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玩宅斗(穿越要在加班后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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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玩宅斗(穿越要在加班后之二)-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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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巴上说得欣慰,但脸上表情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耶,有点不爽的感觉。

  生烟也想不出什么原因,但在这种情况下,有点骑虎难下,只好顺着话题继续说:“是吧,赶紧生个孩子,所有的人都会很高兴。”“眼见弟弟的孩子都四五岁了,我二十有三,却膝下犹虚,母亲跟奶奶也的确着急。”“那么我明天--”

  景仲轩打断她,“那么我们今晚便圆房吧。”

  啊,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圆房?

  “你你你你,”生烟一急,连话都说不清楚,稍微深呼吸了一下才恢复,“你不是答应过我,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则绝不碰我?”“是没错。”

  “你是将军,大丈夫一言九鼎,岂可言而无信?”“不是为夫我言而无信,而是夫人你说,‘传宗接代真的很重要,因为你年纪也不小,又是嫡子,想必婆婆跟太婆都很想快点抱孙子’,要抱孙,我们自然得同床才行。”“那个,你可能忘了,我刚刚有提起侍妾之事……”“侍妾?”景仲轩似笑非笑,“夫人不愿跟没感情的人同床共枕,难道我便可以吗?”呃……

  两人对望了一下,生烟首先低头,“对不起。”“清楚自己错在哪里吗?”

  “嗯。”生烟说着自己的罪状,“我不该因为自己的内疚感而想把陌生女子塞入你的房间里。”“知道就好,若是下次再犯……”

  生烟连忙接口,“没有下次,保证不会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轻敲了她的头一记,“记住了?”“记住了。”

  “少爷,”一个小厮引着另个小厮进来,“四少爷的书僮过来传话,问少爷少夫人什么时候有空,有事想跟二位商量。”四少爷?她至今只在新妇奉茶那日见过一次,老二老三虽然是姨娘所出,不过姨娘的身份其实也不低,都是官家大小姐,因此过得还算有底气,但是老四景仲宜却是程姨娘带来的陪嫁丫鬟所出,景家惯例,不让通房有孕,因此伺候过后,是要喝药的,也不知怎么着,被那通房避过,等发现时,肚子早大了起来。

  数月后,通房临盆,一举得男,原以为从此母以子贵,将军会拨个院落,再给她几个下人,从此过着好日子,却没想到大户人家最忌讳这种事情,因此孩子才满月,老夫人便发话了,这孩子交由汪氏扶养,而那通房依然由程姨娘管着,可程姨娘又怎肯留这种丫鬟在身边,自是命人送回娘家,说要再好好管教。

  程家既然知道这丫鬟不安分,又给主子惹了事端,能有什么好事?自然是给人牙子领走了。

  景仲宜便是处在这种尴尬的情况,庶出,却在嫡母的院子长大,荒谬的是,由于他的存在便是削了程姨娘的脸面,汪氏居然也对他不错,起居皆有照顾,加上景仲宜习文有成,十二岁便过了国考,如此稚龄,实属罕见,人人都道是汪氏教养有功,就连老夫人也夸了她一顿,赏了好些东西下来。

  故此,虽然只是名义上的母子,但是母亲庇佑儿子,儿子给母亲争光,居然也颇像一回事。

  待他十五岁时,汪氏便给他说了门不错的亲事,景仲宜善诗书,那闺女亦是琴棋书画皆通,夫妇感情很是和乐,只可惜那女孩命薄,才成婚一年多,便因为难产而死,留下一个女婴,景仲宜至今未娶继室。

  那日匆匆相见,但是生烟对这位小叔其实颇想亲近,因此听说他想来访,便用眼神示意,可以啦,我也想见见。

  还没回答呢,大管家却匆匆过来通报,“少爷,区大人来访。”景仲轩皱眉,“怎么挑这种时候?”

  见少爷不大高兴,大管家陪笑说:“还是老仆去回他,少爷已经休息了?”“那倒不用,老区没急事,应该不会这么晚过来,我去看看。”他站了起来,面对生烟时,不太高兴的脸色变得温和,“今天十五,我已经让人把船只准备好,原本要带你去赏月,不过老区是个话唠,一时半刻大概也停不下来,让春香带你去吧。”稍晚,生烟便在湖面上晃荡了。

  景仲轩说的船只,其实比较像会出现在李白诗句中的那种渔舟,放了一张极矮的美人榻,扣掉舟子,大概只能坐上四五人,月光极白,映得湖面隐隐有霜色,若不是亲眼看到,还真难相信高墙内能有此风景。

  生烟躺在美人榻上,看着月光皎洁,耳边听到的是船桨碎水的声音,鼻尖闻到的是初夏的气息,舟子轻摇,恍若摇篮,舒服得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际,却听见一阵吵杂在夜风中传来。

  冬雪见她睁开眼睛,探身问道:“少夫人,吵着您了?”“什么声音?”

  “两位表小姐也来游湖,船只大,因此丫鬟嬷嬷都带上了,声音自然就大了。”生烟顺着声音看过去,天啊,简直是一艘八里渡轮,将看过去便有二十几个人,船上似乎还在进行着吟诗作对之类的才女活动,难怪吵了。

  “春香,告诉舟子,我们回去。”

  “少夫人,”冬雪不平了,“何必让她们呢,传话过去,让她们安静点不就好了,何况真要走,也是她们走才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们又不可能永远住这,月亮也不会跑,等她们走了再来,岂不清静。”舅舅一家,当初说是要看外甥成亲才留下来的,现在都成亲两个多月了还不走,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不安好心眼的人来袭,避开比迎击更省力啊,吃饱太闲才正面迎战。

  可惜她这样想,人家却不是这样想。

  他们的小船上并无烛火,就安安静静的在湖上轻摇,距离拉远了,不仔细看大概也发现不了,生烟原本只想悄悄回岸,可没想到就这么刚好,小舟转向时被瞧见了,生烟还听见一个丫鬟的声音。

  “小姐,那里有船。”

  不到两分钟,那八里渡轮就来到生烟面前。

  汪家大姑娘倚着船栏,“是谁在那?”

  春香回道:“我们是松岭院,小舟上的是少夫人,敢问姑娘哪位?”“胡说八道,会坐个小破船出来,我看是二表哥那几个通房之一,不想出来拜见我,故意扯谎。”汪大姑娘故意唉的一声,“不过算了,我也不喜欢为难别人,既然自知轻贱,你们就自己去吧。”“表小姐怎么这样说话,我家少夫人是少将军八人大轿迎回来的,怎可说她是云禧院的通房……”

  生烟不想吵,所以没起来,但现在这状况,好像不起来也不行了。

  于是下了美人榻,让春香给她理了理衣服,这才转身,“两位表妹好兴致。”“真是表嫂呢。”汪二姑娘嘻嘻一笑,“幸好表嫂的衣裳华贵,我们这大船的灯盏又多,要不然可也分不出来跟那些妾室通房有什么两样,啧,毕竟是庶出,又是商女之后,气度不似正经千金小姐般落落大方。”冬雪怒斥,“你们别太过分了。”

  “哪里过分了,韩七姑娘的出身不是人尽皆知么,听说侯爷妻妾众多,除了几个出身良好的,根本不记得其他人,到大婚前几日才知晓,原来要嫁人的是那个布庄丫头给自己生的女儿。”此语一出,船上一阵嘻笑,无礼至极。

  生烟拿起榻边的苹果,在手上抛了抛,众人还不明白她要干嘛,只见她眼一眯,直线投掷,打得两个汪家姑娘抱头尖叫不已。

  冬雪惊喜,“少夫人,您好厉害,我们再丢其他东西上去。”当然厉害,恢复健康后,她可是日日练习,两个汪家小妞要庆幸,等她力气再大点,连西瓜都能丢上去。

  想想,又朗声道:“掌船的给我出来。”

  那掌船的早听到动静,也知道表小姐嬉闹过分,但思及夫人一向亲近舅老爷,爱屋及乌,对两个表小姐也诸多宠爱,因此不敢有所动作,此刻听得少夫人叫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来了。

  “见过少夫人。”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知道。”其实不知道,但他认得春香,明白春香是服侍谁来着,冬雪也是见过几次,清楚她是品级高的大丫鬟,只服侍主人家。

  “告诉下面的船夫,这个月每人多领一吊钱,算是今日辛苦,这船,便给我停在这里,天亮才准走。”此语一出,两位表妹也不喊痛了,立刻对船夫说:“你敢?”“有什么不敢?”生烟微微一笑,“两位妹妹可别为难船夫,谁让他们住景家的房子,领景家的月银,当然要听景家人的话,即便我是商人之女,庶出千金,我也是明媒正娶的景少夫人不是?”生烟左一句景家,右一句景家,看两位少女脸色变化,便觉愉快……她今天既然靠着韩七才能再活,那么,韩七就是恩人,断不容许有人这样污辱她。

  “京城便是在天子脚下人人都得守法,身为主子命奴仆做事,理所当然,妹妹若是因为气愤出手打人,可别怪我不客气。”两位表小姐以及一干女眷日出后才能回岸,早就蔫了,两位表小姐也不梳洗,迳自去汪氏房中告状,说那韩氏不过见她们船只大了些便不高兴,不但命人打伤她们,还不准船夫们回岸,两人又累又倦,求姑姑做主。

  汪氏见两个如花似玉的侄女一脸憔悴,头上还各有肿包,一听原来在湖上被困了一夜,自是心疼,立刻就要人去松岭院叫人来。

  生烟有点没底,用眼神跟景仲轩求救,嬷嬷却说,夫人交代只请少夫人。

  景仲轩知道如果自己坚持干涉,事情只会更糟,再者,也该给生烟自己练练胆量--这种事情以后都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她总得知道如何应付,所以也只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生烟自知绝对逃不过,只好梳妆打扮后,跟着婆婆身边的嬷嬷去了。

  “娘没为难你吧?”

  “没有,我照实把事情说了一次。”

  景仲轩颇为意外,“她信?”

  他娘对这两位表妹的偏爱,可是接近不讲理的地步。

  她跟舅舅姐弟感情好,侄女儿自是怎么看怎么满意,他刚回京城,舅舅就一家来访,想也知道他娘打的什么算盘。

  “原本自是不信的,你那两位表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自己绝对没有出口污辱我的出身,说只是邀我上大船去听琴吃果,怎么知道我突然大怒,不但命下人攀船殴打她们,还放任下人对她们粗言秽语,十分难听,眼泪一滴一滴,一下子手帕就湿了大半,可怜到我都怀疑自己精神错乱了,婆婆自然是更不信我,所以我只好发誓了。”景仲轩被她勾起好奇心,“你说了什么?”

  他爹虽然不好色,但也娶了四个妾室,外加两个通房,他娘这辈子斗这六个女人,可比他在边关凶狠得多,一般誓言只怕起不了作用。

  “我说,婆婆明监,我韩生烟若说谎,这辈子得不了丈夫的心,生不出儿子,到老孤身,丈夫疏远,宠妾欺凌。”对于古代女子来说,这可是毒誓中的毒誓。

  汪氏听她如此说,心中已经信了一半,又见两个侄女踌躇,不愿跟着起誓,心中已有数--侄女儿说话刻薄在先,被罚也只是咎由自取,但毕竟从小看到大,在汪氏内心自然还是偏两女孩多,因此只说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之类的场面话。

  生烟自然知道婆婆不公道,完全没提两位表妹谨赖她之事,但人在屋檐下,何况,这公道要争出来,也只是让婆婆不开心,何必呢,又不是打仗,还非得分出个输赢吗?

  她来这趟,不过是为了求生存,又不是真的要两个姑娘下地狱。

  景仲轩听了她这个毒誓,会心一笑,“你倒是聪明。”“是呗。”

  “不怕真生不出儿子,得不了宠?”

  “我又没说谎。”

  “她们没真的跟你说过话,大概以为你是三弟妹那种唯唯诺诺的庶女,受了欺负也不敢说,没想到惹到了母老虎。”他大概是觉得好笑,忍不住边说边摇了摇头,“你没想过万一我娘还是不信你,要如何是好?”“那我只好说,一切都是你教我的,你自己讲过,若是我在府中有什么不方便之处,便说是你的意思便行--不过这当然是最后的大绝招,不到生死关头,不会轻易用的。你放心好了,其实我心里很明白,这事不过就是个开端,既然有了第一桩,就会有第二桩,第三桩,有人想要你的爵位,有人想要我的钥匙,利字当头,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会有。若有状况,我会先尽一切努力解决,真要不行才会拿你来挡,我知道轻重,别担心。”他摸摸她的头,眼神很是欣赏,这女人还是这样有趣……生烟眯了眯眼睛,初夏,这时间太阳有点剌眼。

  一早起来,饭都还没吃饱,婆婆那边的人就来了,身为媳妇自然只能马上动身,松岭院到松合院中间至少要走二十分钟,她这二十分钟,除了要忍受饥饿,又要努力绞出想法,此刻放松了,自然觉得小累。

  景仲轩很快的发现,“想休息了?”

  “有些。”

  “到亭子坐一下吧。”

  “不用,休息中间又不知道会有什么芭乐人来招惹我们,再者,越近中午太阳越大,还是快点回院子才是王道。”景仲轩微微一笑,“好。”

  笑得这么奸诈是什么意思?

  她刚刚讲了什么奇怪的话吗?没有吧,嗯,应该没有才对,不行,她绝对不要问……生烟走了一下,终于忍不住,“你刚刚在笑什么?”“刚刚?夫人说的是什么时候?”

  一定是故意的。

  但她既然都开了头,自是不愿意在这里打住,“就说要在凉亭休息那会。”“哦,不过是想起其他的事情,可此事提来不好意思,等夫人正式跟我成为夫妻,为夫才好告知。”都这么说了,生烟自然是不会继续追问下去。

  她哪里知道,自己刚才“我们”,“我们”的,显然已经将他当成极亲近之人,听在他耳里,自然觉得这些日子的付出有回报。

  再者,她不愿在外稍作歇息,而只想回松岭院,那又代表了,她内心把松岭院定义为安全的地方,一个她可以放心,并且感觉舒适的所在地,这表示两人的关系已经前进,虽然当事人未必明白就是……这女人大事情上面是挺聪明,但感情上好像少根筋,等她自己开窍,恐怕还得要段时间。

  但景仲轩也不急,亲都结了,这女人就在他的院子里,能跑到哪,多磨些时候,总能磨得她心软,愿意跟了他。

  届时,两人夫唱妇随,才有意思。

  生烟又睡不着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着,看到景仲轩时,开始没有以前那样自然,总有那么一点微妙,但也不是不高兴,就是……微妙。

  说来也奇怪,当她开始觉得两人关系微妙的时候,他的五官便常常会在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浮现。

  以前没仔细想过不觉得,现在平心静气的想,他还真可以说是当代美男,剑眉星目,身材挺拔修长,外貌总评,九十五。

  至于个性嘛--

  春香说,少爷虽然才回府不久,但由于身有战功,便自然有军威,在府里,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可没人敢违逆,要跟他讲情,只会让自己丢脸,当然,对少夫人是例外。

  这个生烟无法否认,他对她真的是没话说,对别人时,耳朵很硬,对她的提议,却又全盘接收。

  那日替王嬷嬷求情,只是不想出人命,但是她后来才知道,自己可写下松岭院的历史纪录。

  春香的结论是,少爷对少夫人真是没话说。

  而且,唉,生烟不得不承认,她提议纳妾时,他那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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