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达成这点,靠的不仅仅是手上和心理的功夫,更需要用到脑子,这个女人的脑子,确实好使得很!
如若这个女人也有凤瞳那般的野心,说不定也是个将相或帝王之才!
众人是越看越上瘾了,但凤琉瑛的胆子,已经破了。
他双目无神,全身是汗,半死不活地看着刺弧,她她她一定是在故意整他……
刺弧确实有意在整他,这个没用的皇n代,分明就是累赘,害她一路上束手束脚,难得有机会,不好好折磨他一下怎么行?今天,他就好好享受这种惊吓吧。
第四把和第五把刀射出去后,凤琉瑛基本上已经麻木了,当最后一把刀握在刺弧的手里,他的目光艰难地下移,落在胯下,竟、竟然要射、射那里,好狠……好狠啊……
若出了半点差错,他、他他就跟她拼了……
刺弧虽然看不到他,但他发出的哀嚎声,却让她很是满意和得意,唇边的笑意,更深更诡异了。
“最后一刀,来了喽,小师妹,你可一定要挺住啊,千万别乱动,要不然以后断子绝孙,师兄我可不负责……”
她这番话一说出来,众人又紧张和脸红起来,已经有人窃笑:“那你就娶了她罢……”
刺弧也不理会众人的议论,倒数:“三——二——一!”
话音未落,凤琉瑛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太吓人了,能晕过去,真好,不用受活罪……
在一片惊呼声中,最后一把飞刀射出,正正落在那里。
众人无声。因为看不到裙子底下的光景,不知内情如何,但是好一会儿后,不见有鲜血流出,想来是成功了。
零零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几乎瘫倒在地:“表演结束,毫发无伤——”
众人拼命鼓掌呼喝,不断叫好。
零零玖冲众人抱了抱拳,跑过去解开凤琉瑛身上的绳索,顺道摸了摸他的脉博,还好还好,太子真的没事,要不然那一刀切错了,555555……恐怕要诛九族了,虽然他孤身一人,没有九族……
扶着凤琉瑛坐好后,他才端着托盘走过去:“各位大爷大娘大哥大姐小弟小妹,若是喜欢刚才的表演,有钱的给个小钱,没钱的给个喝彩……”
无数的铜板和碎银,纷纷落到托盘上,令他很是满足。
刺弧终于扯下蒙眼的黑布,也抱拳,绕着现场走一圈,以示对观众的谢意,但她的目光,却在敏锐的捕捉周边可疑的人。
她看到了可疑的人,不过,他们并没有把目光放在她这边太久,没什么兴趣地走开了。
除掉紫律棠的外形太过突出外,她和其他两个人乔装以后与原本的模样差别极大,而且,那些杀手又怎么会想得到会有另外一个人加入队伍?
这样的三个人,与他们要寻找的三个人,实在大不一样,他们,便就这样漏过了目标。
正文 晚上去偷药,谁也不知道
“……”凤琉瑛一路踉踉跄跄地走,一路不断偷瞄刺弧。
刺弧被偷瞄得烦了,给他一记刀眼,恶狠狠地道:“看什么看?再偷看就剜了你的眼睛!”
她跟伊帕儿不一样,伊帕儿心软,被温柔对待几次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但她虽然不是什么记仇的小心眼女人,却记得这混蛋太子曾经是如何的狠毒,而且一路上又这么没用,她可不会对他客气。
凤琉瑛抽了抽嘴角,一脸想哭:“我、我不是在偷看你,我我我想见帕儿……”
帕儿已经好久没出现了,他天天被她“虐待”,特别是天天被迫去当“靶子”,受尽惊吓,超想念帕儿的温柔和顺从,她就是他的精神补给啊,她一直没出现,他的心开始千疮百孔了。
“见?”刺弧唇角一勾,“你知道咱们现在在做什么吗?亡命天涯啊!你觉得帕儿受得了这种苦吗?她走得了这么远的路吗?她能逃过杀手们的追踪吗?她有能力保护你和照顾你吗?”
凤琉瑛:“……”
这倒也是,他不说话了,但心里,他还是忍不住嘀咕,他娘派来杀的是她和皇上,又不是自己,如果有他保护帕儿,帕儿应该也不会有事的。
不过,他当然也没傻得把这种话给说出来。
好累……他又可怜兮兮地问:“可不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
“不可以。”
凤琉瑛忍下想尖叫的冲动:“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已经断断续续地走了好几天,离京城越来越远了,一路经过的城镇他完全没听说过,到底是要去哪里啊?
刺弧道:“你不必知道,你想回去的话随时可以回去,但你若敢透露咱们的行踪,这辈子就别想见帕儿了。”
凤琉瑛于是又一脸委屈,不说话了。
零零玖不忍心看太子这么悲惨,赶紧递了水和牛肉干过去:“师、师妹,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十几里,你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他也不敢问这要去哪里,但他看这一路的路线都是往西的方向,心里也猜得下七八分。
京城是皇后的地盘,驻守京城的10万禁卫军和保护皇宫的一万名大内侍卫均是皇后的心腹部队,必定是向着皇后的,皇上是万万回不去的,想逃出皇后的魔爪,皇上只有一个地方可去,那便是军队!
律国有八十万大军驻扎在三方边境,其中驻守三国交界处的西部边陲的五十万大军最为精锐,也是皇上多年来一手培训和率领的心腹部队,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此行,应该是去西部军队那里了。
一旦进入军队的势力范围,皇后就束手无策了,禁卫军只管守护京城,不能离开京区,就算皇后敢动用禁卫军对抗军队,也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是,皇后应该也想到了皇上的动向,恐怕越是往西,越是危险啊。
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他哆嗦了一下,抬头看天,乌云阴阴,大白天的就如此阴暗,大雪,应该就要来了。
虽然皇上和娘娘都没有提过,但他猜测皇上应该是受伤了,因为他还在宫里的时候就听说皇上受了致命重伤,这一路上,他也没见皇上动过手,包袱里还塞了不少药物,恐怕这伤还不轻呢。
路途越来越险恶,天气越来越寒冷,皇上真能如此长途跋涉么?
咚,他还在深思,脑袋上就挨了一记,摸摸脑袋抬头,原来是太子殿下拿了馒头砸他。
凤琉瑛一脸嫌恶和不满:“你是怎么准备的?这肉干又冷又硬,能吃吗?你是想吃死本……师妹是不是?真是的,家里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他不敢对刺弧说“不”,但对零零玖这样的奴才,还是可以拿来出气的。
再怎么说他也当了十八年的太子,想在一夜之间改掉高高在上的脾性,不太可能。
在外逃亡,有吃有喝,还有人侍候,还不满意?零零玖在心里叹气,客气地道:“师妹说得是,师兄没有考虑周全,是师兄的不对。”
“没错没错,你就是废物!你今晚不许吃饭,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凤琉瑛被人这么一客气,皇N代的骄气又冒出来,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那就别吃了。”刺弧把他手里的水囊和肉干塞回包袱里,“这里我说了算,没你插话的余地。”
凤琉瑛从云端瞬间掉到地上,像泄了气的皮球,看着地面,不说话了。
他刚才差点忘了,这个女魔头才是老大,她说怎样就怎样,他其实还是没什么地位的。
零零玖眼里又发出崇拜的光彩,娘娘……呃,师兄就是师兄,瞧她说话的口气、态度、用词用语,真是霸气侧漏,不愧是他的师父,呃,他已经经过皇上批准,正式向娘娘提出拜师,希望娘娘能收他当小弟,娘娘当时只说了一句:“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再说。”
虽然娘娘还未点头,但他心里已经将娘娘当成师傅了,决心要好好表现,非让娘娘认可他不可。
“马上要下雪了,你吖的走快点!”刺弧踢了踢凤琉瑛,不耐烦地道。
“可可是我累,要不、要不让二师兄……”
刺弧投给他一个要杀人的眼神,他不敢说出“背我”两字:“要不大师兄您先走,二师兄陪我慢慢走……”
这样他就可以让零零玖背他了。
刺弧看他双腿颤颤的,翻个白眼:“这雪说不定会下几天,咱们到了城里,暂时会停留几天,够你休息享受的,你想早点吃香的喝辣的,就走快点。”
话音刚落,凤琉瑛双脚就像长了轮子,快速向前滑动:“快走快走,要不然就要冻死了。”
两个人微微摇头,快速跟上。
没过多久,两人进了城,挑了一间偏僻的客栈落脚,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刚送上来,大雪就如鹅毛般落下。
刺弧微微蹙眉,这雪,下得太大,紫律棠的伤,不知有没有问题?
“咚咚咚——”窗外传来敲击的声音。
她走过去,推开窗:“来了。”
“嗯。”紫律棠淡淡应着,从窗外利落地爬进来。
一旦订下房间,刺弧就会在窗口系个布结作为标志,向跟在四周的紫律棠指明地点。
按现代人的算法,紫律棠身高1米85左右,身材高大,不怒自威,气场强大,鹤立鸡群,就算改变得了脸庞和打扮,也改不了那份气势,而她和紫琉瑛也还算外形出众,几人一起行为过于显眼,所以才要将他和她分隔开来,待无人之时再汇合。
如果是紫律棠单独行动,只要不动手,他要做什么掩饰也更容易些。
零零玖一看到他进来,立刻给他扶座,舀汤打饭:“大人,请快快用些热食——”
紫律棠嗯了一声,坐下来,对刺弧道:“有几味药材需要补充,你替我去药铺里抓一些过来。”
刺弧看看天色,拿起斗篷:“天色不早了,我现在就去看看。”
零零玖立刻道:“小的去罢,怎劳师兄亲自跑一趟!”
紫律棠摇头:“城里多了不少可疑人物,药铺恐怕都被人盯着,危险得很,还是让她去罢。”
他的药材里有不少是名贵之物,普通的药铺恐怕无法备齐,而大药铺必定是那些杀手的重点盯视目标,这种看似轻松实则危险的任务,非她不能办妥。
听他这么一说,零零玖恭敬地道:“小的明白了,小的便在这里收拾房间,好生侍候各位主子。”
刺弧没再多话,出门。
时近傍晚,街上的行人不多,她找到一间药铺,环目四顾,果然有可疑行人在若有似无地盯着这边,心中了然,进了药铺里,点了几样极其普通的补品。
在伙计称量包扎的数分钟时间里,她状似好奇地打量药铺,已经将她想要的重要药材的存放柜子,全都记在了脑海里。
药铺里的药材,多达上百种,分落于各个药柜子里,普通人自然是不可能在短短几分钟内记住这些药柜子,但她智商超过160,要记得其中几种的存放柜子,并没有太大的难处。
拿了买好的东西离开药铺后,她并没有马上回到,而是走了一段路后,隐在暗处,观察药铺,果然,有一个引起她注意的行人随后走进药铺,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手中没有拿药材。
那个人,是去打听她刚才买了什么药材之类的吧?
紫律棠受了那样的重伤,想要知道他需要什么必需药材并不难,守着药铺,便是守株待兔。
哼,她在心里冷笑,她也很懂得寻人和查人之道,他们玩得过她?
回到客栈的房间,紫律棠看了看她手中的人参、灵芝、竹荪等物,微微拧眉:“买不到想要的?”
刺弧摇头:“被人盯上了,我晚上再去弄。”
凤琉瑛捧着好大一只碗,碗里堆满了大鱼大肉,躲在一边吃,听到他们的对话,听不明白:“为什么要晚上再去买?晚上药铺还开门么?”
刺弧剜了他两眼,嘲讽:“你连这种事都不明白,好好体验民间生活,长点见识再说吧,骚年!”
她她她又在嘲讽他!凤琉瑛一脸受辱的样,很想回嘴,但想到技不如人,只得继续忍了,埋头只管吃。
男女授受不亲,吃完以后,凤琉瑛回到隔壁的房间,让伙计端了好大一桶热水上来,准备洗澡,刺弧不敢让他一个人呆着,让零零玖去他的房间里“侍候”他,省得他惹出什么麻烦。
天彻底黑掉以后,刺弧一身黑衣,无声无息地从窗口跃下,像一只鬼,在黑夜中穿行,往店铺的方向奔去。
古人晚上没什么娱乐,基本上都是天黑就洗洗睡了,就算有夜生活,也只集中在青楼赌坊之类的地方,何况现在是寒冬,这里也不是什么大城市,街上一片黑暗,偶尔几盏路灯也照不了几寸地方。
潜到药铺前面,整条街都没有灯火,只有微微的雪光,她自信没有人会发现自己。
拿出一根钢丝,插进锁孔里弄了几弄,锁就开了,她闪身而进,关紧大门。
为了避免火光引人注意,她没有点火,而是站了好一会,待目光适应黑暗后,配上傍晚时分记下来的现场状况,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她想要的药材,一一放进有隔层的小袋子里。
她没要太多,省得被药铺发现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谓细节决定成败,逃亡之旅,大意不得。
走的时候,她顺手将一粒不大不小的碎银丢到地上,就算当药材费了,伙计们看到这粒碎银后,也只以为是他们不小心弄丢到地上没发现,而不会想到有什么玄机。
都是平民百姓,她不想坑了药铺,她刺弧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盗亦有盗。
正文 贞操危机
这场雪一下,就断断续续地下了几天,最寒冷的季节,来临了。
一行人呆在客栈里,足不出户,要出门,也是刺弧出门,零零玖的功力不足,凤琉瑛就是个菜鸟,只有她才最可靠。
到了第四天,雪稍微停了,天却还是阴沉沉的,这雪,恐怕晚上还会接着下,而他们就算现在出发,也不可能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下一个城镇,便还是只能住在客栈里。
凤琉瑛已经呆腻这个地方了,双脚天天泡药水,还有零零玖天天给他按摩,他的双脚已经不酸不疼了,但又不能出去玩,偶尔出去透透气,那个女魔王也紧紧地跟在他身边,不能乱说话,不能乱走动,不能乱买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
好想帕儿……帕儿不会被女魔王吃掉了吧?
门被踢开了,刺弧走进来,把一套衣服丢到她身上:“马上换衣服。”
凤琉瑛只看了这套衣服两眼,脸色就变了:“怎怎么穿练功服?难道、难道你又想抓我去当靶子?”
刺弧笑得异常邪恶:“除了当靶子,你还有什么用处?今天天气不错,你马上换衣服,咱们去卖艺!”
“我我我这么年轻!我不要去卖命——”
“你敢不去卖命,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你你你不讲理!”
“不讲理又怎么了?弱肉强食,老娘比你强,你就得听老娘的!”
“我我我——救命啊——”他白着脸撒腿就跑。
然后,刺弧从后面抓住他的领子,轻轻松松地提起来,往窗外一丢。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高高的、流畅的抛物线,重重地掉在地上,瞬间七孔流血……
“啊——”他惊叫着,猛然睁开眼睛,数九寒冬,他竟然已经是大汗淋漓。
从上摸到下,没血,没断胳膊断腿,拿起镜子一瞅,鼻子还在嘴没歪……
“呼——”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抹汗,惊魂未定。
这阵子被女魔头折磨得太惨,好不容易安定几天,他就开始做噩梦了。
“太子殿下……”忽然,一只白净纤秀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耳边传来温婉的声音。
哪来这么温柔娇弱的声音?他转头一看,惊得又是抽气:“你你你干嘛用这种声音跟我说话?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女魔头不知何进已经站在他身后,用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眼神看他,吓死他了!
“太子殿下,您、您怎么了?”伊帕儿收回手,一脸不知所措,“帕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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