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本宫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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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本宫知错了-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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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轶凡听门口没有动静,心道傅添是走了,正要开门探探情况,傅添的声音却忽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我家的榴莲,也快坏了。”
  傅添如今似乎深谙引杨轶凡出来的方法,果不其然,话一出口,杨轶凡就轻轻打开门,弯弯眼睛,笑着蹭出来。杨轶凡坐在傅添的客厅里,对着电视消灭了两盘榴莲,心满意足,甚至还给予坐在对面看着她吃的傅添一个真诚的笑。
  “大人怎么不吃?”杨轶凡顺口问。
  傅添冷哼:“吃腻了。”
  杨轶凡:“那您怎么捂着鼻子躲那么远?”
  傅添脸黑了,“吃你的。”
  杨轶凡眼睛一转,心中有了计较,捏起一块走到傅添跟前,咧起嘴笑:“大人这样,我多过意不去,您请。”
  傅添冷眼瞧着杨轶凡手上的榴莲,只觉那个怪异的味道一波一波冲击着他的嗅觉,他别过头,不能理解这种味道的东西居然有人喜欢吃。杨轶凡到底有什么是不能吃的?
  “尝一口吧?”
  可算让她逮着了!杨轶凡在心里仰天大笑。傅添一直装得油盐不进,没想到,居然怕榴莲。
  “你是想假期加班吗?”傅添被榴莲味道熏得头晕,冷下颜色。
  看,每一次傅添理亏了都是这样威胁她,可次数一多,杨轶凡也不怕他了。不过不怕归不怕,对待自己的上司,还是要有春天般的温暖。
  傅添见杨轶凡讪讪地收回榴莲并塞到自个儿嘴里,看样子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傅添轻咳一声,心道自己语气重了,放缓声音说:“吃完早点休息。”
  说完就先杨轶凡一步回到房间里去了。
  即使傅添态度冷淡,杨轶凡依然感觉,傅总经理有副好心肠。
  愿意收留自己,也愿意把榴莲给自己吃。
  楼上,傅添就坐在卧室内的沙发上,垂眼翻开李神光发来的消息——
  说个准话,我还得在杨轶凡这个小破屋呆多久?帮你够意思了吧,劳资也很忙的好么?
  傅添默默地把这条当垃圾短信删掉,一夜好眠。
  杨轶凡自觉自个儿的警觉程度还是不够,在傅姓黄鼠狼家睡得居然十分安逸,七点钟起床都神清气爽,对着卫生间镜子三百六十度欣赏自己的美貌,感觉棒棒的。
  待她收拾整齐,就欢快地跑到傅添卧室门口,轻轻敲敲门,笑得眼睛也弯起来,“大人,起来了吗?”
  没有回应。
  杨轶凡得意地笑了,原来傅总经理也是个赖床的懒虫。
  “大人啊,别睡了,说好的您是榜样呢。”杨轶凡又敲敲门,侧耳听了一下,里面还是没回应,她的心当即突突起来,难不成傅总经理晚上睡着突然就……杨轶凡拼命摇摇头否定不着调的想法,但依然深感事情大条,不顾其他,她连忙打开傅添房门,“大人!您还活着吗!”
  “大人!您还健在吗!”
  “杨轶凡,你带点脑子。”
  傅添的声音陡然出现在杨轶凡身后,她听闻立刻转身,看见鼻梁上架着眼镜衣着舒适居家的傅添正略略不耐地扶扶镜框,顿时历经大悲大喜,喜极而泣,头脑发昏扑了过去,“您还活着!”
  他没有动作,定定地看着她。
  杨轶凡扑过去就扯住了傅添手里的毛巾,忍不住拿来按按眼角那点点的泪,欢欣鼓舞,“太好了!您这儿的家务我做了一个多月了,是不是可以销账了?”
  “你就说这个?”傅添问,语气毫无波澜。
  杨轶凡狗腿地点点头。
  于是在某助理不知情的情况下,默默地把自个儿的上司给得罪了。
  至于么?杨轶凡在隔公司一条街的地方默默地踢了踢地上偶尔出现的落叶,伸手从袋子里摸出只小笼包,满足地咬了一口,唇齿留香。不懂傅总经理的态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心,海底针。
  进公司没一会儿,杨轶凡就听见公司职员频繁地提到一个人名——杜菲菲。
  “杜菲菲?”杨轶凡出声问。
  被听到的女职员脸色一僵,打了个哈哈就借口有事离开了。杨轶凡正疑惑着,倒是方明花匆匆发来一条信息——
  “娘娘,大危机!公司空降来一位总经理助理,报道过了,这会儿应该在总经理办公室。”
  杨轶凡一愣,难怪女职员见到自己就赶紧溜,难怪。新助理,就是杜菲菲吧。
  “对了,她叫杜菲菲。”
  杨轶凡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步伐也不似以往轻松,她以为,她做得已经越来越好,没成想,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迎来当头一棒。杨轶凡站在总经理办公室外几步远,忽然走不动了,远远地望着那块铭牌,感觉距离仿佛越来越远。
  不知道,傅添在里面,又是如何跟杜菲菲说话。
  杨轶凡最终钻回自己的办公室。
  “我来这,你好像很不爽。”杜菲菲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眯起眼睛笑,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空无一物的茶几面,“看,连杯水也不舍得倒。”
  傅添头也没抬,“你有手有脚,想喝自己倒。”
  杜菲菲媚眼如丝,托起自己的下巴,紧盯着懒得理她的傅添,调笑道:“怎么,就因为事先没跟你打招呼就来,你就是这个态度?一点都不如你哥哥可爱。”
  “那你去他公司。”傅添终于放下笔,黑眸乌沉。
  “生气啦?”杜菲菲起身,摇曳生姿地坐到傅添办公桌上,高跟鞋不时地点点地,她忽然伸手扯住傅添的领带,往自己跟前一带,随即弯下身,凑到傅添耳边,压低的声音魅惑动人:“傅迪那儿不是有于慧子嘛。”
  傅添这时候微微笑了,“你也知道你很招人烦?”
  杜菲菲也不恼,“就说你不可爱了。”
  “总经理。”门外杨轶凡轻轻敲门。
  傅添伸手把杜菲菲的手扯下来,整理了整理衣领。
  杜菲菲也站到一边,若有所思地笑笑,没再有所动作。
  “进来。”
  杨轶凡一推门进去,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傅添,而是站在傅添旁边的高挑美艳的女人,理应就是杜菲菲。杜菲菲拥有一张看过就让人很难忘记的面庞,美得张扬而凌厉,似乎天生就不是用来埋没的。
  “有份文件……”杨轶凡话说一半,就不由得停顿住了。
  她眼前的杜菲菲,毫无征兆地弯腰在傅添脸上吻了一下,看到傅添面上的红唇印,杜菲菲笑得得意,“我去上班。”
  “……需要您签一下。”杨轶凡迟疑着把后半句话补完,听着身后杜菲菲关门的声音,杨轶凡不敢直视傅添。他,会生气的吧?一定会的吧?这个杜菲菲,好放肆。可话说回来,杜菲菲既然敢,是不是说,她跟傅添的关系本来就是亲密的呢?似乎,也说得通。
  原本在预料中会生气的傅添,抽纸擦干净杜菲菲留下的唇印,若无其事地抬眼,“拿来我看看。”
  这,这就完了?杨轶凡说不清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心情。
  原来,杜菲菲在傅添这里是享有特权的。
  杨轶凡垂眼,慢慢将文件递过去,等待傅添签字的空档,她盯着自己的鞋尖,快要盯出个窟窿出来。她本以为,傅添签完字会多说两句话,可她失算了,傅添递回去只说了一句话——“出去把门带上。”
  这就是看不上自己了。杨轶凡鼻头一酸,抱起文件低声告辞,连忙转身走出办公室,长吸一口气。刚刚方明花带给她的消息是,新助理杜菲菲,常青藤院校研究生毕业,还未毕业就收到了SUM公司的offer,只不过杜菲菲婉拒,坚持回国发展了。也难怪傅添看不上,她跟杜菲菲比起来,是差得远了。
  可是,知道是知道,当承认这样一个不舒服的事实时,她还是觉得心头像是有根针扎了一下。
  隔着助理办公室的玻璃门,杨轶凡看着杜菲菲背对着门在里面收拾桌子,隐约还听得到她在哼歌,心情不错的样子。
  杨轶凡从未自卑过,就算是曾经面对极为受宠的宜淑妃,她也未曾觉得矮过半头,可如今,她也不知道为何,面对杜菲菲时,她心中的平衡,就像失控的机器,猛然被打破。
  她刚推开门,杜菲菲就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身来,上前一步,笑着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杜菲菲,久闻杨助理大名,请多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杜菲菲:傅添,撒浪嘿哟。
  傅添:滚。
  端妃娘娘:大人,萨瓦迪卡。
  傅添:乖。

  ☆、端妃娘娘的假期

  “杜助理过奖了。”杨轶凡也伸出手。
  杜菲菲看着杨轶凡自己回到座位上,也笑眯眯地拉着转椅坐过去,“杨助理在总经理手下时间不短,怎么样,总经理是不是很难伺候?”
  确实很难伺候。杨轶凡在心里默默赞同,但这话还不能跟杜菲菲说,看杜菲菲同傅添的关系,万一傅添知道,自己一准没好果子吃。斟酌片刻,杨轶凡轻声说道:“总经理人很好,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清楚吗?也不一定。”杜菲菲垂眼看着自己鲜红的指甲,叹气,“我们也有好长时间没见,说起来也是我想他,他可不知道跟哪个女孩一起,早把我给忘了。”
  杨轶凡心里头微微震撼,她刚刚也就是随口一说,忽略掉说话时候内心若有似无的酸涩感,她当真是无心。可也没想到杜菲菲张嘴直接说了明白,这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几乎都没法接话了。
  幸亏这时来了一通电话,杨轶凡连忙接了,心中不由得暗暗长舒一口气。
  当助理难,当傅添的助理,更难。
  中秋三天假,杨轶凡早早地收拾好东西跑去东站。刚取好票打算去候车厅等着,杨轶凡却后知后觉地发现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有什么事情比单独出门更惊悚的,那一定是现在。
  这个人,居然是傅添。
  杨轶凡连忙用手里的小扇子挡住脸,这好不容易休个假,还能偶遇上司,这几率简直都可以去买彩票了好么。她低着头往人多的地方凑过去,还没走个五步,她就感觉自己的后衣领被人给扯住了。
  “你去哪?”傅添的声音就像是带着冰碴子的寒风,毫不怜香惜玉地刮到杨轶凡耳边。
  杨轶凡讪笑,把手中的的小扇子一收,“好巧哦,呵呵呵呵。”
  “巧么?”傅添睨她一眼,“帮我买票。”
  偶遇就算,还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杨轶凡一口气都快背过去,“我去。”
  傅添眯眯眼睛,语气淡淡,“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去!”杨轶凡皱巴着脸,委委屈屈地重新买票去了。
  一路沉默无言,杨轶凡默默腹诽,偷偷看着身边奸诈的傅添。就是这个人,刚刚跟别人换了座位,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她的身边,其余的一句没说。她就纳了闷了,她去G市玩个几天,傅添为什么也要去?说是去那边有事,有事不会自己买票吗!杨轶凡低头翻看自己的钱包,看又瘦了一圈,杨轶凡心疼不已。
  “给我买票很亏么?”傅添冷不丁问上一句。
  杨轶凡哪里敢反驳?努力做出一副欢欣鼓舞的模样,可那双皱起的小八字眉还是毫不留情地出卖了她,“没有没有,给傅总经理买票是小的的荣幸。”
  傅添好心情地笑了,“到G市带你吃最出名的小吃。”
  求您快走吧!不是说有事要忙?跪求不要管她啊。杨轶凡强忍着想吃的欲望,挣扎着说:“不劳烦总经理。”
  杨轶凡虽然在自己的话语上拥有一部分权利,但这并不代表着她的话就是生效的。当傅添拉起她的拉杆箱时候,杨轶凡就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又一次落了下风。
  “先找酒店。”不容置疑的语气。
  G市如今还保留着完整的古城墙,夕阳西下,杨轶凡单手扶着城墙,迎着夕阳踩着石板路彳亍,当她的手触及到城墙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何,她甚至感觉到了这个古老城市稳健的心跳。城墙缝隙里,野草野花蓬勃生长,她不由得想,自己也如同这样的野草,不过就是到哪里落下,就在哪里生根。杨轶凡怔愣之中,耳边却像是传来一声苍老的吟唱。
  傅添就在她身后不近不远地跟着,见她停下脚步,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开口之前,他看见,杨轶凡眼眶里早就盈满了泪,泪水似乎承受不了太重,倏地直直落下,狠狠地砸到石板路上洇开来了。
  傅添缓缓伸手,轻轻拍了拍杨轶凡的背,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知道,他这时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因为这是杨轶凡独一无二的世界,任谁都无法介入。尽管她不说,但她定然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故土,那个,叫做南朝的,杨轶凡永远也回不去的地方。
  “我从未想过,G市老城墙这里同南朝的京都,竟也有六七分相似。”杨轶凡倒是主动开口,她远远地望向在温和的阳光中舒展着身躯的老城墙,尽头就是宫门,不过宫廷似乎损坏较为严重,早已经不对外开放了。
  仅此,也就足够了。
  杨轶凡恨不能把这里的一砖一土都放在自己心上,然后在心里建造一座完整的京都。她在头脑的幻想中坐上一辆马车,车驶进京都,她掀开车帘的一角,往外看着,那就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京都,出来的次数虽然寥寥,但每一条去过的街道都在心中再也不能磨灭掉。
  她记得福寿街拐角的那家凤爪,东巷里小摊上的馄饨,以及偶尔会遇到的叮叮糖。
  这些是她关于京都的记忆。
  而沿着这些记忆的脉络探寻,终点就在裴府。
  可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依然是如织的游人。
  再也,不是先前的京都了。
  夜幕已完全降下,像是为华丽的表演准备了最好的背景。当千年的古城墙上的彩灯伴随着古老的钟鸣亮起,古今交错,像是为其注入了最新鲜的血液。杨轶凡就站在城墙之上眺望远方,刹那间,整个城市都被点亮,再也不是那个古朴的G市,它已经披上华衣霓裳,预备去赴盛大的晚宴。
  “大人,真的很美。”杨轶凡笑起来,扭过头看向旁边的傅添。
  傅添此时正望着她,那双漆黑如同子夜的眼眸里映出了杨轶凡的面孔,他微微笑,声音清冷却轻柔,“杨轶凡,中秋快乐。”
  杨轶凡捏紧了手,心跳似乎就伴随着这良辰美景一并静止。
  傅添,到底拥有一副怎样的眼眸呢?怎么,只一眼,就让她眩晕不已呢?
  “走吧,吃点东西。”傅添看杨轶凡忽然往后撤了一步,才继续道。
  杨轶凡路上捂着脸懊悔不已,怎的就这样失态?
  G市的夜市还算近,夜市街道也并不窄,但或许是游客太多,在其中行走,就有些寸步难行。杨轶凡身量不高,充其量到傅添的肩膀上。对于她来说,挪动就更艰难,还没走一小段路就几欲淹没在人海。
  傅添时常要回过头找她,两次下来,傅添就不再迟疑,伸手拽住杨轶凡的胳膊,把她扯到自己跟前。
  杨轶凡没留神,一头栽到傅添怀里,刚想退出来,却禁不住人群拥挤,又把她挤了回去。
  “这地方,还是挺不错。”傅添忽然说。
  杨轶凡猛地抬头,当她看到傅添嘴角那个小小弧度时候,她的脸登时红成一个大灯笼,就差摘下来挂到房檐上去。傅添说这个话,是无心的吧?杨轶凡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终于等到摊位上一对小情侣离开座位,杨轶凡就怕谁跟她抢似的,扑通一下就坐过去,得意地冲傅添比比手势,“本宫威武霸气!本宫为了吃的也是蛮拼的。”
  横扫了一半的小吃摊,杨轶凡终于鼓着肚子餍足地挤出夜市。
  尽管是九月份的天,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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