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咬了下她的脖子:“这事明天再说,先办别的事。”说完一个翻身覆上姜菀的娇躯。
看着身下的人眼睛闪烁,满脸娇羞,况应风轻笑出声,低下头在她耳边呢喃道:“怎么还这么害羞?!嗯?”
她是女子,做这种事当然害羞啊!
姜菀看着在她面前站定的紫陌,纳闷的问:“找我有事?”
“主子找您。”
“嗯,我这边授完课就过去。是在书房吗?”
“是的。”说完欲转身走。
姜菀看着一脸严肃的紫陌,突然冒出一句话:“紫陌你再这样严肃没表情,会没有姑娘喜欢上你的。”
刚转身转到一半的人呆滞了下,回头无奈的看了眼姜菀:“夫人您又拿我开玩笑。”
“不是玩笑,是真心话。”
“……”
姜菀边走进书房边问:“况应风,你找我什么事?”
况应风抬头看她,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托盘说道:“你前几天要的东西,我找人做好了。”
姜菀兴奋的小跑到桌前:“是吗?!好快啊!”拿起托盘里的东西左看右看。
况应风走到她身边,刚想开口问她,她却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嘴里还兴奋的说:“太厉害了,做得跟我画的一模一样,老公你真好,爱死你了。”说完又亲了一口。
姜菀的举动话语弄得况应风怔愣住,脸庞微微泛红,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摸了摸鼻子,想起她最后那句脸上更热了。而姜菀太专注看着手里的东西,也没注意况应风的异样。
戒指做得很精细,外面都浮雕着花样,里面也按着姜菀的要求雕刻上英文。
清了下喉咙,况应风开口问:“这戒指你做一大一小,这大的你也戴不了。”
姜菀抬头看他,满脸笑容:“这大的不是我戴,是给你戴的。”说完拿起小的递给他。
他接过看着她,眼神询问。
姜菀伸出左手,抖了下无名指:“帮我戴在无名指上。”
况应风按着她说的把戒指套进她左手的无名指,姜菀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心里又开心又甜蜜。
拿起大的那个戒指:“伸出你的左手。”
况应风伸出左手,姜菀也把戒指套入了况应风的无名指。
“在我的国家,成了亲的男女是要互相戴戒指的,而且戒指还得必须是一对的,我们都管这样的戒指叫婚戒,必须要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因为左手的无名指有根血管是连着心脏的,把戒指戴在这里意为把爱放在心上。”
况应风拉住她,微微使力把她拉进怀里,搂住她轻轻说:“因为秋瑾国没有这个习俗,所以你才找人重新打造戒指?”
姜菀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很是满足,笑着说:“是啊!特别定做的不是更有意义嘛!全秋瑾国可只有这一对哦!”想了下接着说:“戴上了就不能摘下来了,直至生命逝去都要戴着去轮回,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离婚,离婚了就要摘下来了。”
“离婚?”况应风很疑惑这个词。
“你们这里应该说是‘和离’吧!就是夫妻双方分开,各过各的日子,再嫁娶互不干涉。”
况应风没回话,只是紧了紧抱着她的手。
姜菀也没继续说话,靠在他怀里,享受着此刻静谧的时光。
好一会,况应风突然开口问:“‘老公’是什么?”
姜菀脸一热,汗颜,原来他还是注意到了。
“呃~就是我们那‘夫君’的叫法。”
“那‘娘子’在你们那怎么叫?”
“老婆。”
况应风轻笑:“有意思,很特别的叫法。”
“我们那边夫妻间的叫法多了,比如亲爱的,Honey,宝贝,心肝……”
“……”
“外人的话就会称呼你为‘况先生’,称呼我为‘况太太’……”
“……”况应风静静的听着她说家乡的事。
两人相互依偎着,喁喁私语,连窗外的蝉鸣都小声了很多,不忍心打扰这对璧人。
况应风还是走了,到南方赈灾去了,最后向阳还是在姜菀的逼迫下跟着况应风南下,走的时候还很不高兴,不情不愿的。况应风留了紫陌和青莲在别院照顾姜菀。
泠然也同一天启程回了都城,毕竟姜菀已成亲,而且独立一人在别院,他一个外男留在这里会惹人闲话的。
一下子别院人走了大半,让姜菀觉得空气都是安静的。
而且况应风才刚走,她就觉得心空了一大半,还想对人家温水煮青蛙,结果煮的是自己,习惯了他在的日子,就算见不到他人,但是知道他还待在别院里,也觉得很安心,成亲后更加的依赖他。
已经开始很想他了,怎么办?
况应风懒懒的倚靠在马车坐上,霸占了整个座位,逼得向阳不得不坐侧边的位子。
斜睨他,没好气的说:“怎么懒洋洋的啊?”
况应风看着窗外没理他,也不搭腔。
向阳见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蹙起眉头:“你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说完抓起他的手给他把脉。
况应风瞟了他一眼,也没抽回手,任由他在那边折腾。
向阳在略摇晃的马车里给况应风把着脉,紫棠掀开帘子担心的问:“向大夫,主子没事吧?”
向阳没回话,蹙着眉头,表情很凝重的把着脉。
紫棠看见向阳的样子,顿时觉得很紧张。
而况应风也因为向阳的表情微微坐直身子。
好半天,向阳才收回手,抬眼看向况应风,一脸奇怪、纳闷、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应风哥,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身体里多了什么东西?”
况应风思索了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总感觉丹田位置多了股气。”
“那就是内力啊!你不但有了内力,而且还……”向阳犹豫了下没接着说。
他这欲言又止的把紫棠急得不行:“向大夫,您快说啊,主子怎么了?”
向阳看了眼紫棠,又转回来看这况应风:“应风哥,你…你身体彻底好了。”
“彻底?”
点点头:“对!就是你这辈子都不会发作了,解了!彻底解了!”
向阳后面那句话况应风是懂的,但是还是疑惑的提问:“什么时候解的?”
向阳摇下头:“不知道。我也很莫名其妙的,刚把脉的时候就发现解了。你成亲那天我刚给你把过脉,那时候还没解的。”
“……”
“你成亲这段时间到底干什么了?怎么就突然解了?”
“没干嘛,跟原来一样。”
向阳提高音量:“不可能!……是不是姜菀干了什么?”
况应风想了下,摇头:“没有,她也没干什么!”
向阳陷入沉思,异世初血?!阳精?!阴阳调和?!
难道是……洞…洞房?
向阳犹犹豫豫的,欲言又止,况应风看不下去了:“有话就说。”
“我觉得吧……问题应该出在姜菀身上?!”
况应风疑惑:“怎么会在她身上?”
“你还记得古籍上是怎么说的吗?”
况应风想了下,点点头。
向阳看了眼紫棠,然后凑到况应风耳边轻声说:“你看,姜菀是别国的人,这初血我在想会不会是处子之血?!就这个东西我和爹一直不明白找不到,所以……”向阳没把话说完。
况应风微蹙眉头,右手搭在右膝盖上,食指一下一下的点着,看着向阳的表情有些迷茫。
向阳直起身子,摆摆手,一声叹息,说道:“知道吗?我觉得这十几年的努力突然‘砰’的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下子找不到方向,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啧~我现在比你更迷茫,我先消化消化……晚点再说。”
说完,身子歪到一边,闭上眼睛,嘴巴小声自言自语的嘟囔着什么。
况应风也没管他,也在思索着整个事情,难道真是因为姜菀的原因解毒的?
紫棠见两人都陷入沉思不再说话,而向阳也说了况应风身体没事,就放心的放下帘子,转回身子,没再打扰他们俩。
况应风放松身体,看着马车窗外,回复到之前的姿势状态,思绪越飘越远。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才分开没多久,就想她了!
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 ̄︶ ̄)↗ 涨……
☆、三十三
姜菀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况应风他们南下赈灾已经走了十天了,也不知道到地方没有?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感觉吃什么都没有胃口,睡得也不踏实,半夜总是会醒来,然后就睁眼到天亮。
有时候上课的时候都心不在焉,时常走神。
这就是相思病吗??
青莲进屋就看见姜菀精神萎靡,一副害了相思病的样子,戏谑的说:“夫人,想主子啦?”
姜菀坐直身子,羞赧的看了眼青莲,道:“哪有啊!”
青莲眼珠转了一圈:“没想啊?那……主子飞鸽传来的信您也没兴趣咯?”
姜菀一听到是况应风有音讯,微愣了下,转头娇嗔的去看青莲,朝她伸出手。
青莲笑嘻嘻的把手里纸条放到姜菀摊开的手心里,嘟囔道:“明明就是很想念主子嘛!还不承认。”
姜菀没理青莲的调侃,拿过纸条迫不及待的打开,心里又激动又期待。
看到纸条上的字,姜菀愣了下,这家伙是不是太……太寡言了点?
纸条上只有六个字‘已到 安好勿念’!!!!
姜菀无语的朝青莲说道:“青莲,你说他能传话给我,是不是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是不是我对他要求不能太多了?”
青莲汗颜,讷讷说道:“主子能想到传话回来给您,确实是很大一个进步了。”
姜菀嘴角抽了抽,好吧!一个独立久了的人,刚开始变成两个人,不能一下子要求太多。慢慢来吧!!!
青莲看着姜菀,心里暗想:主子你可要早点平安回来啊!
过了一会,紫陌找过来,语气有点焦急:“夫人,这里有封主子的信,刚从北方送来的。”
“那就托人快马加鞭送往南方给他。”
紫陌走到姜菀面前,把信递给她说道:“是急件,主子走的时候说过,急件您这边能处理就先处理了,不用等他。”
姜菀微愣,看向紫陌,调侃道:“你家主子还真是看得起我的能力啊。”
说完,接过信打开来看,越看到后面眉头越皱,表情越凝重。
让青莲和紫陌一头雾水,心里有点忐忑。
北方在打仗,难道……?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里越发忐忑不安。
青莲忍不住开口问:“夫人,这急信里说什么了?”
姜菀把信放在桌上,抬头看向他俩:“信是祁盛将军写来的,他说秦校尉镇守的涯明关正在和夷蛮打得不可开交,可是援军不但一直不到,粮草也紧缺,将士们都是草根树皮喝米浆度日,这……根本没法打仗啊。”
“那祁将军的意思的……?”紫陌问道。
“希望我们这边能支援粮草,实在是没办法等官府的了。”
三人都陷入沉默。
她提供粮草是可以,只是不知道自己目前有没有权利动用广源的资源,毕竟她才嫁给况应风十几天。
“紫陌,我问你,我现在能差遣广源的一些管事吗?”
“主人说湘殃镇的所有广源的管事都任您差遣。”
“就是不管我下什么命令都行咯?”
“应该是,主子在走之前把人全部找来议会过的。”
“那好!你把湘殃镇广源的所有管事都叫来,时间就定在未时四刻吧!我现在先去趟回味。”
说完,各自分头行动了。
姜菀一路上看到很多难民在流落在街头,也不知是南方灾区来的,还是北方战争地方来的。
这些官府都看不到吗?
姜菀一进回味饭馆,吴管事就迎上来:“东家,您回来了!”
姜菀也不说废话,直奔主题:“吴管事,我要跟你说些事。”也不做停留直接进了后院。
吴管事吩咐了几句给店小二,也跟着直奔后院去。
“吴管事,前几个月我叫你进了一批大米,你一共进了多少?”
吴管事想了下说道:“当时您跟我说这米粮囤着怎么都有用,我就进了五千石左右。”
姜菀在心里默默算了下,五千石那就应该在一百万斤左右。
“吴管事,按你的经验,这些米粮够救济多少难民的?”
“那得看您这边是打算施粥还是赠米了。”
“这么麻烦啊……对了,现在这些米粮你存放在哪里呢?”
“存在您北郊的庄子里。”
“吴管事,我现在要用到这批米粮,所以你准备准备,应该这两天会要全部取出来,但是具体用在哪头,我下午和广源的几位管事商议后再给你话。”
“好嘞!我知道了。”顿了下吴管事又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嗯,是出了点事,以后再给你解释了,我现在得回去了。”站起来走了几步又说道:“对了,这事你想着点!还有,咱有米粮的事一定不要伸张出去,我怕引来麻烦。”
吴管事表情慎重的点点头:“嗯!知道的。”
送姜菀上了马车后,吴管事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里暗忖:听说况当家运了大批粮草去南方灾区,难道是不够?还是中途出了什么事?很少看到东家这么凝重的表情。
人都到齐后,姜菀也没在况应风的书房见他们,而是让青莲领着他们去了个小会客厅。
众人见到姜菀进来都纷纷站起来:“见过夫人。”
姜菀笑着很客气的说:“各位管事客气了,都坐,不要拘谨。”
见众人坐下后,姜菀也坐下接着说:“虽然跟各位管事打过照面,但是还不知道各位管事的大名,能否做个自我介绍呢?”
“夫人,我叫吴凡,负责广源在湘殃镇的钱庄……”
“夫人,我叫……”
“……”
待众人介绍完,姜菀才开口,也没有矫情的说一堆客气话,直接说事。
“是这样的,我叫各位来呢,是有两件事想和你们商量,看怎么处理比较好,但是在说事之前呢,我想先问几个问题。”
众管事面面相视,最后又看向姜菀:“夫人您请问。”
“我听紫陌说夫君在南下之前曾见过几位,说是有些事我也可以差遣几位,我想问,这差遣的程度范围是多少?哪些事才可以差遣?”
其中一位管事回道:“当家说任何事,整个湘殃镇除了他就是您。”
“好,我知道了。还有问题,我可以动用广源的资源多少?财务方面可以动吗?米粮方面的呢?”
吴管事接腔道:“当家说过,只要是您有需要,不管什么我们都必须满足。”
姜菀听到他的回答愣住,这况应风这么相信她吗?给她这么大的权利?!
“既然我知道了我的权利,那这两件事,我相信会好办很多!” 停顿了下,表情严肃的说道:“我今天上午收到祁盛祁将军从北方来的急件,秦校尉镇守的涯明关因为粮草的告急,将士们吃不饱,体能急速下降,战况很不好。”
“这么严重?”
姜菀叹口气点点头:“而且后方不能补给,援军也迟迟不到,祁将军怕涯明关失守,所以想让我们广源支援粮草。不知各位对这件事怎么看?”
几个管事相互看了看,最后说道:“那夫人您这边是怎么想的?”
“我吗?我当然是支援了,只是我不知道你们这边能给到我多少米粮?”
其中一位管米粮铺这块的张管事说道:“广源在湘殃镇的存粮大概在十三、四万石左右,这些不包括正在商铺里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