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过继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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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过继嫡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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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芷晴听了这话脸上了无波澜,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却是另有一番思量。
  “这些年了,他与傅芷榆又无感情,为何老是护着她,说到底是怪我呢!”傅芷晴捻佛珠的手抖了抖,声音里却是带上几分悲凉,“我这般待他,将心都掏给他了。他却断了我的念想不说,还从外面给我塞个孩子回来。。。”
  “姑娘。。。”何妈妈神情却是怪异了几分。
  “哼。。。”傅芷晴神色却是一转,眼里充满了厌恶。“我道她是个容易摆布的,倒是听说傅芷榆的病才好,她又去请安了!到底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见我落了难,又去讨好那个贱人。”
  可是,傅芷榆才是这相府正经的女主人!何妈妈这话却是如何也是不能说不口的。
  “姑娘,莫要忧思过重了。那三姑娘平日里,对姑娘你可是极其恭谦的,她可是把您当生母呢!无论如何定不会去做巴结主。。。大姑娘的事情,定是觉得您受罚过重,去大姑娘那打探的。”
  “谁稀罕去求那个贱人!”傅芷晴低呵,脸色却是一松,到底是心里舒坦宽慰了不少。
  相府书房
  “絮姐儿,可是有事?”柳延停下手里的狼毫,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出落的越发像那人的庶女,神色却是自发柔和了不少。
  “父亲万福。”柳絮生生顿住要转身的步子,掀开帘子,半蹲行礼,眸子半遮,掩住外泄的精光。“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打扰父亲办公了!柳儿,这就回去。”
  “怎的,絮姐儿还有何事跟父亲开不了口!”柳延打量了一下柳絮半透明的娇颜,生出几分怜惜,说话不禁带上几分责备,“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走动了。要是再染了风寒,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诺。是女儿的不是,失了分寸,劳烦父亲担忧了。”柳絮心里一暖,这府里儿女,父亲也就待自己亲善一些,面上怯怯,只是欲言又止。
  “到底是何事?让往日行事规矩的絮姐儿,也失了分寸?”柳延提起狼毫沾了沾砚台里的浓墨。
  “傅姨娘,她。。。”柳絮思量了半刻,还是忍着头皮发麻出了声。
  柳延手上的狼毫一顿,一滴上好的檀墨在洁白的宣纸上晕染开来,仿佛一朵墨莲盛开在纸上。
  “谁叫你来问的!”柳延声音低沉,不觉却满是威压,却是带上了平日的官腔。
  柳絮身子一慎,脸上惨白,语气里满是颤抖委屈,还有。。。凄凉!
  “何人问?还能何人问?难道姨娘是柳儿亲娘,柳儿要别人问询,才能理睬半分!纵然万般不是,柳儿到底身上流着她的血,如何做到熟视无睹。再者。。。”柳絮顿了顿,“再者,是那仕大夫诬陷了姨娘,况且那仕大夫也受了刑法了,母亲如今也并无大碍。。。”
  “混账。。。”柳延一怒,狼毫拍在檀木书桌上,断成两截。
  整个屋子的奴才都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端茶倒水的更是小心翼翼。
  “傅芷晴,要不是她。。。”她本就是一个愚妇,当年陷害我在前,如今只是害死你嫡母夺个正位,她有什么做不出来!要不是她,还有她傅家,如今我就跟你亲娘在一起。你身体里怎么会流她的血,她根本就不配做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是那么善良美好的女人。
  这些话到底是说不出口的,她了许久也没能说出个理所当然,柳延的手无力垂下,整个人都苍老了几分。
  “罢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诺。”柳絮闭了闭眼,满心仓皇不是滋味,端正的行礼退了下去。
  “姑娘,你这是何必呢!二奶奶待您并不。。。”晓画给柳絮披上斗篷,一顿却在组织适当的措辞,满脸通红才瘪出一个词,“亲善。”
  柳絮丹凤眼一挑,眼里却是满打满的算计,朱唇一扬,嘴里的话如寒冬刺骨。
  “亲善!你也真瞧得起她,这府上谁人不知她待我如何!只道我是跟一条狗似的,打不走,劝不听,一心护她如自己羽毛。此时,这府上若是连我都不替她求情了,可不就少了许多乐子!”
  晓画神色一肃,却生生打了个冷颤,嘴里的舌头都打着哆嗦。都道姑娘是个不明是非的糊涂虫,如今再看,可不看的比谁都透彻。
  “回吧!午时一过,就去请母亲的批示,去何府看看芙姐儿。”柳絮浅浅的笑,整个相府花园都黯然失色。如今谁怕的谁?父亲可不是个不知分寸的,到底这些幺蛾子,折腾不起什么浪花。
  “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未时,柳絮坐在马车里,身着一袭鹅黄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黄鹂,眉间刺着耀眼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轻扬车窗帘,墨色的眸子浩瀚如星辰,泛起点点波光,却是八分妩媚,两份清纯,朱唇不点自红,薄粉胭脂,青丝安静的垂在两鬓,仅戴几星浅紫色琉璃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纯白的纱衣斗篷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百合;腰间扎着一根鹅黄的腰带,奇异的花藤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蔷薇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如傅芷榆的相近,想来都是出自都城大名远扬的百秀楼;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不如傅芷榆这个嫡母的装饰来的价值连城,却难得在巧;玉般的皓腕戴着银饰的镯子,衬得小手犹如玉藕,皮肤晶莹透亮。
  都城毕竟是都城,西晋泱泱大国的首都,来来往往都是来自各国的客商,形形色色的商贩,久居都城的百姓,抑或是官员,世家,勋贵家的少爷,还有下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繁荣热闹啊!哪怕是前世,亦或是今生。
  “常贵,停一下。”柳絮看到一间铺子叫了停。“晓舒,去。买点蜜饯,梅子脯,还有桂花糕。”
  “诶!”晓舒往马车外探了探身子,踩着小板凳下了马车,远远一看可不就是‘珍馐坊’大大招牌挂着么!
  “难为姑娘有心,还记得何姑娘的喜好!倒是奴失职了,这些该是奴出门前该备好的才是!”晓画坐在柳絮的一旁,又是一番自责,面上满是羞愧。
  “不碍事。”柳絮透过窗户,看着欢快的晓舒,又回头对晓画一笑,“你就是心思重了,你瞧,晓舒可就不会想那么多。”
  语音一落,晓画也是往窗外看了一眼,噗嗤一笑。“她那是没心没肺。”
  “可不是嘛!没心没肺!”柳絮神色暗淡,一丝失落的心情浮上心头,“没心没肺不是挺好的么?”
  顿时,晓画手足无措,脸色微白。
  何府
  何家世代行商,而士农工商,到底商人身份低下。何家能在莫大的都城立足,并且在诸多勋贵达官里有一席之地,当然不止是行商这般简单。
  在前朝何家就与一些民船组成大支商队,前往各国。为此,何家在海上,牺牲了许多船只,损失巨大。然而收获与付出是平等的,何家也顺利在偌大的海上开辟出一条安全的贸易航线,来往各国交换各式奇珍异宝。
  何家开发了海上贸易航线,传开过后。西晋王宗政旭立即命人以何家为首组织了皇家船队,来往各国,而柳絮的手帕之交何晚芙的哥哥何挽弓就是这一商队最年轻的使臣。
  “絮姐儿,你可来了,我等你等的我院子的花都谢光了!”柳絮这才辞别何夫人,一个娇小热情的人影就扑了上来。
  晓画跟晓舒‘噗嗤’一声捂着嘴乐了。
  “喂喂!我说你们两个没大没小的丫头,见到本姑娘不见礼就算了,还笑,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何晚芙黑着脸,挽着柳絮,瞪着柳絮的两个丫鬟。
  “何姑娘,万福!”晓画跟晓舒齐齐见礼。
  “柳姑娘,万福!”这是随后跟上来何晚芙的丫鬟。
  柳絮脸上无奈的笑了笑,到底是为两个丫鬟解了围,“你院子可没花,上回我送你的牡丹,你没养几日就死了。还同我说,养花的姑娘就是矫揉造作。”
  “嘿嘿。。。”何晚芙嘴角微微一动,似乎要笑,又显得不合时宜,还是忍住了。这时朝阳斜射在她脸上,只见她眉目清雅,肤色白里泛红,甚是娇美,“你记那么清楚做甚,我那只是隐喻,隐喻懂吗?”
  柳絮扶额,瞪了自己两个丫鬟一眼,“好吧!好吧!你说的都在理!”
  柳絮的两个丫鬟更是捂唇偷笑,并非是笑这个。而是笑自家姑娘太坏了,她们分明是笑何姑娘刚刚扑上来的动作就跟三姑娘之前养的波斯猫同出一辙。
  何晚芙撇撇嘴,也就不再计较,作罢了。
  “絮姐儿,你肯定不知道我哥哥从南域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何晚芙又是挽着柳絮往自己的闺房去,把何夫人才交代的礼仪忘得一干二净。
  柳絮神色一动,暖心的一笑,她当然知道。只是此时神色不变,“挽弓哥哥是何时回来的?”
  “嘿嘿。。。回来一日了,正在歇息呢!怎么?你可是想通了,要做我的嫂子了!”何晚芙慧點一笑。“那我现在就去同哥哥报喜。”
  “莫要拿着这事,打趣我。要是你哥哥听见了,你可就惨了。”柳絮看着冒失的何晚芙,有些纵容的宠溺。当初,自己嫁了江里鞍,何晚芙还跟自己闹了好一阵的脾气,自己对这个自小的手帕之交疏远了许多。但是,也是最后那段日子,只有何晚芙顶着临产的身子,借着何家跟夫家的势力努力替自己辟谣。
  “哼!”何晚芙撇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哥那人木讷的很。明明喜欢你,就是不敢说。”
  柳絮失笑,认真的看着何晚芙,“芙姐儿,我跟挽弓哥哥不可能的。你难道不知道么?我只是一介庶女。。。”
  何晚芙神色暗淡,她当然知道哥哥跟柳絮不能再一起,不是因为柳絮是庶女。而是自家世代行商,就算如今哥哥是商船的使臣,柳絮是庶女,相爷也不会将柳絮下嫁的。毕竟,柳絮虽为庶女,但是美貌多才,谦和有礼,相爷又颇为宠爱。
  在两人看不见的走廊尽头,一片上好的青衫一闪而逝。
  何晚芙摆弄着手里的小巧紫檀木盒子,脸上尽是得意,献宝一般打开给柳絮看,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夸我吧!
  柳絮抿抿唇,忍住那丝笑意,“好看。”
  盒子里是一颗巴掌大的琥珀,晶莹剔透的松脂里有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栩栩如生。上一世,何晚芙将这枚琥珀送于她,却被洛未殃看见了,寻了由头就哄骗了去。
  “这个是琥珀哦!里面的是千百年前的生物,神奇吧!”何晚芙盯着琥珀里的昆虫,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絮姐儿,里面的蝴蝶是不是很完整。”
  柳絮是知道那是因为什么,那一次,何晚芙也说过,不过再听一遍又何妨。
  “恩?”
  “哥哥说它是在飞行的时候,树上一滴松树油掉了下来,正好将小蝴蝶的身体完全的包裹起来,小蝴蝶就不能动了,过了很长时间之后,松树油已经变的坚硬而透明,而它还保持着千百年前的模样。这就是琥珀。”何晚芙有些惋惜,摩擦着那块琥珀,满满的不舍。“絮姐儿,给你!”
  “芙姐儿,这块琥珀一定很难得,你留着吧!”柳絮还是有些晃神,何晚芙有什么好东西总是想着自己。现在想来,自己却是极少给她送什么。
  “不要。”何晚芙硬是把盒子塞到柳絮怀里,这是哥哥那个笨蛋叫自己给柳絮的。哥哥既是笨蛋,也是个坏蛋,柳絮给自己绣的香囊手帕都被他夺了去,何晚芙眨眨眼睛,计上心来。“絮姐儿,下次给我绣个香囊吧!我的香囊被我弄丢了。”
  柳絮把盒子收起来放在怀里,凤眼微挑,何晚芙的绣工确实是不敢恭维,所以自己经常找自己讨要一些绣品。
  “还要别的吗?”
  “能不能给哥哥也绣一个,过一阵子,哥哥又要出去了。”这样哥哥就不会抢她的了,何晚芙默默念叨。
  “挽弓哥哥,又要出去?这才回来呢!那过几日,我叫晓舒送来。”柳絮额头拧成川字,皱着好看的柳眉。这才想起来,以前也是这般,好似自己及笄之后见何挽弓的次数已经屈指可数。到底是一同长大的,如此生分了,心里倒是存了几分伤感。
  “是啊!”何晚芙情绪也有些低落,哥哥一年到头在家也待不了那么几天。
  气氛不对,柳絮只好转开话题,又说了些女儿家的体己话,就同两个丫鬟回了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柳絮坐在马车里,从怀里掏出紫檀木的盒子,玉手在盒子上细细摩擦,微微叹了一口气。
  “何家小姐同姑娘感情真好!又是同姑娘一起长大的,不知情的说是亲姐妹也有人会信了去。”晓舒在一旁感叹,那琥珀也是真真的好看。
  “姑娘,可是乏了?可要歇歇?”晓画看柳絮眉头紧锁,似有心事,递上一旁的软絮绵靠垫。
  “也好!”柳絮将盒子塞回怀里,接过靠垫,此时却是心头一悸,还要再说什么,终是呶呶嘴什么都没说。凤眼微眯,靠在一旁养神。
  “嘶。。。”忽然车外一声马匹长啸,马车剧烈的晃动起来。
  柳絮一惊,凤眼精光一闪,紧紧扶住长凳,对外喝到,“常贵?”
  常贵正是驾车的车夫,在相府驾了数十载的马车,可不是轻狂的人。
  “姑娘,马惊了,你们坐好。”常贵拉住手里的缰绳,不敢丝毫马虎。这马儿平素乖巧听话,不想今日出了这般岔子。
  “姑娘。。。”晓舒晓画小脸煞白,声音明显颤抖,显然是没遇到这般情况。
  “让开,让开。马惊了。。。”常贵驾着车,一边对着前方的人高喝,以防误伤了人去。
  常贵焦急万分,今日要是姑娘在他手里出了祸端,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幸而除了惊马,前方的路人闪躲还算及时,倒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嘶。。。”又是一声马的长啸,突然马车车身一震,却是停了下来。
  柳絮跟两个丫鬟高高提起的心,顿时落下。柳絮抚着胸口,满是惊魂未定,紫色流苏斜斜的挂在发丝上,摇摇欲坠。
  “里面的姑娘,可是有事?”江里鞍皱着眉头,安抚还在躁动的马匹。才打算出门,遇上这般事情,实在让他本就烦闷的心情更是恼火。
  柳絮方才松懈下的心,却是提到了极致,‘噗嗤,噗嗤’跳的极快。
  没有听到马车里传来声音,江里鞍也不计较。扶起地下险些被撞到的老人,打算转身就走。
  “慢着。。。”此时柳絮恰好挑开车帘,急急的唤道。
  江里鞍听到身后娇蛮的喝声,下意识转过身来。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一袭深蓝色的袍子,腰间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小朝靴.鬓若刀裁,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左脸上一道刀疤,斜斜从额头滑到脸颊,如同上好的工艺品,开了裂缝。
  “何事?”江里鞍薄唇紧抿,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惯是军人的气魄。娇媚可人,江里鞍对眼前的女子给出评价。不过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的很,这样的姑娘,一般看到他的样貌就吓得尖叫了。
  “我。。。”平时稳重的柳絮,却在这人面前失了分寸。眼神闪了闪,却是明知故问,“多谢搭救,敢问恩人高姓大名?”
  江里鞍盯着柳絮的丹凤眼看了一会,却是没看出一丝厌恶跟惊惧,顿时生出几分好感。
  “我是姓江,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恩德。”江里鞍摆摆手,拂袖而去,心情却是好转了几分。
  柳絮看着江里鞍离去的背影,若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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