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本宫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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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本宫知错了-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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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乔金背后那个人就是皇后。其实早该想到的,定然是乐喜知道了皇后的计划亦或是不轨之心,于是命乔金相杀。又或者说,皇后除掉乐喜,是迟早的事,她要换掉所有御前刘谨的人,只不过因为乐喜的发觉,动作提前了。
  杨轶凡脸上笑意不变。当初方明花问她,说是皇后好不好之类,杨轶凡说:“皇后为人温和,怎可诟病?”如今想来,简直就是最响的一记耳光。她身在后宫三年,居然也没有从未见过皇后的方明花识人清楚。
  殿外急匆匆进来一个身影,杨轶凡一瞧,可不就是肖喜?
  御前有两喜,没想到,到最后一喜背叛,一喜命丧黄泉。
  肖喜赶在皇后身边,低低地说了几句,皇后笑了,摆摆手,那两个领事就放开了杨轶凡。随后,皇后淡淡说道:“来人。”
  紧接着就进来一队侍卫,朗声道:“参见皇后娘娘。”
  “这宫女意图对皇上施蛊,此等巫女简直罪无可赦!本宫听闻巫女有异术,寻常刑罚令其魂魄死而不灭,唯火刑耳。”皇后姣好的面容神色严肃,那双如同菩萨一般悲悯的眼神从来没有变过。
  曾经明花跟裴意如说,“皇后笑容时常端庄,眼神从未波动,恐是佛口蛇心。”
  她那时候不信。
  远隔千年,明花和方明花都给予了她如此的警告。
  杨轶凡如今看着皇后的面容,后背一阵发凉。
  “还不快行刑?”皇后斟酌片刻,“便将刑场设在城墙之上,本宫要让天下人看到。”皇后定定地看着杨轶凡,红唇弯起来。
  杨轶凡也回望着皇后,略略笑了,张开手,等着侍卫去绑,从容赴死。
  有的事,明知不可为,便不为,是以,她在后宫便从未害人。她惜命,她怕死,她胆小,但即便被人如此迫害,她也不能狼狈低头求饶,白叫敌人笑话。这是她作为裴意如的风骨。
  侍卫却有些犹疑起来。
  “还需要本宫亲自动手么。”皇后眉目转冷。
  杨轶凡笑笑,“皇后娘娘,你叫人毒杀乐喜,是因为乐喜发现了娘娘的秘密,不是么,那既然皇后不在乎,我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有什么可在乎。”
  皇后脸色微变。
  “把她拖出去!”
  杨轶凡自顾自缓步上前,站在皇后面前,看着她终于有些裂痕的假面,杨轶凡笑容更盛,倾身向前,就在皇后耳边低声说道:“我知道皇后的秘密,既如此,我便也告知皇后一个我的秘密,公平。”
  所有人看到皇后的脸色一变再变,终于不复她之前的模样。
  “裴意如!”皇后尖叫着指向杨轶凡。
  众人心中一惊,静皇贵妃早已仙去多时,看皇后这副模样,似乎颇有宿怨。
  杨轶凡自己向殿外走去,一步一步,不紧不慢,朗声道:
  “皇后,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杨轶凡忽然回头,向皇后绽出最灿烂的微笑,“你且等着,身为中宫弑君的下场!”
  有些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就已经是攻击。
  杨轶凡离开许久,皇后腿有些发软,旁边的领事上前扶住她。
  “娘娘,静皇贵妃早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皇后咬咬牙,道:“去扒了她的墓!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故弄玄虚,还是事出有因!”
  裴意如是她王季薇的噩梦。从很早之前就是了。王季薇在闺中就负有贤名,京中贵女无不将她封为榜样。齐老太君向来看人最准,王季薇想借着齐府宴会,与齐老太君接触一番,如果能由齐老太君出面认可,她王季薇就是真正把京中贵女甩到身后了。
  可当她款款走进厅中之时,她发现齐老太君身边坐着一个灵动的少女,正同齐老太君讲笑话,让齐老太君笑得前仰后合。
  “这裴家女啊,可机灵得很!以后定要常来府上,逗逗我这老婆子开心。”
  齐老太君见到她,便客气也疏离了许多,“久闻王家三女盛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盛名,对于一个贵女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
  似乎这一个词就将她扣到地底。
  南朝民风还算开化,男女可同席,宴会之上,女子也不必在桌前挡上屏风遮蔽。王季薇便在席间看到这样一个挺拔的少年。
  当他望过来的时候,她便觉得周遭一切喧嚣都离她远去。
  “王家姐姐,天还热么,脸都红了。”旁边的闺中密友低笑着打趣。
  王季薇却没有理会,她想同这位公子说些话,想知道他是谁。可她却发现,这位公子的目光就放在裴家女身上,似乎不经意间还要凑过去同裴家女调侃上几句。
  凭什么,裴家女得什么都那样轻易?
  后来她知道,宴会上那公子,便是当今少年帝王,是以齐老太君才会在闲暇请公子到旁边花厅,不知道说了什么。
  王季薇对父亲说:“我要入宫,坐那个最尊贵的凤位。”
  父亲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王家季薇,十六还未曾定亲。
  她以为是自己不够好,却从未想过父亲如此安排的深意。
  原来如此。
  可她从未曾想,做了皇后,三年之后,居然在宫中又见到了裴意如,这时,她是高高在上的中宫,裴家女是不被欣赏的端妃。
  还不是被她踩在脚下?
  一切都好,可端妃怀了龙种。
  王季薇当晚在寝宫尖叫着摔烂新进的瓷器。三年,皇帝在裴意如进宫后忍了三年,终于还是心中惦记着她!那宜淑妃就是个幌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应该快完结了,我加把劲啊加把劲哦嘿吼~~
  刘谨现代之旅第二发——
  和傅总经理不得已同住一间的苦闷┑( ̄Д  ̄)┍
  刘谨也去到浴室里,脱了外头的衣裳,对着浴室有些犯难,盯着水龙头下的小水池看了一会儿,拧开水龙头,倒是出了水,难不成就用这个小池子沐浴?直觉不对,又看见了一个矮矮胖胖的白瓷的小水井,井里水少,不够洗的。
  傅添是怎么洗的澡?
  刘谨不想问傅添,看见水井上有个按钮,他好奇按了一下,水井里顿时多了很多水,本来想取毛巾去,回身再看,水又没了。刘谨皱皱眉,这个未来世界怎么回事。
  傅添正睡得香,就被人推了推,傅添看过去,就见刘谨嫌弃地问:“沐浴的地方到底在哪?”
  呵,谁管你。傅添瞬间心眼儿小成针尖,还敢进杨轶凡的房间?自个儿作去吧。
  “看见墙角那个白色水池了,你按按钮,出水了就洗就成。”傅添丝毫不介意告诉刘谨马桶的位置。

  ☆、端妃娘娘的火刑

  皇后转念一想,吩咐道:“徐领事,你去知会他们一声,暂且莫要行刑,先将那信口雌黄的巫女押起来,等确认过再行刑不迟。”
  徐领事斟酌着劝道:“不管她是谁,除掉就一了百了。”
  皇后想起刚刚杨轶凡说的话,杨轶凡说:“皇后,你觉得,我跟裴意如,有几分像呢?”
  “心病不除,本宫怎能心安!”说着,皇后就猛地回头,嫉恨地望向病榻之上的刘谨,再也掩盖不住她长久的扭曲情绪,“你可知,皇上为何没有出现在裴意如葬礼上么?”
  徐领事预感要知道什么秘密了,渐渐紧张起来。
  皇后看她害怕的样子,柔声说道:“所有人都以为皇上在殿内闭门不出,可本宫知道,他去了皇陵!似乎不是一个人去的,但那个人定然至关重要。”皇后顿了顿,抬手整理自己稍稍凌乱的头发,笑道:“皇上那个关头,去皇陵做什么,难道还不明显么?他是想保住裴家女!”
  徐领事惊觉自己冷汗起了一身,面色惨白起来,她偏头看看一同的张领事,两人相视,互相望见了对方眼中的惊慌。
  “可如果乐喜就是静皇贵妃附身,那去查看皇陵也无济于事啊。”徐领事耐心劝说。
  皇后忽然诡异一笑。
  “查看?一个被挫骨扬灰的人,怎么查?”
  徐领事明白了,皇后心中憋闷太久,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泄愤。毕竟,静皇贵妃墓比邻皇帝陵寝,那本是皇后才有的荣耀。徐领事壮着胆子想,毕竟,万一刘谨驾崩,愿不愿同皇后合葬还是另说。
  皇后挥退二人,徐徐走至病榻前,温声道:“皇上,您就继续睡吧,天塌不了,一切都有妾身。”
  而她并未看到,在她离开以后,刘谨缓缓睁开双眼,面无表情。
  当刘谨重病不起的消息都已经传到边塞,官员哗然。刘谨没有后裔,众所周知,如今刘谨若要宾天,朝野动荡,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府邸建在南海岛的景王正与美姬饮酒,丝竹声乐不绝于耳。美人的手轻轻在景王胸膛上打转,柔声细气地问:“听说,北方现在可不大好了,爷不想去看看?”
  景王捏过美人的手,轻嗅,笑了,“好香。”
  “您又不回答奴婢了。”美人娇笑着。
  景王的手抚上美人的头发,笑意淡淡,“想知道?”
  美人点头。
  景王弯身过去,轻声道:“那是刘谨的地盘,谁去谁丢命。”美人瞪大眼睛,刚要说什么,转眼,美人就倒在地上,失去呼吸,景王取了帕子擦擦手,“来人。”
  塞北一英俊少年策马疾驰,后方另一骑装少年忙喊道:“你慢些,这马烈得很。”
  “再烈我也有法子治它。”庆王世子慢慢停下,从马背上跳下来,就坐在洋河边上,他看着结了厚厚一层冰,朗声道:“又到年关,也不知道京都还太平么。”
  “太平?”世子好友叹息,“或许快了。”
  “现今谁主事?”
  “齐王世子,刘翊。”世子好友神色凝重起来,“这趟浑水,谁敢蹚?”
  庆王世子挑眉笑:“那可不一定,我接到消息,泰王已经暗中将兵马乔装北上了。”
  相比起刘谨重病之后的牵连带来的震荡,更惊人的消息随之而出——
  刘谨,有个流落在外的亲子。
  如今刘谨昏迷不醒,谁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真是假,据说这孩子已经三岁了。有人不禁想到,四年前刘谨曾经消失了三个月不知所踪。
  这孩子已经被接入中宫,由皇后抚养。
  左相李真为首的大臣联名上书,要求皇后验明这孩子的确切身份。皇后迟迟不发声,更有老臣气得当庭拂袖而去,大呼:“皇室血统不复矣!”
  皇后母族王家随后迅速做出反应,当众滴血验亲,还有证人若干纷纷回忆四年前的事,似乎都要印证一切。
  可众臣知道,都做得了假,怎么说,还不是由得王家?
  “从欢,来母后身边。”勤政殿上,皇后向从欢招招手。
  从欢也才三岁,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多气势汹汹的大人,躲在柱子后面也不敢出来。
  众臣登时安静下来,看着那孩子的反应。
  皇后亲自走下,将那孩子抱起来,语气淡淡,“诸位大人,孩子还小,本宫看从欢今日受了惊吓,晚上又要睡不好了,那便改日再议。”
  刘翊拱手,朗声道:“臣告退。”
  这一天,年二十九,下了南朝的第一场雪。
  皇廷之内张灯结彩,可空气中充斥的剑拔弩张却并未消弭半分。
  徐领事匆匆行走在朱红宫墙之内,转角之时不小心撞上刚从中宫出来的肖喜,徐领事扬起笑脸,上前行礼,“肖总管。”
  “娘娘吩咐的事办好了?”肖喜问。
  徐领事在十日前领命悄然前去皇陵,如今也才刚刚回来。
  “办妥了。”徐领事只感觉压在皇廷之上的云层太厚,厚得仿佛穷极一生都突不破,千百年的怨气都积聚在此,难见青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肖喜意味深长地说道:“徐领事保重好身子,咱家还等着和徐领事一同看那一锤定音。”
  “谢肖总管提醒。”徐领事道谢,再起身时,她就看到肖喜的背影,肥大的身子走得轻快,看样子很是欢喜。
  也是。
  因为太医说,刘谨终于要撑不住了。
  当皇后来到地牢,看到半个月未见的杨轶凡时,一字一句地告知了杨轶凡这件事,“裴意如,当初全心保你命的皇帝,怕是熬不过这个三十了。”
  杨轶凡原本坐在地上,闻言,就忽然就跳起来冲到牢门前揪住了皇后的衣领,厉声问道:“王季薇,你真是胆大包天!”
  “随你怎么说。”皇后毫不慌乱,冷眼瞧着杨轶凡,“怎么?端妃娘娘耐不住了?”
  “他可是你的丈夫!”
  皇后甩手打开杨轶凡的手,声音尖锐起来:“丈夫?他可有一天当我是妻子!”她怨毒地紧盯着杨轶凡,随即微笑,“你知道么,你的陵墓被本宫毁了,连同你的尸体,一根头发丝都剩不下,自己的身体都没了,你还想还魂?做梦!”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
  杨轶凡面色苍白起来。不能还魂,意味着不能回到未来,再也见不到傅添了。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低下头,重重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容。
  皇后正欲畅快一笑,却发现眼前的女人猛地抬头,正流着泪笑,皇后有些晃神。
  她听见杨轶凡说:“皇后,我死得其所,想毁了我,你才是做梦!”
  “来人!把她架到城墙上!”皇后猛地后退两步,面容狰狞,“我要让齐家那个老不死的看看,到底最后谁才是贵重天下!”
  杨轶凡死死咬着嘴唇,她在心里跟自己说:傅添,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能回去找你了。
  真到城墙之上,被绑在高大的圆木桩上,杨轶凡反而镇定下来。死亡,她不是第一次体验。这次,难逃这劫了。
  她第一次上到皇廷城墙。
  这城墙可真高啊,高得从这里可以看到京都全貌。沿着对京都的印象,她似乎望到了自己的家。
  唯有一个遗憾,她没有告诉裴夫人,她没死。
  刘谨告诉她,裴夫人想她时候,便同她写信。写的时候,错一字便换了整张纸,一封完整的信写下来,已经扔了一地的笺纸。刘谨说,裴夫人从院内小书房走出时,眼圈红肿,他不经意间抬头,小书房满地雪白的笺纸叫人险险流下泪来。
  这是她的娘亲。
  可现在又庆幸起来,告诉了又如何?还不是让裴夫人伤第二次?裴夫人再也受不住了。这样也好。
  其余的呢?还有好些话没跟傅添说,没有帮得上刘谨,没有向宜淑妃道谢。
  “这个巫女,蛰伏在皇上左右,蛊害皇上,致使皇上重病不起!如今,本宫要亲手对这巫女处以火刑,以解敬爱皇上之人心头之恨!”皇后手持火把,向着聚集在城墙之下的百姓高声说道。
  “烧死她!烧死她!”
  百姓中混入了皇后事先安排好的人,不断煽动着情绪,当百姓呼声情绪到最高点,皇后扬手点燃了柴堆。
  “裴意如,你何苦不服个软?”皇后接过油,倒在那簇火焰之上。
  杨轶凡抬头看看天,“向谁都可以,你?我去你麻痹。”
  “你且得意这最后一会儿,好好享受吧,端妃娘娘。”皇后很快收拾好情绪,大笑着走下城墙。
  百姓之中,齐老太君被搀扶在外围,与其说搀扶,不如说是控制。
  皇后缓缓走到齐老太君身后,笑道:“齐老夫人身体可还好?”
  齐老太君冷面不语。
  皇后毫不在意,亲自托住齐老太君的手肘,温声道:“老夫人气性大可不好,对了,本宫还请了裴夫人来,裴夫人呢?裴夫人,请来这边。”
  裴夫人形容整齐,但颜色略显憔悴,皇后关切道:“裴夫人的心情本宫理解。”
  “不知皇后命臣妾来所为何事?”裴夫人并不理会皇后的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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