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前头万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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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前头万木春-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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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她深吸了几口气向床内缩了缩后道:“你要怎么才相信是你的,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还残忍。”
    可惜古代没有亲子鉴定的手术,也可幸她当时没有选择封云野的长相,那不然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纪修嗤笑一声,抬了乌黑的墨眸扫了她一眼后微微一抬手,惜明春忙递上了药,端药行了几步后道:“水性杨花的性子日后收敛收敛。”说罢便捏了她的下颚欲要灌药。
    祝君好双手捂了唇,她这会有些后悔昨日和boss的针锋相对,有些过与冲动了,本是今日可以装装可怜的。
    纪修低眸扫了她一眼,忽的抽了手端起药饮了一口后又捏了下颚俯身深吻下去,唇舌纠缠之间药液就对了过去。
    她挣扎了几下都被他死死的按住,心下如同这冬日发寒,她才准备要接受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么?她做的孽冲着她便好,又何必牵连这个小生灵。
    一碗温热的药如此喂了好几次才喂完,惜明春别过首羞红了面颊,祝君好捂着胸干呕不止,她的五脏六腑似乎都快要纠结到一起了。
    纪修捏了她的下颚长指微微轻抚了她的唇边,漆黑的墨眸一瞬不瞬凝了她缓声慢道:“你这般离不开男人的?未出阁便大了肚子,本座便好好满足你可好?”
    祝君好一把拍开捏着她下颚的手,咬紧牙关抬手一记耳光狠狠打在那张让她恨极了的脸上,劲道直震的她手掌发麻。
    凭什么要这般羞辱她,她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
    惜明春赫然尖叫了一声,纪修微微侧过了脸淡薄的唇深深一抿,眼底的浓深的墨色渐落,他回眸森森盯了祝君好,淡漠的脸颊不带一丝一毫的表情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祝君好微微仰首,葱白的手指点了点脖颈后笑道:“来啊,冲着这,你杀我便是了。”
    她突然发现没有办法和纪修和平相处,每次总是忍不住心底原始的任性。
    纪修微微一敛剑眉,一把将她压在了床榻上,俯下身森白的牙齿咬在了她白嫩的脖颈上,手下任意揉捏上她娇嫩不能描写之处。
    她只觉咬在脖颈上的似乎不是人,倒像是一条饿狼一样,那股深狠的劲道让她怀疑似乎要被咬下一块肉来,微微抬了双手推开胸上作乱的手。要是在和boss做那种事情可真是丧权辱国了。
    惜明春低了首退出了门去,纪修一手撩了她的裙子,就势扯了下来,祝君好挣扎几下都被压得动惮不得,雄性急促又炙热的呼吸痒痒的扫在脖颈之上。
    在这样下去可真要擦枪走火了,纪修松了口双手撑了她身侧与她淡定的俯视,祝君好慌忙摸上脖颈上那块已经出血的嫩肉,微微触碰都带了一阵阵疼痛。
    “看来你喜欢粗暴的。”不紧不慢的声音如同一如既往的清冽,却又少不了令人齿寒的森然。
    祝君好双手护紧了胸,往床内缩了缩道:“我什么都不喜欢,就算我求你了,找个郎中来,我想要留着肚子里的孩子。”
    纪修微微抬眼冷冷淡淡扫了她一眼,忽的俯身半压住她,墨黑的眼眸如同夏夜的繁星,唇角微微一垂缓道:“方才的是保胎药。”顿了声深凝了她一字一顿的缓道:“生下来,算我的。”
    他的声线冷漠却又带了生涩的温柔,他墨色的眼眸轻寒淡然却又含了难以言喻的泽色。

  ☆、第36章 病娇一只

第三十六章:病娇一只
    祝君好不否认这一刻她真的心动了,可是…………摔!这特么就是你的啊!要她怎么解释才肯相信,是要做亲子鉴定么?
    她微吸了一口气,撑起手臂推了近在咫尺的肩膀,清冽的杏眸微微一眯,唇角淡抿道:“你既然要喜当……孩子的爹,那可要改邪归正,少做些孽才是。”
    可要见缝插针抓住机会让他早日改邪归正,提前完成任务才能好好过她的逍遥日子。
    boss微微挑了挑眉,握住她抵在肩上的手腕缓半压身下去,淡疏了紧抿的唇后缓声轻道:“改邪归正?这世上何来的正与邪?”
    祝君好推脱几下推不开,只得由着他这个腻歪的姿势,不过说到这她可就有话说了,轻哼了一声后道:“正既是善,即是秉承善意,造福百姓,恶就是你这样咯,手段残忍,恶贯满盈。”
    杀人如麻,残酷无情蛮不讲理,这人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恨。
    纪修略一沉剑眉,她本以为他要发火时却是低低的笑了,修长的手指轻点了她的眉心后慢条斯理道:“可是本座还活着,你所谓的秉承善意的人却已经死了。”微微顿了声淡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读书人错以为这世界是讲理的,而武者却皆错以为是不讲理的。他们死那是因为他们蠢,与本座有何干系?”
    这么好的口才怎么不去参加辩论赛?她恍然有点差点被说服的错觉,轻咳了几声后道:“反正你就是个坏人,你就不怕你不得好死么?”
    这可是真的,在《封武》最后万箭穿心,死无全尸要多惨有多惨,读者在评论区里大喊大快人心的可不是她。
    纪修忽的挽起她肩上一缕青丝,微倾身子湊进鼻间轻嗅了一分后坦然道:“我从未想过我的下场。”
    祝君好抽回了他手中一缕长发,含眸掩了厌恶的神色,宁顽不灵的臭石头一样的人真是少见了,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石室的门轻缓的转开,贾不全领着几名番子压着四名身着官服皂靴的男子走了进来,这四人人人面无血色,如同将死之人。
    几人齐齐一跪地,贾不全拱手道:“督主,内阁的人已带到,请祝姑娘辨认。”
    几人求救一般看了床榻上的祝君好,纪修微微一勾她的下颚淡声道:“好生看看,同你道杀司影的人是那个。”
    她一滞,抬首扫了几人一眼后又低了头,这些人的生杀大全此时全掌握在她手中,不知现在挽回可来得及。淡抬眸轻咳一声后道:“全不是,那日的是个公子,与他们无干,你还是早日放了他们。”
    纪修轻笑了一声,旋身看了跪在地上的四人,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是个胆大之人,他抬头感激的看了祝君好一眼后道:“公公的事还请督主明察,定是有人冤枉我们四人,这是有意栽赃的。”
    纪修并未说话,而是微微点了点下颚后轻声问道:“你方才看她了?她可好看?”
    波澜不起的话语不带风云,那中年男子一愣后道:“这位姑娘秀雅明婉,是个美人儿。”
    祝君好摸了摸脸,心道你眼光不错,能看出她国色天香的本质。纪修转首瞥了一眼乐呵的她,又回身淡淡然道:“既然管不住眼睛还留着干什么?”顿了声后一抬轻轻下颚,几个番子立即会意上前按住中年男子,一人掏出匕首直直剜了下去。
    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要撕裂人的耳膜一般,两个血肉模糊的眼珠已然掉落到了地上,她只觉一瞬如同落在冰窖里一般,全身发麻,齿寒发颤。
    纪修一抬云锦的华靴踩在了那对血糊糊的眼珠上,千层底的白边上四溅了朱红的鲜血,中年男子痛晕了过去,其余三人两股颤颤低首低到像是要趴在地上一般。
    他负手而立看了发抖的祝君好,一把干净的嗓音不紧不慢道:“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谁也不能妄想。”顿了声后一字一顿道:“你只要有我便足矣。”
    他漆黑的眼眸如同深邃停滞的湖水,深不可测的深情与阴森。
    祝君好从未如此害怕过一个人,这种病态畸形的感情逼的她快要崩溃,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如同身处一个狭窄的牢笼四周都是荆棘,她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抽干。
    贾不全低首轻叹一口气,跪下拱手道:“督主,孟礼将军已剿灭魔教,今日班师回朝。巧的是有位公子今日晨时想要求见督主,属下见他行踪诡异便将他私自扣押了,还请督主明鉴。”
    纪修轻抬下颚点了点道:“带他来。”顿了声道:“这三人拖下去,至于此人杀了便是。”他说罢轻踢了一脚早已昏死过去的中年男子。
    几名番子会意拖了大舒一口气的三人下去,祝君好将脸埋在两膝之间深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她从来不敢相信有人可以这样残酷又无情还无理取闹,压根就没办法沟通,任性又妄为,光是缺点足够让她数一天了。
    纪修躬身侧首盯了她,一手轻柔的在她侧脸摩挲,动作既尽的温柔与缓慢,眉目微抬道:“你想要的,我都会让你得到,你莫要惧。”
    他近在咫尺的脸好看的难以言喻,却只觉得恶心反胃,只想赶紧的逃脱这个恶魔,她深吸了几口气后抬头道:“那我求你了,你放我走吧。”
    发自肺腑的平心静气,她不想在折磨自己和一个神经病待在一起了。
    纪修低低笑了一声,微微捏了她的下颚细细端详一番后慢条斯理道:“痴心妄想,你只需呆在我身边便是了。若想走,我便杀了你,或生或死,你都是我的人。”
    这种浓浓的病娇气息到底是怎么炼成的,祝君好痛苦的捂紧了头,封男神,她再也不在心底想你的健臀晃啊晃,也再也不骂你是种马了,你快点来推到boss吧!
    贾不全带了一位身着锦衣,面容丑陋的的公子进来,公子一进门便是跪地道:“谢长安见过督主,还请督主搭救谢某。”
    他说罢抬起头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俊秀的面庞来,或许是贾不全叮嘱过他,他只目不斜视的看了纪修,对与床榻上的祝君好不着一分眼光。
    祝君好微微咬了牙,心底暗自嘀咕这厮命够长的,魔教都被剿灭,他居然还能逃出来,可真是祸害遗千年。
    纪修扫了他后轻笑了一声,抬了一分袖后道:“起来吧,未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对与这两个人的厚颜无耻她都快震惊了,就像是两个合伙走私的大佬,一起搞了大新闻后一个跑了,把一个烂摊子留给一个人,跑了的还有脸回来求另一个帮忙。
    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谢长安拱手一笑,依旧目不斜视道:“托督主的洪福,魔教蒙冤灭门谢某都能得以逃脱。”
    总觉得这话似乎是说给她听的,不会是封云野走漏了什么风声给这个瘟神知道了吧。
    纪修轻挑了眉头并未再说,谢长安干笑一声后道:“谢某不是无用之人,督主也知谢某自幼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为督主所用岂不是如虎添翼?”
    祝君好心底骂了句臭不要脸,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不知为什么就是和她不对盘,听见谢长安一言一语都想反驳。
    纪修拂袖瞥了一眼一脸不痛快的祝君好,下颚轻抬道:“魔教的事可是有你有关系?你可曾和封云野说过什么?”
    不得不感叹反派的直觉真是准,祝君好紧了紧衣领,瞪圆了无辜的杏眼后轻道:“我一个孤零零的小姑娘,何德何能能让魔教覆灭?”
    是的,一个孤零零的小姑娘,一手结束了白城和司影的生命,一个孤零零的小姑娘,谈笑之间让魔教灰飞烟灭。
    她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小姑娘。

  ☆、第37章 公子好白

第三十七章:公子好白
    纪修深深瞥了祝君好一眼,旋身抱肩看了眼前谢长安淡道:“即是如此,那便留着吧。不全,带他下去。”
    谢长安微一拱手,袖掩之间轻轻瞥了床榻之上的她一眼,唇角一勾,森冷的笑意渐染消逝。
    祝君好低眸轻叹了一口气,本以为这个瘟神死了,没料想居然好端端的活着,是该要换个法子了。
    她轻弹了弹葱白的指尖,瞥了眼眼前挺拔的身形,荼白的靴边上干涸的褐色血液已凝固,这般爱吃醋的一个人,整死瘟神的法子不就在眼前了么。
    #
    锦月楼前一辆低调的马车停顿,一位窈窕的女子掀帘下了车来,她戴了白纱帷帽只能窥得一两分角色,但这一两分就已然是绝色了。
    她下了马车紧敛裙摆后四顾一番才进了锦月楼内,阁楼之上一位白面清秀的男子正立在门前,一见她便喜笑颜开的开了门。
    清秀男子入内一拱手道:“在下言连年,恭迎明春小姐大驾。”他说罢倒了一杯清茶置与屋中的桌上。
    惜明春扫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落了坐后道:“叫你们公子出来,我可不与走狗说话。”
    男子面上笑容一僵,干笑一声后直起身子道:“公子今日不在京都,此次让小姐出来是有件事要托付给小姐。”他说罢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纸卷递了过去。
    惜明春抬手接过打开瞥了一眼便是俏脸苍白,看了一眼男子一咬朱唇道:“你们这是让我死,此事我不能做。”说完将那卷纸卷拍在了桌上。
    男子笑了几声道:“小姐可是忘了一个半月前锦月楼前发生的人命案了?小姐忘了,我家公子可不会忘。”
    惜明春娇躯一僵,拍案而起道:“当初说好我报信,你们杀人,这可是互惠互利的事,如今却拿这事做把柄,封公子怎可这般卑鄙?”
    当初可是与封云野说好的,她将祝君好带到锦月楼前,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封云野的义父孟将军不想抛开掌握东林党许多秘辛徐大人,她想借此让督主厌恶那个闯祸的女人。
    谁知这事最后成全了封云野,她却没落半点好处,督主对那个女人的恶毒完全视而不见,反倒是这件事成了她的把柄。
    一番话说的气急,有些泫然欲泣的模样,那男子看着佳人有些心疼的道:“公子吩咐的事情,在下也没办法,不过在下像小姐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惜明春咬了朱唇,狠狠的剜了一眼男子,拿起桌上的信纸出了门去,临行前不往道一句:“酉时督主要进宫面圣,我带她到此,只能留一刻。”
    男子笑意盈盈称是,见她出了门去后便一转身勾了屋内帷帘,帘幕之后是一位锦衣玉冠的华服公子,白衣如雪,风华不改。
    他微微抬了灵透如玉石一般的淡褐色的眼眸,淡金色的阳光斑驳在他的唇角,恍然有些看不清喜怒。
    男子一低头道:“公子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祝姑娘酉时可到此。”
    封云野微微点了点下颚,有些意味深长道:“嗯,我又何曾输过纪修,这次也不会。”
    烛光闪烁的红屋之中不见天日,祝君好轻轻展开了惜明春递来的信纸,信上的字笔触如龙如凤,难得好字。
    “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只此一行,末尾留了单单一个封字,她有些不明所以,这诗中的意思大抵是明白的,可不明白封云野是何意,难不成是这千万和春往?
    惜明春抱了手臂,低眉冷瞥她一眼道:“封公子让你酉时去锦月楼。”说罢旋身出了门去。
    还真是如此,跟着“春”走便是了,她轻笑了一声折了信递到灯笼之下付之一炬,不然这被纪病娇发现又的抽什么疯了。
    焚了信后,忽的又想起了压在床榻之下的那本《无相神功》,好在当时这张床是抬过来的,这本书并未动过,将书一卷收进了袖中,带出去给封云野让他早日练功消灭这个大魔头吧。
    金乌西沉,雪染夕阳,
    惜明春借故支开了守卫的番子,匆匆忙忙拉上她上了马车,祝君好可真替胆大包天的她捏一把汗。
    对与惜明春为何帮她,也很是好奇,难不成是被封云野的魅力迷倒给他拉起皮条来了?
    锦月楼之上,封云野如初见时一袭白衣,不沾风尘,乌黑的长发尽数束在身后,尽显身形,这房中的红木圆桌之上坐了三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各式各样的面庞皆是笑眯眯的看了她。
    祝君好微微一怔,惜明春已是咬牙切齿的退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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