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本宫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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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本宫知错了-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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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从不找她侍寝,但好歹新鲜玩意儿也是不断了的,她在宫里才没那么难熬。
  裴意如失魂落魄地跟着傅添去交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费用,然后一张薄薄的纸就被轻飘飘地塞到自个儿手里。裴意如低头看了看,很多字似乎是认识,但又好像跟自己认识的不太一样,缴费人,傅添。
  “你头上做了个小手术,所以一共四千二。”傅添淡淡地解释。
  裴意如认真地点头,“是铜板吗?”
  “银子。”傅添悠悠接口。
  四千二百两银子?原本还有些紧张的裴意如听了以后轻松了,铜板应当还要还,做人要厚道。但这么多银子她左右也还不起了。
  “本宫没有银子。”裴意如表情严肃地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抬头飞快地看了这个眉眼好看的男人一眼,紧接着神色就尴尬了起来,刚刚,她居然跟不是皇上的男人近距离接触了,会被治罪,一定会被治罪的吧?虽然,好像也没有挨着,裴意如还是觉得衣领忽然像有针一样,不敢碰一下。
  原本想就这个问题问傅添,可,裴意如再次看周围确认,男女居然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肢体接触吗?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的样子,难不成,只有她的想法很奇怪?她要是问了,这个男人会把她抓起来的吧?天哪,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怪诞的世界。
  “如今,是什么年份?”
  跟着回到所谓的病房,裴意如小声问道。
  傅添冷眼看着她,审视性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杨轶凡除了脑子似乎有了问题,哪里都没有问题。
  “杨助理,你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我给你放假,等到你什么时候清醒了,再回来。”傅添说完这番话,看也没看她,转身离开了病房,留下方明花和裴意如大眼瞪小眼。
  裴意如端坐在病床上,看方明花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于是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一些,毕竟方明花是自己贴身的婢女,“明花,刚刚那个傅添……”
  听到这儿,方明花连忙起身给裴意如倒了一杯水,小心地说道:“傅先生,是公司的总经理,杨助理的顶头上司啊,你不会……真的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吧?”
  “管事的?”
  方明花一愣,这么说好像也对,于是连连点头。
  也就是说,傅添相当于大内总管。裴意如终于恍然大悟。
  又想起一个问题,裴意如接着问:“那……现在是什么年份?当今圣上,可知是谁?”
  方明花要一个人面对这张万年冰山面瘫脸,承受的压力巨大,尤其在这块冰疙瘩冲自己笑的时候,方明花惊恐更甚。这下,她就几欲哭了,“杨助理,皇帝什么的早就不兴了啊。”
  裴意如愣了,本以为只换了个地方,没成想这个地方早就不兴皇帝了,也就是说,现在应该是在南朝的将来?
  “杨助理,你,还好吗?”方明花看着裴意如丢了魂儿似的难过样子,忍不住小声问。
  还是不习惯一个同样叫明花的人唤自己杨助理,明明,是端妃娘娘啊。裴意如想去安抚这个一惊一乍的姑娘,又十分难过地明白过来,或许在这样一个全然陌生的将来,自己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虫。
  “本宫……我,不好。”裴意如抿了一口方明花倒来的水,问:“能不能,送本……我回家?”
  既然要在这儿生活下去,就得适应杨轶凡这个不知道谁起的听起来略像男子的名字。裴意如终于认命,自个儿也得叫杨轶凡才行,默默地跟裴家祖先告了罪,就叛离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方明花见杨轶凡似乎好说话多了,也没有那么怕,但或许曾经的杨轶凡积威甚重,方明花一时半会不会转弯,立马应下,可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哭丧起脸,声音弱如蚊吟:“可是,杨助理刚搬家,新家在哪里?”
  “……本宫初来乍到。”
  方明花摸出手机,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放大了声音:“我,我给总经理打电话。”
  电话?杨轶凡盯着方明花手里拿的白色小盒子,很薄,也不算是盒子,打那个盒子就能找到傅添?杨轶凡看鬼似地一眨不眨地盯着方明花的手。这个时代比她能想到的还要神奇,她嘴上却云淡风轻地应着,“你打吧。”
  然后杨轶凡就惊悚地看见小盒子变亮了。
  方明花没真的伸手打电话,反而用食指在上边划拉着,把盒子放在耳朵边上。没过片刻,杨轶凡就听见方明花自言自语:“总经理?杨助理忘记家庭住址了,我也不知道,您那儿有记录吗?有吗?什么?您要折回来?不用不用,啊?已经到楼下了,好好,我们马上下去。”
  在方明花自言自语即将结束的那一刻,杨轶凡轻咳一声看向了窗外。这时候方明花的小盒子一面已经又黑了。
  “杨助理,总经理现在在楼下,咱们赶快下去吧。”方明花小声说,“总经理还说,要跟你促膝长谈。”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尽快把改动不大的章节补好,再往后走向就不一样啦~

  ☆、端妃娘娘的欠条

  胡乱应了几句,杨轶凡就心虚地甩手站在一边,看着方明花帮她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毕竟没有常住,但是水果篮什么的,看在是傅添助理的份上,也有人送了不少。这样一来,方明花一个人就拿不住了。
  “杨助理,我一个人拿不了了,你能帮忙搭一把手吗?”方明花大概实在吃力,没敢看杨轶凡的脸,小声说道。
  杨轶凡怔然,原来这里是这样的?下人做事,还要主子帮忙?
  虽然不明白,但杨轶凡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上前接过一部分东西,揣着一肚子的疑惑跟着方明花进了楼里一个铁匣子,这个铁匣子可不得了了,能装好几个人,还有一堆亮闪闪的符号,一进来,方明花就腾出一只手按了其中一个符号,等到上面变动的符号跟方明花按的那个一致的时候,方明花就提醒杨轶凡“出电梯了”。
  电话,电梯。杨轶凡只恨自己以前不爱读书,对一些事情理解上会有一些问题,大致能猜到,电,是闪电的电吗?不知道什么意思暂且不管,话,就是讲话,电话应该就是可以讲话的匣子,顾名思义,电梯就应该是可以当梯子的匣子。
  搞明白这两个匣子用途的端妃娘娘欣喜之后,神色再一次暗淡下来,原来他们受邻国朝拜的南朝居然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居然是方明花口中的,当今天|朝。
  不过想到天|朝是很久之后出现的,杨轶凡又开心了起来,全南朝,她是独一个来到将来的,这份殊荣,是连皇帝也是不曾有的,又一次默默拜了拜皇帝的方向:圣上,妾身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真的。
  杨轶凡一路紧紧地盯着觉得新奇的现象看,看着男人统一短发,女人的头发都不盘起,也不扎出小辫,颜色各异,千奇百怪,看起来乱七八糟,心里暗道成何体统。想起自己那一头保养很好的黑得发亮的长发,杨轶凡就得意得很,可再意识到现在齐肩的头发,她哭的心都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这样随意糟蹋?
  出了门,杨轶凡眼尖地看见站在台阶之下的傅添。他身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样式奇怪,但看起来让傅添显得身材尤其颀长,也显得清贵逼人。知道他是自己的上司,自己也不是个什么端妃,杨轶凡就十分乖巧地走过去,抱着水果篮十分低姿态地向傅添福了福身子,朗声道:“见过总经理大人。”
  方明花一个没忍住笑出声,连忙紧张地闭上嘴留意了一下杨轶凡的神情,见她没反应,方明花才稍稍安心。
  相比较方明花流于表面的情绪,这位堪比大内总管的总经理大人就显得有些深不可测,淡淡地瞧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平身吧。”
  杨轶凡于是听话地站起了身子。
  “上车吧。”傅添打开副驾驶这边的车门,随即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室。
  识相的方明花把杨轶凡的水果篮怜惜地放在了总经理的真皮后座上,偷偷看了一眼总经理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立马关上车门,把杨轶凡推上副驾驶的座位,恭敬说道:“总经理,杨助理,你们先走吧,我自己走就好,明天见。”
  说完就合上了副驾驶的车门。
  傅添略略颔首,这事看来,方明花极有眼色。只有杨轶凡惊恐地看着冲她笑得灿烂的方明花,这方明花就是要抛下她了?这就是要单独和这个心黑的总经理单独相处了?
  “杨助理。”傅添发动了车子,扶着方向盘偏头看着她似乎因为受到惊吓而煞白的脸,沉声说道:“我希望你以后可以恢复到先前的水准。”
  杨轶凡愣愣地看过去。未来好,未来妙,未来的马车不用马,大官小官坐一溜,震动很带感。
  显然没听进傅添的话。杨轶凡心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看方明花的态度,傅添大概是个大官。于是她死命按耐住好奇的心,忍不住问:“大人啊,本……我现在跟您并排坐,会不会太过失礼?您不会治我的罪吧?”
  傅添没了耐性,一脚踩下油门,突然行驶的车子让杨轶凡一头撞在了头枕上,旧伤未好,新伤再添,杨轶凡难得生了怒气,苦巴巴地揉着头,下定决心,即使大内总管再厉害,也绝不能屈服。
  看着窗户,杨轶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硬邦邦的,还是可以看到外面,那就是跟医馆的窗户是一样的了,可车上的窗户好像有点暗。不过确实比窗纸好多了。外面那些建筑居然能那么高,看起来亮闪闪的,啊,驿道居然如此平整,一点点颠簸的感觉都没有,想到这儿,杨轶凡就忍不住偷偷嘲讽那个皇帝。一般不见面,见了就对自己冷嘲热讽的,看起来不可一世的样子,可自家南朝最好的官道都没有人家天|朝的驿道好,有什么可骄傲的?
  回过神,杨轶凡心中不禁就开始突突,天哪,她居然开始腹诽真龙天子了,给她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会遭天谴的,一定会遭天谴的吧。
  七拐八拐,杨轶凡也不知道这个车要把她带到哪去,可怀着一颗叛变的心她也不敢去问身边的总经理大人。
  算了,还是先屈服一下下好了。
  “大人啊,您现在这是去哪儿啊?”杨轶凡努力让自己笑得不是那么谄媚。
  傅添斜了她一眼,这会儿又乐意说话了?还是淡淡地回答道:“你家。”
  杨轶凡自觉问了一个白痴问题,不把她送她家,难道去大人家啊。啊,裴意如,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已经想要背叛皇上了吗!
  杨轶凡偷偷环视了一下周围,确认真龙天子没有降临,长舒了一口气。
  车在一栋高楼前停了下来,傅添又递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
  接了过来,杨轶凡努力辨认着上边的字迹,大概看得明白,忍住不把纸扔到傅添脸上,杨轶凡扯了扯嘴角说:“大人,这是什么?”
  “欠条。”傅添好整以暇地整理了自己的衣领,瞟了瞟,“怎么,看不懂?”
  “利息翻倍?大人,本宫虽然是在闺中长大,读书少,可你也不能这么骗本宫。”杨轶凡指了指上面的字,“你放印子钱也没这么厉害的利息,直接本金翻了一番。”
  傅添顺着杨轶凡指的地方看过去,面不改色,沉声道:“对,一个月还不清,四千两百就翻倍。”
  杨轶凡瘪嘴,把欠条往傅添那边儿狠狠一丢,在傅添发难之前,哇地一下就哭了,连用袖子文雅地挡挡都忘记了,边哭边含糊不清地说:“天下乌鸦都是一般的黑,皇帝就是那样,不让本宫吃不让本宫喝的,连本宫怀个龙胎还克扣本宫的膳食,结果醒来到这么个奇怪的地方,人生地不熟不说,龙胎也没了,本宫也不是娘娘了,本宫居然还欠了一臀的债!现在的大内总管也是一样,本金居然翻倍当利息,黑心的作死!”
  傅添的脸越来越黑,杨轶凡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我是大内总管?”
  总经理的声音已然带了一丝|诱导,声音低沉,十分好听。
  杨轶凡直觉不好,于是抽抽搭搭地装死,咿咿呀呀地喊起来:“哎呀,大人……本宫头好疼……”
  可装死是没有用的,欠条该打还是得打,杨轶凡哭丧着脸捏着那支叫做中性笔的东西不会下手,努力几次,笔都飞到傅添那边,有次还蹦到傅添脸上,狠狠地在他脸上画了一道。杨轶凡自知理亏,不敢看他的表情,小声问:“有狼毫吗?”
  傅总经理自觉今天的耐心已经足够好,于是黑着脸找到根红笔,放到杨轶凡手里,冷声说:“自己涂到手指上,按手印。”
  杨轶凡低眉顺眼一边涂着食指,嘴里边咕哝着:“逼供画押的都是不能作数的,以后都是可以翻案的。”
  刚按好,傅添就客客气气地把杨轶凡送下车,然后立即踩下油门,轰的一声扬长而去。
  端妃娘娘没有说完的话就消散在傅总经理喷薄的汽车尾气中——
  “大人,本宫的水果,好歹留下啊……”
  找不到家门的端妃娘娘苦哈哈地坐在楼下的长椅上,翻了翻随身的东西,似乎是个包袋,里面有那个类似方明花拿的那个黑匣子,对,叫电话来着,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瓶瓶罐罐,面对一堆不知道怎么用的玩意儿,愁眉苦脸的端妃娘娘越发委屈,捂着脸就开始哭。
  压抑的恐惧感终于在她独自的时候以雷霆之势压倒而来,全然陌生的环境充斥着她不懂而别人司空见惯的东西,所有的一切,她都摸不到头绪,哪怕总是看她不顺眼的皇帝在也好啊,即使他就那么讨厌和她有了姻缘,那也好歹有个依靠。
  杨轶凡垂头丧气地翻着手里的电话,红着眼睛,万念俱灰。
  “杨轶凡。”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忽然听见有人叫她,猛然间热泪盈眶,在接受了这个身份之后,她第一次有了归属感,她在这个世界上,有人认得她。
  她猛地站起身,坐得时间太长,腿已经有些僵硬了,扑通又坐回了椅子上,然后就看见那个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自上向下看着她,语气冷淡:“我送你回去。”
  “大人。”杨轶凡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有一只小狗摇着尾巴坐等肉骨头的即视感,“本宫不知道家在哪……”
  傅添眉毛略略挑了挑,冷哼一声,勾了勾手说:“跟着。”
  端妃娘娘于是沦为了大内总管的小跟班。
  到了九层,傅添领着她在一个白色房门前站定,没说话,端妃娘娘没文化也是有常识的,翻来覆去地摸着包,没有找到钥匙,犹豫几下,低着头心虚地嗫嚅道:“没……没钥匙。”
  “杨轶凡。”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傅添的牙缝中一个一个挤出来的,“你的门卡呢?”
  杨轶凡微微皱起的小八字眉一下子放松下来,眼睛一笑起来像是两弯月牙,“是用来开门的吗?”
  傅添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伸手不紧不慢地拿过杨轶凡的包,翻了翻,却发现杨轶凡的门卡根本不在。
  看傅添的神情,杨轶凡妥妥地缩缩脖子,努力削弱存在感。
  “你是在这里睡走廊,还是去方明花家。”傅添抬手看表,顺口问。                      
作者有话要说:  不造有木有人看捏~作者君依然奋斗存稿中,大家看到的依然是萌萌哒存稿箱哟~
  哦呀,原来tian朝被河蟹掉了惹,中间加一道会好不,试下
  ——————
  情节已经不一样了惹,虽然是在这章最后

  ☆、端妃娘娘的住宿

  当然是方明花家!
  可惜端妃娘娘的运气似乎不大好。傅添一个电话打过去,发现方明花关键时刻掉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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