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轩淡笑着摇了摇头:“不,前些日子听家父说这次的比赛和以往不同。真正的考题要在考试开始时才能知道,而且比赛期间不得离场,否则便算自动放弃。”米豆豆皱眉,如此,若考的是慢性病岂不是麻烦得很。
莫轩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温润一笑:“只是这考试的类型却早已不是秘密。”说完似乎并不介意米豆豆知道,还不等米豆豆询问,便淡淡地说,“据说这次考的是炼丹。”
“炼丹?”米豆豆拧眉,手里的馒头被她捏紧,手指陷近馒头里。该死,她低咒了一声,突然有些手足无措。的确听说这萧夏盛行炼制延年益寿或是增加内力的丹药。原本在鱼米村和萧县那种小地方,用到这种丹药的人并不多,所以她一直没去注意。如今看来,竟是真的。只是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人士,医术了得,炼丹之术却简直为零。如此,岂不是要惨败而归了吗?
萧冀陌见米豆豆脸色一阵凝重,担心地捏紧了她的手,低声询问:“豆豆,怎么了?”
米豆豆连忙恢复了淡然的神色,冲他轻笑着摇了摇头。眼底的担忧却越来越浓,萧冀陌的心理疾病并没有好转,还有越发严重之势,若是拿不到九玄医经……
她掩盖住眼底的担忧,那低沉的气压却从周身散发出来。萧冀陌不满地看了莫轩一眼,正想对着这个让他媳妇不高兴的男人下逐客令。却听那边莫轩轻垂着眉眼声音温润如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豆豆姑娘应该对炼丹之法并不擅长吧。”
何止不擅长,简直是一窍不通,让她配制西药倒是游刃有余,只是让她拿炉子炼丹,当真是毫无经验。见被看出来了,米豆豆也不想隐瞒,淡笑着反问:“是又如何?”
莫轩轻笑:“若如此,在下这里倒是有样东西。”说着从身上拿出一本蓝色封面的书来。“米姑娘不必惊讶,不过是一本炼丹入门的书罢了,一些医学世家都会有。只是这本书里记载了我莫家祖先一些特别的方法,以豆豆姑娘的资质,相信很快便可以炼一些简单的丹药。”
米豆豆接过那本书,诧异地挑眉:“莫公子,我与你不过几面之缘,为何……”
莫轩温润一笑:“没什么,或许是我第一次见到有如此医术高超的女子,心生敬佩罢了。
米豆豆点头,心里虽还有疑虑却也只能作罢。
突然看到莫轩收回的右手上有几道抓痕,虽然被衣袖遮盖的很好,但是手腕上的一些还是能明显地看出来。她挑眉,并不打算过问。那边莫轩却有些局促地收回手,垂眸看着地面轻笑:“前些日子不小心,被野猫抓了一把,让米姑娘见笑了。”
米豆豆得体地摇头:“莫公子哪里的话,还没谢过莫公子的救命之恩。”
莫轩淡笑着起身:“不过是一本炼丹的入门书罢了。豆豆姑娘无需客气。时候不早,在下先行告辞了。”他转身,原本温润如玉的眸子幽光闪过。米豆豆,经书都给你了,你可一定要通过医者选拔大赛,别让我失望……
米豆豆看着莫轩渐渐走远的背影,侧过身子对萧冀陌轻问:“相公,你看他手腕上的伤,像是猫抓的吗?”
萧冀陌摇头:“不是,是人抓的。”
那边莫轩耳朵一动,听到米豆豆和萧冀陌声音极低的谈话,微抿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儿。见苏柔朝他跑了过来,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
“柔儿,慢点,当心脚下。”
苏柔轻哼了一声,鼓着脸抱怨:“你还知道关心我,你的心里就只有医者大赛!”
莫轩轻笑,白皙有力的手指轻轻拂过苏柔额前散落下来的发,手却在下一秒被她抓住。“哪来的这么厚的剑茧,莫轩,你练过武?”
“这是针茧。小时给病人施针治病磨出来的。”
“哦。”苏柔点头,也没有多想,看着那边已经收拾好的人马,对着他微笑,“走吧。”
莫轩点头,转身朝米豆豆的方向看了一眼,温润如玉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抹冷冽,若是谁在此刻看到,定会觉得遍体生寒。
那边米豆豆翻阅着莫轩给的经书,眯着眼频频点头。萧冀陌看着她几乎要把头埋进书里的样子,揉了揉她的头发吃味道:“有那么好看吗?我就从没见你这样看过我。”
米豆豆抬眼瞪他,把书合上珍惜地用布包起来。“这本书精彩得很,把它看完要炼制一些简单的丹药的确毫无问题。”只是,那医者选拔大赛要求炼制的丹药与简单只怕没有半点关系。
萧冀陌轻哼,看着莫轩已经不在的地方凝重地眯起眼:“无事献殷勤,我总觉得,他另有所图。”
米豆豆点头:“你说的对,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他给的医书很有用不是吗?先不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萧冀陌点头,看了看天:“看这天色恐怕是要下雨,我们抓紧赶路吧,也好赶快找个像样的客栈住下。”
而天空此时似乎在回应萧冀陌的话,“轰”的一声打了个响雷,就那么稀里哗啦地下起雨来。一般雨都是越下越大,这次的雨却极给萧冀陌面子,根本就是从天上往下倒水一般,不过片刻,众人就皆成了落汤鸡。
眼看着衣服都被浸湿,雨水沿着米豆豆衣服下摆滴下来,萧冀陌眼疾手快,立刻把米豆豆护在怀里,生怕自己媳妇的肌肤被别人看去半分。
那边钱三连忙把马车赶了过来,众人进了马车,就去小村庄里找客栈。
看来没办法了,这雨越下越大,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只有暂时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这村子虽在闹饥荒,可客栈还是有的,虽然条件一般,饭菜也简陋的可怜。众人系好了马绳,便各自小跑到自己的房间。米豆豆自然是和萧冀陌一间。
吩咐了小二烧些热水抬上来,米豆豆就要换去一身湿衣裳。她正低着头解着腰带,便见那边传来一阵灼热的目光。萧冀陌眼冒绿光,正饿狼一样地看着她。
米豆豆咽了口口水,冲萧冀陌干干一笑,收回手找了个椅子坐下,并不动。
萧冀陌喉咙大幅度地滑动了一下,有些着急地看着米豆豆:“豆豆,你怎么不换衣服呀,快点,过会儿该着凉了。”
米豆豆好笑地瞪他:“你那样看着我,我哪里还换的下去。你先换吧。”
“哦。”萧冀陌点头,有力的大手解开腰带,衣衫褪下,露出一寸寸结实性感的肌肤来。有力的臂膀,肌理分明的胸膛……米豆豆连忙轻咳一声,偏过脸去。
和平日里和他亲热时不同,那时他总是太过狂野,她就像随风摇摆的落叶只能随着他动,所以就这么什么都不做对着他细细打量的次数其实少得可怜。
她眼睛看着地面,却总是不自主地偷偷朝他健壮的身躯瞄去,待看到他明显的人鱼线时猛地咽了口口水。
“还满意吗?”萧冀陌轻笑。
米豆豆抽着嘴角看着萧冀陌渐渐靠近的身影,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果然感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萧冀陌轻咬着她白嫩的耳朵温柔地呢喃:“湿衣服穿着会受寒的,你是大夫,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来,我帮你换下来。”
米豆豆被他理直气壮的动作弄得好气又好笑,这个该死的呆子,明明是自己心术不正,偏偏还能找出这么正当的理由来。
纤细的小手按住他不规矩的大手,却在下一秒就被他紧紧握住。萧冀陌解她衣服的动作坚定而迅速,仿佛早已在心里尝试了千万遍。
米豆豆轻笑出声,看着他一脸猴急的模样干脆反身抱住他。这下好了,萧冀陌*着结实的上身,米豆豆浑身*地挂在他胸膛上,腰带被夹在二人中间。
佳人身上的馨香慢慢地沁入萧冀陌鼻息,偏偏那该死的腰带还被藏了起来。萧冀陌只觉得身体的某处正叫嚣着要得到纾解,米豆豆身上微凉的雨水落到他身上几乎片刻就要被他的热度蒸干。
只听“刺啦”一声,米豆豆抽着嘴角扶额,这个暴力的男人,竟然就那么撕了她的衣服!
可是待感受到萧冀陌的某处正硬硬地抵着她时,米豆豆唇边的苦笑消失,被一种僵硬取代。她红着脸,轻咳了一声,对着萧冀陌我无比甜美地一笑:“咦,相公,雨好像停了诶,不如我们出去……”
话刚说了一半,就又听得“刺啦”一声响,萧冀陌把她前面的衣服也撕开了……
此时米豆豆僵硬着脸呆呆地看着萧冀陌的眼,只见他深邃的眸子里浓浓的火光似要喷薄而出几乎要把她烧成灰烬。
米豆豆不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几乎条件反射似的朝后退了一步。可是却在下一秒觉得腰身一紧,就那么被萧冀陌捞着腰身紧紧搂在怀里。
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纤细美丽的背,然后沿着背部曲线下滑……米豆豆想到杨有志摸人姑娘屁股的事,突然觉得想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萧冀陌就鱼一样地弹起来。瞪着他似嗔似笑:“色狼,姑娘的屁股摸不得,不知道啊。”
萧冀陌眯起眼,声音沙哑得吓人:“你是我娘子,哪里我都摸得。豆豆,过来,乖。”
米豆豆看着他眉头几乎拧成老树皮的模样,连忙点头如拨浪鼓。天啊,这男人今天是吃了神药了吗,眼底的火光亮的吓人。米豆豆有种预感,就这么过去,别说明天,就是三天之内恐怕都下不了床。
可是她不过去,萧冀陌可以过来。眼看着结实性感的胸膛一点点靠近,就要山一样地压过来。米豆豆苦着脸,只觉得在劫难逃。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原本被她厌恶至极的声音,可听在米豆豆耳朵里,简直美妙如天籁。
“可恶,那个老不死的,竟然还专门给她开了一间房!”
是之前小树林里虐待婆婆的那个女人,米豆豆眼睛一亮,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胸膛连忙打着马虎眼:“相公,你听,你听是什么声音。”
萧冀陌拧眉,声音越发沙哑,一把抱起米豆豆就要往床上走。他脚步缓慢而郑重,似要做一件无比神圣的事,可说出的话却下流的让米豆豆脸红:“我现在什么声音都不想听,只想听你软软地叫。”
米豆豆苦着脸,从脸颊红到耳根,只觉得羞愤欲绝。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就没见他吃饱过!
突然那边又传来男子不悦的声音:“梅丽,你够了,再怎么样那也是我娘,你的婆婆。”
见米豆豆听得仔细,萧冀陌不悦地皱起眉头,十分不耐地瞪着墙壁。仿佛要把那墙瞪出一个洞,然后让凶狠的目光化作利箭,咻咻地射到墙那边的人嘴巴里。好吵,难得豆豆就这么*水汪汪得躺在他面前,外面又夜色正浓,气氛大好,可是偏偏有人觉得生活太美妙,非要来讨打。
萧冀陌刚要起身把那二人丢出去就被米豆豆一把拉住:“别去,这么晚了,别吵到别人。”
萧冀陌皱着眉点了点头,然后把米豆豆压在床上继续奋力地解她剩下的衣服。
米豆豆抽着嘴角下巴简直要掉下来。天,她在心中惊叹,这娃到底是得有多顽强啊。上辈子是没吃过肉还是咋地,特么找了无数个理由都要这么坚持不懈地扑我!
上天没有给米豆豆太多惊叹的时间,眼看着萧冀陌的眼神越来越炙热,米豆豆几乎要秉持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任他动作。却听墙那边又传来一阵正常的声音。就想宁静的午间传来的蝉叫,聒噪的很。
轻咳了一声,米豆豆无比认真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坚持不懈地决定再试一次。“咳咳,那啥,相公,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好像不太好。”
萧冀陌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好可惜。”
米豆豆眼睛一亮,以为就要这么逃过一劫,谁料却听他眯着眼认真道:“没关系,我不会给你叫的机会的。”说着薄唇就在她脸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然后含住她娇嫩的双唇细细品尝。
米豆豆行喉咙里咕哝了两声,却发现舌头动不了根本没办法说话。看着他的黑发气绝,该死,当真是叫不出来啊。
“哼,徐子谦,今天你要不把这事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梅丽,她毕竟是我亲娘,你怎么能,怎么能让我……”
“哼,我让你怎样,让她自生自灭有什么不好?就你这点出息,连自己都养不活了,还想着养那个老不死的。你把她带去丢了,没准她还能被好心人捡了好生孝敬,总比跟着你受苦来的舒服。再说了,即便是没有好心人捡到她,她那种黄土埋到下巴的年纪,还能活几天,早死几天晚死几天,又有什么区别!”
米豆豆听着眉头一皱,猛地掐了一把还在到处乱亲的男人轻声呵斥:“别动,你听。”
萧冀陌拧眉,脸上满是好事被打断的不满。他看米豆豆神色凝重,一点也没有看玩笑的模样,于是运功细细听起。
只听墙那边男子叹了口气,似无奈又似妥协:“那你想怎么样?”
女子冷笑:“哼,依我看,现在天色正暗,那老不死的又腿脚不方便,你把她背到山上一丢,那老不死的定然找不回来。”
徐子谦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结结巴巴地控诉:“梅丽,你怎么,你怎么如此狠毒!”
梅丽已带着些白发的青丝微微凌乱,有少量垂落在额前。她猛地拿起一撮长发递过到徐子谦面前声音尖锐:“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这么些年我跟你过的日子!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累死累活地照顾那连如厕都不能自己去的老不死的。我才二十多岁啊,就已经有白头发了,如今,你竟然还敢说我狠毒!”徐子谦看着眼前的长发心里一阵疼惜,软软道:“终究是我没用,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可是梅丽,她毕竟是我生母,我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是要遭天谴的!”
梅丽见徐子谦神色动容,连忙添柴加火道:“你放心,即便是天谴也是落到我头上,是我唆使的你。相公,今天你要是按我说的话去做,这日子咱们就还能继续过下去,否则,我可就改嫁他人了!”
徐子谦拧眉,脸上的表情因太过为难而扭曲:“梅丽,你为何非要这样逼我呢!她是我亲娘,我,我……大不了我以后少吃一点,把自己的那口留给她还不行吗?”
“呵。”梅丽冷笑,“你少吃一点,你以为你每天吃的还不够少吗?现在闹饥荒成这个样子,今天要不是遇到那两个人给了些银子,你我恐怕连客栈都住不起。你又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走在路上竟然还能去施舍乞丐。要不是我持家,你和那老不死的指不定早就饿死在猴年马月了。她生了你,可你也养了她那么久了,有什么恩也早就报完了!今天你只给我个准话,那老不死的,你到底扔还是不扔!”
米豆豆此时已经推开萧冀陌起了身来,她双手死死地捏紧被子,眉头因愤怒而狠狠地拧起。该死,这个恶毒的女人。
那男子也是没有心肝,怎就能任凭自己的娘子这般折辱虐待自己的亲生母亲!
正气恼间,只听那男子犹豫了一会儿,似下了决心似的道:“梅丽,那是我亲娘,我,我做不到!”
梅丽气得几乎要破口大骂,又见徐子谦态度坚决,心道硬的不成得来软的。她用衣袖抹了抹眼,声音开始哽咽,抽抽搭搭地就哭了起来:“呜呜,你做不到,好,你做不到。你这是要把我们娘两饿死啊。好,你就守着那老不死的做你的孝子去吧,我带着孩子走,我们饿死在外面!”说着转身就要去收拾东西。
徐子谦心下一阵,严重时闪过狂喜,连忙拦住梅丽不敢置信地问:“等等,娘子,你,你说什么。你是说……”说着激动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