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堆东西,宣云锦才想起她给花颜解毒还没有收诊金,现在怕是补偿啊!
不过收礼总是让人开心的,宣云锦乐滋滋的将东西搬入库房,把郡守夫人的家当慎重的放好。
等小年夜的时候,该有什么习俗,该准备什么东西,宣云锦就动了起来。
这是来芳洲的第一年,当初弄出这一府邸的人也不容易,宣云锦便多发了一个月银钱做年终奖。
这些人都不错,做事心里都有数,手脚也勤快,也该奖励奖励。
宣云锦在准备过年的东西,章奕珵则是暗地里准备收拾郡守了,皇帝已经磨刀霍霍,早就想弄死这胆大包天的郡守了,自然会认章奕珵提供的证据。
所以,古代的法律没有那么健全,判案主观意识非常强,波动性也很大。
当年三十,大白天的就下着鹅毛大雪。
不过一般该买东西的都已经买齐全了,这一天要么回家团圆,要么自己在家里过年。
大街上反而是冷冷清清人最少的时候。
人不多,但家家户户的喜悦和欢乐之声不少,整个府郡城将会是一个不眠夜。
想着京城有各种各样的活动,除夕还有庞大的烟花可欣赏。
这芳洲城可就冷清多了,上位者连自己都朝不保夕,哪里还会想到这些庆祝的东西!
确实朝不保夕,本来今天过年了,郡守在自己府上还松了一口气。
以为再有什么冲突都会等过年之后再说,毕竟这个年代的人看中除夕,连皇室都会在今天不见血,何况是其他人,更是忌讳无比。
这口气松得太早了,还没有到中午,章奕珵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郡守府,打破了除夕的喜悦。
宣云锦左右无事,又惦记着这边,就一直跟在章奕珵身边。
宣云锦有郡主的身份,就算参与了也没人敢说什么不好。
“章奕珵,你真是太嚣张了,今天是除夕,连皇宫都不上朝,你居然要抄我的家?你就不怕惹怒神灵遭到天谴吗?”郡守整个人气得哆嗦,真是连除夕都不让人好好过,未免太没人性了。
章奕珵穿着威风凌凌的官服,披着宣云锦做好的银色披风,咧嘴一笑,风华绝代:“郡守大人,你这是急什么?你这叫坏事的人都不怕天谴,难道本官还怕吗?”
“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但是皇命难为,圣旨在手岂能拖延时间?郡守大人,真是对不住了,既然你一看到我们就知道是来抄家的,那你心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是有数得很嘛?”
章奕珵调侃的说道,直接抖出了圣旨。
他找的是什么证据其实都没有那么重要,只要有圣旨,就能将郡守绳之以法。
其实圣旨早就在他手上了,只不过应了郡守夫人的要求才留到现在的。
高坐首位的郡守夫人有些诧异的看着章奕珵手中圣旨,居然能够请得到圣旨,她果然找对了人。
圣旨一出,全场除了章奕珵都齐齐跪下了。
这张圣旨好像很长啊,说了一大通晦涩难懂的话,大抵是数落郡守罪状的。
最后甚至用了等等两个字,简直有种罄竹难书的错觉!
郡守早已经腿软到站不起来了,整个人抖得汗如雨下,特别听到说什么掩护奸细,伪造户籍,他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说,就凭这一条足以诛九族。
但是这一条对郡守来说,确实自己觉得最冤枉的。
芳洲府郡本来地大人稀,比较缺少劳力。
刺史带了人来想要落户,并且解决这个问题,郡守自然没有意义,哪里会去考虑这些人的来源?
鬼才知道竟然全是黎国的士兵?
其实,一直到官府发榜解释,郡守才发现真相,也是那时才知道刺史到底胆子大的做了什么?
意识到这个,郡守就觉得自己的把柄出来了,没想到,连圣旨都来得这么快。
明明以芳洲和京城的距离是不可能的啊,哪怕是八百里加急。
郡守想不通,章奕珵自然不会给他解释,毕竟这其中的真相跟他罪名是无关的,知道了过程又能如何?
郡守后院有很多的女人,年纪大的几乎看不到,要么犹如郡守夫人这般成熟优雅,要么年轻青春,莺莺燕燕的当真养眼得很。
此时都在这里狂欢除夕,打扮得花枝招展准备争宠,没想到祸从天降。
据说,新人还有半年前才进府的,现在面临抄家,简直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这次带来的人并非刺史府那一批,毕竟有这样的好事也要大家共享。
不过在章奕珵的指挥下都井井有条的行动,知道章奕珵默许了他们的小动作,也不含糊的尽量装一些贵重的小东西。
比如金条,比如贵重的首饰。
不过,这种动作肯定要适可而止,大面额的银票之类好藏,但是绝对不能碰,否则没有下次不说,很可能连这次的好处都会回收了。
正文 第九〇九章
一个个有自知之明,章奕珵就轻松多了,
自从上次将俘虏送走,章奕珵就觉得浑身都舒坦。
人全部被抓走,财产立刻清点,一个个动作极快,干净利落的就想赶着天黑之前能够把事情做完,拿了好处,还能好好的回家过个肥年。
“章大人,这郡守有些奇怪啊!”有领头的来报告。
章奕珵不喜欢旁人叫他刺史大人,大家就随了性:“什么东西奇怪?”
“偌大的郡守府,郡守本人却没有太多的银票,所有的银票都是从后院女人手里收出来的,郡守那边的极少。”领头觉得这不正常。
不过,看这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肯定有其他的发现。
章奕珵也不开口问,就微笑着看着他,将领头的看得想逃才缓缓张嘴:“说罢,还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银子,好多好多的金砖和银砖,一堆堆垒起来,就是好几座金山银山啊!”领头的说着有些激动。
毕竟这种视觉冲击很强大,总让人觉得莫名激动,就算那不是自己的。
章奕珵挑眉,倒是不意外,郡守那么喜欢银子,肯定更加喜欢白花花的东西,银票那玩意儿没有存在感。
只怕郡守手里的财产都兑换成了现金现银,不知道内心深处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东西一旦需要转移,岂不是很麻烦吗?
宣云锦在旁边听着就好笑,这次没有亲手去找什么药材。
也没有上前去给郡守夫人说话,那女人现在稳坐椅子,侥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尤其是郡守,似乎看到了什么很乐的事情,时不时的还会笑一声。
宣云锦觉得,这种时候就不要去打扰别人最幸福的感觉。虽然看起来有点心里发毛,多少有点变态的迹象。
不管是什么形态,全部被装走了,人也全部下狱。
刚刚还很热闹的郡守府,瞬间人去楼空,被搜刮得干干净净。
为了等待结果,一群人连午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忙忙碌碌真的到了天黑之前才勉强算完。
更多的细节大家也不管了,将手中的东西彻底锁上,纷纷奔回家过年,今天这样算加班,就是加班费特别肥腻,羡煞了一群小伙伴,琢磨着下次能轮到自己就好了。
其实今天也没有见血,就是将人下了狱而已。
章奕珵和宣云锦赶着回府已经天黑,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才让人把年夜饭给端上桌来。
“两个人的年夜饭呢,总感觉有一点冷清。”宣云锦看着一桌子菜,胃口倒是很好。
章奕珵似笑非笑:“那要不要给家里多添几口人啊,那样就不冷清了……”
宣云锦切了一声:“急什么?等我身体养好了再说。”
章奕珵眼睛一亮,乐傻的看着宣云锦:“这个自然是最重要的。”
虽然冷清了点,可两人甜甜蜜蜜的,屋里烧着地龙,温暖无比的吃着饭,喝着香喷喷的百花酿,气氛也起来了。
一整个屋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却害怕被人听到似的,总要凑过去咬耳朵,好不亲密。
屋里温度高,宣云锦穿得薄一些顿觉整个人都活动开了。
喝到最后,酒量不太好的宣云锦竟然有些微醺。
章奕珵美滋滋的一手扶着宣云锦东倒西歪的身子,一手哄着她多吃东西。
最后……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刚才烈火遇到了一起,莫名其妙就翻起了红浪。
幸好下人们都自己聚到了一起,没人知道这主院里没羞没躁的生活。
郡守府的事情,只是让知道的人,有权势的人缩了缩脖子,连年夜饭都低调了不少。
对于常人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虽然郡守名声不错,可帮助奸细落户的事情一贴出来,再多的功劳都已经被谩骂给掩盖了。
何况这是皇帝发来了圣旨,很多人都觉得郡守可能罪有应得。
毕竟,郡守若是没帮助那些黎国的人落户,这次就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劫难,很多人家庭破裂都因为这个源头。
芳洲府郡的人跟黎国常年打交道,彼此矛盾和仇恨比较多,一旦有事儿自然仇视着黎国人。
好在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大年初一的热闹给掩盖了下去,连八卦都没有冒出太多泡来。
宣云锦起得晚,记忆稍微有一点模糊。
只知道后来好像很激烈,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又不太想得起来。
唯有满身的酸痛告诉他昨晚上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战况。
结果就是,宣云锦大初一的没有出门,而是懒懒的准备了一些红包发了下去,阖府上下都喜气洋洋的。
小年那天本来就多发了一月的银钱,没想到初一天还有红包拿,当真是不错的日子。
为了不让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上府拜年,初二开始,宣云锦和章奕珵就早出晚归的,该玩的玩,该看的看,难得整天黏糊在一起。
不过,初五那天,小狼居然回来了,还一身的狼狈。
宣云锦看得惊讶,毕竟小狼很喜欢过年,因为每次都有好多好吃的。
这次居然没有赶在过年的时候回来,这幅样子还有些奇怪,似乎遭了什么难,毛发仿佛被火烧了一般,东一块西一块的仿佛成了癞子。
精神头还特别不好,看到宣云锦就扑过去趴在怀里不动了。
宣云锦吓了一跳,立刻输入一股药之气给小狼,不知道是不是累得慌,竟然还一动不动的。
让轻语弄了热水,宣云锦亲自给小狼洗干净了身体,可毛发却有些可怜。
原本蓬松的白毛变得有些灰暗,而且参差不齐的,瞧着就遭了大罪。
宣云锦:“……”
看小狼只顾着睡觉也不好强硬唤醒它,洗澡都全程没有醒过来的狼,估计已经叫不醒了。
将小狼放在温暖的小窝里,宣云锦守了一会儿才离开。
并没有发现小狼有其他的症状看起来真是累的,那让它好好休息就行了。
章奕珵回来看了两眼,表情也凝重,拉着宣云锦:“不知道它这段时间在外面都经历了什么,以前也是这么杳无音信的,但是没想到这次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正文 第九一〇章
习惯了小狼的独来独往,有趣的时候就自己跑出去不见踪影,玩够了就自己回来。
似乎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情,这次竟然看到这么狼狈的一面。
宣云锦点了点头:“小狼的本事可不小,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中了招,要么是遇见了更加厉害的东西,这倒是有些意外。”
“让它休息吧,等它醒过来,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心下微微有些担心,可小狼的身体没有其他的伤就是好事!
章奕珵看了宣云锦一眼,到时候也只有宣云锦才知道,他可不懂小狼要表达什么复杂的东西。
谁知道小狼这一睡,倒是睡了好几天。
正月到了十二才悠悠醒过来,醒过来还顾不得说什么,竟然直接往厨房冲去。
宣云锦哑然,估摸着这纯粹是被饿醒的。
等小狼吃饱喝足回来,精神恢复了,就是一身毛发破坏的干干净净,要等一段时间才会长好了。
宣云锦仔细问了问,眉头皱了皱,章奕珵在一旁看得心慌:“小狼到底说什么了?它这次出去遇到了什么?”
“它说它发现了你说的那群私兵,在两座山的缝隙里,算是一个峡谷,一字天的那种,位置非常的巧妙。”
“不过它离开的时候却掉进了一个奇门遁甲的阵法里,还被火烧到了,差点被那群士兵给逮了吃。”
“它被困在奇门遁甲的阵法里有些行动不便,那群士兵发现了他却也不敢靠近,好像是知道那个地方有些诡异。所以就放火烧它,它一个不慎就中招了,但最后利用阵法逃脱了那群士兵。”
“不过它也被阵法困住了,一直出不来。”
“前几天可算是找到路出来了,可把它累惨了,也饿惨了。”
章奕珵松了一口气,好歹不是被人故意设了陷阱:“奇门遁甲的阵法?还有这玩意儿。”
宣云锦摊手,她对这个是完全不懂的,技能还没学到。
“那这段时间就在家好好养一养,看你那一身稀奇古怪的毛发好意思出去见人吗?”章奕珵拍了拍小狼的头,小狼无精打采的折腾了一番,又自顾自的去睡觉了。
“小狼有没有说,那群私兵所在必须要破除阵法吗?”章奕珵觉得这就头疼了。
刺史到底上哪儿找来的这么多玩意儿?
“应该是不需要的,那个阵法在这群人中应该是个禁地,一般情况下不会靠近。”
“小狼也是误打误撞地踩了进去,无意中被困住罢了。”
宣云锦叹了口气:“我可不懂阵法,这玩意儿玄乎得很,也让人头疼。”
现代的奇门遁甲之术基本没有传承了,她最多见识过曾经遗留下来的遗迹,稀奇古怪玄乎的很,没有基础根本就琢磨不透。
章奕珵一副松了口大气的样子,看得宣云锦斜眼:“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章奕珵笑了笑:“我觉得不懂挺好的,你要是什么都懂了,我就会觉得自己特别没用,生活多困难啊!”
宣云锦翻了个白眼:“这么看来要对付那群人我想点办法了,先要摸清楚那个阵法的范围,才好合理的逼开。”
“要么搞清楚点,要么把那群人引出来再收拾,居然敢放火烧小狼,就那么巴掌大的点难不成还要抓来吃肉不成!非得给他们一个教训不可,这群人有点无法无天啊!”
整天吃饱喝足了没事儿,就到处穷折腾么。
“嗯,暂时按兵不动,还得摸清楚了那群人到底有多少?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我觉得还是要等到他们穷途末路了再下手比较方便。”
章奕珵腹黑的说道。
只有当一个人穷途末路,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才会想到改变,否则给出太好的条件,又不在合适的时机,这些人是很难收服的。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对外面的消息敏感不敏感,而且如果一直没有刺史的人送物质进去,他们到底是分散而逃,还是会有什么新的行动?
等到小狼再次醒来,已经是十五元宵了,估计还是被饿醒的,除了吃好像并不愿意出门。
宣云锦和章奕珵自然而然的出门逛街看花灯,不由得想起京城的花灯,上次因此还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
相比起来,芳洲的花灯更多的是各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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