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走的路线人比较少,但因为是周末的缘故,也并不是特别少,三三两两的行人还是有的。
两边的路灯照下来,拖出地上的人影。
她时而抬头看看夜空,时而低头看看地上的影子,自得其乐。
快走到小区时,她停下来,转头往后看。
后面十几米的范围内,什么人都没有,难道刚才是自己看错了?
一路走过来,地面上映出不少行人的身影,但似乎有一个人影子,总是跟在她后面,跟了好长时间。
是巧合?还是刻意?还是她看走眼?
看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后面有什么人,她摇摇头,回过身来,继续走她的路。
但才走了没多久,她就又看到自己身后几米的地面上,有一抹人的影子。
她加快脚步,那抹影子也加快了移动速度。
又走了一阵子,她减慢速度,那抹影子也减慢速度。
于是,她故意在拐角处的地方挑了一条要绕一大圈才能走到小区的远路,并小跑起来。
小跑了一会儿,她放缓脚步,注意身后的地面,地面上,还是出现一抹紧跟在她后面的影子。
果然被跟踪了吗?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发现被人跟踪,心里有点不知所措。
是色狼?是抢劫犯?可是这里是黄金地段,治安向来不错,现在也不是很晚,怎么会有人就盯上从健身馆出来的她?有经验的小偷、抢劫犯应该能看出她现在身上没带什么钱吧?如果是劫色,哪有人在路灯还算明亮、不时有行人经过的地方劫色?再说了,这一带的美女多的是,色狼不挑穿得少的美女,挑她这种一身保守运动服的女人做什么?
她边走边思考着,对方如果不是为了劫色和劫财,那就是找她有事,或者有什么不良企图了,好看的小说:。
她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几个私交亲密的友人,除了紫律棠等四个人,她跟公司同事基本上无私交,跟其他人更没有什么私人来往,什么人会有事找她?而且还神神秘秘地跟在她身后,感觉不太妙呢。
在这样的地段,她倒也不觉得害怕,只是多多少少有点不安,毕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快步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后,她撒腿狂奔,快如一阵风似的,她对这样的速度也颇为引以为傲。
果然,待她跑到小区前面时,身后的地面上已经没有那条影子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进入小区,沿着熟悉的道路往所在楼号走,每栋楼的入口处,路灯总是明亮的。
她正准备去开大楼的单元门,就看到地面上散落着好多张百元大钞,当场就蹙眉:谁这么大意,掉了这么多钱也不知道?
她上班半年了,终于知道挣钱不易,而且她又是个好人,怎么能看着这么多钱掉在地上而不捡?
她走过去,弯下腰,一张张地捡这些钞票。
她一边捡还一边捡,捡到的这些钞票要交去哪里?交给保安还是打110?不管怎么样,一定是要上交的,她可不能贪污了……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捡着捡着,已经走到了路边的树影之下,身边就是茂密的花丛。
超级高档小区绿地很多,绿化也很好,处处都是茂密的花丛,一般人只会欣赏,哪里能想得到这些花丛树丛也很适合隐藏一些能逃过保安和监控摄像头的“高人”?
昆乱就隐藏在花丛里。
他原本想在路上对伊帕儿动手,但没想到被伊帕儿发觉了,路边也没有良好的“进食”场所,于是他便改变策略,率先回到小区,偷了某路人的钱包后,躲在这栋楼附近,一看到伊帕儿的身影出现,便撒下“钱饵”。
这种超高级的住宅区,绿地多,房子大,楼距远,加上又是周末的晚上,大多数人都在外面嗨,道路上完全不像普通小区那般热闹,很少有人经过。
他隐在路灯照不到的花丛里,摄像头根本就照不到这个区域,就算照到了,也绝对看不清楚。
眼看伊帕儿已经近在咫尺了,他咂了咂嘴,捏了捏口袋里的小刀,一般说来,他喜欢像吸血鬼一样用牙齿咬破皮肤和血管,直接就着血管喝血,但如果对方不配合,他就会使用小刀,只是那样会出血太多,不仅会造成浪费,还会弄脏身体。
遥远的头顶上,一轮圆月当空照,看起来很圆很大很亮,但月光投到地面之上,绝对没有“疑是地上霜”的效果,因为,污浊的空气可不会让月光满血满状态地降落到地面,伊帕儿的视线在夜色里也就不能看得清楚。
她掏出手机,照亮花丛,想看看是否还有遗落的钞票。
几朵小花的上头,覆着一张百元大钞,她微微踮脚,倾身过去,伸手去捏那张钞票。
突然,在她的手触到钞票的一瞬,一只手突然从花丛里钻出来,拽住她的手腕。
她吓得尖叫一声,另一只手中的手机与钞票撒落地上。
正文 搏斗,被割喉
与此同时,她被那只手拽着往前倒下,摔倒在花丛后边的草地上。
她刚想高声呼救,那个拽住她的人已经扑到她身上,动作很敏捷地用一双膝盖分别压住她的上臂,再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
这人要干什么?伊帕儿曾经被很多人陷害过,但那些陷害都是来阴的,像这种直截了当地对她一个人动手,还是在这么安全的地方,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换了以前的她,大概只会惊恐得瑟瑟发抖,徒劳无功地挣扎,但是,她已经不完全是过去的她了。
在惊慌片刻以后,她终于冷静下来,脑里快速地想着该怎么办。
她的身体,似乎比她的脑子抢先一步,一口咬住那只捂住自己嘴的手。
对方没有反应,似乎她的牙齿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但伊帕儿坚持咬那只手,用力咬,同时,她没有被对方压到的两条腿高高扬起,绞向对方的脖子。
这个动作,需要身体有超高的柔韧性、平衡感和配合度,刺弧的身体,就有这样的能力,加上她又努力训练了好几个月,身下又有背包撑起上半身,这让她的双腿足到触到坐在她身上的男人颈上。
准确无误,她的小腿一左一右地从背后夹住对方的脖子,用力一绞。
昆乱就再对痛感的感受很低,但脖子被这么用力地绞住,他的头部运动不便,很难吸血,没办法,他只得丢开右手抓着的伊帕儿的手腕,放弃马上吸血的念头,掏出口袋里的小刀,住绞住自己脖子的腿扎去。
小腿上的刺痛,逼得伊帕儿不得不松开双腿。
但危险在即,她并没有就此屈服和放弃,而是改绞为踢,忍痛拿脚尖去踢对方的脑袋。
昆乱的头部挨踢了两下,痛不是很痛,但感觉很不舒服,看来,他得采取更残暴的手段才行了。
他上身往左边倾斜,想避开来自后头的踢击,但这也导致他捂住伊帕儿嘴部的左手力道变弱,伊帕儿趁机甩头,甩开他的手后,尖叫:“救命——”
危急之下呼救的声音很尖锐,昆乱沉下脸来,想都不想,握紧右手的刀子,猛然往她的脖子扎下去。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把她脖子的位置看得很清楚,这一刀,是扎得很准的,但是,伊帕儿此时挣扎得很厉害,头部不断晃动,这刀子一扎下去,没扎到脖颈中部,而是扎到了脖颈左部。
好痛!伊帕儿身体僵了一僵,脑里几乎一片空白:她的脖子,不会被割掉一边了吧?
感觉那伤口很深,出血很急,她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此时,月过中天,昆乱的嗜血病症发作到了极致,精神处于极度不稳定状态,满脑子只想着“血血血血血……”,伊帕儿脖子上流出来的血,更令他饥渴得无法忍受。
他丢掉小刀,后退数步,低头,嘴巴堵到伊帕儿的伤口上,吸血。
伊帕儿被一个陌生男人“吻”住脖子,吓得清醒过来,一边用力地推搡他,一边尖叫:“啊——救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停在咫尺之外。
一束灯光射过来:“谁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电筒的灯光照到昆乱和伊帕儿身上,在伊帕儿叫第一声“救命”时就闻声冲来的保安,看到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后,本能地掏出警棍,大喝:“马上住手,放开那位小姐!”
昆乱正处于极度的嗜血状态之中,好不容易尝到新鲜美味的鲜血,哪里肯停手?
他就像没有听到保安的喝斥,只想尽情地享受鲜血的美妙滋味。
训练有素的职业保安见他不住手,也不废话,迅速窜过花丛,按下电棒的开关,往昆乱的腰部点去。
这种高压电棒警棍电量高达一千多万伏,几秒内就可以把一个大男人电晕,绝对不是给小孩玩的玩意儿,昆乱也许不那么怕疼,但身体被这么强大的电流窜过,整个身体都麻了。
他抬头,望向保安,愤怒地啮牙:这个家伙竟然敢破坏他最重要的用餐,他要杀了他!
此时的他,满嘴是血,双眼发红,目光凶狠,就像正在啃噬猎物的野狼似的,吓了保安一大跳,拿着电棒的手就是一松。
昆乱趁这个空隙,猛然跳起来,往保安扑去。
保安身为超级高档住宅小区的职业保安、退伍军人,又怎么会轻易被吓到?
他,扬起电棒,迎向昆乱。
电棒正中昆乱腹部,昆乱身体剧烈地颤抖了几下,晕倒过去。
保安看他晕过去了,赶紧收起电棒,走过去扶住伊帕儿,急急地道:“喂,你怎么样了?”
伊帕儿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被他扶住以后,双手捂住脖子左侧,惨白着脸道:“我、我的脖子被割断了,可能马上要死了……”
好痛啊,血流了很多,脖子就算没被割断,也被割了好深,这么深的伤口,她还活得成吗?
本来一切都好端端的,怎么会弄成这样?
临死之前,她还见不到琉瑛,好不甘心……
保安听她这么一说,也不敢要她把手拿开,生怕手一拿开,血会流得更厉害,只是拿电筒照了照她的眼睛,发现她的瞳孔略为放大,目光涣散,心知不好,赶紧道:“别怕,小区有诊室,我马上送你过去!”
这时,其他保安和业主已经闻声赶来,纷纷问发生了什么事。
保安道:“你们几个赶紧抬这位小姐去诊室,然后通知她的家人,我在这里保住现场,等警方过来调查。”
众人不敢耽搁,分头行事。
一名保安取下伊帕儿的背包,交给其他人拿着,又掏出她口袋里的手机,让其他人打电话给她亲友,一名男业主脱下衬衫,紧紧绑住伊帕儿的脖子,和保安、其他业主一起平抬着她往诊室赶去。
伊帕儿排在第一的联系电话,就是驾月。
驾月第一个接到电话,吓得跳起来,拉起孤独七夜就跑。
独孤七夜不断回头看电影屏幕,电影正演到,她却突然疯了一样地拉他离开?
“你疯了?这是干什么……”
驾月头都不回,穿着高跟鞋却跑得飞快:“伊帕儿被刺杀了,生死不明,咱们快点回去……”
独孤七夜大吃一惊,赶紧收回脑袋,跑得比她还快:“好端端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驾月道:“事情刚刚发生,小区业主用伊帕儿的手机打来通知的,具体什么回事也不清楚!你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回去!”
两人闪电般地冲到停车场,独孤七夜跳上摩托车,戴着驾月,风驰电掣地冲回小区。
小区离电影院不远,两人不过五六分钟时间就冲进了小区。
正文 追凶,生死未卜
还在路上的时候,驾月已经打电话给紫律棠和零零玖,他们也在往回的途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几个人都来不及多想什么,只想马上确认伊帕儿的伤情。
独孤七夜和驾月冲进诊所,此时,诊所里已经聚集了不少闻讯赶来的保安和业主,这是小区第一次发生严重伤人事件,听说的人都纷纷过来看个究竟。
事情发生才半个小时,小区里就已经传开“出现杀人凶手”的流言。
驾月顾不上别人怎么说,马上找值班医生,但现在是晚上,值班室也只有一个医生而已,这个医生已经进了检查室,给伊帕儿检查伤口去了。
驾月看着紧闭的检查室门,急得跳脚,然后又追问在场的保安,保安也很慌:“东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医生正在给伊小姐检查伤情,抢救那么及时,伊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驾月打断他的话:“她受了什么伤?”
保安道:“她的脖子被割了……”
驾月立马揪住他的衣领:“严重吗?”
保安不敢说谎:“看起来挺严重的……”
驾月双眼立刻一圆,骂道:“你们不是自称顶级职业保安吗?一个刺客潜进咱们小区,还犯下这样的案件,你们是吃屎的啊?”
刺客?众人一听,脸上直冒黑线:这年头,居然有人这么形容行凶者啊……
保安道:“东小姐,事情还在调查之中,请您先冷静下来……”
“冷静你个头!”驾月骂道,“如果她出了事,你们一个两个也别想好过!”
独孤七夜在旁边看了这一阵,已经冷静下来,点点驾月的肩膀,在她耳边道:“别骂了,她死不了的!她若是有生命危险,你的偶像不就能回来了吗?”
“什么偶像?”驾月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独孤七夜嘀咕:“姓刺的女人啊。”
“喔,”驾月一脸恍悟,“是哦,看我一时急的。”
这下,她放松下来,不那么急了,以前伊帕儿每次有难,刺大姐哪次不会冒出来救她?
比现在更凶险的事情都能化险为夷,这次也不会例外的,她这么慌做什么?
她放轻松以后,开始饶有兴味地当起侦探来,先在诊室里向众人询问事情的发生经过。
她和独孤七夜习惯了伊帕儿与刺弧之间一遇到生命危险就互换的事情,这次同样也没想太多,可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伊帕儿在受到致命袭击的时候,为什么刺弧没有及时归来?
还是说,现在的伊帕儿其实已经是刺弧了呢?
这个疑问,只有等伊帕儿醒来才能确认了。
这时,警察已经赶到案发现场,那边同样围了很多人,驾月和独孤七夜赶过来,看到许多警察在勘察现场。
现场的草丛被压倒了一片,其中一块地方流了很多血,那一定就是伊帕儿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最先赶过来的保安正在向警察详细说明案发经过,驾月硬要钻过去听他们怎么说,引起了一阵骚动,因为她是受害人的“家人”,警察破例让她旁听。
保安说明整个经过后,驾月插嘴:“凶手呢?”
保安一脸内疚:“我明明已经把他电晕了,没想到,我让人把伊小姐送去诊室后回头一看,凶手已经不见了。”
驾月的脸庞立刻沉下来,真是没用的保安,都把凶手电晕了,居然还让人给跑了?
但她现在也懒得浪费时间去骂保安,问警官:“你们派人去搜捕凶手了吗?”
警官道:“我们已经封锁了整个小区,业主和我的同事们正在小区里展开全面的搜查,物业也已经通过各种方式通知业主们注意,凡是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报告给我们,你们作为受害人的家属,也请协助我们。”
驾月点头:“这是应该的。”
当下,她和独孤七夜对警官的询问有问必答,但是,两人提供的内容都没有展露出任何有效的线索。
又过了半个小时,紫律棠和零零玖回来了,两人也没能提供什么有效线索。
回答了警方的提问后,四个人又来到诊室,驾月发现附近一家大医院的救护车停在诊室门前,几个护士正抬着伊帕儿往救护车上问,赶紧过去问什么回事。
紫律棠道:“在赶回来的路上,我打电话让医院派救护车来的,伊帕儿的伤情这么严重,马虎不得。”
驾月道:“怕什么呢,如果她有生命危险,刺大姐一定会救她的,不用这么担心的。”
紫律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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