你给张富贵吃的真是毒药?”章奕珵忍不住问道,他没有想过,宣云锦说的对付办法竟然是这样的。
虽然有些混,但仔细想来,的确是杜绝后患的好办法。
张富贵那样的人,一看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想沾上人命,就得想一个制约的办法。
章奕珵越发觉得,有一技之长,有一定的拳头份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似乎很多伤脑筋的事情,都可以变得很简单。
“你说呢?”宣云锦挑眉,呵呵一笑,难道她还会用假的毒药欺骗张富贵?那后面怎么压住他的反弹?
“那……没问题吗?有什么效果?”章奕珵好奇的问道。
敢情他的关注点在这里,只要张富贵不死,让宣云锦无端惹上人命官司,章奕珵就觉得无所谓了。
“不会要命的,每次发作的时候,最多让他独自疼,拉拉肚子什么的,看他那样,还算是帮他清理肠胃了,排除废气,该感谢我才是。”宣云锦表示对这种奇奇怪怪的毒药很有心得。
“每次?还会发作很多次吗?”章奕珵觉得很神奇,这个还有次数?那还真是毒吧,都潜伏在身体里了。
“引子就是酒,或者我亲自出手点穴,就一定会发作的。”宣云锦轻笑:“这样还能让他戒酒,我怎么感觉我突然成了一个好人?”
这绝对不是她故意的,想想,这感觉真像是在做好事儿。
章奕珵哭笑不得,不由得看了看宣云锦,她本来就好,不知道为什么总说自己不是好人。
“张富贵除了赌博,几乎嗜酒如命,当初他的那个妻子就是被他醉酒后打死的,偏生他酒量也不算好,十次有八次都会喝醉,活脱脱的一个醉鬼,像今天这样清醒的时候还真不多。”章奕珵觉得不能喝酒,估计会要了张富贵半条命。
“就是不知道他做了猪肉生意后,会不会有所改善?”
“应该说有的,至少每次大集他还算清醒,卖猪肉的时候很正常。”宣云锦挑眉,觉得张富贵还是知道一点好歹,至少知道卖猪肉是生活的根本,如果真的搞砸了,别说喝酒赌博,恐怕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
“那就还好,不过,不能喝酒,还是会把他折磨得不轻。”章奕珵幸灾乐祸的一笑。
这样一来,张富贵哪里还有空找何家的麻烦?
“呵呵,我等着他来求我……”宣云锦不怀好意的一笑。
她这么折腾张富贵,也是为了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没时间去关注何家就成了。
不就是折腾人么?对宣云锦来说绝对得心应手。
晚上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餐,章奕珵第一次发现小狼的胃口出奇的大,吃下去的东西是它本身体型的好几倍,肚子胀得圆呼呼的,最后居然连床都没有跳上去。
章奕珵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得不亲手将小狼给提到枕头边:“小狼会不会吃得太饱了?”
宣云锦也是无语的,这头笨狼是来卖萌的吗?
“可能是,消化一下就好了。”宣云锦发现了小狼的问题。
按理说,小狼在家里两个月了,小仔站起来最快,很容易一天一个样。
可小狼最奇怪,现在还跟初来的时候一样大小,压根儿没有长。
虽然幼生期是很萌的,可这明显不正常啊!
难道说这跟喂养空间食物有什么关系?
不对啊,其他生物吃了不都是疯长,大大缩短成长期,怎么在小狼这里就反其道而行之了?
宣云锦一时之间有些想不明白,就盯着小狼猛瞧,很想揪过来仔细研究一番。
正文 第一三七章 病人上门
尽管很疑惑,可自己和药书就是很玄幻的存在,也并非那么难接受。
小狼仿佛不敌宣云锦的灼热眼神,闭着眼睛,偷偷的钻进了章奕珵的被窝里。
可以下床出门了,章奕珵就再也不愿意呆在床上,这每天起得比宣云锦还早,坐在轮椅上,要么在院子里溜达,要么就是上半身比比划划,活动筋骨。
宣云锦一开始还没有太过在意,毕竟章奕珵在床上呆久了,陡然可以活动就仿佛患了多动症一样,那是很正常的。
不过,某天早上做早饭的间隙,宣云锦空闲下来认真看了看,才发现章奕珵的比划似乎很不寻常。
虽然没有脚步的配合,可那举动姿势,很像是在练武,
“你这是……在练武?”宣云锦纳闷的问道。
前世毕竟接触过很多秘籍,就算无法修炼,可眼界被拓展了。
“嗯,因为我发现,有些事情用拳头解决,似乎更能达到效果……”章奕珵突然这么说。
宣云锦愣了一下,难道是前两天的事情给了章奕珵很大的感悟?
一个有些迂腐的书生被掰成这样,好像理论是背道而驰的,也是不容易啊!
毕竟书生都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宣云锦不知道的是,章奕珵那天看到张富贵要打宣云锦时的无力感,再一次唤醒了他当年的一些记忆。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当初他们一家人出门在外遇难,如果不是大家都那么手无缚鸡之力,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就算他救不了自己的父母,也至少能够保证自己不用残废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遇见宣云锦,他指不定没有机会再站起来了。
理性的思考得越多,章奕珵越觉得熊英和宣云锦说他酸儒是对的。
刚出事的时候有了这种想法,章奕珵还是狠心练过一年,结果发现这玩意儿对残废的自己来说然并卵,慢慢的就搁下,并且忘在了脑后。
那天面对张富贵,受了刺激的章奕珵又想起了这茬,立刻重新练了起来。
“原来你还会武功?”宣云锦有些纳闷,还以为章奕珵绝对不懂这些呢!
“以前在外的时候,得到过一部功法,只不过我小时候不感兴趣,就一直没有练,后来出了事情,发现了武力的重要性,就练了大概一年,但是对我双腿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就又搁浅了……”
章奕珵说着也忍不住有些唏嘘,不就是练个武?怎么搞得这么一波三折,多不容易似的。
宣云锦恍然的点了点头:“那你练吧,武功是强身健体,并非治病良药,你若是早点练武,身体好了,自然遭难也不会那么厉害,可你已经受伤了,再说练武的话,它也不能给你治疗啊!”
不过是个先后顺序,章奕珵受伤后明显是反了。
章奕珵想了想,还真是这样,自己那个时候走投无路,倒是将练武当成救命稻草了,只不过最后失望也大,以至于时间久了都不愿意想起。
说罢,宣云锦想到自己锅里的东西,就继续回去做饭。
章奕珵则是越发认真的练武了,一早一晚最佳时刻,不容浪费。
这么早的时候,章家偏僻的地方很少有人来的,今天却被人打破了宁静。
章奕珵发现了有人过来,连忙收功,睁开眼睛就看见有人在院子门口张望。
在章奕珵轮椅旁边蹲着的小狼立刻睁开眼睛,低呜着就要冲出去。
关键时刻,章奕珵手掌落在了小狼的头上,安抚了它的暴动。
“进来吧!”章奕珵淡定的说道,已经认出了来人是张云。
那天说好了第二天来的,结果张云并没有出现,没想到隔了几天终于来了,不过要不要来得这么早?
张云条件反射的缩了缩,整个人有些懦弱的进了院子。
她也不想来这么早的,但是呆在那个家里实在受不了了,出来后也不知道去哪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桃花村。
章奕珵奇怪的看张云一眼,那天在破庙的嚣张完全不见了,一张脸还蒙着面纱,整个人充满了柔弱和委屈。
“不……不会打扰到你们吧!”张云低低的说着。
宣云锦听到有人来了,就在厨房门口看了一眼,冷笑的说道:“来就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在那个地方混过的,难道又要继续老本行了?”
“可惜了,治病的是我,不是我相公,你还不至于那么蠢吧!”
宣云锦是看不惯张云那随时随地都在勾引人的气场,那天在破庙里的张牙舞爪都去哪儿了?
这么柔弱,不就是要男人怜惜吗?
难道说章奕珵的魅力又爆发了?
张云整个人抖了抖,取掉了自己面纱,露出一张精彩无比的脸。
不是表情精彩,而是那张脸青青紫紫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明显遭遇了暴力虐待。
张云很诚恳的看着宣云锦:“我自然不会那么蠢,我还指望着你帮忙治病的,不过,有些东西虽然才学了几年,却日夜都在用,已经成了习惯,短时间内可能改不过了,我会努力改的。”
“有些态度并非我的本意,还请姑娘宣姑娘见谅。”
被张云这么慎重的一说,宣云锦难免有些洒然,好像是她多想了。
不过,张云有这种想法,宣云锦反而会高看她一眼:“有些习惯你还是改掉比较好,不然的话,就算治好了你的病,依旧会被眼神好的人看出破绽来,你后续的想法未必能够成功。”
宣云锦很容易猜到张云的想法,说实话,那种愿望很朴实,也不算很高。
若非张云之前对何家做的事情太过离谱,她也不至于对张云这么不待见。
张云也知道这情况,所以姿态放得很低。
“谢谢,我一定改……”张云点头说着,突然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嘶的一声捂了捂脸。
章奕珵只能保持沉默,可不希望宣云锦误会什么,女人的事情还是就交给宣云锦处理吧!
没有再继续练功,章奕珵从身后掏出一本书开始看起来,眼角的余光瞄着宣云锦进进出出的。
宣云锦拿了一些药膏和一面镜子:“擦一擦吧,身上的伤待会儿进屋去擦,你哥打你了?”
正文 第一三八章 幸灾乐祸
张云感谢的接过,也不问什么,抹了药膏擦在脸上,清清凉凉的,很快就消除了那种痛感。
发现宣云锦给的药效果很好,张云又多了几分希望。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那天从何家回来,手断了,去接上吃了苦,回来就酗酒,然后肚子疼,拉肚子到半夜,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
张云淡淡的说着,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带着一种惨白的漠然:“我就没顾得上过来,照顾了他两天,昨天好些了,晚上又去酗酒,喝醉了就打人……”
宣云锦无语,这个男人怎么就还没有遭报应呢?
“你说他去把手接上了?”宣云锦注意到这个,似笑非笑的说道。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张云疑惑的看了宣云锦一眼。
听到这里,章奕珵也抬头看着宣云锦,这个有什么问题?
宣云锦嘴角带着微笑:“是白仙医馆的大夫吗?”
张云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宣云锦轻笑:“没什么问题,看来你哥要受罪了,我卸掉的胳膊,岂是那么好接的?以为不找我就没事儿了?希望他不要等到无可救药才领会过来,呵呵……”
宣云锦回身继续去照顾早饭了,张云则是一张懵脸,回头看了看章奕珵,似乎对他的面具有点悚。
因为在家里,章奕珵的面具都是那种比较简单,比较软的,嘴巴和下巴露在外面,方便吃东西。
可张云并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看着那毫无表情的面具总觉得有点冰冷可怕。
宣云锦刚才还误会她对章奕珵有意思,那真是太大的冤枉。
面对章奕珵,她能好好说话不结巴就已经很好了。
“这……这怎么了?”张云颓然,没想到自己还真的结巴了,甚至不敢看章奕珵脸上的面具,自顾自的给脸上伤处抹药膏。
“你哥那手是小锦卸掉的,不是什么大夫都可以完好无损的接回去……”章奕珵了然,淡定的接了一句。
眯了眯眼,章奕珵在内心深处回味着宣云锦小得意的表情,果然是可爱。
张云可不知道那么多,听到真相反而有一分幸灾乐祸,对于这个哥哥,她算是彻底死心了。
本来从青楼回来,张富贵还愿意收留她,张云多少有点感动的。
虽然张富贵利用自己揽客,可想着在家白吃白住,张云也不好拒绝,更多的是她还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这些日子来,张富贵对她算是好的,甚至帮她出谋划策嫁出去。
张云看在眼里,自然记在心里,还以为张富贵因为心中的那点愧疚变好了。
否则,张云也不会说心甘情愿的照顾张富贵这么几天。
直到昨天晚上,张富贵原形毕露,张云才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知道他会遭殃,心中有种难掩的痛快感。
宣云锦做了吩咐的早饭,顺带请了张云一顿。
张云心下也充满了感激。
不过,宣云锦向来就事论事:“刚才的膏药就不算你银子了,送你擦擦,不过,治疗你病的药却有点贵,我可以不要诊金,但是这药钱,你自己能承担吗?”
宣云锦有些担心的打量了张云一眼,这姑娘看样子,是要跟张富贵决裂的节奏,只不过她行不行啊?
不怪宣云锦担忧,张云实际上是没什么主见的女人,典型的旧时女人,如果好好嫁出去,肯定也会出嫁从夫,好好相夫教子的。
可这个时候没有人替她做主,别看遇见事情的时候有一股子果断,可时间未必长久,指不定发生点什么她就心软了,从而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张云翻了翻衣袖,掏出一张银票:“我在那个地方也有些积蓄,是想存下来给自己赎身的,结果还没有存够银子,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那边就单方面撕毁了契约,让我自生自灭了。”
“不知道这点够不够?我会好好想办法的。”
宣云锦拿起来一看,嚯,好家伙,这可是一百两啊!
看起来,张云的积蓄肯定不只这一张。
张富贵那么热心的折腾,不就是为了嫁张云出门的那点聘礼吗?
如果他知道张云自身就是个小富婆,会不会哭?
宣云锦玩味儿的一笑,将银票还给了张云:“暂时不知道要多少银子,得看你吃药之后的效果,这些你留着去买药,我说过不收诊金,自然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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