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这打击说有多大就有多大。
王妃皱眉。「莫再哭了,哭坏了身子吃亏的也是你自己。」
「婢妾……」莲姨娘依旧是只说了婢妾后就又哭了,哭来哭去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媳妇乏了,先告退。」杜福兮听得烦了,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莲姨娘那呜咽的态势,也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就让她尽情的哭吧,自己就不奉陪了。
「好好,你先回去吧,」王妃对她递了个央恳的眼神。「那个……孩子啊,你好生跟玉儿讲这事,莫让他面上难看了。」
「儿媳省得。」杜福兮神情淡定得很。
她懂,要保留他的自尊心嘛,不能直接说他的身子根本没法让莲姨娘怀孕,哪个男人听到这话不会炸了,她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直说。
回到暖春阁花厅,加快脚步急急走去房里,守门的采柳却说世子已经睡下了,她顿时感到惊讶。
才几点啊?就睡了?今天不运功了吗?她匆匆问道︰「世子用过晚膳吗?」
采柳摇头。「迎梅来请示过,世子只说了一句『不用』跟『谁都不准进房里来』便熄灯睡下了。」
杜福兮明白他这是在生闷气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她不相信莲姨娘怀的身子与他无关,还是她不肯留下来陪他用晚膳,所以他索性不吃了?
进了内室,再进寝房,果然已经挑熄了灯,床帷已放下,房里只有月光,不闻半点声响。
她轻叹了声,走出寝房,等在外头的阿芷小小声道︰「奴婢伺候您沐浴干!」
杜福兮点点头,被莲姨娘那么一闹,她也没胃口了,反正先前也吃了金丝燕窝不觉得饿,泡个澡倒是好的。
净房早已备好了浴桶,滴了木樨香味的清露,阿芷小心地将她的头发盘了起来,她坐进去后舒畅的叹息出声。
体贴她未用晚膳,阿芷便备了半小壶温热的甜酒和小点搁在她伸手可及的小斧桌上让她当零嘴吃,根本是帝王般的享受,泡了半个时辰,真真快睡着了。
沐浴完毕,阿芷又伺候着她穿衣,见夜都深了,她忙催促阿正去休息。
床帷里,孙石玉一动也不动,呼吸均匀平稳,想来是睡熟了。
她脱下外裳,很不雅又笨拙的爬上床,因为要越过孙石玉到床里边去,就怕扰了他,她动作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才就定位,忙屏住气息,缓缓背对着他躺下,还尽可能的往墙里缩,就怕踫着了他。
谁知她才安稳躺好,轻手轻脚地拉上被子盖好,吁了口气,一双手臂便由她身后伸过来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她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妾身以为爷睡了……」她紧张的绷直了身驱。
孙石玉收紧手臂,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把头枕倚在她肩上。「这种时候不该说话。」
杜福兮是有现代知识的,知道「这种时候」是指哪种时候,她的心脏随即又剧烈的跳动起来,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着,适才那泡澡把自己泡得香喷喷的,像是预想了会有事发生,要弄香了献给他似的,想到这她就脸臊啊。
孙石玉满身火热,热唇游移在她耳畔颈后吮咬着,时不时便嚷她的耳垂,往她耳里吹气,那气息一阵阵的送进她耳里,惹得她酥麻不已,闭紧眼眸,弓起身子。
身子一弓,她便抵着他的热源,他顿时浑身紧绷,仿佛有股火要从那里喷出,他胡乱将自己的衣裳连解带撕的扯开,身子再度贴上她的身子,拿手就去扯她的中衣,很快她就露了大半个香肩,他便得逞的在那香肩撩拨,又是舔又是吸的,留下点点红印,也逼得她嘤咛的软吟。
她泡澡时喝了半小壶甜酒,本就有微醺的感觉,加之泡澡后温热感又逐渐的上升,身子本就在热了,被他这么搂着绵密不绝的挑逗**,前世未经人事的她对床笫之事毫无经验,此时身子便烫得像要烧起来。
孙石玉紧搂着怀中柔软滑腻的娇小身躯,他的贴着她摩擦,这个当初他眼中的小青果,如今却对他有着无比销魂的吸引力,他的身子就像着火一般的炽热,双手自有意识,隔着她身上那仅剩的薄埂衣裳搓揉,满意的听到她时而惊乍时而低呼不要的反应。
他温存的拨开她丝缎般乌亮的长发,嘴唇移到她细致的嫩肩,又是一番磨人的折腾,想到她可能因为莲姨娘而对他死心,不再与他亲近,他就心痛难忍,一股欲望只想将她先占有了,以免她离他远去。
他蓦地松开手整个人扳过身面对着他,见到她满脸艳红,那露了大片春光的微颤胸房更是让他浑身一个激灵,他被剌激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飞快用唇堵住她的嘴,双手抚着她的身子,很是粗鲁的为她宽衣解带,一边为她宽衣,他自己的肌肉便是越来越紧绷,每触踫到她光滑的身子一寸,那疼痛的感受就越积越高,直到终于扯离了她身上最后一抹遮蔽的丝绸内兜,他体内已似有千军万马在冲撞了,也惹得她娇羞惊呼。
杜福兮满脸红艳的咬着唇,他火热缠绵的目光灼灼,加之未着寸缕的精壮身子,结实腹肌下那血脉贲张的样子,让她疯狂心跳到不敢直视,下意识想拉过被子遮一遮重要部位……
好不容易才在眼前敞开的甜美,他又如何肯让她遮住?
他扣住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双眸锭放着激越的光芒,瞬也不瞬的凝视着身下的她。
她脸露红潮,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细致的腿儿娇羞的想交迭起来,娇艳得足以把他的自制力逼到爆炸边缘。
她被他看得万般娇羞又千般不自在,忍不住求饶,「爷,可以不要再看妾身了吗?」
「只是看,怎么够?」他的双眸幽深炽热,嗓音微哑,布满情yu。
她还没理解他的意思,他滚烫的唇瓣已经又堵住她的唇,吻的力道又重又急,让她差点堂息!
她的身子已染上一层艳红,他爱极了她这陷入半晕选☆态的娇样,这对他是莫大的赞美,他一直是马上英雄,不管是对敌人或女人,都以征服为第一目标,而他都还没有开始呢,她就快承受不住了,她那软绵绵的模样已经讨了他的欢心。
他素来不喜欢军妓那太过刻意的吟叫,不喜欢她们过度主动的伺候,过程恍如他在练兵般的按表操课,仅仅只是满足身体的欲望而已。
他头一次领略了娇弱的甜美,陶醉在她只属于他一人的难言悸动动摇。
他几近死命的勾缠着她的舌,含咬她唇瓣,狂野的品尝她甜美的唇舌。
她微微张眼,迷离的看着他,微张着嘴儿,尚未平复的急喘着,撩拨他的感官,他的呼吸跟着变得急促。
他灼灼眸光紧锁着她,在他眼中,她像一朵盛放的桃花,那微颤的粉唇,那细细的娇喘和身子轻轻的颤动都使他yu火狂燃!
他冷不防地将她压在身下,不再阻止自己对她的欲望。
她已经没力气了,便昏昏沉沉的任他吻着,他恍似吮肿了她的唇瓣,她也不管了,她的意识一片混沌,任他那沉沉的重量压上了她,任他的大手在她身上狂肆的**,任他似胡乱似缠绵地咬啃她的耳朵……
「啊!」她一声痛叫,蓦然冒了一层薄汗。
他抵着她,苦苦忍着要冲破的欲望。这么快就交出去太没面子了……
「爷……不要了……不要了……」她紧皱着眉头,承受着撕裂般的剌穿感,两颊臊得火红,感觉他身子烫得好似可以将她融化。
他心疼地轻哄,「再忍忍,等等就不会痛了。」
原来她的身子一点也不像青果子,非但不像,还极致的销魂,令他爱不释手。他隐忍着坚持,感觉欲望收回一点了才放开力道驰骋,谁知道这一驰骋又让她叫了出来,还身子一紧,差点将他逼出,他深吸口气,忙放缓节奏,稳住激流般的yu火,又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克制自己才能继续。
然而这一放开,便一发不可收拾了,两人的身体撞击到了极致,他一下下越来越深猛的冲撞,陌生激越的快gan让她尖喊、控制不住的抽搐,她两只手下意识紧紧的抓住身下的褥单,就怕没抓好自己会被他撞得飞出去。
他本就是欲望浓烈之人,但因军旅在外,总是浅尝即止、节制着,前世因与大月国的战役,本就禁欲已久,加之重生后的破身子也无法行房,如今那欲望倾巢而出,竟是向她索爱了大半夜,直到夜半才罢休地搂着她沉沉睡去,嘴角在睡沉之前还扬着一抹满意。
杜福兮整个人虚脱得无法动弹,所有她想过的、没想过的、前世听过的、没听过的,搂着她的男人全对她做了,如果在前世,她死党应该会说她很幸福吧!因为她们那些个交往多年的男友们早对她们兴趣缺缺不踫了,导致她们一个个都像闺中怨妇似的。
幸福吗?可是她现在只觉得浑身像要解体了似的,无法想象他前几个月还病得快死了,现在却这么强悍?真是同一人吗?
想着想着,疲累再也禁不住的袭上眼皮子,自有意识的依在他的怀里,而他闭着眼楮,却准确地拉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她松开,他又拉上,几次之后她放弃了,便环着他的腰不放了,不久便发出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安适地入睡。
这个夜里,暖春阁有得知自己无身孕的莲姨娘彻底失眠了,还有两个魂穿者确认了彼此的情意。
翌日,杜福兮一睁眼便感觉浑身酸痛不适,这初识云雨的代价还真不小浮!
她想去沐浴泡澡消除疲劳,可旁边的他还没起床,她只好小心地起身,想要绕过他下床,谁知她才弯了身子便被他拦住,一把搂回怀里。
他声音低沉,微有恼意,「想丢下爷去哪里?」说完,他缓缓睁开眼楮,眼里确实有不悦之色。
杜福兮眨了眨眼,一脸她没要做什么的无辜貌。「没有啊,就只是想去沐浴,这身子滑腻的……」身子滑腻的原因让她脸一红,假咳了一声,转了话头说道︰「还有,这房里……也得散散味道。」
连她这不太懂床第之事的人闻着都觉得房里满是欢爱的气息,若让下人们闻到怪不好意思的。
她讲的,他都不爱听,孙石玉狠狠咬了她嘴唇一口。
「散什么散?味道如何了?谁敢有半句闲话?」
他那一咬可不是假的,咬得她还真疼,她抚着唇,垮了脸道︰「回爷,自然是没人敢的。」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真心,是在说反话,孙石玉如何听不出来?
做人娘子的,一早便和相公顶嘴,该罚!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他彻头彻尾的惩罚了她,杜福兮身上又多了许多吻痕,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身子好像不属于她的了。
守在房门外的添香可机灵了,听到房里那缠绵的动静没了,便敲了敲门边,扬声问道︰「世子、世子妃,奴婢备了热水,主子可要沐浴更衣?」
「要!」
被恶惩的那个人忙爬起来,胡乱套上外衣便迅速往床下一跳,怕又被某人抓了回去,那不雅的举动惹笑了孙石玉。
他侧着身子,手支着额际。「你真是相府的千金吗?爷真想看看你的教习嬷嬷是何人,竟教出这样的规矩来。」
杜福兮朝他吐舌扮个鬼脸。「爷,你自个儿也好不到哪里去,把人折腾成这样,你也是个没规矩的。」说完便一溜烟的跑掉了。
阿正与桃花伺候她沐浴,看着自己满身的青紫吻痕,怀疑自己昨晚是跟一只野兽关在一起了。
阿芷与桃花眼里都有笑意,她们不是笑那惊人的吻痕,而是开心主子终于和世子圆房了,这世子妃的位置算是坐实了,主子的荣光便是她们的荣光,她们自然开心。沐浴完,杜福兮便到净房外的小偏间去梳妆打扮了。
她平日起居的内室就像套房一般,有一间寝房,一间世子书房,一间琴房,一间如同更衣室的小偏间,一间她觉得没哈用处的茶厅,内室左右两边各有耳房,再出去才是小花厅,是接待自己人的地方,大花厅则是接待外人的地方,而那书房,现在已被孙石玉改做了练功房,时不时便和暗卫在那练功。
坐在梳妆台前,连绿儿也加入了打扮她的行列,三个人精心在她脸上调和了胭脂,梳了娇俏的飞燕髻,簪一支嵌珠的凤凰步摇,为她穿上黄色缎织裙,还在她衣裙滴了几滴清香宜人的香露,三个丫鬟笑做一堆。
杜福兮挑眉。「好啊,你们是打算整天都这么笑吗?」
「奴婢不敢。」阿正代表回答,嘴角扬着笑意说道︰「世子妃这模样,世子看了一定喜欢。」
杜福兮看着镜中的自己,都觉得自己突然有了几分媚气。
这么神奇?从女孩变为女人竟是精气神都不同了,镜里的她,脸蛋圆润亮泽,妩媚清丽兼而有之,她自己看着都有点陶醉了。
踅回寝房,才走到外间,添香便迎上来。「世子妃,燕喜嬷嬷已经来了,是来给您道喜的,在耳房里坐着。」
杜福兮不由得微怔。
这暖春阁里究竟有多少听墙角的丫鬟婆子啊?昨夜他们这样那样的,肯定有丫鬟婆子听到了去报信,不然燕喜嬷嬷怎么会来?
这燕喜嬷嬷可是王妃身边的人,杜福兮吩咐添香好生招呼,重点一定要打个大红包给她才行,拿人手短嘛,做个公关,至于那元帕啥的,自是可以取走的,而她身子懒懒的,就不去露脸了。
「世子用早膳了吗?」阿芷快两步地打起帘子,杜福兮边走进房里边问添香。
添香笑道︰「传了早膳,还没用,在等世子妃一起用。」
杜福兮微微挑眉,他竟然会等她用饭?
进了房,果然见到桌上摆了一小锅米粥和六道精致小菜。
她入座后,迎梅忙端了新茶过来,阿芷伺候用膳,添香则往小香炉里添了几块熏香,接着便很识趣地与迎梅一道退下。
「你也下去。」孙石玉面无表情的对阿芷吩咐。
杜福兮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阿芷福身告退。
她倦得很,原想留下阿芷伺候用膳,可是他却叫阿芷退下,她想留下阿芷的理由又说不出口,而且她身子又还没乏到不能自己吃饭的地步,说出来怕会被他耻笑。
正哀怨的叹着,就听见孙石玉说道︰「过来。」
她实在很懒得走过去,可是尊贵的世子有令,她又不能不去,只好认命的拖着沉重脚步走过去。
走到他身边,他突然伸出大手扣着她的腰,拽着她坐在他腿上。
「爷干么?」她大惊失色的推拒着。
「别乱动。」孙石玉硬是将她摁在腿上,轻拍她的小**一下。
杜福兮皱着眉,心里有些反感,她口气拧了起来,「爷究竟要干么?」他不会是想让她坐他大腿上伺候他用膳吧?好像她是酒家女一样……
「看不出来吗?」孙石玉舀了一匙粥,吹凉了,送到她嘴边。「快吃吧!肚子饿得直乱叫,真不雅,没点世子妃的风范。」
杜福兮愣了愣。他竟是将她抱在腿上,亲自伺候她用膳?
「怎么还不吃?」孙石玉不悦。「爷手酸。」
「哦!好、好,妾身马上吃。」杜福兮回过神来,忙一口吃下。
看着他提筷的右手还缠着布条,昨天他生生捏碎茶杯的画面又在她脑海浮现,一时之间她还真感动了。
这只野兽也不是全然不会体贴嘛!前世她看过一句话,优质男人是调|教出来的,看来她要好好的调|教调|教这个男人了,这样日后她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