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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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之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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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还是别学武功的好,凶巴巴的真不讨人喜欢。”项羽摇了摇头,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道。

“那莫非是要楚楚可怜才招人喜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因为个性所以生命才显得与众不同,你懂吗?”

项羽挠了挠头:“好深奥啊。”

我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

“项羽。”

“嗯?”

我注视着燃烧的火焰,缓缓开口问:“尸族,到底是什么?”

项羽的表情也突然凝重起来:“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尸族是超越人拎的存在,其力量、速度、自愈能力都超过常人。但是这种力量只能在夜晚发挥到极致,白天的时候他们会隐匿人群中伪装起来。这只是个传说,我原本是半信半疑的。”

“尸族吗?”我抬头仰望天空,心中充满起伏。

“你莫非知道些什么?”

“……不,我不知道。”我淡淡答道。

项羽沉默了一会,将外衣脱下,披在我的身上:“晚上比较冷,别冻住了。”

“额,谢谢。”我的脸上忽然有点热热的感觉,于是匆匆转过头转移话题:“今日碰到的那个尸族,貌似叫什么,风夜九歌?他倒是有番心机,见势不妙就弃主离去。”

“嘛,这个我们还是应该庆幸的,如果他选择忠心护主的话,那么恐怕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好了,你就不要再想他了,他有什么可想的?还是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刻吧。回去后我问问亚夫好了。”

“亚夫?”

“哦,是我的叔父。”他谈及这里,眼里是遮不住的崇敬与依赖。那目光,就像一个小孩子对于大人的眷恋般。

我怔怔地看着他,好久好久后,他似是发现了我的目光,挠挠头笑着问:“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啊。”“啊,那个,没什么。”我低下头。

“那么还是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呢!”项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说。

“嗯。”

天亮后,我们一行人朝着朝阳,行向楚国。

“到了。”项羽的声音从我头顶飘下。

大概是正午吧,一片青色连绵不断地映入我的眼帘,一丛丛热情的格桑花开得如火似荼,在这中间,坐落着密密麻麻的军营。一阵清风拂过,我的头发被轻轻吹起。

“好美……”我不由自主地出声赞叹。

项羽略带自豪地说:“那当然,我楚国是天下最美的地方了!”

我沉默地跳下马,向前走去,我们正处于一个小山丘上,迎着风俯视着一片青葱,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股清香的味道沁入心肺。

如果,几千年后的世界如此,那该多好啊……

想到此,我黯然神伤。

“啊,我的人来迎接我了!”项羽忽然说。

只见远处飞奔而来几匹马,马上的人们英姿飒爽。

近了,他们一勒马缰,跳下庙行了个军礼:“少主,龙且奉亚父之命前来迎接您。”

“辛苦你了,龙且。”

龙且的目光游移到我这里,问道:“他们是谁?”

项羽哈哈一笑答:“马车上的那个是虞子期,我见他是个好人才,于是决定让他跟随我。”

“那她呢,为什么披着斗篷?”龙且的目光略带警惕与打量看向我。

项羽看了看我,不知该怎么作答,为什么披着斗篷?

我宛然一笑,上前自报家门:“我叫虞婧,至于为什么披着斗篷,是因为我有些不想暴露的秘密,你有问题吗?”

项羽搭腔:“她也是我招来的人,别看她是个女子,其实很厉害,不仅会医术还会武功。呐,是吧?”

我点了点头。

项羽又回头对龙且说:“你们只要叫她虞姑娘就可以了。”

“是,少主。”

这时虞子期下马微微弯腰行礼:“见过各位,以后就是同伴了。”

“你的手……”

“……”

我说到:“他的手是因为意外,你不要再为难他了。”

龙且仿佛感到了失礼,所以作罢,转身越上马:“那么,少主,各位,请跟龙且来吧。”

项羽“嗯”了一声。

于是乎,过了一会儿,我们几个人便来到了主营。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主座上,在他的座下有着四个看起来像是将军般的四个男人,此时望向龙且,他已踏步走上前,坐在四个男人旁。

“叔父,我回来了,这次去探查秦军动向外还有意外收获呢。你看,叔父,这是我带来的两个人,他们都很厉害。”

老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走下台摸了摸项羽的头说:“辛苦你了,羽儿。”

继而他的视线越过项羽看向我们:“那么,他们是……”

项羽笑着说:“他是虞子期,是个十分出色的剑客,但是中途出了意外。可是就算如此,我还是想让他跟随我。她呢,不仅会医术还会武功,名叫虞婧。”

“哦?这倒是新鲜,一个女子居然如此厉害?”

“过奖了。”

“我是军中军师,今后你跟其他人一样叫我亚父。”

“是,亚父。”我淡淡回应。

老人慈眉善目,道:“那么,先请各位回避一下,我要与羽儿商量些事情。”
15。异闻缘(3)
众人退去,只剩项羽,我,虞子期,亚父。

亚父开口:“虞姑娘,军中不能有女人在,否则会影响军纪,你明白吗?”

“是的。”

“啊,叔父,那怎么办?”项羽一脸困惑。

“羽儿,别急啊。虞姑娘,能否麻烦你,今后以男装出现在众人面前好吗?”

“可以,我没意见,那么,我也不能这么闲着,请安排点事情给我吧。”我整了整斗篷说道。

“嗯……该安排什么事情给你呢。”亚父做沉思状。

此时一直沉默的虞子期开口道:“亚父,请将虞姑娘分配给我,让我们治疗军中病痛人士吧。”

他也会医术吗?

只见虞子期继续说:“我除了剑术,还会铸剑、治病。但是我擅长的是治疗疾病,而虞姑娘擅长急救,我们在一起优缺互补,不是很好吗?”

亚父笑了笑:“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转而他又看向项羽:“羽儿,这次调查如何?”

项羽的脸上浮现了一种严肃的神情:“我沿秦国边界一路打探,发现秦军巨鹿、棘原之战后,防守很严,四周城门都有数百士兵把守,一旦出现状况,将会引来城中大兵。而在这时我却发现一件事情,后天晚上于秦国以南边界的一家客栈里将会有一匹人马汇集,他们大概有三四十人出席,并且在计划杀了您呢,叔父。随后,我又听到我楚国南边有些秦人们化妆我军到处放肆,败坏军中名誉。”

亚父摸了摸绵长的胡子皱了皱眉头道:“看来,这些人幕后有指使者啊。”

“那亚父,您认为……”

“嗯,依我看,军中藏有内奸……”

“内奸?”项羽表情一变。

“对于杀了我,这种事情嘛,没进行周密的计划与观察是不可能妄下命令的。而军中风纪严明,不可能有什么人能够已长时间地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从而与幕后指使者联手出此计策,所以,我断定,军中藏有内奸,并且此人心思缜密啊。另外,至于楚国南边的那些秦人们,恐怕也属这次幕后指使者的计策。他想让我们失于民心,一个王若是失去民心,那么一切也就完了。”

“叔父,让羽儿率领大军,剿灭他们!”

“莫急,羽儿,做事需要冷静,如此毛毛躁躁,如何让叔父放心呢。”说完亚父叹了口气。

“那要怎么办?”项羽有些气馁。

“我想出此一策,不知可否?”我忽然插嘴道。

“哦?虞姑娘有何良策?说来听听。”亚父有些诧异地望向我。

我十指交握在前施了一礼:“亚父,我认为,此次行动只可暗来,不可明来。”

“为何?”项羽不解问。

我瞥了他一眼继续说:“我们先不能打草惊蛇,如果像你这样带领大军轰轰烈烈地去围剿,恐怕打草惊蛇,还未完成任务,这些人们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亚父的目光开始渐渐染上一种欣赏的色彩,这令我感到一丝愉快:“如果让我来做,那么就是要带领一小队人马去围剿秦国以南边界的那家客栈。并且加强楚国南边的治安。”

亚父笑了笑:“虞姑娘大致说到我所想的计策里了。羽儿,看来你这次真的捡了个宝。”

项羽不服气地开口:“不过她的主意中怕是漏了些细节吧。为了防止他们那些人察觉到我们的动向,必须除了今日在场的各位知道此次行动外,不得再有其它人知道此次行动,防止漏掉口风。还有,在那之前,我们要先到达目的地,形成包围圈,从四周垄断可以逃跑的路径,再由我带领手下进入客栈杀他个片甲不留。”

“且慢。不可杀人灭口,必须留一活口带回审问,势必挖出幕后之人。不过啊,羽儿,你就不怕你莽撞地冲进去被毙命吗?”

“叔父您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的。”

“唉。”亚父摇了摇头,脸上是无可奈何的神色。

我迟疑了一下,缓缓动了动嘴唇:“亚父,此次行动,也请让我跟随项羽去吧。”

“你?”亚父有些惊讶。

“亚父请放心,我武功不差,多一个人去,力量与胜算就大一分不是吗?”

一个沉静的声音忽然传来:“我也跟去。”

“不行!”我果断否决。

回过头,虞子期的目光直直地望向我:“多一个人,胜算就大一分。我会医术,到时可以照顾受伤的人员。”

“可是你的手。”我皱了皱眉,不悦道。

项羽忽然插口:“既然他执着在此,你何必阻挠?”

他的声音,透着些许不爽。

我诧异地看向他,他是怎么了?

只见项羽耸了耸肩,眼神飘忽到一旁。

“不用担心的。”虞子期淡淡安慰我。

军营之外,夕阳西斜。

亚父望了望外面,说道:“那么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了。记住,此事必须保密。明天一早你们就动身,务必让此次计划滴水不漏。”

我们齐齐地点了点头。

最后,亚父摸了摸胡子一派长辈风范地说:“羽儿,倘若今后你和虞姑娘在一起,叔父我也放心了。虞姑娘是个奇女子,好好珍惜吧。”

项羽面部抽了抽:“喂,叔父,那是什么意思啊。”

亚父微微勾起嘴角,笑而不语地看着项羽纠结的神情。

我叹了口气,看来亚父也不像想象中那么,额,稳重。

走出军营,我便被一个看起来比我大一些的女人带到了我的房间。

“虞姑娘,这就是您的房间了。”那个女人说着掀开了面前的草帘。

我顺着她的手望去,里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足矣容纳下一个人的房间。

在房间左边是一个书柜,书柜旁摆着一张桌子一把桃木制椅子,桌上端放着文房四宝。

面对着我的是一张木制的小床,稍微靠右边是餐桌,桌上摆着茶具,看起来闲情雅致倒是符合我的心意。

女人开口问:“还喜欢吗?虞姑娘。”

“啊,很喜欢,谢谢你,你怎么称呼?”

“我叫雪尽。意味着寒冷的冬将要止步。”她端庄优雅的脸上挂着春风般的和煦。

我的心情也被带动地好了起来,难得地夸了一句:“倒是好名字,雪尽,我记下了。”

雪尽笑了笑,将先前一直捧在怀里的盒子打开,露出里面折叠地整整齐齐的衣服交给我道:“虞姑娘,这是亚父吩咐我给您的衣服,请您过目,并且明天换上。”

我抚摸了下盒中质料不错的衣服,点了点头,合上盖子。

“那么,雪尽就告退了,有事请叫我,我就在您旁边的军营中。”

“好,你退下吧。”

我走到书桌旁,将衣盒随手放在上面,卷起面前的草帘。

落日在一望无际的碧绿上拉开一条长河,天边的云彩仿佛被火灼过,呈温暖的橘黄、浅红、深红色。

“很久,没见过这样的落日了吧。”我倚在一旁,思绪淡淡地游移。

“如果你想看,楚国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景色。”一个波澜不惊,让人误以为是刚融化之时的冰雪般沉寂的声音闯入我的耳膜。

我低头一看,一个发如墨染,高盘头顶,身着戎装,面如冠玉的男子坐在窗下,一支腿撑起一只手肘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草。

“你是谁?怎么坐在这里。”

“别用那么冰冷的声音说话,会打破这无限美景。”

我心想: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子。但口气放缓了许多:“你是军中的人吗?”

“是啊,我叫刘季。”
16。异闻午夜绽放之花(1)
“刘季”我不自禁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是否在哪里听过呢。

“嗨,在想什么?我已经告诉了你的名字,是否应该做为礼数,也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在沉思的我忽然被打断,赶紧回过神来。

只见他正要转过身来,我赶忙拉下草帘背靠着草帘。

“为什么要拉帘子?”刘季平平淡淡的声音隔着草帘不解地疑问。

我支支吾吾地随便拉出一个理由:“啊,额我要睡觉了,再见。”

草帘外许久都没有声音,最后,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响起,直至消失。

我松了口气,余光瞥到书桌上放的一面小铜镜,模糊的镜中,唯独那双红色的眼睛格外惹眼。

我盯着那双眼睛,好久,好久。

这个夜晚,格外安详。一缕荷花的熏香缓缓绕来,我躺在床上,眼皮渐渐沉重。

是谁,在哭泣?

眼前的岩洞里,传来凄厉的悲鸣。

“呜呜呜,不要,求求你,不要!”

好熟悉的声音,我的脚被什么牵引住似的,一步一步走向那声源。

岩洞里,是血,漫天覆地的血,红得耀眼,红得凄艳。

铁链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格外冰寒。

我还在走,仿佛身体不是我的,可这次每走一步,就有种钻心的痛。

随着越来越来近,那种痛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要把我吞噬。

快停下来,停下来啊!!!

铁链的尽头,是一个女孩,一个遍体鳞伤的女孩,她的口中还涌着鲜血,黑色的长发凌乱不堪,黑色的眼珠毫无神采,就像是死了。

我还在走,一步一步,越来越痛。

不,不要!

一阵眩晕感使我全身发软地跌下去。

咦?为何没有身体与地面接触的疼痛?

我努力睁开双眼,身体可以动了,我试图走出岩洞。

一阵强烈的束缚感牵扯到我的手脚。

我抬眼望去,是铁链!许多铁链正绑着我!

脚下漫出一潭清澈的水,水中,是那死去的女孩!

而她的眼是灼目的红。

岩洞外,传来脚步声,一袭黑色的华衣印入眼眶。

“啊!!!”我惊叫出声。

睁开眼,是我的床。

呼,原来是场噩梦,我吐了口气。

望向草帘外隐隐约约的微光,我走下床,轻轻掀起草帘。

透着薄薄的雾,可以看到天边泛起的鱼肚白。

我深吸了口气,将草帘放下,打开盒子开始了换装。

大概过了十分钟,我站在铜镜旁打量着我的一身装扮。

我将一条长长的绷带紧紧缠住胸部,再用黑色的紧身长袖包裹住上身,外面套了一个短袖白色及膝长外褂,一条黑色的腰带将白色长外褂稍稍提起一点紧紧系住。下身着一条紧身黑色布裤,因为裤腿有点大的原因所以用两根绳子分别系住。然后脚上穿了个黑底白面的短靴。最后,我用一条白色的发带将及腰的长发高高束成马尾辫。虽说这铜镜中的影像太过模糊,但是总体来说,这身打扮十分清爽并且和我心意。我在心里微微感谢了下项羽为我做的准备工作。

雪尽的声音传来:“虞姑娘,我送洗脸水来了。”

“好,你进来吧。”

闻声,雪尽掀开草帘端着一盆水踏步而入。

我走到脸盆旁,舀起一捧清水打在脸上,顿时神清气爽。

此时一声惊雷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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